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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六五章 奄奄一息

  

沈俚先是一愣,随即点头道:“那你可要小心,万一栽了可是保不住天鸡的。”他本来也同意那天鸡做个赌资,跟对方谈个条件,只要有条活路,就不怕没柴烧,但刚才听了心慈的话,只好硬着头皮死扛。

  陈因忙道:“等等,你有什么好办法?他们三个人呢!”

  心慈回头一笑:“你们当心头顶上方的黑雪雕,它肯定还会再来,只是时机未到,我有这长矛,足够了!”说完大踏步向一字胡走去。

  这三人借助戟噜的声音,先后招来了人足鳄、黑雪雕、白狼和鬼影子,尽管唯一的手枪也被白泣猿抢走,但仗着戟噜的神奇,丝毫没将心慈等人放在眼里,眼下见心慈有恃无恐,径直走来,都是一愣。

  心慈远远向光头道:“吹,吹个球啊,把你那破玩意儿扔了,老子把头毛给你揪出来信不信?”戟噜声音突然顿了顿,光头变个调儿又吹了起来,和一字胡、矮胖子一起迅速绕到白狼身

  后。

  心慈舞起长矛,立马追去,不料挡在双方之间的三头白狼突然伏下身体,发出呜呜的声音,心慈二话不说,挺起长矛向白狼打去,三头白狼突然惨叫几声,夹着尾巴逃开。

  心慈笑骂:“好狗不当路,老子又没打到你们,叫成这样!”三头狼虽然被他手里的棍棒吓走,跟着又有两只迎头冲上,而刚才的三头不声不响已绕到他背后,陈因远远地提醒他当心背后,心慈不急不忙,抡起长矛原地扫了个圈儿,五匹狼同时越开。

  光头见狼群畏首畏尾,将戟噜声吹的更加急促响亮,矮胖子按捺不住,趁心慈转身对付白狼之际,迅速冲了上来,心慈猝不及防,被他懒腰搂住,那人虽比他矮了一截,但长的十分敦实,滚圆的身体活像一个石磙牢牢将他坠住,脚下几个踉跄差点被他摔倒,心慈怎么也没想到这货长的不起眼儿,却一身蛮力,一不留神儿,肯定栽他手上,于是将长矛往地上一扔,双手搭他肩上,用力一提,硬是将他原地提了起来,矮胖子哎呦一声,双脚离地,再大的力气也使不上,这时狼群见发现攻击的时机到了,纷纷向心慈扑去。

  心慈后退两步,将那人扔下狼群,为首的两头狼被矮胖子压在身下,半天怕不出来,心慈不敢有丝毫松懈,随手捡起地上的长矛,当头一棒,打得另一头白狼嗷嗷直叫。

  陈因等人看的提心吊胆,灵狐也盯着心慈,似乎对眼前的战事胸有成竹,两条前蹄不时地拍打地面,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打斗上。

  心慈一招得势,不跟它多纠缠,立马向光头扑去,就在这时,忽听陈因一声惨叫,回头一看,她已经倒在地上,怀里的天鸡也丢在一旁,大伙儿冷不丁被陈因吓了一跳,沈俚一把揽起天鸡,交予金猴儿,自己去搀陈因,这时他发现两只蜻蜓悬浮在陈因头顶上方,灵狐突然不知受了什么惊吓,显得暴躁不安。心慈眼看就能制服光头,但后方失火,不敢再有片刻耽搁,迅速撤回。

  陈因倒在沈俚怀里,嘴唇发白,有气无力,连说句话似乎都觉得困难。

  心慈连声问她发生了什么事情,陈因闭上双眼,过了片刻,睁眼道:“蜻蜓…蜻蜓,我脖子…”她说话断断续续,表情极其痛苦。

  光头见机会来临,再次催动狼群发动攻击,灵狐像刚才一样,围着陈因等人不住地兜圈子,四只铁蹄跑起来强劲有力,将地上的野草铲的到处乱飞,白狼虽多,一时间不敢靠近。

  心慈一眼认出悬浮在附近的两只蜻蜓正是之前见过的双色毒蜻蜓,又在陈因脖子上发现一滴火柴头大小的紫色血液,立马明白一切,只觉脑子瞬间嗡的一声,急道:“妈的,被双色毒蜻蜓蛰了!”

