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三章：塞布努瓦部落的末日
satapr1809:04:28cst2015
亨利虽然最近一直在休整，但他一刻也没停的围困戴索姆。说好听点是围困，说不好听点就是把戴索姆的大门堵上。对于那些不需要吃喝与休息的亡灵，围困是一点用都没有的。亨利自己安慰自己道：不是还有那些亡灵巫师吗？围困只要把他们饿死渴死的话，还是很有用的。
亨利决定在雾月发起进攻，入冬之前解决戴索姆。他需要再来一场前所未有的大胜，彻底攻下戴索姆，这也是弗里德里希的要求。戴索姆的战略位置非常重要，它与斯坦索姆只有一山之隔。为了保证胜利，亨利打算抽调一些防御巨魔威胁的驻守在东部的守备部队，为了保证抽调他们之后，巨魔不会趁乱袭击周围的村落，亨利决定先把巨魔打残。
于是，亨利跟约瑟夫还有弗里德里希联名给费蕾娜写了封信，希望发动第八次巨魔战争。费蕾娜开始很犹豫，因为她觉得和平的生活对幽魂之地的民众更重要。她又召开了一次执政会议，希望讨论出一个符合大家利益的结果。在会议的时候，对于发动这场战争，几乎是全票通过，因为这是非常必要的。这次进攻巨魔主要是为了更好的解决戴索姆的天灾，天灾一直在威胁幽魂之地的民众生活。死亡之痕更是让整个执政府都为之头疼。最后费蕾娜同意了发动第八次巨魔战争。
费蕾娜以德・银湾女公爵的身份签署了宣战书。她宣传整个幽魂之地，包括现在巨魔占领的地方都是银湾省的领土，以此为借口对盘踞战斧岭至艾伦达尔湖一带的塞布努瓦部落宣战。虽然只是个形式，但是还是必要举行的。没有信使会把它交给巨魔的，因为在血精灵看来跟巨魔的战争从来都没有停过。当费蕾娜站在执政府的露台上向幽魂之地所有的民众宣布对幽魂之地的巨魔发动新的战争，费蕾娜也没想到，民众对进攻巨魔有着这么大的热情，他们甚至在费蕾娜没开口的时候，就主动要求执政府征收战争税。
摄政议会发现这事以后，给予了高度的重视。洛瑟玛和弗里恩把费蕾娜叫了回去问她为什么不经过摄政议会擅自发动战争，夏尔和本杰明则通过法律来给她解围。本杰明在《领土法》中的第六十六条里找到了这件事的借口，只有是对外战争，才需要王室亲自签署。贵族对领地内的叛乱有权直接镇压。夏尔顺水推舟的把这次巨魔战争歪曲为银湾省的奴隶暴动，并且用2000个金币堵上了哈杜伦的嘴。
费蕾娜返回塔奎林以后，弗里德里希得到确切的命令，任命亨利为战地元帅，并且要他来组织这次战争。弗里德里希的胃口大得很，他的目标可不止是塞布努瓦部落。除了已经沦为奴隶猎场的塞布索雷，塞布提拉这个幽魂之地与祖阿曼最后的连接通道，他也要切断。
亨利高高兴兴的接下了这个委任，他也想尽快展示一下他的新成果。为了应付更大规模的战斗，也为了让骑兵有更大的发挥空间，亨利给骑兵增加了一些编制。他让两到三个骑兵兵团组成旅或者半旅这种建制，艾蒂安率领的第一骠骑兵旅由于作战时的凶狠与战果卓越被称为“地狱之旅”，亨利这次决定首先抽调他们。
亨利又将塔奎林的第一到第七步兵兵团以及新组建的霍克斯比尔率领的第六骠骑兵兵团以及3个掷弹兵中队和2个猎兵中队外加一个炮兵连队和5门攻城炮，组成这只攻击塞布努瓦的第一军团，让贝特朗将军指挥。弗里德里希又抽调了大量防守安泰拉斯的守备军给他，并且要贝特朗必须攻下塞布努瓦最南端的巨魔要塞，带着幽魂之地塞布努瓦部落酋长克尔加什的脑袋回来。亨利对他抽调安泰拉斯的部队感到非常不解。
贝特朗带着这支大军浩浩荡荡的向东南方挺近。他将两个兵团和霍克斯比尔的骠骑兵兵团分到安欧维恩，命令他们穿越那里，从南部堵住巨魔逃跑的出口，他自己率领剩下的军队直接从正面进攻。由于亨利这次调给他们的炮火少得可怜，对那些巨魔的防御工事的进攻还是显得很吃力的。贝特朗急于跟巨魔决战，可这些巨魔也不蠢，他们根本不会从正面战斗，只是不停的偷袭贝特朗的营地。
