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7章 底线
小助理脱完外套，又帮老板脱里面的衣服。
不是饥渴，而是伺候老板洗澡。
她想挖走秦兰，并不是让老板睡的，而是为她挣钱的。
当然了，如果老板感兴趣，她不介意安排。
不过以她对老板的了解，兴趣肯定有，事情不会做。
老板私生活很荒唐，在女人上也很霸道很贪心。有一点很赞，女人再漂亮，只要是有主的，老板绝对不会碰。
宁拆十座庙，不破一桩婚，老板把这句话奉为圭臬。
如果秦兰没有男朋友，或者已经分手，老板不介意来场友谊赛。
两人没有分手，路川虽然和老板不对付，小心眼的老板打压肯定不遗余力，但绝不会碰秦兰。
白冰也就嘴上说说，有底线的老板，更让她爱戴。
“你想挖墙角？秦兰可不好挖，听说都要谈婚论嫁了。现在是情侣，以后是夫妻，太郎导演她制片，最佳拍档。”刘景明白了小助理的心思。
“如果《南京》出彩，大赚特赚，他们结婚真能提上日程。自从秦兰和黄小名分手后，事业心比恋爱心强。她看得上路川，不是爱慕人家的长相，也不是欣赏对方的才华，更不是什么扯淡的品格。而是潜力和背景，因为路大导不是普通导演，身后站着一个爹。如今《南京》遭遇滑铁卢，导演签了对赌，还抵押了房子，可以说是负债累累。秦兰倾尽家资，全都打了水漂。你觉得他俩还能走多远？”小助理说了半天，最后反问。
她还有一句，没敢说出来，担心老板多想。她要是秦兰，肯定先吊着太郎，这样能借助对方的资源，同时悄悄找后路。
“你想怎么做？”刘景神色警惕。
他俩能走多远我不知道，但我知道你。
威逼利诱、灌酒下药、趁火打劫、事后拍照……
他能想象到这一套，小助理也能做到，当年颜丹辰就是被这样吓住的。
说一次当开玩笑，被这样说了几次，颜丹辰能不嘀咕嘛。她不介意陪刘景睡，但害怕这样被睡。
“不是我想怎么做，而是他们想怎么做。最近网上有人发声，谴责中影处事不公，谴责《风声》和《建国大业》仗势欺人，联手吃了所有排片，导致其他电影颗粒无收。还有人质疑，这两部戏在刷数据洗money。”白冰说这些话的时候没有气愤，只有得意。
“太郎这是破坏规则，这事儿能做不能说。咱们倒是无所谓，老韩第一个急眼。”
刘景幸灾乐祸，刷数据不算什么，不少影片都是这样做的。自从票房统计系统上线，对接各大院线之后，造假没以前明目张胆了，反而滋生了刷数据。
太郎把这个事儿挑破，只会遭其他同行记恨。
但你说中影处事不公，仗势欺人，那就是在打掌门人的脸了。
“可不是嘛！《南京》还没下画，中影作为投资人，已经内部问责导演了。还有一些同行，公开曝光《南京》首日票房异常，把一些证据晒在了微博上。最近微博很热闹，丽姐高兴坏了。现在没多少人关注小雪，热门人物是太郎。”白冰正在放热水，让老板好好泡个热水澡，这是助理应该做的。
“太郎应该没这么脑残，不对，他来找我，不会怀疑我做的吧？”刘景神色惊疑不定，看着淡定的小助理，一个猜测出现在心头，“小白，不会是你做的吧？”
“不全算吧。”小白笑吟吟，弓着身体，趴在浴缸旁。
刘景走过去，一巴掌打在翘臀上，“你是越来越会了啊。”
“我让老蔡做的，至于老蔡怎么做的，我就不知道喽。”小白回眸，眼波如水，这是想要了。她也知道时机不对，轻咬着嘴唇，不敢继续挑逗老板。
“老蔡这么听你话？你俩不是不对付吗？”刘景狐疑。
“我俩达成协议，从此不挖糖人的墙角，但胡戈的电影约归我。”小白解释，还有些遗憾。
她想要糖人所有艺人的电影约，但老蔡坚决不同意。退而求其次，她想要糖人三宝的电影约。这次老蔡倒是没反对，但刘师师不同意。