  沈俚气急败坏,嚷着要把这两只蜻蜓撕个粉碎,心慈大声叫他冷静,一时间脑中闪现出无数了救她的方法,可是自己也觉得没有一个靠谱,慌乱之下,不知如何是好。

  陈因半睁着眼睛看着他,几次想说话,都没力气说出口,两行清泪从眼角淌向后脑勺,心慈抓住她双手,柔声道:“别怕,千万别怕,我有办法救你!我有办法救你!”他说这最后两句时,底气已明显不足。

  金猴儿知他在说谎,抹了一把眼泪,喝道:“你有什么办法?你有什么办法救她,这回你满意了吧,我早说把这鸟东西给他们,也不至于弄成这样,到底是命重要还是它重要?”说着将天鸡往地上一丢。

  心慈无言一对,天鸡似乎明白眼前发生的一切,像一个犯了错的孩子,眼神中充满了无辜,狼群见天鸡被丢在地上,扑的更凶,灵狐抵挡起来越来越难,只好扬起双蹄,将扑的最凶的几头狼踢的**迸裂。

  血腥味在风中若隐若现,白泣猿挤在一团,几次想上前助阵,但这些狼毕竟不是鳄鱼,上去只能白白送死。

  狼群越攻越凶,一点点将灵狐向外引开,心慈内心凌乱,满脑子都在想着如何救陈因,没留意眼前的战况已发生了微妙的变化,等反应过来,灵狐已被狼群引出十来米远,且被团团围住,外围的几匹狼终于暴露蓄谋已久的战术,突然从战斗中抽身出来,向天鸡扑来,白泣猿哇哇大叫,左窜右跳,将天鸡围在中间。

  狼群龇牙咧嘴,疯了一样扑咬白泣猿,心慈莫名生出满腔怒火,提起长矛刺死一头白狼,这时灵狐突然凌空一跃,轻飘飘从狼群中跳了出来,身体刚一着地,又是一跃,转眼间跳到心慈边上,落地之时一时一头白狼的脊梁骨被它踢中,当场断为两截,白狼瘫在地上,像一具被车轮碾过的皮囊,惨叫声响彻边上的山谷,这副惨状比当场死亡对狼群造成的影响更大,大部分狼听到同伴的惨叫都不自主地退了回去,灵狐昂首阔步,在天鸡前面踱来踱去。

  心慈见灵狐三两下击退了狼群,立马调头回到陈因边上,连声呼喊她的名字。陈因闭上眼睛,呼吸越来越弱,情况越来越糟。

  沈俚突然哭道:“毛丫头,你怎么了,你睁开眼睛啊,别吓我们,心慈,你快想想办法,什么东西能解这毒?”

  心慈猛烈地摇头:“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对了,紫芹草,紫芹草呢,用紫芹草试试!”金猴儿记得紫芹草装在了陈因的包里,二话不说翻找起来。

  这时身后的白泣猿突然一阵骚乱,发出前所未有的尖叫声。大伙儿立马回头,只见刚才悬浮在陈因头顶上方的两只毒蜻蜓在猴群面前飞飞停停,白泣猿瞪圆了双眼,见鬼了一样盯着两只蜻蜓哇哇大叫,大伙儿从未见过这群猴子如此怕过一样东西,都觉得无法理解,更奇怪的是,刚刚发现蜻蜓的灵狐也显得惶恐不安。

  心慈缓缓站起,强忍内心的伤痛,说道:“想不到连令狐和白泣猿对这两只蜻蜓都怕的要死,可是,为什么要蛰伤陈因,为什么不去蛰那些可恶的狼群!”说着抡起长矛冲蜻蜓一阵猛挥猛打,

  金猴儿叫道:“你打它有什么用,快住手,要是惹急它们都别想活了。”

  心慈望着躲在马腹下的天鸡,突然一阵狂喜,大叫道:“我有办法啦,有办法啦,你们记不记得,怪客曾经说过天鸡百毒不侵,它一定能救陈因!”

  他这么一说,沈俚和金猴儿也都想起当日怪客说起天鸡时确实说过这话,瞬间所有悲痛烟消云散,金猴儿一把将天鸡抱在怀里,却突然愣了:“怎么救陈因?吃了它?”

  刚才大喜过望,确实没人想过这个问题,心慈道:“管不了那么多了,放血,让陈因喝。”

  这话一出口,似乎有种说不出的别扭,三人突然沉默下来,这时,一字胡在身后高声叫道:“再犹豫下去她就真没救了,要她不死,用天鸡换我的解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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