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王室集权的开始
monmar3008:22:41cst2015
看着幽魂之地收复军一天天的壮大，不仅摄政议会非常苦恼，弗里恩更为发愁。现在德・沙兰蒂斯公爵跟贝特朗合并到了一起，现在这支军团几乎跟其余银月城所有的军事力量集合到一起差不多，当然，包括贵族们的私兵。弗里恩找到德・达瑟维公爵向他寻求办法，但是德・达瑟维公爵也没有能力来反制这只军队。他最后实在无奈，找到了自己的教母，索兰莉安女士。
“教母，我最近经常做恶梦。”弗里恩依偎到她的怀里撒娇。
“我的小宝贝，”索兰莉安摸摸他的头说，“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你所担心的事情不会发生的。”
“您怎么会这么肯定？”弗里恩问道。
“你跟凯尔萨斯可是我现在最大的宝贝，”索兰莉安说，“我怎么能允许你们两个有任何一点危险呢？”
“哥哥才不会危险呢，”弗里恩抱怨说，“危险的只有我才对。”
“好了，别担心了。我会把一切都解决好的。”她把弗里恩弄起来，自己也站了起来。
“您要走了吗？”弗里恩问道。
“当然，大魔法师艾萨斯・夺日者阁下会一直陪着你，”索兰莉安说，“我会让你做个好梦的。”说完，她就离开了逐日王庭。她回到她自己的庄园，他派侍从去请德・阳帆公爵。
她在会客厅半躺在一个沙发上等着德・阳帆公爵。她多等了半个小时，德・阳帆公爵才匆匆赶过来，他边进门边跟她道歉。
“在我印象里，您这是第一次迟到。”索兰莉安看看座钟，“您比约定的时间晚了半个小时。”
“抱歉，女士。”德・阳帆公爵一脸歉意，“卡嘉尼那小子又给我送来了一堆幽魂之地暗夜精灵的情报。”
“哦？我还真不知道，”索兰莉安说，“您是在帮助德・沙兰蒂斯公爵收集幽魂之地的情报吗？”
“没有，我一个字都没跟他提过，”德・阳帆公爵四处扫视了一圈，“我只是按照正常的程序将消息汇报给摄政议会。呃，您能给我一杯茶水吗？”索兰莉安叫一名侍从给德・阳帆公爵端上来一杯红茶。
“真是抱歉，我以为您更喜欢吃些水果。”索兰莉安一脸歉意的说。
“先别说这个了，您得让我先放下心来。”德・阳帆公爵说，“最近听说您的身体不太好。”一点点冷淡的意味从他体贴关怀的话语种渗了出来。
“老成这个样子怎么能好，”索兰莉安抱怨着，“不只是身体，精神上也饱受摧残，怎么好的了？您在这一直陪我行吗？”
“恐怕不行，今天晚上弗里恩王子殿下举办的宫廷舞会指名要我去参加。”德・阳帆公爵想都没想就说，“夏尔那小子会在傍晚的时候来接我，然后陪我一块去。”
“我还以为他把这个舞会取消了呢，”索兰莉安又开始抱怨，“我那小子净喜欢在这些没用的地方浪费王室财政。”
“王子殿下要是知道了您的想法，一定会取消舞会的。”德・阳帆公爵说了一句他自己都不信的话。
“算了，别提那个让我生气的小子了。”索兰莉安说，“还是说说一个女孩子吧，费蕾娜。我对她真的很好奇，听说上个星期是她成年之后第一次出席宫廷社交舞会。她一露面，整个社交界都为她倾倒了。您知道，上个星期我病了，所以没有参加那次社交舞会。”
“恩，的确是这样的。”德・阳帆公爵装作漫不经心，“如果我再年轻个5000岁，我想我也会跪到她脚边。”
“这么漂亮的女孩为什么还是单身呢？”索兰莉安来了兴致，“请您别介意，老姑娘都会对这种事好奇。”
“费蕾娜这丫头很难捉摸，”德・阳帆公爵看看座钟，“她跟谁都很要好，按照夏尔的话是，只要您跟费蕾娜接触过，哪怕您跟她有血海深仇，只要您还有一丝良知，您都不会忍心伤害她。卡嘉尼也对我说过：‘假如您有一天要我去暗杀费蕾娜小姐，我一定会马上跟您辞职，然后去给她报信。’”