小狮子只有一句，“我适合演什么电影，师兄自会安排。”
白冰很郁闷，人家说的对，她无力反驳。
她很清楚，同样是老板的女人，但大家是有序列的。
第一序列，无可置疑，不容争议，肯定是刘弈菲。
第二序列，肯定是敏总。从小带到大的感情，长女的母亲，地位很特殊的。
第三序列，那就要好好说道说道了，景恬、杨蜜、刘师师、高媛媛这四位能争一争。
她有自知之明，自己应该在第四序列。但也有自信，能从一介助理走到如今地步，相信未来地位更高。
她对袁红没兴趣，就是一个捎带。刘师师的电影约没戏了，袁红的电影约，老蔡给也不要。
老蔡和白冰达成协议，还真松了一口气。
不怕锄头猛，就怕挖的勤。长此以往，胡戈不保啊。
糖人进军过电影圈，折戟沉沙，没有荡起一点水花，从此就死心了。
她们也没有电影资源，不如把胡戈的电影约给燕徊。一来挡住白冰的手，二来稳住胡戈的心。
至于其他人的电影约，糖人还指望着经纪业务营收呢。糖人是没有电影资源，未来就不好说了。当你强大了，资源会自动找上门。何况还有春秋输血，糖人的艺人在选角上有优势。
老蔡最近动作不断，国庆结束不久，糖人成立两家公司，制定股份激励计划和退出方案。一个用于员工持股，占比5%。另一个是艺人持股，占比同样是5%。
刘师师是糖人的艺人，没有因为身上三个点的股份，就被排除在激励计划之列。
“老蔡算是被你拿捏了一次。”
“姜还是老的辣，以后就不好拿捏了，现在糖人和春秋的对接工作，交由刘师师负责。”白冰一脸郁闷，老蔡这一手玩的真花。
她想到老蔡会给刘师师安排工作，但没想到会这样安排，专门设定一个岗位。
“……”
“不说老蔡了，咱还是说太郎吧。他来找你，不是因为怀疑咱们做了手脚，想让你放他一马。中影问责，同行曝光，咱们《风声》岂能闷不做声。敏姐一声令下，很多影院直接提前下架《南京》。《南京》下一步是海外发行，嘉禾影院不对接，韩国、湾湾以及东南亚一些地区无人问津发行权。即使有人谈，价格也是被拉到稀碎。高指挥提议春秋建立合作黑名单，太郎被列为导演黑名单第一位。这还不算，丽姐和银行打了个招呼。去年贷款给他的银行，以风险管控为由，要求太郎提前还款。”白冰收拾心思，她宁愿和老蔡打架，也不愿意和刘师师打交道。束手束脚的，不好发挥。
“我是见他还是不见他？”刘景吸了一口凉气，为太郎默哀。小助理贼喊捉贼玩的溜，敏姐掐断渠道，丽姐直接去抽底儿。
“见他，但啥也别说。当面告诉他，此事交由我负责。”白冰神色郁郁，她刚才问太郎什么事儿，对方态度不好，说要找刘景当面说。
意思就是，我这助理没资格呗。那你完了，看本助理怎么收拾你。
“好。”刘景笑呵呵，小白是个小心眼，还是个女人。
“老板，你想不想晚上换个人玩？人妻哦！”小白手指撩着刘景的脖子，媚态惹火。
“换你妹，赶快出去，老子要洗澡。”刘景不为所动，对小助理的娇媚早就有免疫力，晚上好好收拾就行了。
“真是个无情的男人。”小助理哀叹一声，带上门出去了，她要去找曾漓，有正经事儿。
泡着澡，看着表，舒服一秒比一秒。
接风晚宴六点开始，现在才四点，时间还早。
如果不是酒店人多眼杂，这会儿和小助理洗个鸳鸯浴，没有比这更美的了。
刘景刚洗完澡，正在擦头发，有人轻轻拍门。如果不是他听觉敏锐，根本听不到这轻轻的声音。
“哦，你们啊。”
打开门，太郎和秦兰站在门外。
太郎在前，神色拘谨，很不自在。
秦兰在后，有种置身事外的感觉。
“刘景，曝光张敏孩子这事儿，真不是我做的，我比你还好奇是谁。国庆档上映电影这么多，你不能可着我一个……”
砰……
刘景把门关上了。
“毛病出在哪儿都不知道，还真是……”
