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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失之境 第八十章 石泗战役

  长龙关内战士们的喊杀与马的嘶鸣声连成一片,伴随着雷鸣般的马蹄声以及刀、剑撞击的‘哐当哐当’声中,站在关门前的吴优看着关内将士们厮杀的场景在听到卫远的惊喊声后回过神。

  吴优看了一眼正挥动长刀杀向敌军的卫远一眼,吴优持剑跑到卫远前将卫远周边的敌军杀死之后,朝着卫远大喊道:“卫将军,梁南梁儒已被我杀死我且先去救秦王,这关内便交给你了。”

  吴优说完便看向关门口源源不断涌入的虎骑营,身体一跃踩着正进入关内的虎骑营将士们的肩膀朝着关外而去。

  出关之后吴优看不到秦王夏睿仁的位置,能看到的便只有那朝着长龙关冲锋的将士,吴优站在战火连天浓烟弥漫的战场上,拉住一名正在冲锋的麒麟军士兵大声问道:

  “秦王现在在何处?”

  士兵急忙问住踉跄的步子,看到吴优满身是血的右臂上绑着三边军的军标后指着身后的一个方向道:“秦王在那个方向。”

  士兵说完见吴优看向自己所指的方向后便继续朝着长龙关内冲锋,吴优则一路躲避那些冲锋的麒麟军和虎骑营急速的朝秦王夏睿仁的方向而去。

  吴优急速的穿行在战场中,在半盏茶后看到一处被麒麟军将士包围住的地方。

  到了地方之后吴优身体一跃踩着麒麟军将士们的肩膀上朝场中而去,在空中的吴优正好看到场中一名道士装扮的中年人用剑挑掉夏睿仁肩上的金甲。

  秦王夏睿仁不顾右肩上那中年人的长剑,右手持剑朝中年道士砍去。

  中年道士长剑挑完金甲后本想劈向夏睿仁的脖子,见到夏睿仁的长剑即将砍中自己急忙收回长剑向后退去。

  二人分开之后,吴优踩着麒麟军将士们的肩膀稳稳落在夏睿仁的身旁,盯着那中年道士右手握住青铜剑置于胸前,就在吴优想要向中年道士攻击之时,秦王夏睿仁伸出左手拦住吴优。

  吴优偏头看向夏睿仁,只见原本一身金甲意气风发的夏睿仁此时身上金甲破烂不堪,双手将头上的金头盔摘下后递给身旁的吴优,云淡风轻说道:

  “请吴馆长帮我拿住头盔。”

  原本一路赶来有些担忧夏睿仁安危的吴优,看着一脸平静的夏睿仁想到夏睿仁与那中年道士交手这么久也没有事,左手接过夏睿仁的头盔轻声说道:

  “殿下安心战斗便是,我给你压阵。”

  吴优说完便拿着头盔退到夏睿仁的身后,左手将头盔跨在腰前右手将青铜剑插入地上看着场中的两人。

  夏睿仁看着前方的中年道人哈哈笑了两声后,将身上的盔甲解下之后丢到一旁,右手持剑朝着中年道人挥去。

  中年道人见夏睿仁挥剑而来,微微皱眉盯着夏睿仁的身影右手将长剑向上一扔左手抓住剑柄架住夏睿仁劈砍而来的剑。

  中年道人架住之后右手袖中滑落一把短剑握在手中,朝着夏睿仁的胸口刺去。

  说时迟那时快,中年道人的这一间在电光火石间刺出,夏睿仁看着那短剑就要刺向自己的胸口身体一侧躲过要害。

  “锵!”

