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 选择
“有点本事，不过，到此为止吧！”张少杰不再保留，天命初期的战力全部爆发开来。
“乐意之至！”慕凡放声大笑，而后气势一斗，大喝：“鲲鹏奥义——星河舞！”
自从见识到星河舞后，慕凡软磨硬泡，并且以九天宫的破天、傲天两剑诀作为交换条件，终于说服了冷翊传授鲲鹏一族的极速奥义星河舞。
万物生灵，皆有三魂七魄，从本质上来说，人族和妖族的体质并没有本质的区别。
传闻，荒古末期，大地之母女娲氏就是根据荒古先民的形象抟土造人，严格上来说是先有人形后有人，神魔还是人族前。
所以无论是天魔、天妖还是天仙、天神，他们的道身都和人族的形象大同小异。
所以星河舞虽然是鲲鹏一族的功法，但是并不带便人族不可以修炼，只不过威力不如鲲鹏一族使出来的巨大，但可圈可点，亦是极限奥义。
天接云涛连晓雾，星河欲转千帆舞！只见天地突然风云变色，变得黯淡下来，紧随着满天繁星星河舞动，天地之间满满的都是慕凡的影子。
“果然有点门道，张某自认不如，但是你得境界太低，还不够！喝……”看着星河斗转的天地领域，张少杰并没有慌。
所谓雷声大雨点小，张少杰一眼就道破了慕凡的软肋，星河舞确实厉害，但是慕凡此刻的境界确实太低，空有架势而无力量，很难对对手造成实质的伤害。
慕凡没有太多的表情，始终一平如水，拥有星河舞的他，随时都可以遁走，他只是想验证自己的实力，并不渴望能打败对方。
“到此结束吧！”张少杰回收元气，万法回归：“极限阴阳，万法归一，给我破！”
“太极谓天地未分之前，元气混而为一！如今你本末倒置，以水火融阴阳演太极，看似威力巨大，其实虚有其表，看本少如何破你所谓的万法归一！”
“大言不惭！”张少杰有点恼怒：“你拥有这般奇特的领域身法，我承认无法奈何于你，但你真能正面接下我这招，我向你磕头认错赔礼道歉！”
“这可是你说的，放马过来吧！”慕凡眼神一闪，疲惫之感一扫而空。
神体不同于常人，而阴阳无极体更是神体中的佼佼者，无论是真元的浑厚度，还是身体的坚韧度都明显优于平常的武者。
慕凡不过是依仗星河舞才能坚持到现在，但也只能维持不败，时间一久，慕凡自会败下阵来。
可是如今对方想一招定胜负，正中慕凡下怀，本欲摆手的慕凡精神为之一振，毫不犹豫的应承下来。
张少杰的身体缓慢的悬浮起来，爆发这绚烂夺目的神采，御剑于前，回缩真气，水火阴阳尽皆环绕左右，形成一个八卦法阵，而后张少杰双手飞速变幻，斗气愈演愈烈，隐隐间天命巅峰的斗气波动四散开来。
“为你的狂妄忏悔吧！万法归一！”张少杰大喝。
“不用而用以之道，非数而数以之成，无为而为以之治，易有太极，是生两仪……”慕凡朗朗诵读。
随着慕凡的声音响起，天地间狂暴肆虐的气流逐步平稳下来，而后有规律的莫名旋转，前一刻还汹涌澎湃欲爆不休的八卦法阵随着慕凡轻轻一指，逐渐归于平和安静，而后又分演出无数个阴阳太极，慢慢融于天地之间消失不见……
“怎么可能……”张少杰惊呼，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慕凡。
慕凡只是虚指一点，说不出的轻描漫笔，说不出的云淡风轻，就这般化解了他引以为傲的必杀技，甚至比之前应付他的随手一击还要轻松惬意。
“没什么不可能！”慕凡嘴角微微扬起，看着一脸满不可思议的张少杰，悠悠的道：“太极谓天地未分之前，元气混而为一。阴阳神体之所以厉害，皆是在于天地万物本归太极！同根同源，有始有终！”
慕凡声音平淡，可落在张少杰耳中却振聋发聩，字字珠玑。
“如今你虽然也是演绎太极法阵，但却是以两极能量的正反相冲的极端方式，根本没有掌握太极之真谛，所以只要破了你的阵眼，以太极真谛化解则不攻自破！”
张少杰似有所悟额，看向慕凡的目光俨然不同，刚想说什么不料周二少阴声怪气的讽刺道：“故作神秘，狗屁不通！”
张少杰面色愠怒，却又无可奈何。
而慕凡听到周二少这般强调，却是没有生气，一脸兴致的问道：“哦？莫非二少深谙太玄，不知可否赐教一二？”
