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他就是个幽灵
城西，
废弃烂尾楼。
“都给老子精神点！就在这栋楼里！”
一个满脸横肉的光头大汉，手里拎着一根棒球棍，对着身后几个手下低吼。
他们是王总手下的金牌打手，做事心狠手辣，从未失手。
“一个躲在网上敲键盘的废物，也敢得罪菲菲姐，真是不知死活！”
“等会儿抓到他，先打断两条腿，给王总带回去！”
几人狞笑着，一脚踹开锈迹斑斑的铁门，气势汹汹地冲了进去。
大楼内部漆黑一片，散发着霉味和尿骚味。
他们打开手电筒，四处照射。
“人呢？”
“分头找！他跑不了！”
就在这时，楼道深处传来一阵脚步声。
光头大汉眼睛一亮，狞笑道：
“找到了！”
他带着人猛冲过去，拐过一个弯，几道刺眼的手电光瞬间照在他们脸上。
“不许动！你们这群小偷，终于被我们抓到了！”
几个穿着保安制服，手持橡胶棍的大爷，比他们还要凶悍。
光头大汉懵了。
“误会！我们是……”
“误会什么！天天来我们这偷建材，当我老眼昏花吗？给我打！”
一时间，烂尾楼里惨叫声、怒骂声和橡胶棍击打皮肉的闷响声交织在一起，谱写出一曲滑稽的交响乐。
……
“废物！一群废物！”
李菲菲听着电话里王总支支吾吾的汇报，气抖冷，直接将手机摔在了地上。
屏幕瞬间碎裂。
“IP是假的？人没抓到还被保安打了？”
她胸口剧烈起伏，一种前所未有的情绪，正在心底蔓延。
从她决定动手到现在，不过一个小时。
水军被路人缘碾压，毫无作用。
盟友发声，反而引火烧身，被网友骂作“利益共同体”。
现在，连她最信赖的地下势力，也扑了个空，像个小丑一样被人暴打。
对方仿佛一个幽灵。
你知道他盯着你，你也知道他下一秒就要给你致命一击。
可你就是找不到他，碰不到他，甚至连他的影子都无法触及。
这种彻底失控的感觉，让她第一次感到了发自内心的恐惧。
这个“惊天大瓜”，到底是谁？
……
晚上七点五十分。
距离直播还有十分钟。
夏星从容地坐在电脑前，
最后一次预览那部名为《女王的陨落》的视频。
完美的镜头语言，震撼的画面冲击，配上史诗般悲壮的BGM，艺术感直接拉满。
“系统，你这剪辑水平，奥斯卡都得给你颁个终身成就奖。”
【宿主，有手就行！】
“系统，你有手吗？”
【............】
他对自己问的问题满意地点了点头。
“对了，你能让我自己随意改变音色吗？”
【没问题，安排！】
【恭喜宿主获得神级发音技巧。】
【你可以随意改变音色，无法被任何声纹技术识别。】
“哦？不花钱？”
【不用的，宿主。】
【这个本来在新手礼包里的，我忘记放了！】
“我不提你是不是就不打算给了？”
【额.....宿主.....时间快到了，你要不要先练练发声？】
夏星给了它一个白眼。
算了！
他清了清嗓子，随便发出了几个声音。
时而是苍老的智者，时而是沉稳的中年，时而是轻佻的青年。
最终，他还是选择了：番茄小说里的儒雅大叔声！
“嗯，完美。”
“还是得这个FEEL啊！”
他戴上了那张全球闻名的二哈面具。
镜头的倒影里，一个荒诞又神秘的身影出现。
他打开鲨鱼直播平台的后台，看了一眼数据。
直播间标题：【惊天大瓜】
在线人数：4257万！
这个数字，还在以每秒钟数十万的速度疯狂飙升。
整个龙夏国，甚至全球的华人圈，无数双眼睛，都在此刻聚焦于这个小小的直播间。
弹幕已经彻底疯狂，密密麻麻的文字汇成了一片白色的海洋，将整个屏幕覆盖。
【来了来了！我从下午等到现在，饭都没吃！】
【瓜神！瓜神！瓜神！永远滴神！】
【4200万了！这要破历史记录了吧？鲨鱼平台的服务器还好吗？】
【李菲菲的公关团队已经哭晕在厕所，这还怎么洗？】
【别废话了！快开始啊！我的大刀已经饥渴难耐了！】
夏星看着眼前的一切，平静的心湖没有一丝波澜。
他调整了一下摄像头的位置。
屏幕上，直播开始的倒计时，进入了最后十秒。
10
9
……
3
2
1
画面一黑，随即亮起。
戴着二哈面具的身影，出现在数千万人面前。
一道自然的，充满了磁性与威严的儒雅大叔男声，响彻全网。
鲨鱼直播平台的后台，数据监控室。
技术总监张伟的额头渗出密密麻麻的汗珠，死死盯着那条几乎垂直拉升的曲线。
“顶住！服务器还能顶住吗？”
“总监！在线人数破了五千万！还在涨！”
“峰值流量是平台历史最高记录的三倍！备用服务器全部启动了！”
“不行了，弹幕渲染已经开始卡顿，礼物通道快要被刷爆了！”
张伟感觉自己的心脏快要从喉咙里跳出来。
他从业十几年，从未见过如此恐怖的场面。
……
夏星的直播间里。
画面亮起的一瞬间，屏幕就被彻底淹没。
【卧槽！终于来了！】
【啊啊啊啊瓜神！我爱你！】
【五千万了！我的天！在线人数五千万！】
【前面的别挡着我看瓜神！我提着四十米的大刀来了！】
无数的“火箭”、“超级战舰”等昂贵礼物特效，如同不要钱的烟花，
在屏幕上疯狂炸开，试图将那个静静坐在那里的身影彻底覆盖。
可无论弹幕如何汹涌，礼物如何绚烂。
那个身影都稳如泰山，仿佛世界的中心。
他只是坐在那里，没有言语，却散发着一种让五千万人同时屏息的强大气场。
足足过了一分钟，等直播间的热度发酵到顶点，那道充满磁性的声音才缓缓响起。
“各位，晚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