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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五章(风寒的酒能量)

  

:曲求向红云求婚,将一束玫瑰花献上。

  “答应我,云小姐!”

  曲求单膝盖跪地,一脸迫不及待,

  这位风月场的老手,似乎看腻了浓妆艳抹,

  自看到红云的第一眼起,

  就被红云超凡脱俗的清丽气质所震撼。

  这一举动,

  在场所有人都感到惊异,尤其是高杨氏。

  心想,我的女儿竟然有这么大的魅力?

  范正看不下去,只顾悠然自得喝酒,

  心里想,花花公子的龌龊伎俩,

  他冷眼旁观,

  倒想看看这位他所心仪的云小姐是怎样的反应。

  红云的反应出乎所有人的预料。

  “曲公子,你了解我吗?”

  “云小姐,我们以后会慢慢熟悉的,只要你答应---”

  “只可惜,你晚了一步,我和这位范公子早有约定!

  范正差点跳起来。

  红云朝他闪闪眼,意思一目了然,

  请范公子配合一下,

  “哦!这位曲公子,我们还是起来喝两杯。

  范正端起酒杯朝他举起。

  曲求全夫妇的脸色立刻变成猪肝模样,

  曲夫人厉声呵斥儿子:

  “起来!不争气的东西!没听见人家的话吗?”

  高杨氏眼见势头不对,

  遂也怒目而视红云,质问:

  “云儿,这什么情况?我怎么不知?”

  范正赶紧替红云圆场:

  “哦!是这样的伯母,早在几年前,我和云儿就已相识,

  皆因近些年,战事频繁,所以,我和云儿就断了联系,

  实不相瞒,范正今日此来,一为杨舅爷祝寿,

  这二来便是向云儿求婚,向您二老提亲。

  范正从口袋里摸出一个锦匣,向红云道:

  “在国外留学时,见国外的女孩子都喜欢戴项链,

  所以就买了一副,”

  范正一脸的真挚,将项链匣隆重的捧在手中“

  送给你!”

  “真的,假的?这么巧?”

  红云心中暗思,嘴角露出不易察觉的笑,

  “算是求婚吗?”

  “当然!若云小姐看不上范正,

  那就权当朋友之间的见面礼物”!

  “收下啦”!

  红云起身过去,接过了礼盒,

  “曲公子若不介意,我们可以做做朋友怎样?”

  范正大方的邀请曲求。

  曲求将通红的领带结,恼怒的往下拉拉,

  竟然破口大骂:

  “奶奶的,冯玉祥的手下就没有一个好东西!”

  双手扣住桌沿,一用力,

  一桌子酒席泼洒一地,

  高杨氏正坐对面,若不是腿脚利索,便被沉重的桌面给砸中,

  炙热的汤水倒是泼了一身。

  曲县长怒气冲冲的站起身,携住曲夫人,朝高杨氏道:

  “回头告诉你的兄长,我们还有笔帐需要清算。”

  遂呵斥儿子:

  “混账东西!动不动就摔盘子打碗,成何体统!我们走!”

  “曲县长,您看这---这叫什么事儿!”

  曲县长协同夫人和儿子准备迈步往外走,

  “曲公子难道就这么走了?”

  范正拦住。

  “你想怎样?”

  “这还用我教吗?跟主家赔礼道歉!”

  “呸!你去山城打听打听,

  老子大大小小的茶楼酒肆,哪个不是被老子

  砸的服服帖帖的,”

  他指指身后的桌子,狂妄的吼道:

  “给杨舅爷个面儿,若换换人儿,

  老子直接一把火点了这庄园,你信不信?”

  “嗬!像传说中的“曲阎王!”

  连冯家军大营里的军火都敢拉出去走私,

  这又算得了什么?”

  知道老子是什么东西就赶紧的滚蛋!先打听打听曲阎王看上的东西谁敢和他争!

  “求儿,说话注意分寸!”

  曲县长提醒儿子。

  他看出来范正的来头。

  红云心想,原来这个县长的公子竟是个地痞无赖!真是人不可貌相,多亏范正相助,看来今日的安排多半是母亲和舅舅的主意,他们想干什么?

