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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一章:又发现了个破矿

  

接下店铺的第二天早上,乔帅就拉着不知道从哪个旮角找来的“私人工程队”入驻,只用了一上午就完成了“拆迁”。

  全程都有一个男生在监督,手里拿着画板和笔,不时指点一二。

  装修的事提前告知了两边的商户,但整个过程中,甚至没人听到比顾客争吵更大的声音。

  工业风装修,连切割机都不一定用得上。

  装修是承包出去的,但整个过程中,用的最多的还是水泥,由于这里原来就是开的早餐店,该有的都有,水电甚至都不需要重走。

  包工头承诺一个礼拜完工,全部工程款不到一万五,人工费占大头。

  这大概是整个舒大商圈最简陋的装修。

  一个礼拜后,验收结束。

  “我不懂装修,你拉我来干嘛?”戈尔迪十分费解地看着被打扫干净后还是像施工现场的店铺内部。

  “装好了,怎么样?!”

  戈尔迪望着透出工业质感的墙面、水泥搭建的水池和裸露在外的设备,不确定地问道,“瓷砖呢?”

  整间店铺,连一片瓷砖都没有。

  “这叫工业风,是后现代主义,不懂很正常,我特意找了艺术系的学长全程跟组,不艺术不开业。”

  戈尔迪又看了一眼,“学长是学抽象派吧?毕加索?”

  “你也懂艺术?”

  戈尔迪心说,艺不艺术我不知道,你这施工队也是艺术系来的吧,这水泥糊墙的水平不要太高,整面墙有种《格尔尼卡》的撕裂感,完全找不到规律。

  “略懂!”

  “倒是我小觑了。”

  戈尔迪望着凑合平整的地面,踩在上面还有颗粒感,犹犹豫豫地,“上哪拉的工程队,做得挺—抽象。”

  作为斯拉夫人,戈尔迪很給乔帅面子,从不当面拆台,怎么委婉怎么来。

  “什么工程队?”乔帅头顶上某个灯忽地亮了,那个灯名顿悟,“这是人家的作业。”

  “作业?!”

  “你以为外面装修会便宜,我这么小的地方,动不动十万起步,小锤四万,大锤八万的,我哪有那钱,于是,我灵机一动,建工系学长学姐不都有社会实践活课,装修是其中一门重要的课程,本着替学长学姐排忧解难的想法,我试着去了几个电话,没想到,他们立刻就答应了,又完成课题,又创收,何乐不为?!”

  戈尔迪头顶上也有个叫“顿悟”的灯也亮了。

  “新手期?!”

  “你怎么知道?!”

  戈尔迪扶额,但凡干过装修都不至于连卫生间的门都装反。

  当然,这都是小问题,关键是,这种装修风格,到底能不能让人接受?

  简约是简约,可是,这也太简约了。

  “能挣钱吗?”

  “你对我大中华文化一无所知,但凡高大上的大酒店都开不久,能生存下来的都是小作坊,我这里,又破又小,比蟑螂都顽强。”

  “所以,你是故意的?”

  我当然是故意的,难道要我实话实说,是没钱嘛。

  “这叫顺势而为。”

  戈尔迪满脸崇拜地望着他。

  你信口开河的样子,真有男人味。

  “信口开河”这个成语是她刚学会的。

  赔不赔钱,她倒是不在乎,大不了再开一家,反正她又不缺钱。

  “你为什么要这么拼命地挣钱?!”

  这话倒是把乔帅给问住了。

  是啊,为啥呢?

  按理说,现在、以后,都不会缺钱了,至于成不成徽省首富,他才不在乎,真想要更多钱,只需要买比特币,然后在最高点抛售掉,就可以逍遥自在一辈子了。

  或许是前世太穷,穷怕了吧。

  缺什么怕什么。

  女人也缺,但有五姑娘和老湿们,倒是不带怕的,毕竟媳妇再好,也有青春不再和离开的时候,能永远陪着你的只有它们。

  陪伴是最长情的告白。

  你永远可以对它们放心,给予信任。

  女人不行,活着的都不行。

  所以我到底为什么要拼命挣钱?

  乔帅直视戈尔迪,把她都看心慌了。

  “你干嘛看我?!”

  “我挣钱的最终目的,就是娶一个像你一样的大美女。”乔帅戏谑地望着她,至于有几分真心就不知道了,毕竟有些人喜欢在玩笑中夹带私货。

  “那你要多少彩礼?!”

  “我要—,”乔帅这才惊觉,大鹅和国内的小仙女是不同的,不过,即便国籍不同,也不会有女人嫁给一个卢瑟(乐色),不要彩礼可以,车房和基本工作是必须的,可是到了戈尔迪这个级别,你就是真有几个钻石矿,怕都不够,在岳父一家眼里,还是个穷逼,别说娶了,想都不敢想,除非富可敌国,打定主意,试探性问道,“你家除了地,还有多少矿?!”

