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白驹过隙
夜很迷离，光线柔和，在美利坚的星空下，一切都似乎有些不真实。
苏湘冰山外表下是炙热的青春。
舞会结束时，林诚送苏湘回宿舍。
两人聊着近期的趣事，还有林诚与凯文的ins，又问他最近的功课；
却对舞会的事，绝口不提。
到了宿舍门口，苏湘看着林诚一直盯着自己看，慌道：
“不和你说了，我回去了。”
“嗯。”林诚笑道，看着苏湘消失在宿舍楼的背影，
苏湘心跳得比兔子还快，所以回宿舍也轻快无比。
林诚踱步返回；
脑海里全是苏湘红润的面颊和清新的味道，以及在舞会拥抱时棉软的感觉。
虽然不是江妤婉说的的费尔德酒店欢乐的夜空，不过快乐已经淹没了他。
再说了，在埃克撒塔学院，对国际寄宿生的宿舍监管是极为严格的；
临近回国，为了全A，无论是他还是苏湘，都不希望自毁长城。
在宿舍楼的外庭，林诚看到了一个熟人，让他愣了愣。
啦啦队队长珍妮，还穿着舞会结束来不及换下的皇后礼服；
她披着外套，手捧着一罐热咖啡，坐在外庭草地边的长椅上；
她这个样子像个普普通通的女生，蜜桃班熟透的脸蛋儿，在这份恬静下多了几分甜美，或者有那么一丝丝忧郁。
林诚更不知道，这个高调的女生，其实很“内敛”；
他父亲是州议会议员，是耶鲁毕业，是神秘社团“骷髅会”成员；
爷爷是这所学校董事之一，是罕布什尔州贵族家族一员；
她或许只是一句话，林诚的事业和运道就会陡然加速。
珍妮朝着旁边的空位点了点头；
林诚猜，这个好强的西方女孩心里对他是咬牙切齿的吧？
毕竟毕业舞会是高中生最为看重的，而国王和皇后也是莫大的荣耀；
林诚虽然礼貌的吻了额头，不过，当众撇下她是个事实
林诚在她身边坐下来“今天的事情，我很抱歉。”
珍妮转过头来，她真想对这个傻瓜交换生暴粗口
“你觉得那种情况下，你做的很绅士吗？”
珍妮从没被护士过，全美顶尖学府拉拉队长本身就是金字招牌；
长得好，社交好，都是基操；
品学兼优，家境优渥，社会活动能力强，才是重点。
她从小都是同龄人的梦中人，这次她真的是开了眼了，盛大舞会上的国王竟然把她撇在一边……
上帝，他是瞎子吗？
虽说她之前对这个交换生并无任何特殊的感觉，但今天不仅有全校优秀男生，还有那么多其他联盟学校，以及欧洲过来的女孩子，她觉得自己今天好失败。
“没能给你带来一个愉快的晚会，我很遗憾，只是，我没想过凯文要把国王让我给，我又……，是一个误会，好吗？”
珍妮仔细的看了看林诚，还是摇摇头，
“不，我不能相信。你有发明，你放弃约克大学，你是报纸的名人，为什么你不认为自己最受欢迎？”
“……我，好吧，那是中西文化差异，做这些就能当上舞会的国王？并且，在此以前，我也从来没参加过舞会”
“我们那里，是没有这种舞会的！”林诚努力解释着；
不要以为西方人都大大咧咧，其实不然，像珍妮这样的女生是感性的，敏感的，也更喜欢通过行动去观察一个人的内心；
要是她认为你不够有“诚意”，那是不可原谅的，至于后面怎样再说；
反正现在！哼！
“你真的不知道？”珍妮皱了皱眉；
虽说很离谱的落了面子，但是她出身名门，大气坦荡；
若是林诚因为中西文化不同带来的无心之失，那倒真的是件很有趣的轶事。
“我可以对上帝保证。”
“oh,please！”珍妮挑了挑眉头道：
“你信上帝吗?如果不信的话，请不要发出你的誓言，这样我会认为你对我不够尊重。”
林诚也挑了挑眉，有点调侃的认真说道：
“或许我说的是老天爷，反正说上帝，让你好理解一下他是什么样的神明吧。”
不管林诚信不信，重生之后，他一直保持着敬畏。
“ok，我接受你的道歉。今天，舞会上的那个女孩，她很美。”
珍妮撇撇嘴，带着尊重对手似的。
“嗯。”
林诚点点头，他不知道怎么评价；
珍妮这种社交悍匪类型的西方女孩矜持含蓄的时候，竟然也是静若处子的时刻。
林诚想了一下，开始扯ins方面的话题；
珍妮似乎对他和凯文创办ins的初衷极为感兴趣；
林诚也就打开了话匣子，虽然珍妮不能每次都get到他的中式幽默的点，
倒是因为他笨拙的解释，引得珍妮时不时哈哈大笑。
“我听说你很快就会回国了？”
林诚点点头，“我的交换生签证要快到期了，不过，这段曰子很难忘。”
珍妮看着林诚：
