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谁要比武？你死定了（3）
“我是你的师姑。你是我的师侄。”
“所以呢？”
“对师姑要有礼貌。”
“师姑去死吧。像个鬼似的。”
清明满腹怨气地叹了口气。
气息不存在也就算了，毕竟在这广阔的中原天地间，有个特异体质的人也不奇怪。
其实清明之所以特别依赖气息感知他人，是因为他在这方面特别擅长，但如果用心感受，还是能察觉到人的气息的。
真正的问题在于……
“为什么总是跟着我！”
“跟着？”
“……是的。”
清明感到深深的悲伤。
“师兄们要是看到我现在这副模样，恐怕会笑得喘不过气来。”
或许会拍到手断为止。毕竟那些人都是君子。
对一个连孙女都不算的小后辈还要用敬语，真是让人感叹人生无常。仿佛直接感受到了世间的虚无，不禁有了顿悟之势。
至于仙界是否接受清明的问题，暂且不论。
-不接受，小子。
啊，真够呛！
清明深深地叹了口气，看向刘怡雪。
“又怎么了！为什么总是跟着我！"
“跟着？"
“……跟着。"
刘怡雪似乎有些不满地挑起了眉毛。
她似乎想摆出一副生气的样子来吓唬人，但看起来却很可爱。
‘并不是因为我老了才觉得可爱吧。’
以赵杰为首的其他三代弟子们也一致认为，确实很可爱。如果表情再丰富些，面容再柔和些，那该是多么吸引人的脸庞。
不过那也只是皮相而已。
然而人总是容易被外表所迷惑。清明过去不也是因为出众的外貌而受益匪浅吗……
啊，知道了！我知道了！
“那把剑。"
刘怡雪看着清明说道。
“让梅花绽放的剑法。"
“你说什么？我完完全全不明白。"
清明撇了撇嘴。
如果要解释的话也不是不能解释，但没必要这么做。反正自己讨厌麻烦事，装糊涂才是上策。
“不知道你看错了什么，但我并不知道这些，所以别白费力气了……"
“教我。"
“教你……什么？"
清明微微睁大了眼睛。
“你说什么？"
“教我。"
清明皱起了眉头。
‘原来她跟着我是为了这个？’
原本以为她会问在哪里学了不是华山的武功，或者学了什么术法之类的问题，没想到她会这么说。
这让他突然产生了好奇。
“我知道……不，我不知道。"
刘怡雪微微咬了咬嘴唇。
“我会告诉师叔们。"
“您尽管说吧。如果您那边相信的话。"
“我也会告诉掌门。"
“嗯嗯，随您的便。随便。"
清明哼了一声，挥了挥手。
‘信就信吧。’
一个进入华山不到半年的新手，能挥剑让整个莲花峰开满梅花？
掌门人
“呵呵，看来我们的怡雪闭关修炼得很辛苦，看花了眼。我会找个好大夫给你看看。'
说不定还会把她绑起来扔进医馆。
“我不说，你就教我。"
“我说了没有师姑！"
清明噗嗤一笑。
“所以说，别打扰别人修炼了，走开吧。每次因为你闹事我都不能好好修炼。"
走开，好吗？
走开！你这小脑袋瓜！
清明还想再说些什么，刘怡雪却盯着他，开口说道。
“你不教我？”
“喂，师姑。”
“嗯？”
“你是师姑，我是师侄，我为什么要教你？应该反过来。我要向你学习。”
“……”
刘怡雪愣了一下。
哦，这招奏效了。
第一次见面时，刘怡雪就强调自己是师姑。这样的话应该能说服她……
“学习不分高低。”
这到底是从哪里学来的儒家思想！白字辈难道集体改信儒教了吗？在神圣的道观里搞儒家那一套！太上老君要是知道了，肯定气得吐血？
“所以教我。”
我说了没有什么可教的！”
清明斩钉截铁地说。
“我不知道师姑看到了什么，但那只是个梦。如果不是梦，那就是幻觉。如果不是幻觉，那就是因为太累了看到的幻象。我不知道师姑在说什么，所以现在请你走开。"
清明果断地拒绝后，刘怡雪眯起了眼睛。
“我不会看错的。"
“不，只是幻觉……"
“因为我以前见过。"
“以前……"
清明的眼睛猛然睁开。
“什么？"
清明的气势一变，用锐利的目光瞪着刘怡雪。
让梅花绽放的剑法。
梅花剑法。
华山有许多模仿梅花的剑法。
但真正能让梅花绽放的剑法却很少。
除了一个例外，其他的剑法都不会传授给普通弟子。至少要成为长老才能学习。而且这些剑法不是秘籍，而是口口相传的口诀。
那天，在十万大山之巅，华山的所有长老都死了。因为他们没想到会全军覆没，所以连口诀都没有留下。
也就是说，
如果有人能用剑让梅花绽放，那就意味着他学会了二十四手梅花剑法。
而这种剑法现在流传的地方是……
“和终南派有什么关系？"
清明略带威胁地说，刘怡雪歪了歪头。
“终南？"
"……."
