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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四章 任性早朝

  thumay0716:44:39cst2015

  皇城鼓楼钟声响起,天才微亮,官员便陆续在宫门口候着了。马车齐齐地候着,天寒地冻,一些官员都是装备齐全,暖壶、被褥什么的,一些官职小的,只能穿得厚厚实实地,在一旁跺着小碎步,双手哈着气。

  安子木三人哈欠连连,冻得直哆嗦。

  “安小友,离早朝还有半个时辰,若是不嫌弃,进马车一坐吧,里面有暖炉。”一辆马车中探出兵部尚书王鼎的脑袋。

  安子木明白这是看在那个人的面子上,这位老尚书才好言邀请的,自然不便拒绝,不免显得自己太不识抬举,于是便拱手感谢。

  “卜小友,邱小友也都上来吧,这么冷的天,棉袄也架不住寒风。”安子木不可置否地一笑,自己有灵力护体,还有那至阳龙血,自然对冷没什么感觉,而邱牧和卜天易还是命脉境,自然架不住这寒冷的天气。

  “兔崽子,给我下来。”

  “你……你!你不是不管我了?”

  “下来!”

  “就不!”

  安子木感到有些好笑,怎么在哪,这对奇葩父子都能掐起来。邱晚成冰冷的脸上都能结出霜来,也不知道哪来的力气,一把就把邱牧拽了下来,叱骂道:“老子让你下来,哪那么多话。王大人,有劳了。犬子不才,令大人费心了。”

  “邱大人真是持家有方,我只是看几个人穿得单薄,所以才……”

  “上朝!”

  嘹亮地声音此起彼伏,传遍整条大道,车上的、轿上的以及马上的还有站着的,都纷纷整装正冠,下马正襟危立。

  老尚书胡不为走过安子木身边,冷哼道:“小时了了,大未必佳。”言语之中,尽数奚落之意。

  “我们惹他了吗?”

  “貌似没有。恩,那就好。”安子木点点头,在走过礼部老尚书的旁边是,轻声说道:“想君小时了得。”一句话,气得老尚书一个踉跄,尽管时天寒地冻时,老尚书的脸还是憋成了猪肝紫,就差一口老血吐出来了。

  众人皆惊,此子果然了得,虽听不见他讲了什么,但能把礼部胡不为这只老狐狸气得如此,也是了得的,于是,在忌惮他特殊的身份同时,又有了个新的认识高度。

  “胡大人,身体要紧。您可是国之栋梁,若是气坏身体,谁来正朝纲,谁来匡扶社稷?”一位礼部侍郎赶紧扶住胡不为,言辞犀利道:“好一个牙尖嘴利的黄口小儿!”

  “大人,马蹄子可要扶好了。千万别溜须拍马时,拍到马蹄子上。”安子木笑道。

  “你!混账,竟敢侮辱朝廷命官,今日早朝,定要治你个不敬之罪!”礼部侍郎叱道。

  “何人喧哗?”

  “碉公公,在下正耳提面令此子,还望恕罪。”

  “梁大人和我恕哪般罪,老奴只是个传话的,还请您自重为是。”碉公公欠身道,“这太极殿前敢如此这般的,梁大人还是第一个。”

  “是是是。”梁侍郎厌恶地看了安子木一眼,随后便进殿候圣。

  “几位随老奴往偏殿等候,陛下早已吩咐御膳房准备了点心。”

  “子木哥,陛下是不是对我们有些太好了?”邱牧从老邱魔爪下逃开后,又跟上了安子木他们,一同进入了偏殿。

  “子木哥,为什么刚刚那么针对礼部尚书?”卜天易有些担忧道,“虽然那个老头子自己找的茬,你现在如此诋毁他,不怕……”

  “不怕他在朝上阻挠我平步青云吗?若是他出头,我一定登门去道谢。”安子木手指夹起一块桂花糕,塞入嘴中,含糊道:“若是他真如此,你也太小看这只老狐狸了。他跟你爹一样精明。不然怎么爬到尚书位子上去?”

  正殿内,朝臣分列两侧。几位龙图阁大学士已经眉头微皱了。上朝时间已经过了半刻,陛下没来,这也只能干等着。碉公公从侧门步入,宣读道:“陛下口谕,今日抱恙,无事退朝。另擢安子木风闻郎,擢卜天易校书员外郎,擢升邱牧兵部给事中,明日上任,不得有误,钦此。”

  “这……”

  “这……这叫什么事?”