“我没听错吧，”索兰莉安变得惊异，“这个小丫头连您那两个儿子都征服得了？”德・阳帆公爵不知不觉的拐到了她想要谈的话题，这让索兰莉安很高兴。“我们来谈谈您的家庭吧。”索兰莉安眉毛一挑，“您有两个儿子，他们还都那么优秀，这是多么幸运的事情。究竟您做了什么好事，才拥有两个这么好的孩子呢？”德・阳帆公爵无奈的苦笑一下。
“可您好像始终不太赏识他们两个，”索兰莉安噘着嘴，“所以我觉得您不该拥有这两个孩子。”
“不止您这样觉得我这样。”德・阳帆公爵苦笑一下，“就连我的妻子都说我缺乏父爱的骨像。”说完，他摆出了一脸无奈。“我要是能有个女儿该多好，像费蕾娜那样乖巧的女儿。”德・阳帆公爵用手捂着脸，“我就不用天天这么操心了。”
“说实话，我并不喜欢您的大儿子夏尔。”索兰莉安说，“但这话只能私底下跟您说，自从他当上这个外交部长之后，他的缺点几乎一瞬间都变成了他的优点。您懂我说的意思吗？”德・阳帆公爵捂着脸点点头。
“您的小儿子，卡嘉尼……”索兰莉安刚说个开头，德・阳帆公爵就无奈的摆摆手打断了她。
“我真有点手足无措了，”德・阳帆公爵沉默了一会，最后还是开口了，“为了把他俩教育成材，我几乎做了一个父亲能做到的一切。但您看看我得到了什么？我每年在他俩身上花费的钱和时间是花费在我自己身上的好几倍……”
“这是应该的，当父亲的怎么能不更关注自己的孩子。”索兰莉安不想听他抱怨。
“请您听我说完，”德・阳帆公爵终于把脸露出来，他深深的吸了口气，“刚才我们说到哪了？啊，对。我在他俩身上的花费。我几乎倾尽了一切，可却造就了这对活宝。夏尔这个小子不管怎样，现在算是安分了。呃，是的。起码他能安安分分的工作，又找了一个能替他管理一切的好妻子，尽管他们现在还没结婚。卡嘉尼，更让我头疼。这话的确不应该说，但我还是得厚着脸皮说。我一直怀疑他是德・特维尔公爵阁下的私生子，他跟女血精灵鬼混的时候跟德・特维尔公爵阁下一模一样。我催他像他哥哥一样找一个好女孩赶快成家，继承德・阳帆公爵这个称号，您猜这不孝子跟我说什么？他竟然嫌我话多。”他一说到这个问题就变得激动，脸上还会出现皱纹。
“卡嘉尼肯定是您的儿子，就从他做事的风格就能看出来。”索兰莉安安慰他，“这可不是学得来的，是从血统中传下来的。”
“可我是这么虔诚的圣光徒，我这辈子只跟我妻子上过床。”德・阳帆公爵晃着脑袋，“不怕您笑话我，伊芙可是我的初恋。我怎么能有这么浪荡的儿子？而且我教过他，做情报工作最要控制的就是自己的欲望，因为欲望最容易让我们迷失方向，从而被表面现象所迷惑，或者泄露重要的情报。结果他还是那样我行我素的。”
“如果您不是他俩的父亲，您简直就无可指责了。”索兰莉安感到胃里有些不舒服，不想再听他说了。
“我向您保证，这两个孩子绝对是我的负担。”德・阳帆公爵满眼无奈，“我安慰自己说，‘这就是我应当背负的命运’……”他摆出一副认命的表情不再说话了。
“您那个浪荡的小儿子确实应该成个家，”索兰莉安说，“我看这件事才是您在未来的生命里最重要的事。”德・阳帆公爵点点头。“虽然没有费蕾娜那么漂亮，”她说，“但我知道一个姑娘也很不错。呵呵，老姑娘都喜欢说媒，更喜欢看着小生命诞生。说实话，依温妮小姐，您没考虑过吗？”
“德・特维尔公爵阁下的独生女？公爵之间的联姻？”德・阳帆公爵说，“自从奎尔萨拉斯建立以来还没有过呢，我担心……”他看了一眼索兰莉安的表情，并没看出来什么，但是贵族特有的悟性让他还是有了一定的判断。
