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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11

  sunjul2615:42:24cst2015

  期末考试如约而至,我和哥哥都没有去参加,却还是因为成绩都还不错的原因顺利进入下一学期。

  此时距我住院差不多一个月过去了,我已经把头上的纱布取了,身上的伤也好的差不多了。只不过,我的腿却还是不能走路,还要至少等上一个星期左右。不过让我感到高兴的是,哥哥的伤口并不是太严重,他还只需要十天就可以出院了。

  陈晓渝又夺回了全年级第一,他得意地来向我们汇报这个喜讯的时候,真可以称得上是眉飞色舞,给他一首歌就可以翩翩起舞了,最后只好获得了我和孟菱的白眼相待。

  做完这个“重要”的工作后,陈晓渝满脸通红,他重重的坐在床头,看着我被高高挂起的脚,愤愤的对我说:“湘云,你可不要翻脸不认人。如果当初不是我来救你,你现在估计现在都入土了吧。你的命是我救的,还不快谢我。”

  我还没有开口,孟菱就一把抓住陈晓渝,咬牙切齿的对他说:“陈晓渝我给你说,你要是敢欺负我们家湘云的话,我就会和你没完。”我也插嘴道:“是哦,我是应该谢谢你,谢谢你来给我报喜讯,嘲笑我这只还骨折的腿。”

  睡在另一张床上的哥哥哈哈地笑开了说:“还是谢谢人家吧,你这丫头还真是不懂事。”

  陈晓渝转身扑向我哥哥,把哥哥抱了两下,申请的“表白”:“哥哥,我爱你!”

  我及时地把他揪起来,说:“嘿嘿嘿,你在干嘛。你这样做,别的女生就会乱想的哦。全校喜欢你们的女生看了估计都是会休克过去的吧。”

  一旁的孟菱迅速与我统一了战线,激动地握住我的手:“哎,你们这样做实在是太不雅观了。要不,我们还不如让个地儿,让陈晓渝也有一个睡觉的地方来得痛快?”虽然我并没有完全听懂孟菱讲的话,但我还是笑得肚子疼。再抬头看陈晓渝,只见他的脸一阵红一阵白的,弄得好生尴尬。哥哥则在一旁一头雾水,做疑惑状。

  就在这微妙的时刻,病房门“砰”的一声被推开了,涌进来了一群人,而且全是女生。(……)

  她们手里拿着各种各样的鲜花,礼品盒等包装精美的礼物,假情假义地对我哥哥嘘寒问暖,把床堵得水泄不通,陈晓渝和孟菱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只好在一旁傻傻站着,望着我不知所措。我觉得此刻在这里实在是不好,便叫陈晓渝拿来轮椅,让孟菱推我出去逛逛。而陈晓渝拿来轮椅后,却拒绝和我们一起,用他的话来解释就是:

  “你们去吧,等会儿我好送客,起码要礼貌。”

  而在我和孟菱的眼里,就是这样:“我等会儿要勾搭妹子,你们别烦我。”

  陈晓渝:“……”

  于是,在我转身离开病房的时候,我看见哥哥在床上一副缺氧而又痛苦的样子。(……)

  天才下过雨,路很滑,孟菱推得很小心,慢慢的,缓缓的。散步的病人很少,分散在楼梯口和亭子里,有的在痴痴地望着天空发呆,有的与朋友聊天,声音很小,以至于我从他们身边路过时都听不清楚他们在说什么。这压抑的气氛,实在是让人喘不过气来,让我感觉闷得慌。

  我刚想缓解这压抑的气氛,想转身与孟菱说话时,孟菱的电话就响了,她很不耐烦地对着电话说了几句,眉头紧锁,嘴里不断应和着,一副很不愿意的样子。她挂了电话以后,我问她:“有什么事情吗?”

  孟菱一脸的厌烦:“嗯,烦死了,我妈打的,叫我有事必须回去一趟,我还想陪你聊一会儿天来着,但看样子是没有办法陪你了。”

  “何必呢,你要去就去吧,没关系的,我们两个还用说这些。你走吧,我还想要再游荡一会儿。”

  “需要我帮你把陈晓渝那个懒人叫来吗?”

  “不用了,你就走吧,我这么大一个人,难道还会害怕不成?”

  孟菱与我说了再见过后,转身走了。我也就坐着轮椅,把轮椅缓缓地滑到小桥上。在桥上呆了一会儿,就看见池塘里溅起一点一点的水花,天空阴沉了下来,雨点轻轻地打在我的身上,冰凉刺骨。我赶紧将轮椅往回滑,不料因我手脚笨拙,用砖铺成的地面被雨水淋湿后,就显得特别的滑,轮椅在地面上打转转。雨越下越大,已经淋湿了我的头发,在那一瞬间,我开始埋怨我的无能,我真的好想坐在地上大哭。但是我没有,只是依旧在原地坚持着,好不容易才移动那么一点点。

  突然一把黑色的雨伞撑在我的头顶,我还没有反应过来,就有充满磁性的声音在我的头顶响起:

  “淋了雨会感冒的。”

  是陌生的声音,我把头仰起来,看见一个戴着口罩的比我大一两岁的男孩子。他的眼睛折射出迷人,锋利但又神秘的光芒,浓郁锋利的眉毛中间有一滴晶莹透亮的雨水,就如同他的眼神一般澄澈,黑色的帽子把他的脸衬得很阴郁。

  我感觉到一丝压抑,于是压低了声音问:“你是?”

