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三章 郑景文
天明了,阳光照射在了森林里。从高处俯视悬崖,是一条巨大盘踞的水龙。这条河流没有人知道会流向哪里,只知道它的方向是东方。据说那个地方是万里大陆上的大海,里面隐藏着无数只神秘和凶残的魂兽。据说东方的大海里还藏着神秘莫测的龙族。
“醒了!你醒了!”一个惊喜而又慌张的声音传递在一个空荡的茅草屋内。一张破旧的木床上躺着一名少年,茅草屋内只能用家徒四壁来形容。一张残破的木桌,连椅子都没有,更本没有看见家里还有存放物品的木箱。“水!水!”少年干燥而又没有一丝血色的脸庞微弱的动了动嘴唇嘶哑的声音说道。少女慌忙站了起来,急忙朝着木桌走去。
拿了桌子上的深褐色的茶壶,倒了一杯水在茶杯里。潺潺魏巍的将水端到了毛驴的面前,轻微的将水缓慢的倒入毛驴的嘴中。少女的脸颊显的有些泛黄,头发很是稀松。松散的洒落在腰间,而躺在床上的少年便是被夺取魔魂的毛驴。毛驴脸色煞白,身体软搭在木床上。眼睛有力无力的似乎想睁开却又睁不开,经过了一番惨烈的激战。终于睁开了那双血红的眼睛,少女看到毛驴的眼神一惊。慌忙往后退去,手里的茶杯摔在了地上。
毛驴虚弱的挣扎着想要翻坐起来,但身体似乎在跟他开玩笑。故意不让他坐起来,用那双血红色的眼睛注视这名消瘦清淡的少女。“你,你想坐起来吗?”少女支支吾吾的说道。毛驴在床上挣扎了一会,扭过头望向了声音的发源地。少女更加的恐惧了,毛驴眼里充满了疑虑。“我是谁?”毛驴略微充满活力的声音说道。
“我也不知道你是谁,只知道那天我在多蓝河洗衣服刚洗好走人时看见你从上游漂下来。漂到了岸边,我就把你救了下来。然后你就昏迷了半个月。”少女害怕的说完了救下毛驴的事后,站在桌子边一动不动的就像犯了错的小丫头。“你知道我是哪来的吗?”毛驴看出了雪的害怕,但也困惑自己到底什么地方引起她脆弱的心灵。毛驴躺在床上扭过头又说道“你怎么这么害怕我呀?”
雪看了眼并未有伤害自己意思的毛驴说道“你的眼睛好恐怖。”毛驴疑惑的问道“眼睛?啊!我的脑袋好疼。”突然间出现的疼痛使的毛驴原本无法动弹的身体卷曲在了一起。雪站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阿雪,你救的混蛋少年醒了吗?”一个爽朗的声音从门外传进了茅草屋内。雪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喊道“郑叔叔快来帮帮他!”毛驴躺在木床上,挣扎的更加的猛烈。
一个晃晃悠悠,不紧不慢的身影走进茅草屋内。手里拎着两条大鳞鱼,这两条鱼都有半米长。将鳞鱼放在了桌子上,嘴里还叼着根草。破旧的衣服上到处是补丁,脸上也是脏兮兮的黑乎乎的一片。脸上的胡渣占满了脸的三分之一,乱糟糟的头发上满是污垢。此人名叫郑景文。
雪眼里满是着急,看着一直在挣扎的毛驴。心里有种莫名的伤痛,从她第一天看见毛驴开始。这种挥之不去的感觉就萦绕在心间,毛驴还是在痛苦的挣扎着。破旧的木床在猛烈的摇动,好像马上就是它生命的终结。雪也知道郑景文的脾气所以并没有着急的催促郑景文,郑景文看出了雪的担心。微笑着走到了床前,看了眼毛驴的眼神。一拳打在毛驴的脸上,毛驴晕倒在了床上。
身体瞬间软搭搭的停止了挣扎,雪急忙跑到床边。检查毛驴没有事后松了一口气,郑景文咂巴着嘴巴说道“可惜了!可惜了!可惜了这茶杯了!”雪扭过头不好意思的说道“对不起,郑叔叔。”郑景文看了眼雪说道“没关系,收拾一下赶紧做饭吧。”雪笑嘻嘻的说道“想吃什么味的?”郑景文笑着说道“拿手的。”
雪收拾了一下破碎的茶壶,郑景文已经将鳞鱼拎了出去打杀好了。茅草屋便冒起了青烟,郑景文走进来看了眼躺在床上的毛驴。走到床边坐了下来,一只手放在毛驴腹部。一股黄颜色的魂力环绕在手中,脸上闪过一丝惊讶随后是一丝笑意。
“好香啊!”郑景文笑着走到了大锅前说道。雪笑着说道“那今天晚上就多吃点。”郑景文看着雪儿那消瘦的脸颊眼里满是慈爱。别看郑景文吊儿郎当的,其实他对雪很好。以前村里的小孩欺负雪,那郑景文逮住一个打一个。那小孩的家长找到雪的家里要理论,结果通通被暴打一顿被赶走了。
用郑景文的一句话“你要不打她们,她们就会变本加厉。无所顾忌。”所以这也是导致郑景文与雪在这个村子里人缘不好,有时有人在路上遇到了雪。都是闭避而远之,也没有小孩敢来欺负雪了更没有小孩敢跟雪玩了。于是,雪每当郑景文从海上回来时才是雪最开心的时候。
