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天阳大陆
wedjul2915:32:18cst2015
天阳大陆在经过几百万年的岁月长河中的沉淀,地图板块也渐渐清晰,也大方位的划分出四大区域一大州,分别为,北大荒域,南极冰川,东方之海,西野森林,中州帝都。
元阳镇位于天阳大陆的北荒,坐落在大草原边界,背靠大山,前拥草原湖泊,倒也算是一方福地。
而这北荒却也只在天阳大陆的版图中占据个边角而已,归属于沙之国领土。
元阳镇流云山中有着大大小小的门派数以百计,当中名头最为响亮,也最为受人捧,实力出色的分别为:灵武门,真云宗,开阳宗,绿荫派。
这四大宗门在这数百门派中为最强力的代表,根据等级划分,灵武门为第一,真云宗第二,开阳宗与绿荫派实力相等并列第三,实乃流云山区域的中流砥柱。其他小门小派实力参差不齐,但再无出类拔萃的宗门,却也没有资格划分实力等级。
还有一点值得说的是,曾有一个传说在元阳镇流云山下流传百年,一个叫合观宗的门派曾是这流云山中群派之首。
百年前,此宗门在悄然间崛起,而它的崛起势头凶猛,但却与门派实力毫无瓜葛。
要说,一个门派的强大必定与实力挂钩,反观合观宗门中弟子一般,掌门居然也只是个平庸之辈,但却在整个流云山脉中居首,却得到沙之国国派之一玄武门的扶持得以壮身,而就这么一个不入流的门派却让玄武门这个庞然大物支持,着实让人费解。
但好景不长,就在百年前的一个电闪雷鸣的夜晚,原本流云第一门派合观宗一夜之间竟然惨遭屠杀满门,血流掺和着雨水从山门中流淌着。
到处是残肢断臂,到处是破碎的尸体,就连宗门内养的灵兽都难逃厄运,整个宗门在这一夜之间崩溃,弟子全数被杀,而那掌门也在战斗中战死。
至此,这个短时间崛起的门派也在瞬间覆灭,其中的落差度也让人乍舌。
有人说,那掌门武功盖世,早已经逃脱厄运隐居了起来并没有死。
还有人说,合观宗之所以独占鳌头,位居第一门派,得到国派玄武门的扶持,其实此门派就是玄武门用来掩饰某种秘密的面纱,很有可能是玄武门自己创建的小宗门用来掩人耳目,宗门之中定有宝物。
甚者的人说,合观宗弱小,就是一个外强中干的纸老虎如何占得第一门派之称,众门派不服,所以各抽出人马在夜晚将其抹杀。
传说太多,更多的是谣传,但有一点却可以证实,这合观宗确实存在,而且至今还有当年残存下来的弟子后代执掌山门。
流云山名如其名,数以百计的山脉都被一层层云朵笼罩其中,云朵流转不停,被世人命名为流云山。
流云山很大,山体极高,直插云朵之中,山路也是数不胜数,如果不是当地人误入其中,无人指路穷极一生也难以从中走出。
山正中央处恰好有一座山门,两个七八米长,成年人腰粗的石柱拔地而起,只是不知是何原因,两个石柱断了,即使是竖着也是有些歪曲。
一张木制的牌匾也是随风摇摆着,仿佛随时可能掉落下来。
合观宗三个大字可在木匾上,但却没有门派之威的气息,与那商贩的门牌大同小异。
上山门的路还算工整,宽三米的石梯虽然有些破裂,但却毫不阻碍在上行走。
一望无尽的石梯就像一条蟒蛇盘踞在山体上,向上一看,前方都被笼罩在一层云雾之中,很有神秘之感。
沿着石梯走到尽头,便来到一处群房并立的地方,大观可看出此处正是山门的所在处,只是这一片片的房子破乱不堪。
好一点的房子只是房顶瓦片参差不齐,长着一片片苔藓与野草,墙上几个大洞被风吹的直响。
不堪一点的房子甚至没了棚顶,只有四方破烂的墙壁还在死死的支撑着,每当强风吹来,墙壁都有些摇晃,仿佛随时会坍塌。
到处都是野草,破布条,腐烂的桌椅,没有人影走动,更没有一丝生气,一副破败的景象。
当仔细观察的时候,这一片片呈梯子型的群房时,便可以看到一所还算入眼的房所,只有那一座房屋保存的还算完好,墙壁上房地上都留下了修补过的痕迹。
袅袅轻烟从烟筒上飘出被风吹散,一股柴火的味道为这破败的山门中平添出一抹生机。
屋子中有人影晃动,从人影的数量可以分辨出只有两个人。
离近观看,两道身影为一老一小,老的从一脸褶皱与那一头斑白的毛发可以看出年龄在五六十岁之间,小的从刚褪去稚嫩的脸庞,与那渐渐发育的身体可以看出应该在十到十五之间。
老人身体弯曲,皮肤粗糙,两只眼睛也有些涣散。
少年身体有些偏瘦,五官端正面貌秀气,就像湖水一般纯净无暇,虽不是青年才俊,到也算是一表人才。
特别是那已经褪去稚嫩更是散发出坚毅的脸颊,眼中的宁静,都能说明这个少年不一般。
“涛儿,此番真玄宗拜门可否通过?”