  一声兵器碰撞声传来,短剑刺在夏睿仁的左肩上却只是把衣服刺破,并没有刺入皮肉之内。

  中年道人看到这一幕后急忙左手持剑向上一用力把夏睿仁的长剑架开之后,中年道人右手持短剑身体向右旋转短剑朝着夏睿仁的喉咙划去。

  夏睿仁此时顾不得右肩传来的麻痛感,急忙向后一闪躲过那短剑。

  就在这一躲中年道人的短剑划空之后,身体刚好旋转一圈。

  中年道人左手持长剑朝着夏睿仁的胸口而去。

  躲过了中年道人短剑一击的夏睿仁此时无法在躲过这长剑的一击,吴优看着这一幕本想出手救夏睿仁。

  就在这时夏睿仁左手朝着中年道人一挥,一道黑影从袖口而出朝着中年道人而去。

  中年道人来不及躲闪,黑影钻进中年道人的胸口,而中年道人的剑刚好刺中夏睿仁的右胸。

  “砰!”

  中年道人脸上一脸震惊睁大眼睛缓缓向后倒去,最后随着一声声响传来倒在地上一动不动,死前还保持着震惊的样子。

  “噗!”

  而被中年道人刺中右胸的夏睿仁,半跪在地上一口鲜血吐出。

  周围的将军们急忙向夏睿仁而去,夏睿仁左手向上一抬低着头道:“速去长龙关中传我军令,不降者杀。”

  此言一出,周围的南边军将领齐声应了一声后朝那长龙关而去,留在这里的只有几名亲兵和吴优还有一名医师。

  吴优走到夏睿仁身前将夏睿仁扶起后看着夏睿仁脸色苍白的样子,随后低头看向夏睿仁的右胸看到夏睿仁右胸破碎的衣服里面有一间金色的丝甲。

  这件丝衣没有任何破碎,看着这丝衣吴优并没有多问低头看向那中年道人。

  吴优看着中年道人身死的模样摇了摇头叹了口气,作为外界修行之人与夏睿仁争斗许久,最后却被夏睿仁杀死。

  虽然夏睿仁身上的丝衣和长剑是夏王朝祖传的法宝,但毕竟不是那修行之人,身上的经脉依旧是凡体。

  对于中年道人的战败而死只能说修为低弱,太过轻敌罢了。

  吴优转头看向夏睿仁缓缓道:“梁南梁儒已身死其余守将由三边军的将军和夏睿礼四人对战,此时这长龙关内已无守将。”

  夏睿仁闻言摸了摸右胸脸色缓和许多,看着远处战火连天浓烟滚滚的长龙关轻声说道:“我见到吴馆长之时便知道这长龙关已破,所以才敢与那中年道人一战。如今城内我已下达军令收降,想来如今敌军也开始投降了。”

  吴优点了点头看了一眼中年道人的尸体与夏睿仁轻声劝慰道:“殿下下次还是不要行此等险事,好在这中年道人原本修为并不高,不然殿下危矣。”

  夏睿仁拿起亲兵手上的金甲边穿边回道:“今日见了这道人便心生几分好战之心,也想尝尝这生死一战的感觉。”夏睿仁穿好金甲后看着远处的长龙关与吴优道:

  “吴馆长,我们进关吧!”

  吴优闻言点头,与夏睿仁走向一旁的战马侧身上马后朝着长龙关急速而去。

  二人在长龙关门口勒马而停,侧身下马之后缓缓走进那浓烟滚滚的长龙关。

  长龙关内,此时没有那刀剑碰撞与那如雷鸣般的马蹄声,只有那南边军将士的喝喊声和长龙关守军丢盔弃甲的声音。

  吴优抬头看了一眼关口上的城墙,不知何时梁南与梁儒的尸体正悬挂在城墙之上,看到夏睿仁缓缓朝里走后,吴优也收回目光跟在夏睿仁身边。

  长龙关将军府内议事厅。

  夏睿仁与吴优萧崇武和夏睿礼四人坐在议事厅中,将军府的家眷与家仆们正跪在议事厅外,不少南边军的将士在将军府内走来走去。

  这时将军府外卫远与三边军的将士带着一名身穿黑甲的将军朝议事厅走来,吴优与夏睿仁等人朝门口看去。

  卫远进入议事厅后朝秦王夏睿仁行了一军礼后指着黑甲将军道:“殿下,这是猛雄军的一名守将名龚凡。”

  夏睿仁闻言眼神在龚凡的身上打转,龚凡抬头看着秦王夏睿仁后单膝跪地抱拳道:“败将龚凡愿降且有一情报。”

