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笔趣阁
新笔趣阁 >重生1987,开局狩猎大兴安岭! >第245章 山里藏着啥?
字体:     护眼 关灯

第245章 山里藏着啥?

  

“啥熊瞎子?”那汉子一脖子青筋。

  “熊瞎子哪有那身金黄的毛!那眼睛,一照过来,人骨头都发酥!一张嘴,那腥风……嗬,能把人吹个跟头!”

  话传话,就像往水里扔石头,一圈一圈的波纹就荡开了。

  起初是县城里那些二流子当笑话听,听多了,咂摸咂摸味儿,就觉得不对劲了。

  那几个人吓破胆的样子,不像装的。

  风,就这么慢悠悠地,吹回了靠山屯。

  先是零星的,后来,就变成了家家户户炕头上的悄悄话。

  之前那些关于“大脚印子”、“半夜里闷雷似的吼声”的闲扯,这会儿全被人从记忆里翻了出来。

  再一琢磨,林东。

  这小子在那场围攻里,全须全尾地回来了。这事儿,本身就透着一股子邪性。

  “我跟你们讲,那林家小子,不对劲。”

  在村东头的老槐树下,一个老头用烟袋锅子敲着鞋底的泥,压低了嗓门。

  “他一进山,山里就没消停过。怕不是……他能跟山里的东西说上话?”

  “八成是。不然那畜生凭啥不动他,专撵别人?”

  天刚擦黑,家家户户的门闩就插得死死的,院子里的鸡鸭都比平时安静。

  半夜里哪家狗叫唤一声,半个村子的人都得在被窝里竖起耳朵,心提到嗓子眼。

  小孩子晚上哭闹不睡,妈妈的就吓唬:“再哭!再哭黑风岭的山神爷就下来叼你了!”

  孩子立马噤声,瞪着一双恐惧的眼睛,往窗外黑漆漆的山影里瞅。

  “靠山屯那边,出了活的老虎!”

  这话也不知道怎么就传到了外面,比公社的广播传得还快。

  一些城里吃饱了撑的,或是自诩为“搞学问”、“搞创作”的文化人,耳朵尖得很。

  没过几天,村里就来了陌生面孔。

  一个穿着四个兜的牛仔服、戴着鸭舌帽的男人,脖子上挂着个黑乎乎的“海鸥”相机。

  对着黑风岭的方向比比划划,嘴里念叨着什么“珍贵影像资料”。

  还有人开着一辆绿色的吉普车,在村口扬起一片尘土,

  下来几个穿着皮夹克的人,挨家挨户地打听,说是林业站的,来“考察生态”。

  林东站在自家院里,看着那辆吉普车开走后留下的两道车辙,心里那块石头,又沉了几分。

  堵,是堵不住了。这口子一开,只会越撕越大。

  他找到狩猎队那几个信得过的老叔、大哥,没多说,就一句话:

  “最近山里不太平,外人也多,咱们得把黑风岭那一片看得紧点,别让人瞎闯,出了事谁都担待不起。”

  老爷们儿不问为啥,就闷头抽烟,最后把烟屁股往地上一摁,算应下了。

  他们看着林东长大的,这孩子不说,就有不说的道理。

  转过头,林东又找到白雪。

  “小雪,帮我个忙。你不是会画画吗?画几张山神爷的像,就照着老辈人讲的那么画,越威风越神秘越好。”

  他没解释,白雪也没问。她只是看着林东眼睛里的血丝,点了点头。

  风是拦不住的,话是堵不住的。

  黑风岭深处有“大家伙”的说法,传的越来越广。

  林东晓得,这事光靠他跟白雪两张嘴,堵不住。

  屯里人多嘴杂,外头人耳朵尖,一传十、十传百,早晚得传到不该听见的人耳朵里。

  夜里,林东一个人猫在村委会的办公室里。

  他面前摊着张纸,上面用铅笔写了几个名字,有的又被重重地划掉了。

  纸上,最后剩下几个名字。

  李长山,老村长的腰板这两年是不如从前硬朗了,

  可他在靠山屯这片土里,就是那棵最老、根扎得最深的树。有他在,人心就散不了。

  王大壮,狩猎队的成员,天天跟山林打交道,手上的老茧比脚底的皮还厚。

  话不多,心实诚,嘴像焊死了一样牢。山里的事,没人比他更懂分寸。

  还有王小虎他们几个小子。跟着自己出去闯过,见过外头的世界,也挨过饿、分过钱。

  脑子活,最关键的是,他们信他,信得有点傻气。

  最后,林东的笔尖在“李晓梅”三个字上停了很久。

  城里来的女医生,有文化,懂科学。

  她就像一颗落在屯子里的新钉子,跟这片老木头还不能说完全长到一块儿去。

  可林东觉得,这人眼睛正,心里有杆秤。

  有些事,兴许她那套“科学”,能派上用场。

  人,是林东挨家挨户,趁着夜色亲自去请的。

  没说开会,只说有要紧事商量。

  李长山披着件旧棉袄,吧嗒吧嗒抽着旱烟来的。

  王大壮进屋时,身上还带着一股子山风的生冷气。

  王小虎几个年轻人,则是显得有些兴奋又忐忑,搓着手,挤眉弄眼。

  李晓梅是最后一个到的,她手里还提着个药箱,显然是刚从谁家回来。

  她一进门,看着这阵仗,眼神里闪过一丝疑惑,但没多问,就在角落找了个凳子安静坐下。

  村委会这间小屋,门窗一关,空气就像凝住了。

  一盏15瓦的灯泡吊在屋顶,把每个人的脸都照得沟壑分明。

  谁也不说话,只听见李长山抽旱烟的“吧嗒”声和王大壮沉重的呼吸声。

  林东站起来,把门又掖了掖,还把窗帘的缝隙给捏严实了。

  “各位叔伯兄弟,还有李医生,”

  “今晚叫大伙儿来,是有件……能捅破天的大事,想跟大家伙儿交个底。”

  屋里一下就静得吓人,连那“吧嗒”声都停了。

  李长山的烟杆停在嘴边,浑浊的眼睛眯了起来,盯着林东,像是在审一件陈年旧案。

  林东没绕弯子,他知道跟这些实在人说话,就得把话往实里栽。

  他没提什么“驯养老虎”,他把在山里头发生的事,捡能说的、人能信的,一五一十地倒了出来。

  他说,黑风岭深处,住着一头“山神爷”。

  不是庙里画的,是活的,喘气的。

  体格子比屯里最肥的牛还要大几圈,吼一嗓子,松针都往下掉。通人性,有灵性。

  他说,自己碰巧救过那“山神爷”一回,给它解过套子。

  从那以后,这大家伙就像认准了他,不远不近地护着。

  上次在镇上碰见的那伙歹人,就是它给惊走的,不然自己这条命,早扔那儿了。

  林东讲得不快,甚至有些磕巴。

  他把山里那些没法解释的脚印、吼声,还有自己几次化险为夷的经历,都串在了这头“山神爷”身上。

  话说完,屋里死一样的寂静。

  半晌,是王大壮先开的口,他喉结上下滚了滚,声音发涩:

  “东子……你说的,是……是活物?”


『点此报错』 『加入书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