“什么终南？"
不是吗？
清明凝视着刘怡雪的脸庞，无论怎么看都是一脸茫然。如果这都是演技的话，她应该早点放弃剑术，改行去唱京剧，因为即使在皇帝面前也能表演自如。
不过，虽然刘怡雪性格倔强，但似乎不太可能连表情都能演得如此完美。
清明的气势顿时消散了。
'的确。'
就算在宗门里看到了秘籍，也不可能真正掌握梅花剑法。因为梅花剑法只有与华山的内功结合才有意义。
……难道他们还偷学了华山的内功？
不会吧？
清明带着一丝笑意，耸了耸肩问道。
"你说以前见过，那是什么意思？"
刘怡雪的表情有些呆滞。
"很久以前。"
仿佛想起了久远的记忆，刘怡雪望着昏暗的天空，再次坚定地说。
"教给我。"
"我真的不知道啊。"
"真的吗？"
刘怡雪点了点头。
'终于放弃了吗？'
那真是太好了……
"既然这样也没办法。"
"看来你是明白了……"
嗖——
刘怡雪从腰间拔出剑来，清明惊恐地看着这一幕。
"啊，不是，为什么突然拔剑！"
"你不教我，对吧？"
这女人疯了吗？
只是不教她剑术就拔剑？那些长辈们到底在做什么，竟然收了这样的弟子？
"不教你剑术为什么要拔剑？"
"因为你的话是对的。"
"什么？"
"我是师姑，你是师侄。"
"……."
"所以我该教你。"
刘怡雪举起剑，瞄准了清明。
看到这一幕，清明欣慰地笑了。
'难怪白字辈的人不喜欢她。'
当然会这样，因为她根本不是正常人。
'痴迷于梅花剑法，是不是因为名字里有‘梅’字？'
头上插一朵梅花确实方便辨认，彼此都会觉得不错。狂年还是躲远点吧。唉。
"我要来了。"
"什么！别过来！"
但这个疯子根本不会听清明的话，刘怡雪持剑直指清明，迅速向他冲了过来。
"哎呀！"
清明急忙用木剑挡开刘怡雪的攻击，迅速后退。
"什么！师姑怎么能拿着真剑攻击师侄！"
"因为你比我更强。"
嗯？这倒是事实？
但是，她这么想的理由是什么呢？
虽然她的逻辑明显不对，但答案正确，让人无法反驳。
啪！啪！啪！
正如之前所见，刘怡雪的剑法轻快无比，而且极为优雅。
锋利地刺来，又柔韧地回旋。摇晃之后，再次轻盈地刺来。
华山的剑法。
回到华山之后，清明见过无数剑法。不仅见过同辈的清字辈，还见过云剑的剑法，偶尔也有机会见识长老们的剑法。
然而此刻在他面前展现的剑法，比任何人都更接近华山的本质。
看着这剑法，心中不禁有些恍惚。
为什么会这样呢？
是因为她的性情与华山相似？还是……
"破绽！"
就在那一瞬间，刘怡雪的剑以闪电般的速度刺向清明的脸庞。
清明迅速扭头避开了她的剑。
嗖——
几缕头发被削断。
"啊——"
这疯女人真的要刺过来？
"你疯了吗？万一没避开岂不是要死！"
"你不可能避不开的。"
"你为什么对我这么有信心！"
真是脑袋有问题？为什么思维这么不正常？
难怪她长得漂亮却没有朋友。
但现在没有时间计较这些。
刘怡雪的剑越来越犀利。虽然还能从容应对，但只能防守并制服她。
如果……只能防守的话。
一旦挥剑失误，就会变成真正的败类。所以必须防止受伤的同时制服她。
唰唰唰！
"别用杀招，女人！"
"师姑！"
"哪个师姑会对师侄用杀招！你脑子到底怎么了？"
哎哟，仙人们啊，华山已经到了这种地步！
清明眉头微微皱了一下。
或许是因为能够随意施展杀招，刘怡雪渐渐沉浸在剑法之中。她的眼神逐渐变得迷离，剑法也开始偏离固定的轨迹。
'哦？'
在与杜仲的对练中有所领悟？
'赵杰恐怕连碰都不敢碰。'
论剑术天赋，她可能是华山第一。
'不对。'
清明轻轻伸出木剑，巧妙地将刘怡雪偏离的剑路引回正轨。
进入无我的境界，寻找自己的剑路。普通人根本不敢介入，生怕打扰到她，甚至可能破坏她的领悟，导致走火入魔。
到了清明时节，要预见并掌握所有剑路，从而引导正确的剑法。
'不是这里。对，是这里。不，不对。就是这里。'
嗒。嗒。嗒。
清明伸剑轻轻碰触刘怡雪的剑，引导她走向正确的剑路。在这瞬息万变的剑招中能做到这一点的唯有清明……
"你在干什么！"
突如其来的介入让清明猛然回头。
失去理智的白天以疯狂的速度向他冲来。
啊……你怎么会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