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37.软肋
我跟徐喆单独聊了一会,我所有的问题他都回答的滴水不漏,我们对面对面坐着的,中间隔了一张长桌,我根本没发凑近去看他,我还是不甘心。
我起身倒了一杯酒朝他走了过去,“不如干一杯?”
“乐意之至。”
他说着朝我伸过了手,在他的手快要触碰到酒杯的边缘,我手一歪,杯里的酒水一颤,整杯酒水在一瞬间泼洒出来,一整片全都洒在了他的脸上。
倒酒的时候。我特意挑了这种劲够强的洋酒,这种会比较辣一些。
徐喆大概没想到我会这样对他,他整个人一下子从沙发上站了起来,“你干什么?”
那酒挺烈,倒在脸上眼睛里还真不是那么好受的,徐喆的脸色瞬间紧绷了下来,语气也不是太好,我见他这个样子。连忙拿着纸巾去给他擦,“诶,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我刚刚手有点抖,没拿住,我不是故意的,真不是故意。”
我道歉的态度很诚恳。但我抓着湿巾的手还没碰到他的脸,就被他突然给拽住了,他忍着不适感睁眼盯着我,眼神里的冰冷和警惕却把我给吓到了。
我从没都没看过那样的眼神,那么冰冷恐怖,就仿佛刚刚那一刻,如果我对他有什么危险动作的话,也许刚刚那一刻我就会被掐死在他手里。
我被他的眼神震慑到了,晃了晃心神,很快我稳下心神来,“你,你怎么了?”
他的目光在我脸上凝视了好一会,才冷哼一声松开了我,然后没理会我,直接越过我身边进了卫生间。
直到卫生间里面传来哗啦啦的水声,我才渐渐从他刚刚给我的眼神震慑中回过神来。但我的心却还是扑通直跳。
一边是紧张,一边是忐忑,紧张的是不知道待会是不是能拆穿他就是秦志臻的身份,忐忑的却是源于他刚刚的那个眼神。我刚刚的动作似乎有些太刻意了,就脸我自己都觉得装的不像,不知道他会不会发现端倪,就在我猜测的时候,他已经洗完脸从里面走了出来。
我立刻朝他看过去就看到他满脸上还挂着洗完后没干净的水珠,一滴一滴顺着他的下巴往下面掉,坠落到地面上。
而他的眼睛瞳孔跟刚刚并没有区别,他没有带美瞳基本可以确定无疑。我失望又不甘心的朝他脸上盯着,想要找出一丝丝端倪,但假的真不了,真的假不了,无论我再怎么看,他跟照片上的秦志臻都有着很大的区别,包括瞳孔的颜色,都是不一样的。
我失落的垂下了眸。但身前一道阴影却一步一步朝我压近,他的鞋尖出现在我视线里,我不喜欢那种和人太近的感觉,还来不及后退,他却再次抓住了我的手,“安小姐的手刚刚是怎么了?就连一个酒杯居然都端不住?嗯?”
他抓着我,朝我靠近,一张口。带着淡淡酒味的气息尽数都喷洒在了我脸上,他灼灼逼人的样子,给我感觉就像是一条吐着杏子的毒蛇在朝我靠近。
“我只是刚刚手上没有拿稳,徐先生一个大男人难道这个都要跟我计较么?”
“你真的只是没拿稳这样么?”
“当然。”我保持着恰到好处的笑容。想把手从他手里抽回来,但他却紧抓着没有放,我蹙了蹙眉,恰好无意碰上他幽深的视线。他目光在我脸上掠过,一路向下看向我平坦的腹部,“听说安小姐生了呢,不知道孩子现在可安好?”
原本也许只是一句问候的话。到他嘴里,意味就变得不一样了。
那一瞬我脑袋里像是被什么爆竹点燃炸开,某个思想瞬间爆发出来,我猛地回扣住了他。“你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你说我是什么意思?”他回味了一句我的话,抿着唇,含笑的眼睛里却藏着别样的笑容,那高深莫测的样子活像一只狡猾的狐狸。
我瞪大了眼睛,胸口猛烈的起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巨手给拿捏着,疼痛紧迫的心脏都像是要爆炸了。
“你做了什么?我住在那里的一个星期,你对我做了什么?”我瞪大了眼睛望着他,抓着他的指尖用力,恨不得刺穿他的肌肤扣进他的皮肉里去。
“也没做什么,只不过是让手下的人在你吃用的东西里加了点特殊的东西。”
“徐喆!”我没想到他居然会这么大方坦诚的就自己承认,原本我脑子里只是有个大概的猜测。听到他对我说这样的话,我叫他名字的声音基本上是从嗓子里嘶吼出来的。
压制不了身体里那阵想要把他撕碎的愤怒,我直接朝他动了手,但我们之间的力量悬殊,我的手轻而易举就被他给钳制住了,他捏着我,手上一用力把我推到后面的墙壁边上,身子也随之朝我压近。“我从不跟女人动手,不过你也最好不要惹怒我,要不然我就生怕,我心情一差,你儿子的命就彻底没了。”
“你!”
他话里要挟的意思明显,包括他眼睛里像是蛇蝎一样毒辣的目光让我心头发愫,我恨他,恨的真的牙痒痒。恨不得把他扒皮吃骨,但他这次这么坦荡大方承认了,就是他拿捏住了我的软肋,也觉得我在他手底下根本翻不了天。
确实是这样,不管他是不是秦志臻,但他既然说了这样的话,就等于是间接跟我透露了他是老五义子的身份。
那些药都是掌控在他手里的,甚至老五都不问信。这样之前韩飞会有解药的事也不奇怪,而现在他有药,而安阳真的是根本撑不了多久了,他这样跟我摊牌。对我来说算好事,却也不算好事。
因为,他敢这么说就绝对不怕我或者蒋振宇更或者是汪胤铭对他有动作,他要的一定是我受制于他。
我猜得没错,果然在他向我坦明身份后没几分钟,他就拿着一个小小的玻璃瓶子递给了我,“想要吗?”
我一下子认出了那瓶子跟当初汪胤铭用的药外表看着似乎都差不多,下意识的伸手就想去抢,他却在那个时候拿着瓶子的手突然举高,“诶,但这药,千金难求,我可也是花了大价钱才从那帮美国佬那边拿来的,我又怎么能这样轻而易举的就给了你?”
我抬头看着他的动作,索性打开天窗说亮话,“有什么你就直说吧。”
“我要的你不一定给的起,我这个人既不做赔本生意,也不喜欢强人所难,但凡是要从我这里拿东西的人,肯定是不能破坏我原则的,你想要从我这里拿走多少好处,首先,就看到你能为我创造多少价值。”
他说着,掰开我的手,拿那小药瓶放到了我手里。
我看了一眼手里的瓶子,“我怎么信你这不是第二个给的套让我跳?”
“信与不信在你,你儿子的命也系在你手里,一切关键都在于你,我没强迫你相信我。”
就在我们两个说话间,外面安静的走廊上一阵脚步声响了起来,皮鞋踩在光洁的大理石地砖上显得有几分急促。
随着脚步声一点一点毕竟,到房间门口的时候,门口传来门把扭动的声音,徐喆握着我的手合上放了下去,退后一步松开了我,同一时间,房间的门被从外面推了开来。
我回头就看到蒋振宇神色紧张脚步顿也不顿的推门朝我们走来,“你没事吧?”
我还没回答,徐喆先若无其事的开了口,“蒋总再说什么笑,安小姐在我这里能有什么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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