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万里长空且为忠魂舞（1）
satjul1101:36:12cst2015
雨亭将军是位很有大将风度的人，性情豪爽，为人宽厚，而且能礼贤下士。
记得共和国尚未建立之前，那时将军还是总统手下的一名普通亲卫，我奉了吴总编之命去采访他。
后来我才得知事情的原委，《共和之声》报社是当时身为俄克拉荷马帝国三省总督的总统兼任社长，充当了幕后老板的角色；而吴总编，其实是传达了总统的命令而已，恐怕那时候总统已经有让雨亭将军独立领兵作战的初步想法了。
初见将军，发觉他精神饱满，和我谈话时也时常笑声朗朗。他身边的安妮.弗兰克小姐亦是雍容华贵，一问方知是将军的红颜知己。
后来听闻二人喜结连理，我心里也非常高兴。待接到将军的婚宴请柬，暗自决定好好写一篇文章为将军祝福和扬名。
而此时的将军，已经从当时的小亲卫转变成了共和国屈指可数的五星上将之一，可谓功成名就。
——摘自《共和之声》报社金笔记者高桥重信的晚年回忆录《回忆张作霖将军》
“玉野，联络到兰斯洛特将军了吗？”陈诚少校回头看了一眼副手问道。
陈诚是最早加入小白脸亲卫营的人之一，相较于赵尚志、张自忠等人，他不算倍受崇信，但随着首批下放名单的公布，所有人都是大吃一惊。
小白脸四个亲卫营，共有两千多人，却只有三个人被下放到解放军中并晋升了少校军衔。
这三个人分别是姚子青、张作霖、陈诚。
按照共和党最新颁布的党章和军规来说，一名少校已经跨入了高级军官的行列！
成为小白脸的亲卫，熬到下放就能直接当少校，这种诱惑实在令人砰然心动。
于是乎……
于是乎，小白脸就有的烦了！
且说陈诚，当得知被下放到解放军的时候，他笑了；当得知副手也可以自己挑选时，他笑得更开心了。
陈诚的副手叫顾培声，字玉野，是俄籍汉人，解放军少尉。陈诚挑中了顾培声，为他申请了晋衔令，小白脸也没驳自己亲信的面子，很快批准了这一申请。
此时的顾培声已经升任了解放军中尉，开始协助陈诚处理一些繁琐的军务。
而他现在正皱眉对自己的伯乐兼顶头上司回答道：“联系倒是联系上了，不过消息总是断断续续的，美军的封锁很严，加上小道崎岖，我军和兰斯洛特将军的消息传递很不稳定……”
陈诚点点头，站在山头上看向远处若隐若现的一座小山，笑吟吟道：“总督要声东击西，这第一仗，不知道是我，还是那个长得跟娘们似的张雨亭来打？”
“张少校……”顾培声人微言轻，可不敢出口成脏，“总参和中央军委对张少校很看重啊……”
陈诚往山谷下方的中央主帐瞄了一眼，冷笑道：“总参谋长是克利斯朵夫将军兼任的，军委主席是总督兼任的，实际上都是总督说的算！只要总督点了头，那任务派发给谁就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了！”
顾培声默然，垂手侍立在陈诚身旁不再说话。
两个人说的兰斯洛特将军其实是阿依诺尔王国的民兵首领，因为美斯特帝国的野蛮侵略和屠杀阿国人民，加上父母被美国大兵杀害，妹妹被奸污至死，兰斯洛特悲愤地拉起了一支有四千人的农民队伍，和美国侵略者展开了不死不休地斗争。
小白脸在图瓦省边境集结了十二万解放军，命约翰.克利斯朵夫少将（共和军已经由贾斯汀.比伯全权接管）为战场总指挥，并用中央军委主席的名义对他授予了全权，连副手都让他自己挑选；虽说看着是这么回事儿，其实就是一点障眼法，混淆美国人的视听而已。
而十二万解放军（含三万海军）正汇聚在图瓦边境的时候，已经有五万共和军和三万解放军通过化整为零快速集结在了亚松森省离马德兰州冰苹山二十里之外的一处隐蔽山谷。
而这八万两军混合的军队，总指挥就是前些天刚投靠小白脸的潘宴。
顺便说一句，此时的潘宴已经被小白脸直接晋升了大校，方便压服那些桀骜不驯的军人和指挥各处部队快速反应作战。
潘宴，日后共和国的开国元帅，一个不朽的传奇。战功赫赫，威振四海，被共和国的开国总统无欢喻为“战地之神”，甚至有人称他为“战场上最受神袛宠幸的军人”。