  夏睿仁闻言起身走到那守将身前双手扶起后微笑道:“将军莫要行此大礼,有话直说便是。”

  此言一出,龚凡知道夏睿仁的言外之意便是那情报,继续抱拳大声道:“还请秦王殿下善待我军所剩的其余将士。”

  夏睿仁听到龚凡的话语,偏头看向卫远。

  卫远知道秦王夏睿仁看向自己是什么意思,便急忙开口说道:“殿下放心,在殿下传令至长龙关后所有愿降的猛雄军将士皆善待,军中也并未有那残杀降军之人。”

  秦王夏睿仁闻言点了点头,看着龚凡说道:“将军放心就是,我大夏从不杀愿降之兵。”

  龚凡看着秦王夏睿仁一脸真诚的样子点了点头沉思片刻后说道:“昨日将军府议事,副将梁儒便想在今日攻城之战中用那火油之法杀南边军五万将士。

  随后便打算南边军退兵之后,在夜晚之时猛雄军与黑甲骑兵共同夜袭南边军。”

  夏睿仁听到黑甲骑兵四字,问道:“这黑甲骑兵如今在何处?”

  “昨日主将梁南便上书梁王请旨让黑甲骑兵来我长龙关。”龚凡不敢有所隐瞒恭敬道:“但这一来一回,梁王旨意下达到黑甲骑兵之时应在今日卯时。

  如今是辰时,今日之战被南边军将士从关内杀入,关内斥候还未及时派出向梁城呈战报,郾城外军营道长龙关需要三个时辰,所以这黑甲骑兵定在那前往长龙关的路上。”

  秦王夏睿仁闻言看着龚凡沉思着龚凡之言的真假,龚凡见状单膝跪地道:“龚凡之言并未有任何虚假,只求殿下善待我军将士,如若有一言不实,龚凡自愿双手将头颅奉上。”

  夏睿仁看着一心为部下的龚凡,点了点头问道:“郾城内守军多少?”

  龚凡抬头看着秦王夏睿仁道:“郾城内并未有守军只有那守城官兵,不到三千。至于余下的二万黑甲骑兵如今都在梁城内。”

  夏睿仁闻言不在迟疑大袖一甩坐在主位上,看着身边的亲兵道:“传令各军将领议事厅议事,善待降军。”

  随后看到议事厅外跪着的将军府家眷道:“至于这些家眷先押解,待收复梁国之后再做打算。”

  半盏茶后,将军府议事厅内南边军与三边军将领正襟危坐,看着主位上的夏睿仁。

  秦王夏睿仁依旧一脸沉思之色,随后抬头看着将领们朗声道:“麒麟军听令。”

  “末将在。”

  “你率领麒麟军以最快的速度到达石泗,随后兵分两路藏身在两盘的山道之中,梁国的黑甲骑兵路过之时不要进攻,待黑甲骑兵与虎骑营对战之时,你军封锁其退路。”

  “末将得令。”

  “虎骑营听令。”

  “末将在。”

  “你军在宿山处严阵以待,待黑甲骑兵出现在你军眼前之时便向黑甲骑兵发起进攻,务必全歼于此。”

  “末将得令。”

  “三边军听令。”

  “末将在。”

  “你军在长龙关内接收降兵统计伤亡人数随后与猛雄军的降军共同将战死之人落土。”

  “末将得令。”

  夏睿仁见将军们都领军令而去后,看向吴优说道:“还请吴馆长随我一同前往那宿山押后。”见吴优点头之后夏睿仁看着夏睿礼几人也想一同前往的表情,向萧崇武尊敬道:

  “请萧馆主在这长龙关内与我几个弟弟坐镇于此。”

