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来自契约的力量
frijul0317:02:46cst2015
“世间所有事物之间最重要、最直接（可以间接）的关系。表示任何一种现象或事物都必然有其原因，即“物有本末，事有终始”、“种瓜得瓜，种豆得豆”之意。这一世的生命发展，可以由不同的努力（即种不同的因），而得到不同的发展（不同的果）。俗云：‘事在人为’、‘人定胜天’，即是因果律。”鬼谷子坐在竹席上，扇着蒲扇。
这原来和佛教里的业力有异曲同工之秒啊！项善毅默默地想。
“因果律有分七圈，分别为：生物圈、人类圈、国界圈、郡县圈、生活圈、家庭圈、自我圈，，可以想象一下以七个次第之大小圆周所组成，每一圆周代表某一界次之因果律。最外圈（第一圈）为最大的一个圆周，表示最普遍、最大因果律，此处姑称之为生物圈。第二圈之范围较第一圈为小，其普遍度亦小，亦名之为人类圈，如是因果律圈之范围逐渐缩小，以至第七圈之最小的圈，代表个人之自我圈，由于就最后之自我而论，即是不与任何事物相共的。现在对这七个界次之业力圈及其相互之关系。而我们要做只是就是父作不善，子不代受。子作不善，父不代受。善自获福，恶自受殃。换而言之，鬼谷子的任务就是竭力的将因果律缩小到自我圈，打过形象的比喻，如果某个君王想要吞并其他的国家，那他应该自己带着剑抱着必死的觉悟，与他想要吞并的国家的君王单挑！当然这显然是不现实的，世界的发展是巨大的车轮，我们无法螳臂当车，只有尽我们所能将残酷的悲剧降低到最小。”（杜撰的）
……
项善毅回过神来，看着不到五分之一衣着褴褛的士兵和百姓，心中涌动这一股强烈的悲伤：不管怎样反叛、抵抗，反正世界是无法改变的。怎么了，在我看不见的地方发生了什么……谁能告诉我，成人的世界里，正确的事没有价值，没有力量的人，就不得不忍耐吗？即使正义在己方，放弃吧，活下去！如果说弱小事罪恶的话那么强大才是正义吗？是那样的话，错误的不是我！而是这个世界！
“为什么这个时代的人们只得，一边失去，一边生存！看他们的样子，与其说是求生，不如说是在祈求死亡……我所降临的这片古老的土地，为什么如此贫穷，为什么如此混乱？难道人们就是为了受苦受难而来到这个世界的吗？”
“这世上所有的不利状况，都是当事者能力不足导致的。我真是没用啊，连城外突围的办法也是苏楠想出来的。”项善毅望了望身后，滚滚的烟尘和马蹄声告诉他秦国的士兵很快就会追上来。
“没用英雄的国度真是悲哀啊。”苏楠感慨道。
“不！需要英雄的国家真不幸！”项善毅有些悲切，他只有理解了《东京食尸鬼》里没有光明是不幸的吗、需要光明才是真正的不幸这句话。
他想到了柏拉图里的理想国里的一个小故事：有一些人从小就住在这洞穴里，头颈和腿脚都绑着，不能走动也不能转头，只能向前看着洞穴后壁。在他们背后有火光，在火光和他们之间有一带矮墙。另有一些人如同演木偶般高举各种石制、木制的人、兽玩偶沿矮墙穿行。囚徒们每天看着眼前洞壁上变换着的各种影像。他们天生如此生活，并不觉得悲哀。直到一天，其中一个人因为某种原因挣脱了绳索，他平生第一次扭转头，看到那些玩偶，也看到了火堆。刺眼的火光让他很痛苦，但是在看到那些造成影像的玩偶时，他仍然会认为这之前做囚徒时看到的动笔影像真实物。当他终于来到洞口，经过长时间的适应之后，他学会了先看阴影，再看水中倒影，然后看事物本身，之后仰望天空，“直接观看太阳本身，看见他的真相了”。此时，他终于懂得先前的洞穴生活得悲哀，并会“庆幸自己的这一变迁，而替伙伴们遗憾。”项善毅就是那个走出洞穴的人。
我愿，愿作那盗火的普罗米修斯，盗取洞穴外那太阳炽烈的火焰，就是身体作为火焰的媒介也在所不惜！
秦兵的马蹄声近了，每个人都流露出恐惧的表情。
“你确定了吗？”一道唐突的声音出现在他的脑海里，周围的一切都静止了，世界变成了绝对的静止，面前站在一个小男孩，他剃着高平顶的发型，拄着一根竹竿，赤着脚丫，披着一扇破旧的满是尘土的灰色披风，但只要是人看见他一眼就知道他是一尊神袛，因为他那黑色的瞳仁如同深渊，不！是深邃的黑洞！
即使摩西所渡过的红海**也填不满他的黑洞！仿佛将五大洋的海水倒进去也是悄无声息的！盯着他的眼，你会感觉到沙漏里的沙停止流动，这不是时间暂停，那是因为那一刻你看到了永恒！
“我确定。”明明想说确定什么，从嘴里吐出来的却是：我确定。
苏楠惊异地发现项善毅变了，不知何时悬浮在虚空之中，留了三个月的长发不知何时变得那么柔软，柔软的长发释着圣洁的白光在虚空中披散开来，如同缓缓流动的太阳光芒，狭窄而挺拔的鼻梁矗立在无可挑剔的瓜子脸上，薄得恰到好处的唇好似樱花瓣出自米开朗琪罗之手点缀在嘴唇的位置，眼睛虽是微闭，却好像可以直视到人的内心，白皙的好似羊脂白玉的肌肤泛着淡淡的星光，全身透着一股飘逸空灵的气质，如同与世界融为一体，宛如一尊比阿波罗还英俊千倍，高贵万倍的神袛，这时他微微睁开眼，明明是深邃的如同黑洞的玄墨之瞳，在刹那间仿佛漫天的星辰尽纳他的眼底。
项善毅感受着身体里如同海啸般袭来的力量，自己的一呼一吸之间，似乎天和地也被迫一吸一张，他俯瞰这个世界，能看见元素的流动了，红色的火、蓝色的水、黄色的地和绿色的天空，在天空和大地上剧烈地流动着，他感觉自己就像是程序编写员，世界在他的眼里仿佛就是一段一段的绿色数据，只有他愿意仅凭意识就可以轻松地制造出足以毁灭全宇宙的伽马能力暴！这是他的心中产生一种异样的感觉，人体的构造和灵魂在他的眼里是如此的简单，难怪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不，连灰尘都算不上吧！而我要做得，却是保护脚下的灰尘。真是可惜啊，这难道就是境界提高，心境也会提高吗？不，不是提高，而是太上忘情吗？真是太可怕了，快点结束这一切吧，这力量不属于我，它会腐蚀我的本心
遗忘吧！遗忘悲伤，遗忘战争，遗忘自己要做的事吧。
一股风沙吹过，人们的记忆被改变了，秦军以为楚国的百姓已经被屠尽，前方是秦国移民的百姓到寿春居住的百姓，百姓亦是如此认为的，连苏楠也以为这次是来楚国游历，美中不足的是项善毅的体质太差晕了过去，心里磨叽着老师怎么会收这样的弟子，还是亲传的。
没有人知道真正发生过什么，仿佛从未发生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