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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行医

  tueapr2809:24:54cst2015

  苏栎任由馨儿拉着手走出了巷子,来到一林间小道上,将那带着一群狗腿的闻远丢在了后面。

  此时天色又渐晴,丝丝缕缕阳光透过树杈洒落,星星点点洒缀在两人身上,不热不寒,小路上同样铺满了大大小小的石子,两人都有意的放慢了脚步,走一步停一步,少女有意无意的将手挽上了苏栎的胳膊,两人分外亲昵。

  那闻远被无视,一脸阴沉,远远的走在后面,好似受了奇耻大辱,愤恨的看着苏栎的背影,那眼神恨不得将他生吞活剥了一般,若此时是苏栎一人在的话只怕他早就叫那帮跟班冲上去揍苏栎一顿了。只是有馨儿在场,馨儿是闻家家主的亲女儿,也一直是闻家一众旁系做梦都想要攀上的好对象。

  闻家在幽州是个有名大户,族里可谓是人才辈出,经商的习武的都有。还有一代谋士闻鹤,则是现任家主的父亲,但近几年族内一直都盛行武道或商道,文道渐渐败落,同辈人的竞争更是格外激烈,所以闻家家主才将馨儿送到了苏州与闻鹤一起,以确保她能有个美好的童年。

  是故馨儿更多的是与苏栎在一起,回家次数较少,被族内子弟作女神般看待。

  约莫一会儿,两人肩摩着肩已经走出了一大段路,陆陆续续的碰到了不少外出的闻家子弟,都纷纷投来惊愕的目光,亦或是上前打个招呼,特别是对苏栎。

  “看啊,这不是那个苏州城主的窝囊儿子吗?”

  “就是几年前被闻远揍了告状的那个?好像长高了不少……”

  “好像叫苏什么来着吧?”

  苏栎神色淡然,毫不避讳别人的目光与指点,饶是馨儿又莫名的羞红了脸,一手依旧环着苏栎的胳膊,脸几乎也要埋了进去,这与之前还对人爆粗口的样子反差极大。

  “怎么了?”苏栎对忽然变得小鸟依人的馨儿笑问道。

  “要不我们迟些再回去吧?再去街上逛逛好不好?苏栎哥哥……”馨儿蹭着苏栎的胸膛撒起娇来,看愣了经过的路人。

  “来都来了,还返回去怎么行呢?”苏栎心想这妮子又要使出她的必杀技了,尴尬道。“这也说不过去啊……”

  “去不去?”少女忽然放开了苏栎的手,板起了俏脸佯怒道。

  苏栎无奈,摸了摸鼻子道:“馨儿,这里这么多人看着呢……”

  “我都不怕你有什么好怕的?”少女索性气冲冲的率先走在了前面,“不去就不去……”

  苏栎无语,只得尴尬的牵着马跟在少女后面走着,事实上他也早忘记了接下来怎样走才是去闻家的路。

  ……

  苏州

  差不多已经到了晌午,苏藏晚上将要在城主府内宴请群侠的事也早已传遍了苏州的街头巷尾。

  其中貌似没有打了瓶好酱油的孙妙天。

  于是乎孙晓不乐意了,双手叉腰站在门口面红耳赤的破口大骂,活脱脱就像个骂街泼妇。

  只听他义愤填膺的叫骂道:“什么狗屁城主!大夫怎么了?大夫就不是人啊?会点破功夫了起啊!我去你二大爷!什么玩意…#¥%#¥&%#¥%*……”

  孙妙天无奈的看着如决堤湖水滔滔不绝的叫骂着的孙晓,一阵无语,那几个少年也看得膛目结舌,老头见他似乎没有消停之意,便走过去照着脑袋打了一个爆栗。

  “你又跟这发什么疯呢?不知道就别瞎嚷!有这闲工夫怎么不去帮我买些药材回来。”说着便掏出了几锭银子:“去买些柴胡生姜回来,对了多买些小麦,剩下的你就自己留着吧。”

  孙晓二话不说接过银子便骂骂咧咧的走了,几个少年见孙晓似乎依旧不大高兴,只得窝在一块翻看起那破书来。

  孙晓一路走一路骂,几乎将苏藏连带他的祖宗十八代都骂了个遍,可还是觉得不解气,心想爷爷就是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居然直接被排除在外了,是怎么想怎么来气,估摸着是不是晚上去捣点乱子来的好。

