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命中相克
tuemar1715:20:18cst2015
面对千百双注视的目光,迪卡战战兢兢走到无双的对面,对他而言大家的目光远比南正无双要可怕的多。先是来了个,标准的法师礼,然后迪卡才正色说道:
“谢谢无双学姐刚才的手下留情,我可没有妮坷那么厉害,无双学姐可还要多多留情啊。”迪卡自己也没有想到,自己怎么突然变的这么会说话了,可是每次当他面对无双的时候,都觉的特别的轻松。眼前的这个女人虽然让别人谈之色变,可是迪卡心里却怎么也生不出一点害怕的感觉,仿佛这么轻松的说话是理所当然的。
可是无双看着迪卡的表现却深深的皱了下眉头,
“你不是答应过我,要叫我无双的吗?”
一阵阴风刮过,围观的人都不禁感到一阵恶寒,南正无双竟然说出了这样的话。虽然不敢相信,可是她真的说了。连迪卡都被她问的一阵犯傻。
“她对你很重要吗?”又是一个炸弹般的问题。熟悉南正无双的人都知道,她从来不会这么多话,而且还是这些无关重要的问题。于是呼大家都开始猜测起迪卡和无双的关系来。
而面对大家不善的目光迪卡更是觉的尴尬。但也只好回答道:
“是啊,妮坷是我最好的朋友!”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出这句话,迪卡一下觉的自己轻松了很多,一直一来他的自卑心理使他从来没把自己和妮坷放在过同一水平线上。
“那我呢?”无双继续问着,可是周围的人终于从这句话里听出了些味道,结合前面的谈话,怎么听都象是一个怀春少女吃醋的情景,难道南正无双对这个傻头傻脑的平民学生动心了?这太可怕了。
感觉着周围变的越来越古怪的眼神,迪卡实在有的受不住了。回想起以前无双对自己的帮助,迪卡早就把无双看成朋友了,只是一直觉的两人地位相差太大,才只能把这个想法藏在心底,而今天既然被问起,他只好坦然承认了。
“你当然也是我的朋友,这是我的荣幸!”面对无双,迪卡像是变成了一个能说会道的绅士,加一个标准优美的绅士礼立刻显的风度翩翩,那里还有半点平民的影子。
而无双听完后只是微皱着眉头静静的站在那里,完全忘了她是来做什么的。到是迪卡站在那感受这周围的目光,真是背如针刺,混身不自在,只好出言提醒道:
“厄。。。。无双。。我们可以开始了吗?”
无双想是突然醒悟过来,略略定神,做了个幽雅的‘请手势’。可内心却是在不停的问自己,“我这是怎么了。”
见终于可以开始了,迪卡连忙念起了咒语,希望早点败下阵来,早点结束尴尬的局面。
“强大的火焰之灵,听从我的召唤,凝聚成球,攻击我的敌人。――大火球!”