“先不说王室会不会因为这件事把我和德・特维尔公爵阁下视为王室的威胁。”他说，“他们的孩子以后要如何起名字？德・阳帆・德・特维尔？这太可笑了。呃，不，太可怕了。”他又看了一眼索兰莉安的表情，索兰莉安变得满脸期待，他马上改口说道：“或许是我多想了。如果卡嘉尼的问题能解决，那么我就可以安心了。”
“您当然可以安心了。”索兰莉安说，“德・特维尔公爵阁下其实是非常富有的……”
“啊，您真是说到我心里了。”德・阳帆公爵高兴的站起来，走到她身边拉着她的手说，“说实话，我可是所有公爵里最穷的。以前都是夏尔打理我的封地，自从他当上外交部长之后，我那准儿媳玛尼欧就一直在打理那里。阳帆港的产出我也不好意思从那里转移到我在银月城的城堡，哪有爸爸向儿媳伸手要钱的。而我的薪资几乎都贴补给了卡嘉尼，这小子花钱跟流水一样。”
“德・特维尔公爵很富有，但是他有些吝啬，是个铁公鸡……”索兰莉安刚开始说，德・阳帆公爵摇着她的手打断了她的话。“她门第那么好，又有个富有的老子，这正是我最满意的儿媳。”德・阳帆公爵高兴的说。
“我会亲自去跟德・特维尔公爵阁下谈的，您知道吗？是依温妮自己跑过来跟我说她看上卡嘉尼了。”索兰莉安把手抽出来，“但您也别太乐观了，你们这些大公爵一直把握着王国的绝大多数力量，你们两家的结合……您懂我的意思吗？”
“我当然懂了。”德・阳帆公爵说，“您刚才也说了，这是我未来的生命里最大的事情。而且我也觉得这是对的，我会支持王室的。”
“的确，你们手里的私兵应该都解散了。”索兰莉安说，“王室一直跟被架空了一样，这对谁都没有好处。”索兰莉安高兴的笑笑。第二天，她找到了德・特维尔公爵，他也认同了这个想法。
说实话，德・阳帆公爵和德・特维尔公爵同意这件事的基石就是他俩的私兵最少、最弱。现在他们即可以名正言顺的联姻，又可以借此消灭德・沙兰蒂斯公爵和德・达瑟维公爵的优势，何乐而不为呢？在今天的银月议会里，弗里恩提出不允许任何血精灵擅自掌握武装件事，他俩马上表示同意。最后银月议会决定让德・达瑟维公爵和德・沙兰蒂斯公爵解散手中的士兵。德・达瑟维公爵将自己所有的术士都交给了弗里恩，德・沙兰蒂斯公爵也想将骑士交给弗里恩，但是弗里恩觉得骑士们太难管理、太耗钱，并没有接受。最后德・沙兰蒂斯公爵表示回去之后，就会解散阳痕骑士团。
夏尔知道了这件事以后，他鼓动本杰明草拟一条法令，让弗里恩成为名义上王国军队的统帅，以后禁止任何贵族私募士兵。当本杰明起草完这条法令之后，他跟夏尔一起去交给弗里恩，弗里恩当时便乐得合不上嘴。他解决了公爵们的私兵问题，现在王国大半的军队都控制到了他的手里，但是夏尔的一个举动也让他感到不安。
夏尔要求他不能完全控制自由市的军队，军队继续驻扎在那里，而且不能撤换现任的指挥官，他只是成为奎尔萨拉斯军队的总领袖。夏尔这个要求还是有一定的群众基础的，自由市的民众受王国的恩惠最少，王国也没有给他们的军队发过一个铜板的军饷，他们完完全全是自己养活的这些军队。弗里恩现在要夺走他们的军队也遭到了大规模的反对。虽然这反对并不都来自于民众的内心，也来自于夏尔的金子与煽动。
晴风镇、拉希尔镇、法格镇的军队还好说，德・达瑟维公爵也通过贿赂，将它们的指挥官都更换成弗里恩信任的贵族，现在唯一的不稳定因素就是幽魂之地收复军。关于这支军队，夏尔也是以它为筹码的跟弗里恩谈判。弗里恩为了没有风险的控制其余的所有军队，便不得不放弃马上取得这支军队的控制权。但他现在也管不了这么多了，等他夺下了所有军队的控制权，他便开始计划从摄政议会手中夺下行政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