  就这样定了,孙晓骂累了一路思索,还真决定要去捣点乱子或蹭一顿饭什么的,心中愤愤不平,就这样一路到了城中心的药材铺。

  跟药材老板讨价还价了一番,便夹着几包药材走了出来,刚一出药材铺的门,便听到一阵喧哗,却见两个个身穿盔甲士兵模样的汉子抬着具“尸体”急匆匆的赶了过来。

  这“尸体”竟是那年轻的草原神鹰图尔塔蒙,原是这货在城楼上大哭,起初守军都没怎么为意,人家哭也不好赶他下去,却见他的声音越哭越大,哭得跪在了地上,而后哭声慢慢便小,呼吸又渐渐急促,直到喘气声盖住了抽噎声,等一个士兵上前看他时早已晕死了过去,见他还有些呼吸,便急匆匆的抬着他来找大夫来了。

  而这药材铺的斜对门便是个医馆,两人似乎刚才抬着图尔塔蒙进去被赶了出来,似乎是因为图尔塔蒙明显是青州人的缘故,而之前还被他们攻过城,有些人难免会有些排斥,两人似乎还与那医馆的大夫吵了一架,引来了不少人的围观。

  两人急匆匆的抬着图尔塔蒙似要来这药材铺,孙晓忽然一阵莫名的悸动,都说医者以慈悲为怀,可这样又孰是孰非呢?这药材铺的老板明显也只是个懂些皮毛医药的商人,于是叫住了两人,道:“让我来看看吧!我会些医术。”

  “哦?”两人见着孙晓有些惊讶,又有些不相信。“小娃子别闹,这是人命关天,莫要浪费我们的时间。”

  “我真的会啊!”孙晓果断上前伸手探向了图尔塔蒙的颈动脉处。他跟着孙妙天这么多年也学了些基础医术,望闻问切差不多都有些薄底子。两人见少年似乎真懂医术,便缓缓将图尔塔蒙放到了地上,任由孙晓一时探探脉搏,一时拨开眼皮,孙晓探知图尔塔蒙脉象正常,除了比较慢并没有多少异常,只是气息虚弱,于是狠狠的掐了一下图尔塔蒙的人中。

  只见图尔塔蒙身体微微一震,缓缓的睁开了双眼,只是依旧虚弱,喃喃的说着些什么也听不清,几乎就最后一口起了,孙晓这才对那两人道:“快,将他抬起跟我来,我爷爷能救他!”

  两人二话不说便将图尔塔蒙抬了起来,一路急匆匆的跟着同样急匆匆的孙晓到了孙妙天的医馆。

  坐在门口看书的少年们也吃了一惊,让开道让两人将图尔塔蒙抬了进去,却没见孙妙天的人影,孙晓大急,问那几个少年道:“我爷爷呢?跑哪去了?”

  茂文道:“你一走他便出去了,也没说要去哪,只说叫我们帮他看着门,要不我们去找他吧?”几人说着便纷纷跑了出去,将那书随手丢在了地上。

  “这老家伙!真不会挑时候!”孙晓愠怒道,心想只好自己来了,让两人将图尔塔蒙放到了医馆的床上,努力回忆起孙妙天教过的知识来。

  “气息虚浮急促短暂,脉弦频低,泪眼,虚脱,面呆惨白,是为急郁,血流不畅,低沉,毫无生念,是受大惊或大悲,只怕是亲朋遭难……”孙晓一边解开刚买来的药材分配好,嘴里一边念叨着一边将一些药材合放在一个罐里,装了些水放到个小灶台上煨了起来。

  做完这些便从个柜子里拿出了个布条来,展开一尺长,原来是几十根大大小小的银针与小刀具,然后像那两士兵道:“两位可否将他的鞋子脱掉?”所在又拿出了根蜡烛点燃,拈出了根细小的银针放在火焰顶部烫了片刻,便走到床前按着记忆中的穴位路线扎进了图尔塔蒙嘴唇上的“水沟”穴。

  接着便是手背上的“虎口”(合谷穴),两手各扎一针,又让两人将图尔塔蒙扶起靠在床栏上,各自托着图尔塔蒙的一手,确保能将手腕部的“神门”穴与中部的“内关”穴扎上银针。

  少许各穴位已经扎完,孙晓看着托着图尔塔蒙双手的两人苦笑一声道:“接下来只怕要麻烦两位了……”心想早应该让那帮小子来帮忙的。

  “没事没事。”两人摇头,“反正我们守城军也是百无聊赖,能救人又何乐而不为呢?”

  孙晓微笑点头很是欣慰,此时见图尔塔蒙似乎振作了不少,有气无力的用那碧绿的双眼环顾着几人,眼眶通红,眸子里渐渐又多了些晶莹的雾气。

  孙晓舒了一口气,接下来便等汤药煨熟和老头回来了吧!事实上这也是他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在没有孙老头的教导下独立完成一系列的医治,莫名的成就与欢欣感涌上心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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