迪卡吃力的控制着魔法,这已经是他会的最厉害的魔法了,可是观众连忙掘倒,连自在花也觉的脸上无光,虽然迪卡在短短的时间内就已经用出了火球术的加强版――大火球术已经是相当不容易了,但在这种场合用出来实在是太丢脸了。
大火球的速度不错,轨迹也很稳定,说明迪卡还是有很努力的练过的。可是众人已经不对他抱任何期望了,迪卡用这个魔法的吃力,自然是逃不过大家的眼睛,原本大家还以为,就算是输最少能激烈点打一场吧,刚才看这小子还能说会道的,还以为有点刷子呢,想不到这么肉菜。
大火球依旧继续飞着,就在众人的嘲笑声中,无双却紧紧的皱起了眉头,一滴滴汗水从她雪白的额头滑落。她有上万种应付这种低级魔法的办法,可是她却怎么也生不出去抵挡,闪避的念头,仿佛是被注定,这个火球一定会击中自己。无双开始自己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不管无双的心理是恐惧也好,不安也好,火球快速的击中了无双面部。虽然只是一个火球,可是如果失去了一切抵挡的话还是有一定的威力的。
就在众人以为无双是被故意击中时,无双却捂着脸半跪在地上。鲜红的血液顺着她指缝涓涓的流出。场面一片寂静,谁也没想到南正无双竟然受伤了,被一个底级的大火球打伤了。这样的事情如果不是这么人亲眼看见,肯定所有人都会以为是天方夜谈,可是事情却真真正正的发生了。
而论到最吃惊的人,却是当事人之一的无双。此时她的心里正如翻江倒海般的翻着。“为什么。为什么我会挡不住,为什么,为什么我会躲不开,到底是什么在约束着我,什么在控制着我,这感觉,这样的感觉到底是什么。”无双的内心不停的呐喊着,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顾不得惊世骇俗,那双倾倒众生的魅眼里,金红双色开始飞快的流动,越流越快,越流越快,而无双的内心也在不停的喊着,“还看不见,还看不见。”
终于金红二色连成了一起,而无双的心也被深深的震撼着,“看见了!”她看见了,一条细细银丝正连接着二人。“这是什么?”虽然看见了问题的原因,可是连她也不知道这是什么,在她的认知里,这可能是一种契约,可能是一个诅咒,甚至是一种高深的领域。于是一股属于无双的精神力慢慢附上了银丝。瞬间她象是进入了另一个世界。
这是一片白茫茫的雪域,穷山峻岭间一座银白色的大门耸立在悬崖峭壁之间。那门的构造十分简单,两根门架,一根半圆的门眉,两片简单的巨石大门。银丝便是从这两个门缝里穿出来的,无双的意念谨慎顺着银丝慢慢的想潜进门内。可是突然在无双的意识海里响起了一个悠远的声音,
“卑微的被造物,别妄图窥探神的领域!”
只是瞬间一股庞大无匹的力量,将无双的意识飞快的压回了她的体内,只是那一瞬间,无双却深深的感受那股力量的强大,即便是那王座上的父亲面对这股力量也不过是蝼蚁而已。
意识瞬间被压回了体内,而伴随而来的是那股无匹的压力,在那压力面前无双肉体和精神几乎同时崩溃,大口大口的鲜血,从无双的口鼻里喷出,一声悲惨呜咽无双犹如散架的木偶滩到在地,一切的感知都以离她而去。
而围观的人都惊呆了,他们只是看到迪卡的一个大火球就把无双打的半跪在地上,然后无双就开始大口大口的喷血,接着便倒地昏死过去。难道那个迪卡还是个伪装的高手不成,而无双的惨壮明显又不是装出来的,可是那大火球怎么看也没有那么大的威力才对呀!
一片惊鄂中,还是自在花首先醒悟过来,怎么回事已经来不急去管了,看情况无双伤的绝对不轻,万一真有个三长两短她这个老师肯定是不用在当了,说不定还会给精灵族带来战争。想到事态的严重,自在花当刻飞一般的冲了过去。
然而无双的情况远比她想象的严重,经过自在花的检查无双的肉体全面瘫痪,意识海消散,已经是濒临死亡的边缘。
“草,你保护她的心脉,我守住她的心神,树你快去请德萨姆大师。快!”