有一只规模不小的巨魔潜行者部队往安欧维恩的方向试探性的偷袭驻守在那里的血精灵军队，但是由于踩到了霍克斯比尔因为好玩，从霍华德那搞来的地精地雷，巨魔被炸得七零八落。霍克斯比尔趁乱率领他的骠骑兵对这群潜行者一阵穷追猛打，一路上留下了无数的巨魔尸体。霍克斯比尔的凶狠程度对艾蒂安来说都是有过之而无不及，经过一阵穷追猛赶，他一直打到用肉眼已经能看到最南端的巨魔要塞的地方才停下。霍克斯比尔写了一封报告交给传令兵，要他把信送到贝特朗将军手里。
贝特朗接到霍克斯比尔的报告以后，他组织了全面的进攻。由于巨魔主要的注意力被吸引到了霍克斯比尔那一面，贝特朗很轻易的击溃了正面还在防守的巨魔，率领军队向前推进了35公里，一路上几乎所有的能战斗的巨魔都被消灭，剩下的妇女和孩子都被挂上镣铐，当做奴隶运了回去。
两天以后，贝特朗跟霍克斯比尔汇合了，他俩开始围攻那座巨魔要塞。霍克斯比尔一直在肃清要塞周围的巨魔营地，贝特朗则安排各个兵团进入包围的位置。他们迅速的切断了这座要塞与祖阿曼的联系，并且在战斧岭南端搭建了一个临时的木质要塞，准备抵御祖阿曼的增援，但是奇怪的是祖阿曼并没有增援的迹象。他们似乎要放弃这里，贝特朗的猎兵侦查到大量的巨魔往塞布提拉运动。
贝特朗把这件事汇报给总参谋部的时候，没有得到什么特别的批复。亨利给他的回应也是尽快攻下要塞。贝特朗加紧步伐开始对巨魔要塞围攻，他切断了要塞的水源，在己方阵地挖地道，一直挖到要塞的脚下。派一些比较灵活的士兵带着炸药钻进去，然后埋到巨魔要塞的城墙底下，拉上长长的引线，从地道里钻出来引爆炸药。
经过一个半月的围困，巨魔要塞的水源被切断、食物消耗殆尽，又因为炎热而疾病四期。要塞里的巨魔几乎已经被折磨得奄奄一息，随着一声声炸药的爆炸声和炮火的轰击声，巨魔要塞终于被打开了一个缺口。看着病怏怏的绝望的巨魔士兵，艾蒂安眼神冰冷的拍马冲过去，被霍克斯比尔抢了风头着实让他非常不爽，艾蒂安觉得霍克斯比尔只是资历老而已，虽然他的军衔比霍克斯比尔低一些，但他率领的部队可比霍克斯比尔多两倍，他绝对不会承认自己比他差。
“地狱之旅”也不愿意被一个后组建的骠骑兵兵团掩盖了名声，跟着他一起冲向那里。掉落的城墙的石头对他们来说根本不算障碍，堵在缺口的巨魔士兵看到这帮在他们眼里是“最凶恶的恶魔”的骠骑兵冲过来，绝望的进行最后的抵抗。没过一个小时，他们就放弃了，开始四散逃窜，贝特朗借着这个机会带领整支部队冲了进去。
霍克斯比尔率领一只小分队四处的寻找克尔加什，他把整个要塞找了个遍，也没有找到他。贝特朗也在战死的巨魔堆里拼命的翻找，也没有发现，最后还是艾蒂安发现了线索。艾蒂安骑马撞倒了一名巨魔祭祀，他举起马刀刚要砍掉他的脑袋的时候，这只巨魔用萨拉斯语跟他求饶。艾蒂安不知道哪来的良心，居然没有下手杀他，他对自己为什么没动手都感到很奇怪。
艾蒂安从马背上跳下来，抓着他的领子，这名巨魔祭祀颤颤巍巍的说：“别杀我，你要我说什么我都会告诉你。”艾蒂安哼了一声，把他拖到贝特朗那里，贝特朗也懒得问别的，就问他：“克尔加什在哪？为什么这里没有。”
这名巨魔祭祀回答道：“他早就前往阿曼尼墓穴了。他抓到一名血精灵游侠，他要亲自把那名游侠带回祖阿曼，作为龙鹰之神的祭品。”贝特朗噘着嘴，一拳打碎了他的脑袋，然后将一封报告送回总参谋部。
与贝特朗报告几乎同一时间到亨利手里的还有另一份报告，远行者营地最近突然被小规模的巨魔部队袭击了。塞布努瓦和塞布提拉有大量巨魔部队往外运动，目标就是远行者营地。亨利皱着眉头拿着这两份报告去找弗里德里希。
“这是怎么回事？总参谋长。”亨利问，“巨魔居然会有那么大量的部队来进攻远行者营地。而且，这次贝特朗将军进攻的巨魔要塞与前一段时间的侦查结果反映大相径庭。那里的抵抗比预计的要弱很多。”
“没什么关系，只不过是一次错误情报而已。”弗里德里希说。
“按照这次巨魔的数量来看，远行者们根本无法抵挡。”亨利说，“要马上增援他们。”弗里德里希笑笑，从抽屉里拿出一份报告，放到烛台上烧成灰。亨利很不解他的举动。
“这是塞琳娜上尉上个星期送来的报告，”弗里德里希把灰吹散，“她早就侦察到了克尔加什率领大量巨魔部队从我们封锁线的缝隙里逃出去，进入了阿曼尼墓穴。”亨利的表情变得极其复杂。