  她忽然想到风寒,来时,他俩一道,寒儿却被舅舅和表姐安排在西跨院中,

  寒儿被单独安排在一个院落,那里荒凉冷僻,是不是也会有危险?

  红云如此想着,便准备去东跨院,却在此时,只听范正一声传唤:“来人!”

  门外呼啦啦冲进一对荷枪实弹的士兵:

  长官有何吩咐,请指示!

  范正指指曲求:

  把他先给我拿下!

  士兵又呼啦啦冲上去,扭住_曲求摁在地上,捆了个结实。

  曲求杀猪般吼叫。

  范营长,这恐怕是个误会,小儿虽然顽劣,也不至于倒卖军用物资,等我回去好好彻查!

  反范正拿出一纸公文,递到曲求全面前,道:

  “冯长官的亲笔手谕,我范正今日此来,这是第一要务,请曲县长配合!”

  “带走!”

  范正准备出门,微笑着对红云:

  “我可是认真的,想好了再告诉我,保重!”

  范正带着士兵押着曲求,阔步而去,红云站在屋檐下,正想入非非,耳边却响起高杨氏的声音:

  “一场好宴生生被你搅黄,真真气死我了!”

  红云似乎没有听见高杨氏的唠叨,撒腿便超西跨院奔去,刚刚进到一片必经的林子,直觉一阵黑煞之气卷来,还没及反应,就昏死过去。

  西跨院内,风寒,杨玉环和几个后生正在拼酒,

  门外,酒坛子已空出十几坛,每坛都在十七八斤左右。

  现在,是下午三时左右,桌子的地底下已是喝趴下四五个,刚刚又换上六个来。

  这回竟然有金宝。

  “环姐,结束吧!我们喝得已经不少!”

  风寒见金宝过来,心中对他并无好感,遂借口推辞。

  杨玉环道:我的寒弟弟,再怎么对你姐夫有偏见,正好哇,喝上两杯,一醉解千仇啊!

  金宝嘿儿嘿儿笑两声,大刺刺坐下来,对风寒道:

  “兄弟,以往对不住的地方,多包涵,你知道姐夫是个粗人,先自罚三碗!”

  金宝端起酒碗,咕咚咚咚,一口气喝下,又端起第二碗,杨玉环夺过酒碗,呵斥道:

  “属牛啊!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啊!”说完,嘴对着酒碗就要喝下,

  风寒过意不去,

  “姐,我来!”

  “寒弟,你已经喝不少了,也不能再这么的喝!啊!听姐的话!”

  遂又叮嘱金宝:

  “罩着点寒弟,我去陪陪其他客人,马上就来!”

  美酒不分仙与凡,

  即便武学修为几近登峰造极,

  风寒此时刻,也有了几分的醉意,清醒的大脑告诉他,今凡来的酒客,都是冲他而来,目的很明确

  把他灌倒,即便杨玉环也不例外,

  风寒是何等样人?

  八岁上就开始偷喝父亲的珍藏,十岁上就敢于赌酒,

  十二岁上将三斤不倒的酒鬼“不倒翁”干趴到桌下,

  尽管作弊,

  已非常人可比。

  现在,借着去茅房的机会,

  风寒将体内的酒和尚在挥发的酒精,以内里力统统逼上指尖,而后,激射而出,

  轰的一声巨响!

  震耳欲聋

  茅房坍塌,

  風寒自废墟中蹦跳出来,

  “兄弟怎么啦?”

  金宝慌忙出来问。

  风寒撒了个弥天大谎:

  茅坑里酒精浓度超标,引起爆炸,不信吗?

  拼酒开始。

  除了金宝,来的六人分为两拨,风寒金宝各领三位,开始对阵。

  斗着斗着,风寒陷入孤军奋战,

  三个战友沦为内奸

  最后公然助阵对方。

  风寒记不得喝下多少碗酒,

  当沉重的头颅俯在桌面上再也抬不起来时,

  他依稀还可听清金宝这么说:

  “终于给瘪子弄懵了!”

  等杨玉环来时,

  一个个都趴在桌子下,

  成了叠堆罗汉。

  杨玉环对着风寒千呼万唤,又推又搡,

  风寒瘫软倒地,口中不住流出酒水,

  “幸亏酒里下了醉千秋,不然,还真拿不住他呢!”