  萧崇武向夏睿仁抱拳致意,夏睿礼几人则看向自己的哥哥依旧想着去那宿山,却别夏睿仁瞪了一眼后不敢说话。

  秦王夏睿仁穿戴好金甲和头盔之后,吴优跟在身边出了将军府上了那辆六马战车朝着宿山而去。

  宿山前,十万金戈铁甲的虎骑营将士站在宿山前的平原上看着官道严阵以待,在虎骑营身后一辆六马战车稳稳停在一高地上,车上秦王夏睿仁与吴优静静看着这十万虎骑营。

  而在六马战车旁则有三辆云车,每辆云车上皆有两个战鼓共有六个战鼓。战鼓前鼓手双手那鼓槌看着马车上站在秦王夏睿仁身后的棋手。

  整个宿山前充满着肃杀的气息,旁边并不高耸的宿山内没有一丝风吹草动,也没有鸟鸣虫叫声,似乎被刚经历完长龙关一战的虎骑营十万精兵身上的杀气所震住不敢发出任何声响。

  一阵寒风吹来,虎骑营中的大夏军旗随风飘扬,军旗上的金色长龙活灵活现似乎要发出一声龙吟。

  待寒风吹过之后,大夏军旗缓缓落下后整个虎骑营没有任何声响,连战马的响鼻声都未发出。

  就在这时,前院不远处有如雷鸣般的马蹄声传来,地上也传来一丝震动。

  这些震动引起虎骑营战马的反应,战马也摇摇欲试想要挣脱住身上骑着的虎骑营将士想那雷鸣的马蹄声而去。

  就在将士们按捺住战马的战意之时,一声声响测云霄直击内心的战鼓声传来,虎骑营的将士们再也不用按捺胯下的战马,双脚一打马绳一牵战马的前脚腾起伸向半空,发出充满战意的鸣叫声。

  十万战马发出的声音与那热血沸腾的战鼓声融合在一起,随着虎骑营将士的一声“杀”向那前方的梁国黑甲骑兵而去。

  就在虎骑营将士全体而出之时,战车与云车也缓缓跟在身后,战车上的秦王夏睿仁看着勇往直前的虎骑营将士与身旁的吴优道:“吴馆长,今日你便可以看下我大夏这虎骑营的战力。”

  吴优听着秦王夏睿仁那骄傲的语气,想到先前在南边军中夏睿仁所言虎骑营对黑甲骑兵能以一敌我,吴优心里便对虎骑营的战力有了些许期待。

  想到此吴优与夏睿仁站在马车上远远看着那攻向黑甲骑兵的金戈铁甲虎骑营。

  正在急速朝长龙关进军的黑甲骑兵突然听到前方传来阵阵马鸣声和如雷般的马蹄声,领将想要让黑甲骑兵停住,回头一看黑甲骑兵都与自己一样都全速朝着长龙关而去。

  急忙向身边的亲兵喊了几句,亲兵站在马上身体朝后打着减慢速度的旗语。

  就在这旗语打出之时,虎骑营将士们的身影出现在黑甲骑兵们眼前,看着那漫天的金戈铁甲,黑甲骑兵的领将急忙向身边的亲兵喊着撤退撤退,亲兵闻言继续打旗语。

  前面的黑甲骑兵看到旗语后急忙停住后调转马头朝后方退去,后面的旗语手一个个向后面传递这撤退的旗语,但还是有些突然后面的黑甲骑兵并未来的及做反应前面的黑甲骑兵便开始后退。

  这样一来八万黑甲骑兵里就发生了碰撞,有不少骑兵被撞下马,此时的黑甲骑兵将士们来不及管那些倒下的战士,而是一窝蜂的朝后方退去。

  掉落在地上的黑甲骑兵战士被满天的马蹄践踏而亡,黑甲骑兵虽然成功撤退但也还是损失了不少将士。

  就在黑甲骑兵将士们在被身后金戈铁甲的虎骑营追赶之时,在石泗的麒麟军早已马刀出鞘,箭在弦上。

  十万黑甲骑兵以急速的速度慢慢的接近石泗,在石泗的麒麟军将领看着那一望无际的黑甲骑兵慢慢抬起了自己的右手。

  待十万黑甲骑兵全部出现在麒麟军的视线之时,麒麟军领将右手猛然向下一挥,石泗两旁传出战鼓声,战鼓声一响漫天的箭雨朝着十万黑甲骑兵而去。

  黑甲骑兵虽然身穿铁甲战马在头等部位都披着战甲,但十万麒麟军射出的弓箭依旧有不少射入那没有铁甲防护的马蹄或马腹之中。

  黑甲骑兵内发出马的是嘶吼声和将士们的惨叫声,不断而来的箭雨打乱了黑甲骑兵的脚步,也彻底让黑甲骑兵马撞马,人撞人乱成一团。

  就在这时,追击在身后的金戈铁马虎骑营骑着战马急速冲向嘶吼声连片的黑甲骑兵,挥动着手里的长矛。

  “锵!”

