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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章 以己心代天心

  殷羡坐在上首,左手坐的猪头就是亲侄子,也就是被打了的著作佐郎,殷茂。

  陪客是策划此事的李郡丞。

  三人在此看着歌舞,喝着小酒,美得很。

  “景仁啊景仁,你这次以身入局,可是帮伯父出了好大一口恶气。”

  “今日于定国和书院的颜面被狠狠的踩在脚下,你居功至伟。”

  “散骑常侍的事情我会想办法的。”

  殷茂大喜,付出皮肉之苦以及得罪于公和崇绮的代价不就是为了这个嘛。

  殷家固然势大,但是人也多啊。若没点狠心怎么出头。

  当然他也提了此事是李郡丞出的主意,给对方分润了一点功劳。

  正当几人继续得意的时候有下人通报,书院代表求见。

  是谢家子和书院无名书生。

  “哦,不是师旷?”

  “那得看看怎么个事,招他们进来。”

  只要不是于公,谁来殷羡也是不怕的。

  只见谢玉和早同学进来后扫视了一眼,气场非常正派,一点没有委曲求全的意思。

  此来只是传达一封口信。

  “希望能与长沙相化干戈为玉帛。”

  殷羡得意的喝了一口酒水,书院终究是服软了。

  既然如此,那我也得再拿捏拿捏。

  说说你们能付出什么吧。

  只是两名书生根本没有回答书院要付出什么,而是问了一句:“哪个是李郡丞。”

  几人心神一凛,要搞什么幺蛾子。

  当然殷家叔侄的眼神也很自然的投向了右边的人影,是一点没有遮掩啊。

  书院两名弟子看着这个中年官员眼神有些冷冽,早同学更是气血涌动,双目之中的精光就像是剑一样在分割对方的精神。

  “算计书院,不能不付出代价。”

  “若是想重归于好,此人.”

  长沙相当即拒绝,表示三名书生犯的是国法,不是私仇。

  断然不可轻饶,至于尔等这番言论更是放肆,看在书院的面子上不予追究。

  最终双方不欢而散。

  殷羡冷哼一声,他可不是傻子,没有什么合适的价码是不会出卖自己人的。

  “放心,我殷家的人不是那么好动的。”

  李郡丞自然是千恩万谢,只是内心惶恐不安,酒水更是如同苦水。

  殷羡是个什么人他可太清楚了,就是个无情无义的畜生。

  拒绝只是筹码不够,偏偏书院又是能掏出筹码的。

  散宴后走出相府时还差点摔了一个跟头,走着走着还听见了乌鸦的叫声。

  “晦气。”

  紧走几步往家走去,路过一条小河竟然看见一只乌龟浮出水面,爬到了路中间。

  他停下赶路的脚步没有上前,静静等待。

  《史记·龟策列传》中有言:龟者,天下之宝也。先得龟者为天子,且十言十当,十战十胜。

  可见古人对于灵兽的看重,是可以和重器等同的。

  只是这乌龟走着走着竟然掉下了一片龟甲,接着又掉头回到水中。

  这.鬼使神差的捡了起来,上边的纹路看上去有些古怪。

  “难不成老天在警告我什么?”

  心事重重的放入怀中再走,视线被路边一个手持长幡的卦摊所吸引。

  道人着麻布对襟小褂,身无任何配饰,鹤发童颜,微闭双眼,看着贫穷寒酸又神秘。

  “这位大人,心有烦忧,不如看看前路。”

  “卦金随缘。”

  李郡丞站在卦摊前良久,最后掏出一副龟甲。

  “解卦,测前路。”

  他还是有些慌乱的,都没有按照惯例威胁对方然后反向收取钱财。

  眼睁睁的看着对方施为,若是手法不对就掀了这个鸟摊子。

  只是茅道长是真的会啊,起码表面上是非常专业的那种水平。

  龟为卜,策为筮,观察兆纹以定吉凶。

  老道摸着龟甲瞪大了眼睛,细细抚摸是做足了前戏。

  然后取出碳粉铅粉所制作的三一丸,又以碗盛水,置钱其中,用界尺架于其上。

  放龟板,刻字者向下,近肉者向上,用三一丸灼烧。

  淼淼烟气正在缓缓上升,噼里啪啦的甲裂之声像是裂在了某人的心里。

  足足一炷香的时间后才用水浇灭火焰,最后一连串的脆响后龟甲已然定型。

  再次抚摸诸多裂纹,老道士这次沉默的时间太久,让李郡丞不得不出口相问。

  “横线五条,东曰甲乙,西曰丙丁,凡占惟此方为验。”

  “这身首足三部.首为诸事开始,平顺稳定。”

  郡丞微喜,说明开局做对了。

  “身微斜,低垂有波折。”

  郡丞不喜,他是遇到波折了,书院那群人想和长沙相和解,又咽不下气,要拿下官出气,这是何等的难解。

  “足,足断。”

  郡丞恐慌,这是否意味着自己之后没了?

  书院出手竟然如此凶戾!圣贤书都读到哪里去了!

  老道士可能知道自己的占卜之法结果让人难以接受,于是主动表示非本人刻字,可能不准。

  不如试试摓策,执持蓍草确定其数目以定吉凶。

  郡丞连连点头,再也不想什么龟甲是老天的警示,只信自己亲手选的蓍草。

  抽出一把落在布上,老道看着卦象眉头紧皱。

  “萃有位,无咎;匪孚,元永贞,悔亡。”

  “这大人,您”

  “卦金要不就算了”

  老道士卷起卦摊就跑,这幅姿态着实吓人。

  郡丞的脸都吓白了,呼吸有些不畅,只能扶着路边的石头缓神。

  远处小青看着这怂货的样子笑的都不行了,许宣的手段也太绝了。

  一旁贡献出龟甲的龟大有些不解,这也能吓到人?

  绕回来的茅道长做了讲解。

  “这不怪他,换做其他人也会有所惊惧。”

  “自古圣王将国受命,兴动事业,何尝不室卜巫以助善,唐虞以上,不可记已。自三代之兴,各据祯祥。涂山之兆从而复启世,飞燕之卜顺故殷兴,百谷之巫去故周王。”

  “从古代圣王开始,哪有不曾尊用卜筮以助成善事的,但凡人族没有不相信上天预兆之人。”

  “越是读过书的人,越是会被这套规则束缚。”

  “许公子的这套方法看似简单,实则是突破了规则限制,以自己的意愿顶替了老天的意愿。”

  “也不知老夫作为实际操作之人会不会也会被天谴。”

  保安堂的人很奇怪,他们很懂道理但是又敢于突破世俗的道理。

  这可能是许某人带来的感染,若是以前顺天修行的茅道长是打死不会做这种事情的。

  现在铺垫已成,剩下的就看这位郡丞能不能早点反水,这样下场可能会好一点点吧.

  抱个笔记本在山上码字,被来回来去的看,有些羞耻。主要还有人‘小声’的同情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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