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少壮派的抉择
frimar2008:18:00cst2015
费蕾娜昏昏沉沉的睡到了第二天的中午，她昨天实在喝的多了一些。她翻了个身，揉揉眼睛。卡罗琳坐在床边，看到她醒了便拉开帘子，让一缕阳光照进来。费蕾娜被阳光晃得不舒服，她拉上被子蒙住头。卡罗琳拍了她两下，把被子拉下来。费蕾娜不情愿的睁开眼睛，打个哈欠。
“早上好，妈妈。”费蕾娜坐起来，揉着眼睛说。
“早上好，宝贝。”卡罗琳扶着她的背，她看到点异样，拉了一下她睡衣的领子。
“这是哪个混蛋干的？”卡罗琳指着费蕾娜脖子上的吻痕，瞪着眼睛说，“居然敢欺负我的女儿，他一定是活腻了。”
“妈妈，您冷静点。”费蕾娜把卡罗琳的手按下去，“谁也没欺负我。”
卡罗琳气得几乎要失去理智了，她站起来吼道：“快说，是哪个混蛋弄的？我要把他碎尸万段！”
“妈妈，您冷静点，我真的没有被欺负。您千万不要冲动。”费蕾娜抱着她的腰说。
凯尔萨斯很不适时宜的敲敲门，便习惯性的推门进来。卡罗琳看到他，根本没管他是王子，跑过去抓着他的领子问道：“是你吗？凯尔萨斯？”
凯尔萨斯被吓了一跳，他这辈子也没见过谁敢对他这样，他不知所措的举起手说：“抱歉，夫人，我不知道您在说些什么？”
“你昨天晚上到底对我的小费蕾娜做了什么？”卡罗琳一手抓着他的领子，一只手指着费蕾娜说。凯尔萨斯惊恐的侧过头看看费蕾娜，费蕾娜指着自己的脖子，皱着眉头用力晃了两下脑袋。
“夫人，请您一定要相信我。我真的什么都没做。”他感到左脸边上传来一股热度，往左边瞟了一眼。他看到卡罗琳抓着的他领子的右手手心里冒出一点小火花，他的领子有一点点烧焦，他再次举起手说，“我只是偷偷的亲了她两下，仅此而已。您能原谅我吗？”
“妈妈，您快放开他。”费蕾娜坐到床边要下来，“他可是王子，您不能这么做。”
“哼，王子又怎样？”卡罗琳瞪着他，“就算你是国王，要是你欺负我女儿，我也会要你付出代价！”费蕾娜赶快走过来，抓着她的右手。
“您会原谅他的，对吗？”费蕾娜摇着卡罗琳的手，“他真的没对我做什么。”
“你护着他，是吗？”卡罗琳松开手，看着费蕾娜，“你一定是被他的花言巧语蒙蔽了。你给我坐回去，等一下我再来解决你的问题。”说完，她又瞪着凯尔萨斯，吓得他赶紧靠在墙上。刚刚走过来的德・沙兰蒂斯公爵听到这里很吵闹，便推门进来。他看到这幅景象，赶紧挡在凯尔萨斯和卡罗琳中间。
“亲爱的，你这眼神是什么意思？”他警惕的看着卡罗琳。
“让，你给我滚开。”她推了德・沙兰蒂斯公爵一把，但是他一动不动。
“你问他，”卡罗琳咽了一口口水，“让他自己说，他昨天晚上对费蕾娜做了什么？”德・沙兰蒂斯公爵很惊异的望向费蕾娜，费蕾娜赶紧把领子拉起来。
“抱歉，公爵。”凯尔萨斯说道，“我没有控制住我心里对费蕾娜小姐的爱慕，偷偷的亲了她两下。”
“就这事？”德・沙兰蒂斯公爵按住卡罗琳的肩膀，“至于这么大惊小怪吗？孩子的事，我们还是别管了。”
德・沙兰蒂斯公爵回头问道：“王子殿下，您跟费蕾娜是什么时候开始的？”
“我不知道费蕾娜小姐心里是怎么想的，”凯尔萨斯笑笑，“但我是从第一次见到她开始，就对她产生了爱慕。发自内心的。请您相信我。”卡罗琳哼了一声。
一名侍从推开门，他在德・沙兰蒂斯公爵耳边说：“公爵阁下，卡法雷利子爵阁下请您过去。”
“我这就过去。”他看看凯尔萨斯，“您跟我一起去吗？”凯尔萨斯点点头。德・沙兰蒂斯公爵拍拍卡罗琳，示意她跟他一起去。
