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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7章 进中海

  《宠儿》是一篇长达十二万字的长篇,徐驰拿到稿子的时候,一夜没睡将它给看完了。

  白天到鄂省作协上班的时候,就开始想如何翻译。

  徐驰向刘一民讲述了翻译难有三:第一、长篇,翻译比短篇耗时更长;第二、植根于美国种族歧视的历史,翻译需要看大量的资料以及学习历史、种族宗教词汇的专业表述。

  第三、最为困难的是写作的跳跃性很难把握,时间、空间的来回跳跃,一不小心翻译出来会丧失这种跳跃感,直接将的艺术价值打个对折,这是徐驰不能忍受的事情。

  “一民,这么优秀的,要是因为我老徐翻译出了问题,那我可就是中国文学界的罪人啊!”

  徐驰从包里将自己翻译好的内容递给刘一民,他拿过一看,徐驰上面只翻译了的第一段,稿纸上有大量的涂改重翻的痕迹。

  刘一民说道:“老徐同志,辛苦了。很多翻译都是翻译团队来完成的,让你一个人来确实有点为难你了。”

  “老头子我现在是半秃,要是一个人翻译完直接可以上少林寺出家了。”徐驰摸了摸光秃秃的脑门说道。

  刘一民搂着徐驰的肩膀将他带进书房:“哈哈哈,老徐同志,到时候我给你买顶假发戴一戴。这样吧,我给你找个合作伙伴怎么样?”

  “好啊,你先讲是谁,要是我觉得不行,那还是算了,还不如我一个人翻译,一人独行比有人拖后腿轻松多了。”徐驰走进书房,感受着书房里的纸香和信封的味道。

  “你肯定满意,钱锺书钱院长,钱教授!”刘一民笑吟吟地说道。

  “钱锺书同志?他翻译水平还行!”徐驰点评道。

  水平还行钱锺书?

  刘一民无语地看向徐驰:“老徐同志,你是不是有点自大了?人家可是翻译了老人家的诗词。”

  徐驰背着手神气地说道:“哈哈哈,调我到翻译组,我也行。钱锺书同志会答应吗?我听说他现在可是难见的很,几乎处于闭门谢客的地步。”

  “老徐同志,其实锺书同志找过我,他想翻译这本书的,当时我拒绝了。”这下轮到刘一民神气了。

  “拒绝了?为什么?因为我?”

  “你说呢,老徐同志,咱们可是最亲密的战友,一有好事儿我就想着你!”

  刘一民一番话把徐驰感动地几乎要到了飙泪的地步了,徐驰拉着刘一民的手感动地说道:“一民啊,你如此待我,就算是折了我这条老命,我也一定要把这篇给翻译出来。”

  徐驰的心里面翻山倒海,想不到自己古稀之年还能寻得一位知己。

  “可别,慢慢翻译就行,不急不急。”

  “不行,咱们现在就去找钱锺书同志,尽早开工,争取到秋天翻译完毕。”

  “老徐,你这阵子就留在燕京?”

  “留在燕京,作协平常没多少事,更别说地方作协了,况且我还是副的。”

  刘一民骑着摩托车带着徐驰前往钱锺书居住的南沙沟高知楼,本来刘一民想提前打电话沟通一下,徐驰非要当个不速之客。

  徐驰跟钱锺书认识,但两人的关系说不上多么的亲密。

  骑着摩托车到了高知楼下,刘一民第一次来这里,没想到这里的公寓楼异常的多。

  红砖公寓楼足足有四五十座,楼下绿树成荫,有不少人坐在树下乘凉。南沙沟居委会的门口挂着红色的镰刀斧头旗,门口有一个光荣榜,上面写着为儿童捐款的住户名单,钱锺书和杨绛的名字正列在上面。

  他们顺着楼号找到钱锺书所在的公寓楼,顺着楼梯走了上去,钱锺书家在三楼。

  楼道内,徐驰笑着说道:“你猜开门的人是谁?咱们两个打个赌,谁输了谁请吃饭。”

  “我猜是杨绛先生。”刘一民率先说道。

  徐驰的脚步立马停了下来,一脸憋屈地看向刘一民:“不赌了!”