  “哐当!”

  兵器相撞的声响或刺中铁甲的声音响彻在这石泗的热土之上。

  吴优与夏睿仁看着虎骑营将士收割者黑甲骑兵将士们的性命,二人的心情没有那杀戮的快感而是感慨,二人看着只有一声叹息。

  待黑甲骑兵与虎骑营厮杀之时,有不少黑甲骑兵将士向伺机而逃。就在这时躲在两旁的麒麟军将士手持盾牌挥动着马刀从两旁的山坡上冲进战场之中。

  冲进战场之后用马刀疯狂的收割着黑甲骑兵战马的四只马蹄。

  黑甲骑兵的将士们从马上滚落下来后与手持盾牌的麒麟军将士厮杀在一起,伴随着漫天的战马撕裂声和战士们的喊杀声,这片黄沙土地上也有越来越多的人趴下或躺下,这些趴下或躺下的人黝黑的脸庞上满是血迹,双眼睁大保持着死前的光彩,战士们的鲜血与战马的血融合在一起慢慢渗入黄沙之中。

  黄沙形成了黑红色,黑红色上慢慢形成了一条流淌的小河。

  待天空中的太阳升到中间之时,战场上没有那厮杀声只有虎骑营与麒麟军的战士在战场上寻找那些没有身死受伤的战友,而有些人则背着或抱着自己身死的战友缓缓走到一旁将他们摆放在一起。

  这些南边军的战士们脸上弥漫着厮杀后的疲惫感,这些人没有休息依旧在这血流成河满地尸体的血地上默默寻找着。

  夏睿仁在其中向两军的将领下了一道军令,这道军令便是:

  “将我军战死的战士运回长龙关中与长龙关战死的将士们一同厚葬,将敌军与战马共同掩埋。”

  这厚葬便是一人一个坟墓,而那战败而死的八万黑甲骑兵便只能分成几个深坑或十几个深坑共同掩埋,避免尸体没有处理而产生瘟疫。

  待处理完战场之后已是申时,南边军将士带着战死的战友缓缓朝着长龙关而去。

  长龙关一役,南边军共伤亡四万将士,其中麒麟军两万三千人,三边军一万六千人,虎骑营八百人,二百人受伤。

  歼灭长龙关敌军八万,收降七万。

  石泗一役,南边军共伤亡三万战士,其中麒麟军两万,虎骑营八千,还有两千人受伤。

  歼灭梁国黑甲骑兵八万,无一生存。

  夏睿仁合上手中的战报将其递给身旁的斥候,斥候抱拳行礼后出了将军府侧身上马朝着夏城方向而去。

  长龙关中的空气中依旧弥漫着那浓浓的血腥味,南边军将士们在用完晚饭之后便开始轮流守夜,则没有守夜任务的将士则在军帐中躺在地上后抵挡不住在战场上厮杀之后的疲惫昏昏睡去。

  吴优缓缓走在长龙关内,看着城墙黑房屋上的血迹抬头看了一眼天上的明月后,看了一眼不远处的凉亭缓缓走去。

  在凉亭坐下之后吴优将手上的青铜剑拔出后,将剑鞘放在桌上拿起布条开始擦拭青铜剑。

  正在擦拭青铜剑的吴优余光看见秦王夏睿仁朝凉亭走来,没有起身迎接继续低头擦拭着自己的青铜剑。

  秦王夏睿仁走到一旁的房屋内提着一壶茶和两个茶碗走进凉亭内,在茶碗上倒了两碗茶后坐下,将茶水移到吴优身前。

  吴优余光看见后继续擦拭着青铜剑嘴里说道:“谢殿下。”

  对于吴优的行为夏睿仁笑了笑端起茶碗喝了一口茶后,放下茶碗看着吴优擦拭的青铜剑,只见青铜剑上满是铜锈还有一些缺口,并不像自己手中先祖留下的长剑。

  秦王夏睿仁于是有些好奇看着青铜剑问道:“吴馆长,你这青铜剑为何是这般模样?”