  又是好听的声音:“我只是路过的人,我叫安夏。”

  “我怎么不认识你,你认识我吗?”

  突然,他像是触电了一般转过头来,用复杂的眼神把我直勾勾地看着,像是……不可思议,又像是绝望,还是一种原本明亮的电光火石,却忽然昏暗下去。他就这样看着我,最后终于结结巴巴的开了口:“我也……不认识……你。”

  我:“……”

  这个自称为安夏的男生把他手里的伞递给我,我触碰到他的手,是那样的冰凉。我把伞撑在头顶,顿时找到了一丝温暖。我问他:“你不用吗?”

  他没有回答,只是用双手握住轮椅的杆,把我一步一步往大楼推。他推得很稳,让人很容易产生安全感。但是,自从他站在我身边时,空气中就弥漫着淡淡的消毒水的味道。

  他把我推到大楼门口就停了,径直向里面走去。他双手空空,并没有拿他的伞,俊朗有型的背影走的很慢。

  “嘿,你的伞!”我大声叫他。

  他对我挥了挥手,声音飘散在楼梯尽头:“送到703病房吧!”

  让我感到疑惑的是,他住我的隔壁病房,我怎么会不知道?还有,为什么当我说我不认识他的时候他的反应那么大?他为什么会使我感受到一种熟悉的温暖?

  不过,最让我感到疑惑的是,为什么我觉得他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最后,他眉毛中间的那一滴雨水,为何会让我感到一种熟悉的场景?

  只是我都忘了,怎么想都想不起来。

  我用双手无力的拨着轮椅的轮子,费力地推开了703病房那一扇沉重的房门。

  我轻轻地把那把黑色的雨伞靠在门边,就开始观察病房里面的环境。病房里没有开灯,一片昏暗。只有几张单调的椅子,陪护床摆在右边,左边是一张洁白的病床。偌大的病房里衬托出孤寂的气氛,让人透不过气来。厚重的窗帘遮住了半个落地窗,微弱的光线从窗外挤进来,照着这死寂的房间。窗外依稀可见的乌云,更是把这里的气氛压得沉重。安夏就坐在落地窗前面的椅子上,手中捧着一本书,脸却望着窗户外面,纯白色的耳机线无力地搭在他的胸口。

  我轻轻地叫了他一声,没有反应。

  于是我准备来一个小小的恶作剧,尽管我们并不熟悉。

  但是当我满脸欣喜地绕到他身后,准备吓一吓他时,他却开口说话了:“谢谢你把伞送过来。”

  我非常不高兴,因为我实在是搞不懂为什么一个男生会把自己弄得如此阴郁。

  我嘟起嘴将轮椅滑到他的面前,他熟练地扯下耳机线,把头朝向我。

  好吧,我承认,这是继陈晓渝和我哥哥以外,另外一个我所见到过的英俊男孩。但是他也与那些普通的帅气男孩有所不同,他美好的如同天使一般,像是刚从杂志上撕下来的模特一样。他用深邃的眼神紧紧地捆着我,灰黑色的鸭舌帽把他的五官衬得阴郁,却又不失那一份邪气与冷酷。借助窗外微弱的光,我可以看见他薄薄的嘴唇与嫩得像是能够渗出水来的光滑的皮肤。还有,他很白,但不是自然的白,而是那种没有血色的白。

  我就这样看着这一张迷人的脸蛋,心想着他怎么不去做个女人,(……)然后便出了神。

  最终他被看得不自在了,翻了一个白眼,轻轻的咳嗽了两声,我才得以回过神来。

  我咳嗽了两声,清了清喉咙,开始和他搭讪:“这儿只有你一个人吗?”

  依旧是一片死寂,他转过头去,望着窗外,看窗外的雨点轻轻打在透明的窗户上。

  他并没有要回答我的意思,没有发出任何声音。他甚至没有点头,摇头或是对我笑出一声来。

  我觉得尴尬,但是又反而开始疑惑起来,刚想开口说话,就被他无情地打断了:“对不起,我要休息了。你可不可以走啊?”我气不打一处来的说:“嘿,我觉得你这个人怎么这样……”话音还未落,陈晓渝熟悉而又好听的声音在我的身后响起。

  “安夏?”

  我转头望向他,他的表情很复杂,是愤怒,是伤感,是诧异,是不敢相信,还是另有他意?

  然后陈晓渝看着我:“湘云,我到处找你。你怎么在这里,怎么不回去?”

  我被这种特殊的情况吓得语无伦次,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向陈晓渝解释这件事情了。他快步走过来,推走我的轮椅,然后再转过头去看了安夏一眼,脸上露出让人慌张的表情,像是看到了什么让他害怕讨厌的东西。我也转过头去看了一眼,只见安夏低着头,一副委屈的样子,我看不清楚他的脸。

  哥哥的同学都已经走了,病房里只剩下哥哥一个人在呆呆地望着天花板。陈晓渝把我推进病房后就走了,挥挥手只留下一句:“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我非常疑惑地看了哥哥一眼,哥哥耸了耸肩,一副“我也不清楚的样子”。

  我这才想起了刚才陈晓渝在703病房里喊安夏的名字。

  他也认识安夏?

  他和安夏是什么关系?

  他那慌张的神情又是在掩盖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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