还真是不知所谓，咱俩第一次对上，因为我年轻气盛，因为你恃才傲物。后来在老韩的调解下，这事儿已经过去了，小爷也不是计较的人。
你偏偏把《南京》安排到《风声》同挡，放着五一档、暑期档不安排。这是挑战，也是打脸。
小雪曝光这事儿，我还真没怪在你身上，小爷一向恩怨分明，不是你做的，那就不是你做的。小白会栽赃陷害，当老板的不会。
隐约间，刘景听到走廊上的吵架声。
“唉！罢了，还是交给编剧部吧，实在没时间，也坐不那里了。”
刘景刚把上次抽奖的剧本和歌曲，从脑海中的文字转化为电子版。有心想要亲自操刀改编的事情，千头万绪心头起，无法专心改编。
舒唱和茜茜不在身边，无法提供双倍灵感。
他也的确忙，否则不会现在才完工电子版。
一个电话打过去，“小刀，你睡了没？没睡来一下。”
那边沉默几秒，“现在就做，不合适吧。”
“……”刘景都木了。
“我刚洗完澡，你得快点儿，还等着吃饭。”小刀补充，没等到回音，迟疑了下，“要不我先稍微帮你解决下，晚上咱们好好整？”
“整你妹！我有一份文件，你帮我打印出来。”
刘景说完，直接挂断电话，一句不想多聊。
几分钟后，粉嫩嫩的小刀来了，又拿着U盘走了。
临走之际，还有些不解，“你助理不是在吗？她这会儿很忙？”
“对啊！小白不是在嘛，但我为何叫小刀来了？”刘景喃喃，没人回答，小刀关门走了。
半个小时后，小助理拿着打印好的文件回来了，“老板，我就在曾漓姐房间，离得又不远。你有事儿喊一声，还让人家丽影跑一趟。你是用习惯她了？还是刚才在用她？有她在的地方，我这助理之位不保啊。”
“……”刘景叹气，还真是……
“老板，这首《赤伶》真不错，你写的吗？小故事很感人。还有这一沓韩文，这是剧本吧？”白冰被小刀指使了一次，丝毫不知。
刘景没有问，为何电子版给了小刀，却是白冰把打印的文件拿了回来。
他大概能猜到，小刀拿着U盘找上白冰，“喏！你老板让你把里面的文件打印出来……”
刘景接过资料，一边在上面写字，一边交代，“你把这两份资料给媛媛，电子底板我发你邮箱了。等《风声》下映，公司开表彰大会的时候，交给汤惟和申傲。”
“好！”小助理看老板干正事儿，站在身后，伸出双手帮着按头。
“《赤伶》交给汤惟，让她找编剧部，根据这首歌创作一个电影本子。这是我明年执导的戏，一定要认真对待。”刘景舒服地叹了口气，助理还是一手带出来的，用着舒服。
“哦，你下部戏还选她当副导演吗？”小助理问道。
“汤惟对民国时期的题材比较有天赋，没有其他意思，你别多想。”刘景解释。
“这次冤枉我了，我啥也没想。”小助理撇嘴，急着解释什么，我又不是你老婆。我就算是你老婆，我也管不住你啊。
“《幽灵》是一个韩国朋友创作的，你把它交给申傲，让他带队改编。改编好之后，这部戏交由他执导。”
公司合作有现成的成熟导演，王胖子有自己的风格，完全能够自己组局。陈嘉尚正忙着《聊斋》宇宙，这是他未来的工作重点。
刘景想亲自培养几位，汤惟、舒唱和申傲，就是他的选择。
“啧啧，最近编剧部挺忙，一下接这么多活儿。老蔡刚花一百多万，买了一部网络的改编权，叫什么《步步惊心》，也让咱们编剧部帮忙。”
小助理对老板的韩国朋友，并不好奇，也不怀疑。差点成为三星驸马爷，有什么样的韩国朋友都正常。哪天有个韩国私生子，白冰也不会意外。
“步步惊心？”刘景惊讶，这时候一部的改编权，普遍也就几十万。
“我还没看，听说和《甄嬛传》差不多。老蔡跟我炫耀，说这部戏预算五千万，要把它打造成糖人的另一个牌面。”白冰撇嘴。
“剧本出来了，先发我一份。”刘景好奇心勾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