很快饭做好了,一股红烧鱼的香味弥漫在空中。其中还夹杂着一缕淡淡纯纯的浓厚的鱼汤味,“雪你先吃,别管那臭小子。小小年纪就如此调皮,我要是他老子。一天打他三百遍。”郑景文夹了一块鱼肉放在了雪的碗中,而雪则端着鱼汤坐在床边喂着毛驴。
“郑叔叔,他好像失忆了。”雪略带高兴的说道。“,“我家小雪是不是喜欢上了这臭小子,要是喜欢的话。就把他许给你了!”郑景文吃着鱼头胡渣上满是汤汁。雪的脸红了,如同夏日里经过激烈运动的少女急速的喘息时的红晕。“我才不喜欢他呢!”雪娇羞的说道,声音很是羞涩。
“好好,不喜欢。等他醒了就把他赶走!”郑景文喝了口鱼汤说道。“不行!”雪猛然站起来着急的喊道。“哈哈!这还不算喜欢吗?”郑景文喝了口鱼汤说道。夜以深,皎洁的月明倒影在海面上。柔情的月光洒落在远处的小村庄里,安静而又寂静。
第二天清晨,雪儿望着满满一大缸的米。加上一些见怪不怪的酱醋油盐便做起了早饭,也许是因为昨晚的鱼汤。毛驴在床上挣扎了一会从床上下来步履蹒跚的走出了茅草屋,“雪,雪给我水。”毛驴焦急的喊道。原因出在于毛驴在屋内扫视了一圈也没发现有储存水的东西,不远处的郑景文在哪里活动着身板。
按道理来说出海了半个月,回来要好好睡一觉。但郑景文每次回来都必定在哪里做晨练,雪寻声回头望去。这次到没有被毛驴的眼神吓着,赶紧走到旁边的水缸里舀了一瓢水。递给了毛驴,毛驴接过水瓢狼吞虎咽的将水喝了个精光。而后跑到水缸边将满满一缸水又喝了个精光,雪站在原地愣住了。嘴巴微微的张开了,眼神里充满了震惊。
喝完水的毛驴擦干嘴角的水渍,舒适的躺在水缸边。打了嗝,肚子涨的老大了。郑景文似乎感觉到了气氛的不对劲,扭过头看见雪愣在原地。走了过去,发现水缸里的水被喝了个精光。二话没说朝着毛驴的肚子就是一脚,那漫天的口水中夹杂着胃酸。飘向了远方。
“你小子给我去挑水?”郑景文坐在旁边刮着胡渣,雪收拾好了东西,心疼的看了眼毛驴。然后走出了茅草屋,经过一番殴打。毛驴用残痛的代价换来了一碗饭。然后终于弄清楚了自己现在处于蓝水国多蓝河边的一个小渔村里。
至于这个暴打自己的脏兮兮的男子便叫郑景文,毛驴总感觉这种感觉似曾相识。但种是说不出来,每当深度回忆都回被疼痛折磨的半死不活的。要不然就被郑景文一拳打晕,这都是隐约模糊的记忆回想起来的。也就是昨天的悲剧,不过说也奇怪。郑景文这每一拳每一脚打在毛驴身上虽然疼,却没有一丝淤血。
这到让毛驴在雪的面前还保存了面子,并且现在的毛驴对水的渴望大于一切。恐怕会凌驾于生命之上,原因就出在毛驴体内沉睡的金乌身上。“你说,我去。”毛驴被教训过之后也不敢多说什么,寄人篱下总不能给别人脸色看吧。“你过来。”郑景文说道。毛驴踌躇了一会还是走了过去,“先看看你这身衣服,再看看你的相貌。以后嫁给我家丫头吧!”郑景文刮完了最后一根胡渣说道。
“不要!”两股声音同时传在了茅草屋上空。随后便又是一番拳脚,但毛驴硬是没有答应。雪在外面看着两眼闪烁着泪光最终毛驴以女朋友的身份与雪相处在了一起,说也奇怪。毛驴都不知道脑海里怎么会有这样的词汇,也许是压力下才产生的吧。
经过毛驴隐约的对女朋友的理解以及女朋友的解释,郑景文和雪才懂了。然后雪也没有说什么话,走出了茅草屋。在郑景文的示意下,毛驴跟了上去。此时郑景文眼中闪现着担忧,毛驴与雪漫步在海边。脚印印在松软的泥土上。随后被冲上泥土的海水给抹去了,此时观看茅草屋。这是一座屹立在海边独居的房屋,四处更本没有其他的房屋了。
在与雪简单的几句谈话中,毛驴知道了这是小鱼村的最东边。雪的父母早亡家里就她一个,郑景文也是在几年前救下来的。同样是在多蓝河遇到的,至于毛驴的名字。在郑景文强烈的要求下,叫**你一辈子。这让毛驴到没有什么感觉,最主要反感的就是郑景文丧心病狂的压迫。还动不动就暴打毛驴。
毛驴也想反抗,俗话说的好“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反抗。”可是毛驴打不过啊。每次郑景文出其不意的一脚或着一拳打的毛驴防不胜防。浪声的陪伴下毛驴与雪朝着茅草屋往回走,来时的脚印已经消失在了海水的冲刷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