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这卖的哪是酒，是色相
“要露胸，露腿，露屁股，可能还会碰到老流氓占你便宜，你确定要去？”向楠眨眨眼问道。
“去。”林菀坚定道。
向楠懂了。
林菀一定是被男朋友和好朋友双重背叛，伤心过度，激发出第二人格了。
“菀，是不是蔡彧劈腿唐芊芊，让你受刺激了？”向楠凑上来，满脸担忧。
林菀心虚地不敢抬头。
其实劈腿的是她。
林菀在林母传统教育下一直是乖乖女，她从小被教育一个女人最好的嫁妆是贞操，爱护名节要像爱护自己的眼睛。
现在她把自己的初夜随随便便交给了一个没见过的男人，露点肉又怕什么。
再说，那些压得人喘不过气的规矩，她厌烦透了。
夜幕降临，林菀和向楠到达夜色酒吧，换上酒吧提供给“啤酒小妹”的制服。
堪堪盖住胸部的短小红色上衣，黑裙提上去到大腿根，安全裤的边露在外面。
林菀往下拽了拽裙子。
“哇塞，林菀你深藏不露哇，”向楠盯着林菀胸部，“这么好的身材天天包那么严实，暴殄天物啊……”
林菀推开向楠的手，有些难为情道，“别闹。”
“啧啧啧，真可谓凶器逼人......林菀，你未来的老公有福气了......”向楠摇头晃脑，脸上的羡慕之情溢于言表。
不知怎么的，林菀眼前浮现出顾见清的脸。
林菀摇摇头，把脑子里的黄色画面甩走。
向楠在化妆上很有一手，她帮林菀画了个浓烈的烟熏妆，几乎认不出是她。
酒吧里音乐震耳欲聋，人头攒动。
林菀带上兔女郎的发箍，屁股上还被粘了一根尾巴，提着啤酒走入人群。
暗夜中一双冷漠的眼睛停留在她身上。
林菀扬起笑脸，挨个酒桌兜售啤酒。
酒很好卖，酒桌上的男人们根本不在意卖的是什么酒，只要嘴巴甜点，陪着笑跟哥哥们喝上几杯，啤酒一打一打卖出去。
有色胆包天的，趁林菀喝酒的间隙，大手摸上她的大腿。
为了即将到手的钱，林菀不敢反抗，只能半推半就地陪着笑脸。
她算是知道为什么夜场卖酒的时薪高了，这卖的哪是酒，是色相。
酒喝多了，林菀去洗手间。
从洗手间出来，一个高大的身影将她压到墙上，一双手臂扣在她耳旁，拦住去路，一股混合着消毒水的清冽味道钻进林菀鼻孔。
昏暗的酒吧，闪烁的灯球扫过，照见顾见清冷峻的面孔。
“顾......顾医生......”林菀吃惊地喊道。
“我以为你是学生，上次找我是有难处，没想到是个混风月场的小太妹。”
顾见清脸色晦暗不明，低头睨了一眼林菀屁股上的细长尾巴，轻蔑道。
此时的林菀身穿暴露的兔女郎服装，雪白高耸的胸部，笔直裸露的大腿，脸上画得像个烟酒过度的风尘女子。
刚才她游刃有余地游走在各色男人中间，满脸讨好奉承的笑容，默许招呼到她身体上的咸猪手和一道道好色的目光。
“上次主动送上门让我睡，现在一打啤酒就能摸你大腿，原来你这么廉价。”
顾见清趴到她耳边，手贴到她大腿上
林菀的心一缩，抓住他的手腕，“别......”
“几瓶啤酒能睡你？”顾见清往她耳中吹了口气，温热的气流让林菀不自觉缩起脖子。
老天爷让她又遇到顾见清，她不能错过这个好时机。
拿不到顾见清的门诊号，能加上他的微信也好。
“顾医生，请问......”
林菀举起手机刚要开口，外面经过两个男人，朝他们的方向望了望，“顾医生？”
顾见清将禁锢林菀的手臂放下，双手插起兜，神情放松地朝来人点点头。
来人穿着体面，一看就是上流社会的人物，他上前一步，有些不好意思地开口，“家里一位阿姨体检出心脏有些问题，想找顾医生看看片子，方便吗？”
顾见清转身把林菀挡在身后，笑着对来人道，“傅总开口肯定方便，让病人周一中午十二点去我诊室，我给她加个号。”
“顾医生你帮了大忙了，”来人朝顾见清脸前凑了凑，“我们傅氏集团的高尔夫俱乐部下个月开业，我送您一张年卡。”
听说高尔夫俱乐部是会员制，入会费就要十万，一张年卡更是价值百万。
想不到顾见清的号这么值钱，她抢得到才怪。
这人刚走，一声娇滴滴的声音传来，“见清。”
顾见清伸手将林菀推进身后的杂物间。
透过门缝，林菀看到一个穿着火辣的美艳女郎，满脸洋溢着明媚的笑容停在顾见清面前。
这人怎么这么眼熟？
略一思索，林菀想起来了，这不就是最近正当红的大明星萧薇薇吗。
“我妈妈的心脏搭桥手术麻烦顾医生了。”女星萧薇薇往顾见清怀里靠了靠，染着大红色的手指划过他的领带。
“应该的，家里有小朋友追星，想要几张萧老师的签名照。”
“小意思，我签好了亲自拿给你。”
顾见清背对着林菀，看不到他脸上的表情。
他应该是笑着的吧，林菀看到萧薇薇笑意盈盈的表情充满暧昧，眼神拉丝。
“顾医生，我们加个微信，有空私下约。”萧薇薇掏出手机，扫了顾见清的微信二维码。
林菀推门出来，顾见清换上冷漠的面孔，“你刚才想说什么？”
林菀抓着手机，不敢抬头。
傅总能给顾见清价值百万的高尔夫年卡。
萧薇薇是当红女星，有颜有身材，还能给顾见清签名照。
她一个穷女大学生，顾见清眼里廉价的女人，有什么资格要顾见清的微信。
“没......没什么......”林菀垂下抓着手机的手，低声道。
“对了。”顾见清打开手机。
林菀眼中冒出希望的光芒，顾见清要主动加她微信吗？
不管怎么说，他们两个有了肉体关系是事实，顾见清身为男人不可能一点责任不负。
顾见清停下手上的动作，朝外面经过的人说了几句，外面的人取了东西递到顾见清手里。
他转身把手里粉红色的钞票塞进林菀胸衣，“睡一次五百块应该够了。”
原来顾见清刚刚是想给她微信转账。
大概是怕她纠缠不清，改成了给现金。
顾见清把她当成了卖春的妓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