  到了三楼,敲响房门,里面好久没有开门。徐驰正纳闷是不是没人时,门被打开了。

  徐驰后悔不已,因为开门的是钱锺书。

  钱锺书一脸惊讶地看向刘一民和徐驰:“是你们啊,我还以为是记者,我家夫人不在,开门晚了些。”

  钱锺书以为是记者,不愿意接受采访,所以迟迟不想开门。

  “钱教授,我跟徐驰同志不请自来,打扰您清静了。”刘一民笑着说道。

  钱锺书笑着让两人进来:“你们能来,我很开心,快进快进。”

  “锺书同志,咱们也好久没见了。”徐驰笑道。

  “是呀,徐驰同志,你离开《诗刊》工作以后,咱们就很少见面了。”

  钱锺书的会客室是在书房,书房里面摆着两张书桌,一张是钱锺书的,一张是杨绛的。

  “你们两个坐,我给你们倒茶。”

  倒上茶,刘一民没有过多的寒暄,直接谈起了来意。

  徐驰接话道:“锺书同志,一民这篇写完整之后,我再看,觉得一个人翻译难度很大,所以想邀请您跟我一起翻译,您觉得怎么样?”

  “咱们两个一起翻译?好,好啊!”钱锺书高兴地起身在书房里面踱步:“我还以为这本要跟我失之交臂了,你们不是为了成人之美才这样做的吧?如果是这样的话,我可不同意,君子不夺人所爱。”

  徐驰起身道:“锺书同志,这篇你也看了,从长度和写作手法来说,翻译起来都是困难重重,我一个人翻译的话,难度实在是大。”

  “好,我同意!”钱锺书立马答应。

  此时,杨绛也买菜回来了,手擓着篮子,里面有芹菜和肉。推开门的时候,听到客厅里面有人说话。

  杨绛放下菜篮喊道:“锺书,谁来了?”

  钱锺书笑着走出书房:“徐驰来了,我给你介绍个新朋友,这就是咱们经常谈论的一民,刘一民同志。”

  杨绛头发已经白了,衣服的颜色淡雅,打眼一看,就知道是一位江南女子。

  “一民?欢迎来我们家做客,我们时常念叨你,就怕你不来。徐驰同志,咱们也好久没见了。中午就在这里吃吧,我给你们烧饭,我烧的红烧肉可很好吃,锺书经常吃的狼吞虎咽。”

  杨绛跟两人握了握手,也不问来是什么事情,就开始提着菜篮去做饭。

  钱锺书说道:“我做早饭,我家才女做午饭。”

  过了一会儿,钱锺书和杨绛的女儿钱媛回来了,钱媛握着刘一民的手说道:“刘教授您好,我们北师大的文学教授都非常羡慕燕大中文系,有你这位年轻的俊才。”

  “钱老师,你们师大的中文系在全国也是名列前茅。”

  吃饭的时候,大家谈论着刘一民写过的,依次讲着自己的感想。

  徐驰接话道:“一民是目前国内最有才华的年轻作家,关键是他思想坚定,他的血液永远是奔腾的。”

  “老徐同志,就不要夸我了。”刘一民赶紧说道。

  钱锺书说道:“一民的书很有家国情怀,也有国际主义精神。走出中国,写国外的故事也是一个很好的选择。”

  吃完饭,钱媛去上班。杨绛看着《宠儿》的稿子说道:“徐驰同志,我能不能请求加入你们的翻译队伍?”

  徐驰愣了一下,随即说道:“杨绛同志,您要是也加入,那我们的翻译工作更能往前推进了。”

  杨绛跟钱锺书一样,都是一位翻译大师。

  就这样,三人的翻译团队组成了。刘一民临走的时候,钱锺书送给刘一民和徐驰一本书作为礼物。

  “这《管锥篇》耗费了我极大的心血,今天赠给你们二人,如果觉得有什么不妥的地方,欢迎来家讨论。”

  《管锥篇》堪称国学大典,学界对其推崇备至。

  “谢钱教授赠书。”刘一民说道。

  “一民看完之后可以跟吴组缃交换一下意见,他看不懂我的书。”