  “我记不清了,你问的是哪种?石油、天然气、煤炭、铁矿、金矿、金刚石、钾盐、铝矿、镍、钴、锡、锑、铂、钯、铌、钽、磷灰石都有,最近又发现了个破矿。”

  “啥破矿?”乔帅大脑有点缺氧,听到“破”字,总算喘了口气。

  “好像叫石墨烯什么的。”

  “……”

  以前,你喊我穷逼,我还挣扎,现在,你喊我穷逼,我都和华夏首富一个档次了,那必须光荣,在资源大佬面前,谁敢妄称有钱?

  “咱—你爹在富豪榜上吗?!”

  “不在,爹说,要低调!”

  乔帅一万个不信,就你们大鹅这种人均工资比华夏还低的国度,有这种能量的大佬藏在防空洞都会被人惦记吧?

  私人持矿也只有资本主义国家才会有,像这种战略资源,都是国家的,即便你曾经拥有,早晚也会以各种方式变成国有。

  人都是自私的,若是土地能买卖,华夏首富都会变身最强地主。

  乔帅有点不想努力了—世界富豪排行榜加起来也干不过啊。

  幸亏我是重生者。

  但风险也不小。

  可以肯定的是,戈尔迪的爹绝对是来自一个绵延几百年的大世家,富一代,想都不要想。

  只有世家才能积累如此多的财富而不被当权者觊觎,而这种人在权力机构能量也不小。

  戈尔迪不是平平无奇的泰坦尼克号,是泰坦巨人。

  “接受入赘么?!”

  “什么是入赘?”

  “俗称吃软饭。”

  “那恐怕不行,爹说,大鹅男人都是铮铮铁骨,可以打老婆、骂老婆,但不能躺在家让老婆养。”

  “……”

  你们大鹅的婚姻逻辑还怪独特咧!

  “那能接受女婿不如岳丈家吗?!”

  “那不还是吃软饭?!”戈尔迪一针见血地指出毛病,利用岳丈的资源/资金充实自己,也是另一种形式的吃软饭,譬如联姻。

  乔帅迟疑道,“你爹是不是从没想过让你嫁人?!”

  “没有啊。”

  你对你爹的财富一无所知。

  他都有钱到能买下N个格陵兰岛了,不招赘婿,难道让你守活寡?

  不过有钱人不结婚也可以有后代,这都不是事。

  “你爹有私生子吧?!”

  “是有不少,爹说,大鹅的男人死亡率太高,多生一些以防万一。”

  乔帅暗想,若以金钱来揣测有钱人的非婚生子数量,戈尔迪的爹有几千到一万个,很合理吧?

  细思极恐之下,乔帅额头上冒出虚汗,我和他闺女走得近的事大概率已经被潜伏在周围的特工汇报回去了,而等待他的结局之一可能就是被***手枪干掉,当然,制造意外、下毒都有可能,主要还看“岳丈大人”的心情。

  我一个平平无奇的大学生,哪个有钱的岳丈都不会待见。

  糟糕,惹到了不该惹的人!

  乔帅不由得思考起零八年的国际局势,大鹅和大夏的关系处于普通水平,和俄乌战争爆发后的短暂甜蜜不同,现在的大鹅是非常瞧不起大夏的,但不会轻易发飙。

  咱“爹”不会因为我这个女婿而挑起新中国第一起鹅夏战争吧?

  大夏是理智,但大鹅可是急脾气。

  可是,现在拒绝和戈尔迪接触,找不到合适的借口啊,总不能说害怕引起第三起世界大战?

  别的不说,戈尔迪脾气也不见得就小,AK和棕熊我都扛不住啊。

  戈尔迪看着这抽象派的装修,突然就不悲观了,拍着36D打包票道,“大不了我亲自操刀,给你整个耳目一新的。”

  乔帅赶紧拒绝,我的老天奶,按你的财力,不得整成克里姆林宫华夏版1:1复制,我可给不起钱。

  华夏首富够有钱了,可是够买多少块故宫的地砖?

  恭亲王府一根金丝楠木柱子二十多亿,谁掏得起钱?

  “每家店都有各自的特色。”

  “朝歌包子的特色就是穷?”

  “……”

  乔帅努力振作起来,不断给自己打气,“这叫店设。河底捞的店设是服务,蜜雪冰城店设是便宜,而我们的店设是简约。”

  “你一卖早餐的店,拢共呆不过几分钟,谁会冲装修来买吃的?!”

  “………”

  “服务、价格才是早餐店的根基吧?”

  “……”

  “你服务态度更好,价格更低?”

  “倒也没有!”

  “那你为啥要开早餐店?”

  这话又把乔帅给问住了。

  是啊,我开早餐店干嘛?

  但开都开了,后悔也没用。

  随遇而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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