  正在擦拭青铜剑的吴优听到夏睿仁的话后不禁想起与萧崇武在那炎盟阁中挑选法器时的场景,那时的自己还跟着炎盟阁的管事讨价还价,连买法器的钱还是从那追杀自己的逍遥道人身上得来。

  如今想起,逍遥道人储物袋内的钱财是自己第一笔灵精,这青铜剑也是自己的第一把法器,吴优步入金丹后依旧没有买法宝长剑,而是一直用着这青铜剑。

  想到此吴优看着青铜剑,右手抚摸着青铜剑上的铜锈脸上露出微笑与夏睿仁道:“也不怕殿下你笑话,这青铜剑是我刚开始修行之时买的第一把法器,当时买这青铜剑时还与人讨价还价。”

  夏睿仁闻言没有想到吴优会与自己这般说,于是面带笑容回道:“没想到吴馆长还有这般趣事,不过我观看这青铜剑确是不凡,不瞒吴馆长在我先祖传到现在的这些神兵利器中,没有一把如吴馆长这青铜剑一般满是铜锈又有缺口,却依旧能发出不凡的威力。”

  吴优闻言一愣,仔细回想之后吴优修行到现在也没有看到与青铜剑一般的残破之物,即使那不入流的法器之中也没有这般卖相,再不济也是那完好无损之物。

  不过吴优想到先前炎盟阁管事所言,这青铜剑在炎盟阁中不知存放了多少年,加之现在的法器之中也没人用青铜所铸,便不在纠结这青铜剑的卖相。

  于是吴优讲青铜剑放在桌上,喝了一口茶水后看了一眼夏睿仁腰间佩戴的长剑和左手的长袖道:“殿下家中先祖所传之物皆是不凡之物,今日殿下与那中年道人一战身上的宝甲和宝剑皆立了大功。”

  夏睿仁闻言摇了摇头道:“今日我与那中年道人一战身上还是受了不少内伤,与他对战之时他那兵器是这夏地所产的凡兵但却能抵御住我这宝剑,而且在刺中我之后虽然没有伤及要害但依旧能让我受了内伤。”

  吴优点了点头缓缓说道:“外界之人与夏地之人不同,外界之人都有洗经伐脉所以经脉要与这夏地之人不同,所以操控这寻常兵器已然能够杀人如割草,这夏地的寻常人更是不能对其有任何伤害,即便那武术高深之人及时有那神兵利器的情况下也是奈何不了外界之人。

  至于今日殿下为何能杀死那中年道人,一是殿下习武多年武术也高深莫测,二则是殿下身上有宝甲也有神兵利器更有那防不胜防的暗器,再则是那中年道人修为并不高深。

  所以殿下才能将其诛杀。”

  夏睿仁闻言沉思片刻后,微笑道:“今日那中年道人过来与我厮杀,我本想着拖住他等待吴馆长的到来,可在拖住之时发现他并不像想象中的那般厉害,加之吴馆长赶来于是心中便有了一战之心,让吴馆长见笑了。”

  吴优点了点头回道:“殿下本是人中龙凤能有这般好胜之心实属正常,不过在以后还是要多加注意,毕竟这外界之人并不像那中年道人一般。”

  夏睿仁看着吴优郑重的脸色,心中亦是对着外界之人有所向往,于是抱拳尊敬道:“还请吴馆长解惑。”

  吴优看着一脸尊敬的夏睿仁心中思索一番后缓缓说道:“这外界之人与夏地之人并无什么不同,这是修行的东西不一样,在外界有那修为之分,而在夏地则有武力之分。

  所以也有弱有强。”