不过潘宴初投靠小白脸，一无战功，二无资历，自然没有足够的威望使手下这些骄兵悍将对其俯首帖耳。
而潘宴选择这处山谷作为藏匿军队的地方，是有自己的考虑的。
首先，此处已是俄国亚松森省边地，距离冰苹山只有二十里之遥；若是急行军的话，不过是片刻即到！
而在攻下冰苹山之后，就要与阿依诺尔王国的民兵领袖凯尔.兰斯洛特取得稳定的联系，一齐合军夹击美国马德兰州南部数一数二的坚城——玛尔扎哈城。
潘宴今年三十四岁，已经成家十余年，育有两子两女，可以说有个很幸福的小康之家；但对于建功立业的渴望促使他打破了自己平静地生活，毅然从千里之外的大汉帝国来到了俄国，并且投靠了小白脸，一脚跳进了火坑。
我一定要把这个世界踩在我的脚下！潘宴曾经恶狠狠地这样意淫过。
……
小白脸雄踞四省之地后，设了三军总参谋部、四省中央军事委员会、共和党中央军事委员会、三军参谋长联席会等四个军事机构，其中以三军总参谋部与共和党中央军事委员会权力最大。
三军总参谋部有编练军队、招募军队的权力，通过总参谋长和共和党中央军委的协调命令，来达到指挥军队如臂使指的目的，是仅次于共和党中央军委的高等军事管理机构。
至于共和党中央军委更不用说了，这是小白脸势力中军事机构的最高领导层，就算日后共和国的基本大法——宪法，也明确规定共和党中央军事委员会是国家的最高军事机构。
还有四省中央军委，这个权力就缩水了不少，它的作用是定点设立军事学院和学校，培养军事人才和基层骨干。说白了，四省中央军委主要就是管理基层军官的培训基地和审查新兵蛋子的学习场所。
最后的三军参谋长联席会，不过是小白脸和总参变相的军事顾问而已，这里不须赘述。
而小白脸既然让潘宴做八万军队的总指挥，还得表现疑人不用，用人不疑的风范，便也没有干涉潘宴这名后来搅动风云的传奇元帅的指挥。
事实上也不需要小白脸这个军事二百五来干涉指挥，当张作霖在洛雅丛林喂着蚊子接到潘宴发来的一纸命令后，简直没有兴奋地跳起来朝天做性暗示动作。
洛雅丛林是个小地方，离藏匿大军的山谷不远，离冰苹山更近。
“他娘的！总算等到了！”张作霖呸了一口，把嘴里嚼得稀烂的草根吐出来，双手来回地使劲搓着，脸色涨红，可见激动之情溢于言表，“操他娘的！我看这回那个狗日的陈辞修还拽不拽了！老子要打这第一仗！看来拿下冰苹山，夺得首功，已经都是老子的囊中之物了！”
“少校……”旁边的副手，中尉田思远皱眉提醒道，“万勿轻敌！若是美军识破了总督声东击西的计谋，我们就危险了……”
“少给老子废话！”张作霖不耐烦地一摆手，很是骄狂的样子，“老子有一千人！冰苹山不过一座军营，只有一百人！十倍于敌！老子手下的兵就这么不争气吗？啊？”
田思远不敢答话，终于沉默了。
张作霖又温然道：“克征，毋庸多言，只要拿下冰苹山，我就向总督申请晋衔令，你肩上就又可以多一颗星星了。”
田思远叹道：“晋衔不晋衔的我倒是不在意，我只是觉得应该谨慎一些，毕竟不能把兄弟们的命当儿戏啊！”
“儿戏？”张作霖眼一瞪，一副怒目横生的样子，“这是什么狗屁混账话？我要的是冰苹山一战而下，不是让你来这里动摇军心的！还想不想打这第一仗啦？不想打就给老子滚球！”
田思远再次沉默，然后平静道：“既然如此，少校就给我三百人，我先做一下试探性攻击。”
张作霖秀气的脸上一怔，愣然道：“克征，你乃我的副官，如何可以亲临战阵，万一出了意外怎么办？”
“请少校成全！”田思远严肃地敬了个军礼，决然道，“我田克征虽然才二十一岁，但深知此战意义非凡，只要打出我们解放军的军威，不仅能够震慑美军，更能加重在总督心里的份量！我不放心是真的，所以我要亲自上阵，但求少校成全！”
“这……”张作霖感动得杠杠的，拍着这个年轻副官的肩膀笑道，“好吧！克征，我给你五百人，记住，一定要小心！哪怕五百人全死光了，你小子也要给老子完完整整、活蹦乱跳地死回来！”
田思远虎目含泪，怆然道：“少校，我一定好好地回来给你敬礼！”
张作霖爽声大笑，泪水却在眼眶里无助地滚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