看到她的爸爸妈妈走了以后，费蕾娜走过去，她拽拽凯尔萨斯烧焦的领子说：“你应该等我爸爸妈妈走了以后再来。”
“我就是等不急啊。”凯尔萨斯扶着她的肩膀说。
“快过去吧，”费蕾娜轻轻推他一下，“我爸爸还在等你呢。”凯尔萨斯点点头离开了她的房间。
他跟着德・沙兰蒂斯公爵夫妇来到会客厅，亨利他们已经早早的做好等着他们了。他们互相打过招呼之后，夏尔说道：“公爵阁下，王子殿下，我们有些想法需要让您二位知道。”他俩点点头。
“我们总结过这两次战斗，”亨利说，“说实话，公爵阁下，我觉得骑士们的战斗力可以更高。他们需要提高组织纪律性。”
凯尔萨斯说道：“我也看过了这两次战斗的战报，亨利阁下，您能说的详细一些吗？”亨利点点头。
亨利刚要接着说，夏尔便阻止了他。夏尔说道：“王子殿下，我们几个决定支持您，只是我们有些条件。”凯尔萨斯皱着眉头，比起这个，他现在更关心如何提高军队的战斗力。他点点头，示意夏尔可以说。
夏尔说道：“我们商量了很久，决定去收复幽魂之地。但是收复那里之后，我们希望可以自由的在那里生活，我们不想被摄政议会所束缚。”
“说简单一点，”凯尔萨斯皱着眉，“收复那里之后，你们想做那里的执政官，我说的对吗？”夏尔摇摇头。
马德兰说道：“我们想按照我们自己的想法来规定那里的生活与发展。说实话，我们对旧制度已经失望了。”凯尔萨斯表情变得很复杂。
夏尔说道：“反正奎尔萨拉斯也已经失去了幽魂之地的控制权，我们如果收复了那里，即会为王国减轻一些负担，又能增加一些税收，这是两全其美的事。”
“换句话说，”凯尔萨斯摇摇头，“你们想重新成立一个国家作为奎尔萨拉斯的附庸，是吗？”所有的血精灵都马上摇头。
“算了，我不管你们想做什么，”凯尔萨斯说，“如果，你们想背叛国家的话，我一定不会放过你们。”
夏尔说：“怎么会呢，王子殿下。我们只是不喜欢现在的制度而已，我们希望自己出力来争取到一块属于我们的生存空间。”
“你们哪来的士兵收复那里？”凯尔萨斯哼了一声问道。
“我答应替他们出兵了，还有苏尔特，他的佣兵也想多赚点外快。”德・沙兰蒂斯公爵说，“交换条件是他们会训练我的骑士，让他们战斗力更强。”凯尔萨斯笑笑。
“我也对这件事很感兴趣，”凯尔萨斯说，“如果你们能收复那里，我不介意把它完全交给你们。只是金雾镇和日冕镇还有沙兰蒂斯岛一直是阳痕家的领地，你们在这些问题上达成一致了吗？”
“我答应把金雾镇和日冕镇都交给他们，”德・沙兰蒂斯公爵说，“至于沙兰蒂斯岛嘛，那毕竟是我的封地。我得要回来，但是我已经决定让费蕾娜管理那里了，安德烈不喜欢管那些麻烦事。”安德烈在旁边点点头。
“好吧，我可以答应你们的要求，”凯尔萨斯说，“等我回到银月城我就会在议会里提这件事，而且尽我所能的为你们排除障碍，但是我也有要求。”
“您尽管提。”夏尔说道。
“你们要为我在外域的战斗提供一定的帮助。”凯尔萨斯笑着说，“不止是钱，还有军用物资如果可能的话，还有兵源。怎么样，能答应吗？”
“您打算每年要多少？”马德兰问道。
“对于幽魂之地来说，”凯尔萨斯笑笑，“足够供养二十个整编的日怒军团。”
“您要我们负责日怒军团的全部的开销？”马德兰翻着一个本子，“请恕我直言，5年之内是不可能的。”
“我并没有这么说，”凯尔萨斯说，“每年我们在虚灵那里买雇佣兵的费用大约是30万金币，另外我还需要备用的武器铠甲，足够武装3万名士兵即可。怎么样，价码不高。对吗？”