周二少张口结舌面红耳赤，气不打一处来，厉声厉色道：“张少杰，你还愣着做什么，给本少杀了这个小贱·人！”
“聒噪！”张少杰大怒，全身的真元向周二少铺天盖地的涌去，但却被暗金斗铠挡了下来，毫发无伤！
“哈哈哈，张废物，你成功的把本少激怒了，就算你现在跪下来求本少也没有用，你，还有你的家人，你们所有人都要死……你……你……”
“碰！”慕凡的身影划过周二少的身旁，而后突然金光一闪，周二少的身体轰然倒下。
“周二少，多谢你替本少说这么多！不过现在，你可以安心的去了！”慕凡拍了拍手，对着躺在地上痉挛的周二少微微一笑。
张少杰不由得大吃一惊，身体忍不住一颤，满脸不可思议的看着慕凡。
“你……”张少杰咽了咽口水：“你怎么可能破开斗铠的防御？”
“事实不就摆在眼前么！”慕凡双手一张，有点无奈道。
“不是……”张少杰有点凌乱：“我……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是哪个意思？”慕凡莞尔一笑。
从力阻周天到鏖战天命，从星河一舞到太极演绎，再到如今周二少的一招殒命，所有的一切尽在慕凡的掌控之中。
暗金斗铠虽号称无视天人之下的任何攻击，但是却无法免疫三转暗金之上的不朽金银，而恰不巧，慕凡手上正好有九天阙金。在九天阙金面前，没有星辰之力加持的暗金斗铠形同虚设，不堪一击。
慕凡本可以结束战斗，他之所以不这么做，就是要利用周二少使张少杰愤怒、绝望，而后再以救世主的光辉万丈的形象展现在张少杰的面前，以震撼的实力，通天的手段将其折服！
慕凡原本只想通过周家和天山剑派搭上关系，伺机混入天山剑派，并不想结果了周二少的性命，毕竟这样的人在慕凡的心中可有可无，掀不起任何波澜。
但是看到张少杰的天赋后，慕凡另起了心思。这般天赋，莫说在当今的神弃大陆，就算是在九天宫亦是凤毛麟角的存在，若能好好培养，将来说不准又是一个小无极。
慕凡永远也不会忘记大师兄对无极天尊的评价：荒古之后，为圣人者，唯无极天尊一人尔！
荒古大战后，洪荒破碎，天道缥缈，使得茫茫寰宇再没有诞生圣人。
圣人不出，大帝争辉。
无极天尊乃荒古后证道，为圣人之下第一人，其名声比起荒古时代的诸天圣神还要浩大。纵是太古时代统御诸天万界的妖族双皇，在无极天尊面前亦是卑躬屈膝。由此可知阴阳无极神体的恐怖。
小完美阴阳无极体虽然不及无极天尊的七品完美无极神体，但比之一般的五行体，七星体亦是不曾多让，这叫慕凡怎能不起惜才之心。
前世的慕凡开通天命之时也仅仅是三品天赋，若非意志坚定，决计没有资格称为九天宫的核心弟子，而如今张少杰的天赋远胜于慕凡，甚至在九天宫诸多师兄弟中亦是凤毛麟角的存在。
所以也活该周二少倒霉，若是他得罪的是别人，哪怕是杀妻夺子，慕凡也懒得去管，可惜他得罪了张少杰，一个连慕凡都自叹不如的天才！
说到底，张少杰不过是一个人被雪葬起来的不谙世事的天之骄子，生活阅历比起整天花天酒地的周二少尚且不如，更何况慕凡两是为人！
“算了，不问了。我张少杰说话算话，这就给你下跪道歉！”
说完，张少杰真的屈膝下跪赔礼道歉。
天才都有傲气，而真正的强者就是践踏在天才的骄傲之上高歌猛进。所以慕凡没有阻止，淡漠的看着这一切的发生。
“喂，你往哪去！”慕凡看着张少杰往清泉镇的方向回去，连忙叫住他：“难道你不知道你的身份已经暴露了吗？”
“知道，所以我更应该回去！”张少杰停下脚步，没有回头，坚定的说道。
“你回去也无济于事，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以你的天赋，只要卧薪尝胆十几二十年，就可以替你的族人报仇雪恨！”这是一场没有悬念的战斗，慕凡想不出回去的理由，如果是纠结于心中的难舍，那纯粹就是一个愚蠢的借口。
“我知道，但如果换做是你，你会怎么选择？”张少杰依然是背对慕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