  吴优看着夏睿仁脸上充满着疑惑,便知道心里所想继续开口说道:“至于这外界之人所修行的功法,在这夏地并不可行。

  不然这夏地这么多年来为何没有那能上天入地之人?所以殿下不用深究于此。”

  夏睿仁闻言想到自己的先祖也是外界之人自己也知道一些隐秘,便没有继续沉浸在这个问题上,但夏睿仁想到自己那几个弟弟的拳法和剑法是这吴馆长这几个月所教,便尊敬的请教道:

  “睿仁还有一问。”

  夏睿仁见吴优点头便继续道:“不知吴馆长能否告知为何我那几个弟弟拜入吴馆长门下之后,武术与剑术精进的如此之快。”

  “他们几个人为何精进那么快,这在于他们几人本是一人投身与练武之中,我也只是起到了一个引导的作用。”吴优端起茶碗喝了口茶顿了顿后继续道:“至于这拳法和剑法都是我所练之法,在进入夏地之后改成了这平常之法,并未有何不同。”

  夏睿仁看着轻描淡写的吴优,想到自己向夏睿礼那几个小子问了好几次拳法和剑法的事,那几个小子硬是不肯说,于是忍不住问道:

  “不知吴馆长能否教我这拳法和剑法。”

  正准备喝茶的吴优听到夏睿仁的话后一愣,放下茶碗后看着夏睿仁摇了摇头道:“殿下的武术不需要在有人教了,就论武术的话我并不比殿下高到哪里去,至于那拳法和剑法我一直放在夏睿礼那几个小子那里。

  殿下有兴趣的话可以找他们索要拿去一观便是。”

  吴优并不知晓其实这进入夏地的外界之人大部分都是散修,并没有那名门正派之人即使有也都是一些修为低弱之人,所以并没有像吴优一般能有在书院之时能有一座藏书阁的藏书观看。

  因此这些外界之人所能留下的便是一些没有放在储物袋里面的法宝法器,至于修行功法那些却没有任何用。

  至于吴优在藏书阁中所观看的藏书中那些养身和剑法拳法之类的书籍,吴优也只是略有了解。但这些略有了解在被吴优融入这剑法和拳法之中经过自己融合练习之后便成了这夏地上的珍宝。

  夏睿仁闻言后按捺住心中的喜悦,脸上露出微笑看着吴优尊敬道:“谢吴馆长。”

  吴优闻言点了点头没有多言将桌上的青铜剑入鞘之后,身上也隐隐有些疲惫于是便向夏睿仁告辞,刚好夏睿仁也有些疲惫,二人便一同回到将军府各自朝着自己的房间走去。

  夜光笼罩在整个长龙关中,在这寂静的夜晚中只有巡逻守夜的将士们脚步声和那军帐传来的熟睡打呼声。

  翌日清晨,长龙关外一处空地上站着四十万南边军将士,这四十万大军中有金戈铁马的虎骑营,有那手持盾牌腰别马刀手持长矛的麒麟军,还有那一身轻装只有一柄马刀的三边军将士。

  至于为何有四十万,昨日在接收七万猛雄军将士之后,便将这七万将士拆编融入那麒麟军与三边军中,敌军没有任何一个将领在其中,至于龚凡作为降军之将此时正在将军府被软禁之中。

  因此这七万将士都在麒麟军和三边军的统领下,不惧怕其有谋反之心,且这些降军都是穷苦人家出生能活命自然为谁卖命而战无关紧要,加之昨日告知降军也能与南边军的将士一样立军功待遇且都相同,这些将士们的心也都稳定下来,唯一能想念的就是在梁国的父母亲。

  夏睿仁站在四十万大军前面,身边依次站着吴优与萧崇武随后便是夏睿礼四人,在七人身后便是南边军与三边军的将领,在后面就是整整齐齐的四十万大军。

  至于吴优与萧崇武和夏睿礼等人的身份随着这些日子的相处是个人都能看出不同,因此便也没有在隐瞒。军中的将士心里对于一军之中有五位殿下一同作战,士气也高昂许多。

  夏睿仁看着眼前一望无际的墓碑脸上露出悲伤,随后朝着墓碑深深一揖,站在身旁吴优等人和身后的将领们跟着夏睿仁朝着墓碑行礼。

  夏睿仁一揖后缓缓起身看着墓碑片刻后悲凉道:“诸君功绩我大夏永记于心,定会善待家中父老妻儿..................