“请您听我说完，”弗里德里希慢条斯理的张开嘴，“摄政王曾经希望把远行者营地放到晨星之塔那里，但是我拒绝了。是我把远行者营地的位置选在那里的，而且我非常确定把远行者营地放在那里，巨魔肯定会去进攻它。因为巨魔也是一个很尊敬死者的种族，远行者营地的位置几乎可以说是切断了各个巨魔部落与那里的巨魔墓地的联系。从那时我就有知道，巨魔早晚要对那里进行攻击。”
“你故意要害死那些远行者？”亨利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弗里德里希说的话。
“别这样，战地元帅阁下。”弗里德里希示意他先别激动，“远行者营地对我们来说可是一颗大钉子。当时刚刚收复幽魂之地，我们的能力太弱，才不得不以这种方式来表示忠诚。可您也看到了，这些远行者不止监视巨魔，也在监视我们。卡嘉尼阁下的报告也说有王室的间谍一直在塔奎林，弗里恩王子殿下根本就不信任我们，他把我们视为威胁。”亨利点点头。
“现在我们的能力强了，就不需要再这样软弱了。但也不至于跟王室闹翻，可我们只要也要表示一下我们的不满。”弗里德里希看他认可了自己的观点，接着说，“所以最近我就打算借着这些巨魔的手，消灭这颗钉子。敌人嘛，不是用来被消灭，给士兵增加战功的，就是被我们利用的。我刻意隐瞒这件事，就是为了让巨魔们消灭远行者营地。我抽调安泰拉斯的部队给您，也是为了尽量减少我们自己的损失，并且保证远行者营地没有最近的增援。这样，游侠们只能逃跑，巨魔则会占领，并摧毁那里。”
“那些游侠岂不死得太冤了，您这么做第一执政小姐是否赞同？”亨利问。
“我们已经不再是以前的那种政体了，第一执政小姐也不能干预我们一切的行动。”弗里德里希感到亨利的不悦，说，“我本来打算跟您和约瑟夫阁下商量的，但是我担心您二位和第一执政小姐都太过于善良引起意外，所以我才没有跟您二位和第一执政小姐商量。下次有这种行动，我一定会跟你们商量的。您别担心，我早就给这些游侠们留了活路，我从很早就开始计划这件事，要不然我也不会在财政那么紧张的时候，要第一执政小姐修建晨星要塞。从远行者营地到晨星要塞的路是非常安全的，杰若尼斯上尉只要不傻，一定会往那里撤退。1个星期之前，我就从日冕镇征用了一些商船往那里调拨物资，即使那里被围攻，这些物资至少足够这些游侠加上守备部队和避难的民众生活三个月到五个月。”亨利点点头。
“那么，您该下命令了。战地元帅阁下。”弗里德里希笑着说。
“你坐下来写，”亨利笑笑，指着一名侍从，“命令贝特朗将军全面进攻塞布努瓦要塞，攻下那里之后，向塞布提拉挺进，围困塞布提拉。命令霍克斯比尔中校和艾蒂安少校率领全部的骠骑兵迅速驰援远行者营地。哦，不。进攻阿曼尼墓穴，要日冕守备军做好准备，随时增援晨星要塞。”弗里德里希笑笑，要侍从把亨利的命令传递给传令兵。
“亨利阁下，您为什么不直接进攻塞布提拉呢？”弗里德里希皱着眉头。
“塞布索雷基本算是废了，那里已经沦为奴隶猎场了。”亨利说，“塞布瓦萨倒是坚固异常，凭我们现在的实力根本攻不下来。托尔瓦萨被远行者缠住很久了，它对幽魂之地的增援应该是有心无力。围困塞布提拉，祖阿曼一定会想尽一切办法增援这里，塞布提拉可是祖阿曼与外界巨魔联系的最陆上同道。而且，我也要考虑以后的事情，通过围困消耗祖阿曼的一定有生力量。既然发动这场战争是为了更好的消灭亡灵天灾，我们就应该避免大量消耗的攻城战，只要围上，并且用我们的炮弹和子弹消耗巨魔的有生力量就好了。我也要为今后进攻戴索姆做好准备，我们几乎要倾尽全力才有可能拿下那里，必须把东部巨魔的威胁完全解除，这样，我们才能抽调这些部队去进攻戴索姆。不过，根据我的判断，拿下塞布提拉只是时间问题。贝特朗将军可不是那么听话的，我会命令他把消耗降至最低的。”弗里德里希笑笑，递给亨利一杯葡萄酒，他拿起另一杯，跟他碰了一下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