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一个吻让她乱的彻底
始终没得到回应,沈渺只能下车,绕到后面帮他系安全带。
她细长的胳膊绕过他身体,乌发盘在耳后,几缕碎发散在两鬓。
身上一股淡淡的馨香,充斥在贺忱的鼻翼间。
他的眼皮掀了掀,落在她白净精致的小脸上。
许是他的目光太过凝重,沈渺手上的动作一顿,眼皮颤了颤看向他。
四目相对,男人眼眸宛若漩涡,快要将人吸进去那般深邃。
沈渺呼吸一滞。
刺耳的车鸣声划破寂静的夜晚。
沈渺回了神,她迅速将安全带系好,关上车门,折回驾驶位。
她发动引擎驱车离开,走出去好远的路才敢往后视镜里看一眼。
贺忱靠着椅背,闭着双眼呼吸浅薄规律,像是睡着了。
不过是醉酒时的一个眼神,竟是让沈渺凌乱了。
沈渺沉了沉呼吸,一脚油门踩到最底。
贺忱极少喝多,酒精上头的滋味令他头脑发胀。
方才短暂的接触,像是一根羽毛轻轻扫过他胸膛。
沈渺身上那股熟悉的气息,勾起他内心深处压制许久的躁动。
恍惚间那股馨香弥漫在贺忱的鼻翼间。
贺忱捏了捏眉心,眼睛睁开一条缝,恰好能看到沈渺漂亮的侧脸。
殷红的唇瓣明亮的眼眸,轮廓堪称完美的脸颊,无一不刺激着酒精上头的男人。
不知过了多久,汽车停下来。
沈渺下车,绕到后座开车门,解开贺忱的安全带。
“贺总,到家了。”
贺忱身形微动,从车上下来,却一个踉跄。
沈渺下意识张开双手扶住他,却是撞入他胸膛。
她连步后退,差点儿摔倒时,腰肢一紧,被男人强而有力的小臂贯穿着稳住身体。
下一秒,天旋地转间,沈渺的背抵在车身上。
男人低头,准确无误地捕捉到她的唇瓣。
霸道又汹涌的吻来得突然,沈渺的呼吸在一瞬间被剥夺。
她下意识攥住了贺忱的衣角,动了动唇想说的话却是被他吞入腹中。
沈渺很少见贺忱喝酒,并不知他醉了会是这般样子。
但贺忱失控,她却是见过不少次。
结婚那两年,沈渺每个月为期五天的例假,对贺忱来说都是一种折磨。
例假期后,他每每失控。
就像现在这般,吻得汹涌,呼吸急促,迫切的……
他温热的大掌握住她细细的腰肢,灵活的手指将她衬衫从裙腰处扯出。
微凉的指尖触碰到沈渺皮肤的那一刻——
沈渺蓦地清醒。
她猛地一把将贺忱推开,“贺总,你喝多了。”
或许,贺忱是把她当成了程唯怡。
贺忱背脊抵在路灯下,他头顶的光亮笼罩下来,五官深沉昏暗,令人看不透。
“您早点回去休息,我先走了。”
沈渺转身上车,将油门踩到最底,迅速离开。
后视镜里,路灯下男人的影子渐渐缩小,直至最后消失不见。
一个眼神让沈渺凌乱。
一个吻,更是让她乱得彻底。
驱车回家,到达目的地后她没立刻下车,而是落下车窗吹吹冷风,打算冷静一会。
恰好商音每天例行公事般的电话打过来。
“这么晚还在外面?”
听到沈渺这端风声很大,商音担心,“这都加了多少天班,你的身体吃得消吗?”
沈渺声音透着疲倦,“确实有些累,但马上放假了。”
“可你年后不是还得回去才能提离职吗?”商音提醒她,“前三个月最重要了,你既然决定留下这个孩子,千万要注意。”
她这一说,沈渺才想起来送贺忱回家目的是提离职。
结果——
“提完离职,交接工作期间工作量就没这么大了。”
商音,“可是……”
沈渺打断她,“好了,你就别操心我的事情了,我干儿子乖不乖?”
“不乖。”商音哼了哼,“我都想把他塞回肚子里了,这臭小子现在黑白颠倒,比我直播的时候还累!”
商音玩儿网络,是个网红,收入可观。
她与沈渺性子天差地别,沈渺稳扎稳打,她主打一个随心所欲。
这个孩子,是商音做试管怀上的,商音是不婚主义者。
沈渺安抚她,“等我辞职完,帮你带孩子。”
“交给月嫂就好了,到时候你大着肚子我伺候你。”
商音那端传来孩子的哭声,“先不跟你说了,月嫂做宵夜去了,我得自己看着这臭小子……”
挂了电话,沈渺心底的沉闷消散得七七八八。
她打开车门下来,不待走进单元楼,一道刺眼的汽车灯光照过来。
沈渺被照得看不清楚,只能又退回自己的车旁。
汽车熄灭,车灯灭了。
沈渺放下挡着眼睛的手,一眼看清来的人是谁。
“沈秘书,好大的架子,自己不去九洲报道,还得我来请?”
何之洲依旧穿着花衬衫。
只是此刻他脸上没了那日的灿烂笑容。
沈渺并未答应他入职九洲,那天不过是敷衍,何之洲其实心里清楚。
只不过输了项目给贺忱,何之洲故意以此来找茬。
“何总,您应该是理解错了。”
何之洲走到他车前,身体后倾坐在了引擎盖上。
“刚刚听你打电话说,你有辞职的打算?”
沈渺心头一紧,懊恼自己不该开着车窗打电话。
不知他听了多少。
她抿了抿嘴唇,迟疑片刻说,“您也听错了。”
她不承认,何之洲拿她没办法。
但何之洲却是笑了,他掏出手机点了两下,递给沈渺面前。
手机画面上,贺忱将沈渺抵在车上,狠狠地吻她。
他脉络清晰的手握着她细细的手腕,短短几秒的视频却充满了暧昧的气息。
沈渺下意识想将手机拿过来。
何之洲迅速将手机关了,放兜里。
“我以为贺忱是君子,没想到他也玩儿这套!”
转瞬,何之洲又狂妄起来,“虽然你能力出众,但他肯定相中了你这张脸,所以才提拔你的吧,这几年……”
他拉长尾音,意思不言而喻。
这几年,贺忱一定没少占沈渺便宜。
甚至,说不定已经吃干抹净了。
“贺总喝多了,那只不过是一个误会。”沈渺尽力让自己冷静下来,“何总,您别多想。”
“沈秘书,我们来做个交易,如何?”
何之洲手里捏住了沈渺的命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