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九章 童趣
satfeb0818:10:43cst2014
大01年12唐历月11日昨夜下了一晚的雪，第二日起来，雪就有半尺厚了。
我站在房檐下，欣赏着冬日雪景。
天空一朵一朵雪花，柔柔和和的飘下。好像万万千千个披着白衣的女子，跳着清丽的舞蹈，自天空飘然落下。
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
边塞诗人老岑的这两句诗当真道尽了下雪的滋味。
湿润清冷的雪花，有几许落在我的胸口。当我低头看时，早已融化。那一丝丝冰清的冷，袭进我的心。又激起那些尘封的记忆。
那些雪花，仿佛凝成一面冰镜。
在冰镜中。
我瞧见了那些我刻意封闭的往事，那是会引起我伤悲的回忆。
我仿佛望见，小溪中，一个倩影。她对我笑，用手撩起一串串水线。
我仿佛看见，花园中，一个佳丽。她对我看，用手摘却一朵秋日花。
“今生只爱一次...”
“三藏哥哥，妾身想...”
不！我是一个和尚。
我突然心乱如麻，脑袋发胀。
喊出我会说话以来，最高的嗓音。
“啊！！！”
我冲出程府，漫无目的乱跑。
“唐老弟，你发什么疯！”
程咬金眼疾手快，伸手拉住我，拽回院子里。
我不看他，更不说话。
静静的站在院子里，站在大雪中。
既然痛苦不能驱除，何不伪装快乐？既然命运依然如此，何不伪装道德？
我呵呵一笑，“老程，贫僧是为了日后讲佛法，能声音大些，练练嗓子，你不必大惊小怪。”
“这样呀，吓了俺老程一跳，还以为你犯羊癫疯呢。”
“你才犯羊癫疯。”
我伸出力气不大的拳头，朝着程咬金肚子上捶了一拳。
“哎哟，唐老弟，你打疼俺老程了。”
程咬金面色痛苦，显得是疼痛不堪。
“好演技，贫僧把你推荐给闫导演，下一届影帝，就是你老程的了。”
“闫，闫导演，是谁？”
程咬金挠着厚肉的脸，问我。
“闫导演，是？”
“他是一个伟大的人。”
“有多伟大？”
“伟大到能让你这么差劲的人，也能出现在这本书里。”
见程咬金苦思冥想，我也不愿在这高深的问题上，与他纠缠。毕竟我天目通灵，有些事情心中自明。
“铁牛呢？”
我扯开话题。
“在后院堆雪人呢。”
程咬金恨铁不成钢的说，“不知学习，整天就瞎玩。你看罗通，秦怀玉，尉迟兄弟，那个不比他强？”
“此谓童心。”
我替铁牛辩解一句，“我们两个去看看。”
后院中，只见铁牛拿着一把铁锹，在一个雪墩子上，不停地拍打。
忽然，我也有了堆雪人的心思。
“老程，堆雪人没什么不好，就当锻炼身体了。”
我旁敲侧击，盘算着怎么说服程咬金。
我忽略了程咬金对铁牛的宠爱程度。
“那好，唐老弟你放话了。俺老程能说不行那，一起堆吧。”
程咬金憨笑着拿铁锹去了。
铁牛手脸都冻的红彤彤的，可是脸上那兴奋愉快之感，却是刻满了。
“铁牛，爹和你一块堆雪人。”
程咬金挥举着铁锹来了。
“爹，爹，你也要堆雪人。”
铁牛抬起头，声音微微颤抖，眼睛蒙起看不清的水雾。
“爹能骗你呀，今天咱父子两一起堆个大雪人，还有唐老弟，哈哈。”
“嗯，堆雪人。”铁牛不住的点头。
我接过一把铁锹，摇头笑了笑，想着离我无限遥远的父爱，我的眼角好像也流出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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