“我相信这所学校也会记得你的，知道吗，我有点后悔现在才认识你！”
看到珍妮星辰般深蓝的眼睛，林诚回以清澈的微笑。
西方女孩对你感兴趣并不是真正的爱情；
在美利坚的社会圈层中，门当户对，信什么教，或者品种都是的交往的关键；
婚姻比国内想象的更加现实更加严苛。
制度发达，人情冷漠，竞争巨大之下；
一份因为吸引而产生的爱情的保鲜度；不会比密西西比海岸搁浅的鲟鱼更持久。
“那也是我的不幸，我回国说道你时，别人一定会赞扬我说——你认识了全美高中最火辣的女生，但是。留给你的时间真的不多了！”
“哈哈哈……”珍妮开心的笑了道：
“我接受你的道歉，但是并不代表着你不用补偿我。国王和皇后，有一个最重要的仪式还没完成。”
如果硬要说还有一个仪式没完成，那就只能是亲亲了吧。
珍妮将热咖啡搁在扶手背上，扶着长椅的靠背，身体前倾，那对翘睫毛的眸子在林诚脸上上下下忽闪着，还想都带着微风吹来。
她目光落在他嘴唇上，逐渐靠近。
林诚确信这个水蛇腰外加上D罩的啦啦队长这姿势相当有冲击力，在阴影中极其刺激。
但是关键时刻，珍妮的嘴唇停住了，呼吸可闻。
林诚躲了！
珍妮一把搂着脖，另一只手结实的拥抱在一起，扭头在他的脸上亲了一口；
然后附着他的耳朵道，“知道吗，其实是想用热咖啡浇在你的头上的，然后你的狼狈样会登上报刊……其实这样也不错的。”
说完，珍妮轻描淡写的起身，闪光灯和相机的咔嚓声此起彼伏的……
那些暗处，一下涌出不下二十人，没亲身见识过不会知道，这里实在太能藏人了！
这些人尖叫着分开厚重的草林，不可思议的看着珍妮问：
为什么不按照他们的剧本表演。
好好的一场皇后的逆袭，很是让不少人失望了……
却又还行，因为皇后最后的表现，让他们亢奋莫名；
还真是婉转郎膝上，恣情无限！
埃克撒塔梦中情人珍妮，明天一定会震慑所有人的眼球。
林诚抹了一把冷汗，看着眼前的珍妮，暗叫女人心海底针！好险啊！
她根本并不介意这种事被全校知晓。
“莫妮卡，珍妮从小鹿瞬间变成了小豹子，好暴力啊，哈哈哈”
欧洲留学生的一个女生清脆的笑道。
莫妮卡是江妤婉的英文名，
江妤婉莞尔一笑，“我们都长大了。”
……
时间过得极快。
林诚终于拿到了交换生评价薄，埃克赛特学院给予了每项全a的评价。
一般来说，校方会给被评价的学生一个适合的头衔，就像扎克伯格在是哈佛大学“犯罪之子”一样；
林诚被埃克萨特学院高中给予的头衔是“屠龙者”。
苏湘的评价是“埃克赛特精灵”。
这个评价也许是苏湘的辅导老师想出来的，有苏湘的给人的最初印象；
同时苏湘的数学，跨多文化沟通能力给学校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交换生生涯结束，将于4月28曰离开新罕布什州，回国。
轻轻地离开，正如同他们轻轻地来；
这一切来得太快了，没来得及回味在这里沸腾的生活，没来得及和刚刚为了他们欢呼的国际高中生告完别，就拿到了飞返沪上的机票。
然而这一切都曾发生过，埃克萨特，型男辣女，那场晚会的拥抱和亲吻。
还有ins未来的事业。
都确切的发生过。
走得时候，珍妮，江妤婉，凯文和他的团队都来了；
还有几个曾经想要招募林诚和苏湘加入社团的主席社长成员；
巴士启动。林诚和苏湘对窗户外的那些人挥手，这三个月只是他们生命中的一朵浪花。
他们来的时候，天寒地冻。他们走的时候，波士顿春花烂漫。
这趟飞机将载着他们回到沸腾的高考大军里。
不过捧着埃克赛特高中全a评价回国的“精灵”苏湘和“屠龙者”林诚。似乎已经足以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了。
林诚和苏湘从波士顿重新买了许多当地的木雕和特产，行李超级大，两人付了将近两千块钱超重费用。
下了飞机苏湘看林诚推着摞满行李箱的推车；蹙了蹙眉道：
“好像东西多了点。”
林诚白色的衬衣随身摆动，闲散的推着车，笑道：
“我可能走在很多男孩的梦想里了啊！”
尽管交换生生涯已经让苏湘开朗了许多，不过这个时候还是觉得有点害羞。
这个男孩的白衬衣不见得比其他的人洁白，甚至还有长途飞行带来的褶皱，但是看着就是很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