  走下楼,徐驰给刘一民解惑:“刚才锺书同志的意思,起源于你们中文系的吴组缃教授,当时说《管锥篇》包罗万象唯独没有锺书同志自己,锺书同志认为吴组缃教授读不懂。”

  “原来如此。”

  刘一民将徐驰送到交道口的姐夫家里,去看望了一下徐驰的夫人陈嵩和他的姐姐才离开。

  刘一民坐在书房里,望着春色已深的的四合院,桌子上摆着的学生的课堂作业。

  《宠儿》已经告一段落了,该忙活其他的事情了。从抽屉里面拿出纸条,摇了几下电话,等接通后,刘一民对着接线员说道:“给我接中海!”

  中海有专门的话务局,对方接通之后核实了一下刘一民的身份,刘一民念出电话号码,直接转到了老首长的办公室。

  秘书接听之后对刘一民说了一句:“稍等”。

  “首长,刘一民同志向您汇报工作。”

  “下午有安排吗?”

  “上午开会之后,就没安排了。”

  “让刘一民同志下午过来吧!”

  “好。”

  秘书回到电话旁,告诉刘一民下午两点钟过来,首长听汇报。

  刘一民挂断电话后,开始在稿子上慢慢地写了起来。

  中午,朱霖从人艺下班回来,石桌上已经摆上了饭菜,刘一民中午炒了一盘小炒肉,还有一盘是蒸洋槐花,从冰箱里拿出来热的。

  “面条马上就好,你先把卤给端出去。”刘一民冲着朱霖说道。

  朱霖走进厨房,贪婪地嗅了一下肉味,笑着说道:“刘老师,你做的饭菜闻着都流口水。”

  “别流到锅里!”刘一民笑着说道。

  朱霖将卤端了出去,刘一民问道:“你的面条要在水里面过一遍吗?”

  “不用了,天还没那么热!”

  “好!”

  坐在石桌旁,朱霖尝了尝味道说道:“刘老师,确实好吃。你要是周日太忙的话,等我回来我做。反正中午几个小时,来得及。”

  “晚上你做。”刘一民笑着说道。

  “后天米勒的《推销员之死》就要首演了,刘老师,米勒今天见到我还说呢,让你不要忘了。”朱霖不满地说道。

  “这老小子,小肚鸡肠,胜负欲那么强。”

  “哈哈哈,就是,我看就不用搭理他。”

  “你再帮我找张票,我到时候跟老徐同志一块去。最近他忙着翻译,我看他要累坏了。”

  “行,米勒应该手里还有票,我问他要。美国人的心眼是不是都这样小?”

  “以后你去美国自己看看!”

  吃完饭正在涮锅,书房里的电话铃声再次响起,刘一民接过电话,对面传来老首长秘书的声音。

  “刘一民同志,首长听说你最近写了一篇不错的,你手里还有原稿吗?首长想要看一看。”

  “好!”

  刘一民手里还有一份吴组缃还回来的抄写稿,要不然还真要拒绝了。

  “刘老师,谁的电话?”

  “老首长的秘书!”

  朱霖关上厨房的门问道:“刘老师,老首长找你干什么?”

  “还能干什么?上次你不是看了资料吗?”刘一民搂着朱霖的肩膀说道。

  “哦对,我差点都忘了,最近被米勒气糊涂了。”

  朱霖拉着刘一民去午休,看到刘一民磨磨蹭蹭的样子差点气小:“刘老师,你脚底下的蚂蚁都快被你碾死了。”

  “你先去休息,我还不太困!”

  “走!”

  朱霖推着刘一民回到了卧室,刘一民看着卧室的房梁咿呀咿呀的讲着各种奇奇怪怪的知识。

  “刘老师,听说中午怀孕的几率会大一点。”

  “朱霖同学,我要养精蓄锐,干大事前可千万不能放纵自己,万一下午出了岔子怎么办?”刘一民笑嘻嘻地说道。

  “刘老师,什么是大事?这才是大事!”

  四月的天气渐热,屋子里的空气也燥热了起来。两人大汗淋漓地躺在床上,朱霖推了刘一民一把。

  “老师再教你一计,这叫示敌以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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