  诸君安眠于此,待大夏收复失地后,定会为诸君铸功碑永颂功绩。”

  “行军礼。”

  “唰!”

  身后的四十万大军齐齐拔出马刀,马刀出鞘的声音响彻云霄。

  四十万大军手持马刀举向天空并没有任何声响,只有那深沉的呼吸声和充满悲凉的气息弥漫在空中。

  四十万沉默半盏茶后,随着一声令下马刀入鞘。

  站在四十万大军前的夏睿仁转身看着身后的将军们,一脸郑重道:“在长龙关内修生养息,静待三日后横城粮草运至长龙关,便是挥师梁城之时。”

  将领们应了一声后,便回到自己的军队前开始安排部署工作。

  至于粮草一物是这行军之重,四十万大军要深入梁国攻向梁城光路程便要半月有余,如今这粮草是当时做攻长龙关时所备并未携带过多,即使加上长龙关内缴获那来不及销毁的粮草也不够四十万大军七日所耗。

  军人是打战的,饿着肚子怎么打仗?

  更何况攻击梁城前还要先攻破三座城池,虽说如今梁国兵力经过长龙关和石泗一役后已所剩无几,但行军打仗并不是那小孩子过家家,必须稳中求胜。

  就在长龙关中南边军将士们等待粮草之时,远在夏城的大夏王宫朝堂上收到两封战报。

  “报!”

  “秦王殿下率领南边军和三边军攻破长龙关,杀敌八万,收降七万,我方伤亡四万。敌方将领除一龚凡收降外其余全部歼灭。

  在攻破长龙关后,秦王殿下在率领南边军在石泗与梁国黑甲骑兵一战,八万黑甲骑兵全部歼灭,我军伤亡三万。”

  “嘘!”

  朝堂之中文武百官听到战报后齐齐吸气,对这战绩脸上都布满震惊之色,而坐在龙椅上身穿黑袍的夏王不怒自威的脸上满是笑容。

  接着一名斥候持着一封战报急忙走进朝堂,在殿中单膝跪地。

  “报!”

  “邯郸城战报,我军主将乌邢在守城之时被敌军杀害,我军伤亡三万。”

  这封战报一报把刚才沉浸在南边军喜悦中的夏王拉回到凝重之中,夏王一抬手身边的宦官急忙走到斥候身前将战报呈给夏王。

  夏王看着战报内详细写了邯郸城主将被杀时的场景,心中愈加凝重,就在这时殿下便有人请奏。

  “启禀王上,如今这邯郸城形势危急,请王上下令让南边军分兵支援邯郸城。”

  看着战报的夏王回过神看向那兵部尚书,沉思片刻后道:“这邯郸城副将是谁?”

  兵部尚书回道:“邯郸城副将乃姜阿。”

  夏王闻言问道:“是否是姜公后人?”

  “正是。”

  “传旨邯郸城任姜阿为邯郸城主将,务必守住邯郸城一月。

  至于增援一事,我自有安排。退朝!”夏王下完旨后便慌慌退朝朝那永安殿而去。

  夏王进入永安殿后,便开始写密诏待写好之后交于身边侍卫道:“以最快的速度送到南边军秦王的手上。”

  身边的侍卫接过密旨尊敬行礼之后,便急匆匆朝着殿外走去。

  夏王看着侍卫的远去的身影,静坐在龙椅上脸上露出凝重之色。随后夏王收回眼神坐在龙椅上端起茶盏喝了一口茶后,看着桌上的奏折和一些密信开始研究对那诸侯国之策。

  在侍卫更换衣服怀揣密诏驾马出了夏城之时,夏城内正发生着一间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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