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楔子

  wedfeb1107:00:00cst2015

  第一章

  北方小城,寒风凛冽早上一场大雾后,下午竟又纷纷扬扬下起大雪来。劲风迫的人抬不起头,子牙身穿羽绒服,宽大的帽子盖在头上,低头疾行,鹅毛似的雪花使得他眼睛眯起。夜深了,子牙却只能独自在街上徘徊。

  “公园是不能住了,看来得在居民楼的楼道里将就一夜。”子牙苦涩的挑起嘴角。失业将近一年,从洗车到洗碗,从快递到保安,子牙干了个遍,却依旧回到原点。至于父母,子牙也无颜再见。

  “妈的,好歹也是个大学生啊,如今连饭都吃不饱了吗!”子牙狠狠一脚将前方的积雪踢开。“老…”其余的话还未说出口,子牙的半个身子忽的向下栽去。积雪,无盖的深井,在这里组成完美的陷阱,不知是巧合还是人为……

  再说子牙,他连一声惨叫都未曾发出便坠入井中。不,不是未发出,而是即便叫了,周围的人也听不到,因为他如今已不知置身何处。这里似乎是一条隧道,它并不黑暗,没有电灯但存在一些奇异的光线,“隧道”在这些射线的作用下显得五彩缤纷,让子牙感到如梦似幻,好像是在梦中。

  子牙在隧道中完全没有垂直降落的感觉,反倒更像是…更像是滑滑梯。

  “幻觉吗?”子牙望着眼前的一切破口大骂,“是哪个混蛋掀的井盖!”

  不过很快一股钻心的痛觉就告诉他,这里是真实的。

  “不会是什么神秘组织,或者外星人之类的吧?”痛感来的快去的也快,子牙也开始打量起周围的环境。

  值得一提的是,在这一段时间内下落的感觉从未停止。

  “似乎并没什么危险。”子牙发现自己除了不能活动之外,别的倒没有异常,这里显然很安全。不过立刻子牙就收回了刚刚的话。这“滑梯”远没有他想象中的那么平整,甚至有那么几处颠簸异常,几乎将子牙抛入空中。

  紧接着便是子牙一生未忘的骇然情境。

  那么一瞬,子牙才切实感受到了什么叫做生不如死,什么叫做刻骨铭心。

  几乎是同时,所有的不知名射线全部射向子牙,将他全身的每一个角落悉数覆盖,然后便是如同烈火焚烧一般的痛苦。光线照射,子牙的眉须,头发俱烧成成灰烬;皮肤,血肉更是寸寸龟裂。

  他的血液刚刚从裂口中喷出便立刻气化消失,连结痂都困难无比。

  子牙整个人被烧得焦黑,顿时昏死过去。

  不过这还不算完,有一种痛能够让你从昏迷中瞬间醒来,骨裂。不,甚至不能用“裂”来形容,这是真正的粉末性骨折,完整的骨骼好似被人拿着铁锤,一点点,一下下的敲碎,然后用巨大的石磨研磨,最终成为面粉一般的存在。子牙从昏迷中醒来,发出杀猪般的惨叫,不,已经惨叫不了了,他的声带早就被烧成了灰。

  承受这样的痛苦,可偏偏他还没死,准确的说应该是死不了。这无数奇异光线中,有一道浅蓝色射线好死不死的射到子牙脸上,而且子牙就从这淡淡的蓝色中感受到了勃勃的生机。

  没错!生机!子牙一直以为玄幻小说都是在扯淡,但那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奇异感觉,就明明白白的在告诉你这样的一个答案,仿佛只要有它,那么不管多重的伤你都绝不会死亡!

  “妈的,别的都是破坏,你来tmd捣什么乱!”子牙大骂,此时的他只求一死,这感觉简直生不如死。

  “妈的!你tm让老子死啊!”子牙拿出吃奶的力气,向虚空咆哮“啊啊啊!快杀了我啊!”子牙疯也似的咆哮着,那痛到灵魂深处的感觉,又岂是常人可以忍受?

  也不知过了多久,子牙的嗓子咆哮的嘶哑,同时他也渐渐的适应了这撕心裂肺的痛,麻木起来。还不待子牙喘口气,疼痛有加剧这次是蓝光“保护”的头部,头骨碎成粉,如今的子牙从外表看就是一团烂肉,烂的不能再烂的肉。

  “这就是软体动物的感觉吗?”自嘲的笑笑,子牙突然感觉死其实也没有想象中的可怕。

  “什么狗屁想法。”子牙甩甩头,哦,已经没有头了。这样向下飘着,漫无目的的向下向下再向下,寂静的空间中时间仿佛成了一个概念,一个毫无意义的概念……

  “这样一直到老死吗?不过连死都做不到呢。”一念及此,似是察觉到了子牙的想法,一个褐色的光团迅速向他飘来。

  “玩腻了就丢掉吗?”子牙坚信冥冥之中定有一双大手操纵着这一切,所有的所有都是如此的不可思议,子牙多希望这是自己所做的一个噩梦,一睁眼,这里的一切都消失,哪怕自己的生活在怎么一潭死水,他也愿意活在那里,哪怕每天不断被人逼债,被人嘲笑,他都愿意,最起码不用在这里煎熬,受罪。

  “老天,在给我一次机会,这次我一定好好享受生活,一定不再嫌弃什么无聊了。”

  但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在至高者眼中你就是可揉可捏的玩物!

  这次子牙感受到的是痒,发自心底的痒,好像有人用羽毛撩拨你的心脏,对!心脏!那种危险并快乐着的感觉。

  “捉弄人的方法都这样不同,你究竟有何目的!”只是子牙很快发现,自己的那粉末状的骨骼仿佛遇到胶水一般开始慢慢粘连起来,然后逐渐成型,同时肌肉也蠕动着爬上他全新的白的剔透的骨骼。

  这个过程持续了大约一个多月,等到彻底成型时子牙外表大变,只是他还不知道。同时在他视线难以企及的地方,一个大肉团随着光团的消失而无影无踪。

  此时子牙对于至高者目的的猜测又模糊起来。

  又不知过了多久,异变突起!

  那一直笼罩子牙的蓝色光束突然爆发出强烈的刺目光芒,让人瞬间失明,随即子牙感觉身上一紧,好像从鸡蛋中破壳而出,待到他再恢复视觉时,眼前已是蓝天白云,四周是绿油油的草地,他就躺在一处小丘的斜坡上,丘下景色一收眼底,一方蔚蓝的小湖,一条小河贯穿而过,对岸是深色的矮草场,再远是望不到边的连绵云杉林,一切显得慵懒自然。

  “活下来了?”子牙缓缓爬起,微风扑面告诉着他眼前并非虚景。

  一阵昏沉之感涌来,子牙在不知觉中睡去,他累了,任谁经历长时间非人的折磨也会劳累,子牙还只是个普通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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