这时自在草已经现出身型,淡绿色的光芒笼罩住了无双的整个身体。而自在花则端坐在一边,眉心处的一个文字般的印记缓缓亮起。一道白色光芒进入了无双的身体。
刚一进入自在花就感到了一种强烈的恐惧,到底是什么竟然能让无双如此的恐惧呢。很快又一股意志也进入无双的意识里正是德萨姆大师赶到了。
而外界的人们许久才陆续的回过神来。迪卡整个人跌坐在地上,他怎么也想不到自己一个小小的火球竟然把无双这样的强者打成着样。不只是迪卡不相信,估计所有人都不敢相信。可是事实却就摆在眼前。
正当人们在胡乱猜测时,几个身影粗暴的撞开人群,为首那个肥胖的身体赫然就是南正大公本人!所有的人心里都是一惊,想不到竟然那来的这么快,这件事情恐怕要很难收拾了。
这时自在花也刚好缓缓睁开眼睛,与身边的德萨姆交换了个眼神,两个人都大大吸了一口气。
“两位大师,我女儿怎么样了?”南正大公急切的问着,这位权倾朝野帝国重臣竟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露出这么紧张的神色,自在花和德萨姆对视一眼,决定还是直说。
德萨姆抚了下自己的胡子说道:“大公不用如此紧张,”然后又向四周瞟了几眼,继续说道,“大公请借一步说话。”
南正大公马上点头,同时又对身后的人说道:“保护好郡主!”并跟着德萨姆向一边走去。
而跟在南正大公身后的自然是红白双杰,看着地上面无血色的公主,红白双人心中不是滋味,可是他们两都不擅长治疗。只好摆开架势,特别是红杰,赫迪拉姆之刃往地上一插,大有靠近者死的感觉。
南正大公和德萨姆走一边,看了下四下无人,德萨姆才严肃说了起来:
“大公请赎我老头子直言了。”
看着德萨姆严肃的样子,南正大公更觉的事态严重,“大师快讲!”
“令媛的肉体已经处于完全瘫痪状态,意识海涣散,甚至连灵魂也受到重创!”
听到这南正大公直接被吓的跳了起来,“你说什么!灵魂都受到重创?”德萨姆不了解,可是南正大公却很清楚无双的灵魂有多强大!那可是魔界最尊贵的灵魂,到底是什么可以让她连灵魂都受到重创呢?
“大师,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德萨姆叹了口气,无奈的说道:“我也没弄清楚,不过根据我经验,令爱像是违背了什么契约,而受到的反噬!”
听完这句话,南正大公反而很奇怪的看着德萨姆,以无双的身份只会有别人跟她定契约,她根本不需要去和别人定契约,还把自己弄成这样。想到这南正大公以有了打算,还是先接回去再说吧。
“这个,我想还是把小女先接回去慢慢治疗为好。”
尽管看起来南正大公象是有点信不过德萨姆,但目前也只好这样了。二人快速的回到现场,有双杰在自然是没有人敢靠近,三人正准备离去,迪卡却赶了过来,
“大公,请等一下。”
南正大公虽然见过迪卡,却不知道他和无双之间的关系,这时白杰低低说了些什么。南正大公脸色一变,一脸和蔼的问道:
“不知这位小兄弟,有何贵干呀?”
“这个,”在南正大公面前迪卡还是有点胆怯,但还是鼓起勇气说道;“这个,无双的伤势是我一手造成的。请让你们也带
上我把,不然我会很内疚的。”
“什么,是你把她打成这样的?”南正大公和双杰几乎是一口同声。
“是的!”迪卡知道自己坦白了之后肯定是后果很严重,可是他还是坦然的承认了下来。一是这么多人看着自己跑不了,二是无双真要是怎么了,他自己的心也会很不安。
可是,南正大公却还是一脸和善,还微笑着拍拍迪卡的肩膀。“放心把,无双会没事的。你还是留在学校等消息吧。红杰我们走。”
“是!”只见红杰将手中的巨剑猛的插在地上,一个古朴的红圈马上在他们脚下形成。只是一会,红光闪过,南正大公连带双杰和无双已经消失原地!
他们人虽然走了,可是留下的人们却久久不能散去,大家互相猜测着种种可能,可是始终不能有一个能让大家认同的解释。更让大家意料不到的,南正大公竟然就这么回去了,实在不大像他的做风啊。
而迪卡只能慢慢的游荡在枯黄树林里,看着片片落叶随风飞舞,就像他的心情一样,不知该飞向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