马德兰点点头说：“这太容易了，那里恢复运作的第三年，我就可以保证能为您提供这些物资与黄金，至于士兵嘛，如果劳动力允许的话，我也可以为您提供一些。但是我觉得我可以给您提供更多的黄金去购买佣兵。这样，日怒军团补充的速度会更快一些。”
“行啊，”凯尔萨斯点点头，“我们达成一致了。”所有的血精灵点点头。
“现在，请您继续说刚才的问题吧。亨利阁下。”凯尔萨斯说。
“我和约瑟夫阁下还有弗里德里希阁下觉得，”亨利看看他俩说，“骑士们的战斗力强，完全是他们自己的能力非常突出，但是他们的组织性非常差。”
“你们也看出来了，”德・沙兰蒂斯公爵干笑几声，“这帮小子，从来就不知道什么叫纪律。我的鞭子也仅仅是让他们知道什么错误绝对不能犯而已。”亨利点点头。
“如果能将他们组织起来，”亨利说，“并且按照正确的指挥去战斗，他们的战斗力会更强，这点我向您保证。”德・沙兰蒂斯公爵和凯尔萨斯都点点头。
“还有一个问题，”弗里德里希摇摇头说，“德・沙兰蒂斯公爵阁下在布置完任务之后，也会跟骑士们一同冲到前线去。这样您的指挥将会非常有限。”
“你别指望我跟你一样躲在后边，用望远镜看着战场。”德・沙兰蒂斯公爵看着他笑着说。
“所以，我有一个建议。”弗里德里希接着说，“我建议在打仗的时候成立一个指挥所，让指挥官根据各种情况下达正确的命令，而不是开战之后，完全依靠运气和随机应变。不光是打仗的时候，平时我们也要成立一个专门来负责国家安全的部门来决定国家的战略方向以及战术与装备的更新与升级。”凯尔萨斯对此表示非常赞同，德・沙兰蒂斯公爵也附和他。
“还有一件事，”约瑟夫说，“我们推演了几遍我们以后会跟我们发生冲突的势力的战斗，我们需要改变一些结构。”所有血精灵都竖起耳朵听他讲话。
“首先，马匹实在太贵了。”约瑟夫清清嗓子说，“骑士们的费用太高，我们无法大批的武装训练骑士。而且他们的训练难度也很高，非常不适合作为军队的主力。”德・沙兰蒂斯公爵哼了一声。
“请您听我说完，”约瑟夫接着说，“骑士们最有威胁的进攻就是他们马挨着马密集的冲锋，那种冲击力没有什么阵线能挡住。”
“那当然了，”德・沙兰蒂斯公爵自信的笑着说，“当年阿尔萨斯的不死大军也差点就被我爸爸带领的骑士们冲散。”
“但是我觉得步兵如果训练得当，纪律严明还是有希望抵挡骑士们的进攻的。”约瑟夫说，“我之所以比起骑士更看重步兵，是因为他们训练更简单，更便宜。他们应该是战场上的主力。”
“步兵？”德・沙兰蒂斯公爵轻蔑的哼了一声。
“是的，步兵。”约瑟夫说，“我们设计了一种长矛，非常简陋也非常便宜。它只是很长，大概有5米左右。如果步兵们不像以前那样稀稀松松的站成一排，而是这么做，效果就会大不一样。”约瑟夫打开一个手提箱拿出一张画着一个个方块的纸递给德・沙兰蒂斯公爵和凯尔萨斯王子。
“您能详细的说一下吗？约瑟夫阁下。”凯尔萨斯说。
“当然可以，王子殿下。”约瑟夫说，“这是一个个的步兵战斗群，我们给它起名叫做步兵方阵。”凯尔萨斯盯着那种纸点点头。
“当这些步兵们举着5米长的长矛，一排排密集的站在一起，骑士们也不会敢直接撞上去。就算他们敢，马匹也未必敢。”约瑟夫说。
“您说的很有道理。”凯尔萨斯说道。
“我们可以把马匹的眼睛蒙上，”德・沙兰蒂斯公爵说，“您未免也太小看骑士们了。没什么东西能阻挡我们。”
“您就别死要面子了。”凯尔萨斯笑笑说，“我看阳帆港的战报时候，有些骑士直接冲向失心者街垒的时候，马匹到前边都会自己就停下来。”