  风闻郎,校书员外郎还有兵部给事中都是五品小官,但没经过科举,直接任命超出了众位大臣的想象。很简单,皇帝显然不想有人反对,所以称病不朝。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几个老臣对视一眼,似乎商定了对策。尤其是安子木,更是朝中几位老人心头的一个刺,好像看到了当年那人的影子,如今陛下不提安子木皇族的身份,私下授受官职,摆明了另有他意。

  于是,今日的早朝就这样草草地结束了,原因是因为皇帝难得一次的任性。

  “几位,陛下有旨。御书房见驾。”

  “早朝完了吗?”

  “已经完了,几位请跟随老奴来。”碉公公面无表情地带着安子木三人走向御书房。邱牧碰了碰安子木的衣袂,小声道:“怎么回事?”

  安子木摇了摇头,表示不知道。

  漆门打开,安子木几人走了进去。

  “都坐吧,叫你们来,就是让你们……”

  “陛下,臣等觐见!”御书房门口响起成片的呼喊声。安子木等人侧头望去,窗外三排朝臣跪在御书房门前,领头的则是礼部侍郎梁守城和吏部侍郎华清直。

  “碉宝,门外何事?”李旦眉头一皱,似乎有些不悦。

  “启奏陛下,门外是吏部和礼部一干朝臣,似乎……似乎……”

  “有话直说,到底怎么回事?”李旦坐下,端起茶盏抿了一口道。碉公公一礼,道:“似乎对陛下今天的行为不满。说陛下钦点职务有违制度,望陛下收回成命。”

  “哼!”茶盏重重地摔在桌上,“这帮人胆子真是越来越大了,朕做什么都要来干预了。到底真天下是朕的还是他们的,去!传朕口谕,就说再不给朕滚,就跪到死吧!”

  碉公公身体一颤,直直地跪下来,道:“陛下,这样……”

  “还不去!”

  “遵旨。”

  “哼,让这帮人搞得心情都没了,你们也下去吧,明天记得去上任。”

  “上任?”安子木三人大吃一惊,这是什么情况?

  “你们还不知道。碉公公你带去时给他们细说,朕累了。”

  “遵旨。”几人缓缓退下。李旦坐回到位子上,“王福,你看如何?”

  “回陛下,他只看了一眼,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其他的就没了。”声音从空中传出,这位皇宫高手时刻都隐藏在阴暗之中。

  “可是这孩子,有些偏见啊,先前上朝前的那番诡辩,明显也是故意挑事,他这是想借他人之手,摆脱一些压力。”

  “其实陛下,两位皇子都求上进,大可不必……况且陛下您春秋鼎盛……”李旦打断道,“话不必说太满,往后的事你我都料不到,如果可以,情愿当初做皇帝的不是我。”

  声音沉默,御书房恢复平静,再也没有任何动静。李旦静坐在椅子上,大半生涯都是如此过来的,早就习惯寂寞的他甚至可以静坐一天。而那锐利的眼神,似乎在昭示着,他还没有丧失雄心,大唐的冬天已经来了,那么,春天还会远吗?

  洛宫中,大皇子李昊神情凝重地坐在椅子上。

  “昊儿,怎么回事,干什么板着脸。”一位体格略显丰满、衣着华丽端庄的女子,走到大皇子身边,有些溺爱地看着自己的儿子。

  “父皇已经诏那个小子进御书房两次了。恐怕……”李昊眼神犀利,如今的大唐,不再是一艘行驶在平静江面上的大船了,开始有些颠簸起来。

  “你在担心什么?”女子身为母仪天下的皇后,自然有过人之处,“你要做的,就是好好做你的皇子,然后……继承你父皇的皇位。”

  “二弟不也这么想的?”

  “你是嫡长子,只要你不犯错,皇位就是你的!谁也别想从这个位子上把你拉下来。”皇后眼中闪过一丝凌厉,“就是你父皇也不可以。你只要记住了,没有人可以把你拉下来,只有你自己坐不稳,才会丢了这个位子。”

  留宫中,李佩文背负双手,依旧笑容灿烂地看着窗外那凌寒怒放的红梅。“欣瑜,好了。就算陛下对那安子木青眼有加,皇兄也不会让你有事的。”

  “父皇都召见他进御书房了,若是想起我,定然不会忘了当年那桩事的。二哥你知道吗,现在我都不敢见到父皇,怕他想起来”

  “其实,你也可以试着接触一下那个安子木……”

  “……”欣瑜公主气得两腿直跺,下唇反咬,微怒道:“要认识你去认识,要嫁你去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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