  狠狠朝风寒屁股上踢了一脚

  ”见鬼!”

  然后,开始搜身。

  “怎会不见了我的雪狼魔咒?”

  他会藏哪儿去?

  杨玉环将风寒跟烙饼似的翻了个焦煳,当她将要接近风寒的脖颈时,一腔酒污喷射而出,

  猝不及防,

  杨玉环被射中脸面

  “嗷”的一声,

  受伤的红狼妖,逃之夭夭,

  杨玉环昏迷倒地。

  风寒似乎无知无觉,依然酩酊大醉倒地,口中连说胡话:

  “什么酒?这么劲大!喝!喝!非干趴下他们!”

  “师尊,他好像没醉,不然不会有那么雄浑的力道,能将我的魂魄逼出杨玉环的肉体!”

  “你可别忘了,酒的力道是不论人神仙魔的,”

  “可我们前去陪酒的,哪个不是修真的高手?竟然熬不过他!”

  “我们都低估了他!”

  “师尊,以你的能耐不如杀了他算了!”

  “混账!我必须得到血狼魔咒,在血狼魔咒还没到手之前,不可轻举妄动,现在,我们只有启动第二个方案!”

  在杨百斗的卧室里

  杨百斗屏退丫鬟,

  现在,只有唐小婉站在他面前,他色眯眯的看着唐小婉:

  “小婉哪!说你什么好呢,一个人见人爱的美人胚子,跟了个不争气的东西,老天咋就这么的不公允呢?是不是小婉?”

  杨百斗去摸小婉的手,

  唐小婉甩开,有些紧张的道:

  “欠你的钱,我还,杨舅爷若是还有其他惦念,趁早打消,”

  “小婉呢,你还的了吗?八千多个大洋,利滚利外加逾期!一年下来,只怕你挣得还不够半年的利息,我这可是为你好,可怜你,心疼你!还那么的喜欢你!杨爷还在乎钱吗?

  “说完了没有?”

  唐小婉冷冷的问。

  杨百斗张大嘴,

  唐小婉转身准备出门,

  “站住!”

  杨百斗的声音就像一把刀飞向唐小婉的脊背。

  “不听我的劝是不是?

  那好,欠债还钱,天经地义!我不逼你,杨爷我给你十天的期限,到时候,若是还不上,估计,冯大宽就会出具一份典妻的公告,”

  到那时可就由不得你了!怎么样啊,我的小美人儿?脾气还那么倔强吗?”

  “恐怕你所要的还不只是这些!”

  “你真的以为杨爷就是很贪心的人吗?我告诉你,为了你免去这笔债务,我可是煞费苦心,为你想了许多条门路,这要看你想走哪条!”

  想了许久,唐小婉终于发话:

  “你说吧!”

  夜色低垂,小雨淅沥。

  东跨院的一间房门开启,一个女人的身影闪身而入。

  风寒匍匐在桌子下面,醉意朦胧,却看着那个女的走进卧室,

  这是个套间的房屋,外面客厅,里面居室,

  现在的屋子里似乎已经没有其他人,

  这个女人的身影好生熟悉,她是谁呢?这时候她来这里做什么?

  正自思忖,却听里面传出一阵骚动,风寒一愣,原来里面还有个人?他怎么不知道?也许是自己真的醉过了头,但风寒还是清醒的记着,今日的酒宴藏着个惊人的阴谋,他子所以烂醉如泥的躺在这里,就是为知道事情的真相。

  立面似乎是一男一女在做着什么,这种事,一个局外人只能保持沉默,

  过了一阵,喘息声渐起,

  风寒听着,面红耳赤,

  突然,里面爆发出女人凄厉怒骂:

  “风寒,你个小畜生,我和你没完!”

  随着骂声,从里面跌跌撞撞走出那个女人。

  “是小婉嫂子!她怎会骂起我来?”

  一个不详的预感立刻爬上脑际。

  时不我待,风寒知道,

  门外一定有许多人守候在那里捉奸。

  风寒破窗而出,跃上半空,很快,在漆黑的夜幕下,他发现一条黑影正迅捷的逃往山林的深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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