老者躺在摇椅上闭着双眼,声音有些沙哑,但却透露着强硬而严肃的味道。
“回老爹,没有通过。”
少年听到老者的问话脸上一秉,手中的摇扇也停止了摆动。
此时他一脸灰土,蹲在灶台前烧火,显然是在做饭。
“唉,拜过几十个门派,都是一种结果,没有人会要我们这种残门之人的。”
听到少年的回答,老者睁开了双眼,摇摇晃晃的从摇椅上站了起来,由于脚下不稳险些滑道,被少年急忙搀扶住。
“人老了哦,腿脚都不利索了,可悲啊,我这将死之人穷尽一生都无法振兴山门,还让自己的子嗣投入他门,真是愧对于掌门呐!”
老者长叹,说着说着眼泪也流了下来,眼睛空洞洞的望着屋顶,不知在想什么。
看到老人留下眼泪,少年也低下了头,瘦弱的身体也在抖动着。
“爹,我不想在换派更尊了,我想一辈子都守着你,守着合观宗,接着您未完成的使命。”
少年仿佛做了一个重大的决定,咬着牙,眼中闪烁着坚定说到。
“涛儿啊,你不用安慰爹,爹知道你心里想的什么,我知道爹以前太自私,让你守着这么一个破败的山门。但是,现在爹想通了,在这沙之国中,没有武力代表着什么,武者那是一个少年的梦,爹何曾没有过这样的梦想呢。既然话说到这里,爹也不在瞒着你了。”
话落,老者缓缓的挪动身体将少年带到门外,颤动的手指一片片破烂的房屋。
“宗门败落百年,在一夜间门中弟子皆被屠杀,只剩下我这么出山采购的伙夫侥幸活命。当年门派为何惨遭屠杀,是何人之作到现在都是一个谜。更何况,这流云山中各大门派都对咱们宗门敌视,掌门在百年前消失后什么都没给咱们留下,咱们拿什么从振山门,拿什么完成这份使命。罢了,罢了!”
老者转过身来看着少年继续说道:“涛儿,以后爹不在阻挠你更门换派,只要你能拜门成功,不论何门何派爹都不在是你的障碍了。”
话落,老者双眼空洞,散发着灰白的死气,身体也在剧烈的抖动着,仿佛在承受着莫大的痛苦。
看到此时场景,少年双眼惊恐,用尽全身力气将老者抱在怀中,眼泪成窜的滴落而下,他仿佛知道将要发生的事会让他难以接受。
老者颤颤巍巍的伸出右手在怀中摸索了一阵,接种一把土黄色钥匙在他展开的手掌中出现。
“涛儿,老爹不行了,临死前托付给你最后一样东西,交代你的最后一件事你一定要,要,要谨记。”
老者眼看着要不行了,声音在颤抖,话语也有些模糊,但少年还是能听懂,只见他的脑袋像拨浪鼓似的晃个不停。
“不,老爹,孩儿不要你死,不要…”
少年声音嘶哑,语调中充满了悲伤。
“咳…咳咳”
老者剧烈的干咳了两声,身体也随之抖动,只见他灰白的脸上红润了一些,少年看到此时有些欣喜,但接下来从老者嘴中咳出的大量险些让他险些晕死过去。
“涛…涛儿”
老者一个劲儿的喊着少年的名字,双眼空洞,明明是对着少年说话,眼睛却看向他处,少年知道老者这是回光返照的现象,当下心中一惊。
“老爹你别说话,我知道了,我全答应你,我答应你。呜呜呜…”
听到这,老者死寂的脸庞终于露出了一丝微笑,而就在这微笑消失的瞬间,老者那张满是老茧的手掌在将要触碰到少年脸庞时猛然落下,山间一朵绽放过后的花朵弯下花身,一生终于得到了结束,但却未圆满。
“爹!”
一道撕心裂肺的声音在山间回荡不休,掺和着无比的思念与不舍在空中荡漾,贯穿了山间云朵,徘徊在天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