“是啊，直接撞上去，对骑士们的损失更大。”约瑟夫说，“这得不尝失。打仗拼的不仅是勇气与决心，还有战略、战术、兵源、后备、后勤、士兵的健康状况以及财力。”
“光是听到如地震般的马蹄声，就足够给那些胆小的步兵吓得四处溃逃。”德・沙兰蒂斯公爵说。
“这就回到了亨利阁下刚才说的问题上了，我们需要士兵的组织纪律性。”约瑟夫说。
“还有就是预备队的问题了，”亨利插嘴说，“如果可能的话，每场战斗我都希望不要直接派出全部兵力，留下一部分兵力作为应急准备。”
“小伙子们，你们打动了我。我非常欣赏你们这次的想法。”德・沙兰蒂斯公爵长舒一口气，看看凯尔萨斯，“王子殿下，您觉得呢？”
“我觉得我要新任命3位将军，”凯尔萨斯笑笑，“也许不到5年，就会升为元帅。”他们三个点点头，向凯尔萨斯表示感谢。
“这次收复幽魂之地也许是你们才能的一个展示，”德・沙兰蒂斯公爵说，“我相信你们，从今天起，我都会听你们的调遣，只要你们能训练出一支跟你们描述的一样的军队。”他们三个向德・沙兰蒂斯公爵表示感谢。
“祝你们成功，”卡罗琳说，“如果你们能收复幽魂之地，我会为你们提供重建那里的启动资金。现在失业的血精灵以后也会有一个能养家糊口的好工作。”
凯尔萨斯点点头，他刚要站起来离开，泰勒男爵拦住他说：“王子殿下，您还没听我说呢。”凯尔萨斯突然发现了坐在角落里摆弄模型的泰勒男爵，赶紧又坐下来。
“真是抱歉，您请说吧。”凯尔萨斯说。
“谢谢您，王子殿下。”泰勒男爵说，“不知道，您是否在意过火炮这种武器的使用？”
“当然，”凯尔萨斯说，“我一直相信它会有很大的价值。”
“的确是这样的，”泰勒男爵说，“我跟亨利阁下他们也一起总结过，现在我更坚信一点，这些火炮在战场上，会比魔法师们有更大的发挥。”凯尔萨斯看着他点点头。
“首先，炮兵的训练要比魔法师容易得多。”泰勒男爵说，“其次，火炮的射程更远，而且持久力要比魔法师好得多。只要炮身的冷却得当，它们可以连续作战数个小时。”
“不止这些，”凯尔萨斯说，“根据我看到的塔奎林阻击亡灵大军那场战斗的战报，您合理的利用炮兵和要塞，消灭了近十分之一的亡灵天灾，而您几乎没有任何损失。”
“是的，王子殿下。”泰勒男爵说，“所以我也认为，这些火炮在战场上有很大的潜力。”
“您能教给我一些炮兵的知识吗？”凯尔萨斯说，“我对这方面的知识几乎处于空白。整个奎尔萨拉斯也只有您对这方面有很深的研究。”
“这真是我的荣幸，”泰勒男爵问，“您会在这里多留一段时间吗？”凯尔萨斯点点头。
“我会用2个星期的时间把所有的炮兵知识将给您听。”泰勒男爵说。
“非常谢谢您，塞巴斯蒂安阁下。对了，我还听说，”凯尔萨斯说，“您对建造要塞和进攻要塞非常有心得。有句话怎么说的来着？啊，对。‘被泰勒男爵防守的要塞是幸运的，被泰勒男爵进攻的要塞是悲惨的。’祖阿曼巨魔们经常会说这句话。看那，我未来的第四名元帅已经够资格了。”泰勒男爵笑笑，向他行个礼。
“明天我就在这里开始跟您学习这些知识。”凯尔萨斯说，“亨利阁下、约瑟夫阁下、弗里德里希阁下，您三位就请先跟德・沙兰蒂斯公爵回到他的军营着手开始进行你们的训练与改革吧。”德・沙兰蒂斯公爵带着他们三个站起来，点点头示意离开。走的时候，他拉了一下卡罗琳，虽然她很不情愿，但是还是跟着他离开了。
凯尔萨斯送走了所有的血精灵之后，他高兴的跑去找费蕾娜，他要告诉她这个让他意外感到振奋的消息，这些少壮派的年轻血精灵有可能改变这个国家的历史和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