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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5

  tuejul0716:48:57cst2015

  我发现自从孟菱上了初中之后,都拥有一种超能力了:

  ――用平淡无奇的语言惊垮在座的所有人。

  星期天下午天气很好,久违的太阳把大地照得暖黄。孟菱,陈晓渝和我在这样一个美好的下午,窝在学校咖啡厅的沙发里悠闲的喝着咖啡。孟菱和陈晓渝又在拌嘴,你一句我一句地说得不可开交,我在一旁观战,差点睡着。远远地我看见哥哥从大门口走进来,他穿着厚重的羽绒服,像一只笨重可爱但又不失俊朗的企鹅。(……)我如同看见救星般站了起来,只是还没来得及抬手,陈晓渝就抢先一步对哥哥挥了挥手,大声笑着喊道:“这里!”

  我只好灰溜溜地坐下,但是还不忘用恶毒的眼神恨了陈晓渝一眼,陈晓渝倒是很开朗的对我做了一个鬼脸,朝我这边坐了一点。我瞬间推开他,歪着嘴问他:“你要干嘛,男女授受不亲,你占不到我的便宜的,哼。”陈晓渝朝我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很识趣的向外边挪了一点。

  哥哥已经走到我们桌前,给了我们一个如三月阳光般灿烂的笑容。这俩绝男凑到一堆了,玻璃窗外年轻的学妹学姐们都在向他们指指点点,不断抬头看。哥哥蜷着长长的腿,侧坐在沙发扶手上,端起我的咖啡正要喝对面的孟菱幽幽的来了一句:“再几个星期就是学校的新年晚会了吧。”

  哥哥把手里喝咖啡的动作停了,优雅地把杯子放在桌上,然后特别亲切地摸摸我的头说:“我还有事,你们先聊,我先走一步。”说完便从荷包里掏出一副墨镜来戴上。(……)我相信,如果再给他来一件fashion的外套和衬衫,他就直接可以去拍杂志封面了。

  我愤愤不平地对孟菱说:“你就不能还我们一个安静的周末吗?”

  说完这话,我看见我身边的陈晓渝的脸煞白煞白的。我拍了拍他,然后和他一同站了起来,迈着大步向门口奔去,只剩下孟菱满意地看着惊恐的我们落荒而逃。

  这个新年晚会的性质到底如何?可以落得我们三个人如此窘迫?

  这是“魔鬼的盛宴”。对于晚会总策划的哥哥来说,这个晚会的筹办不仅会耗去他的大部分休息时间,更会有很多追求他的“妖蛾子”(……)把他围的水泄不通,说尽各种奉承的话。尽管很有威信的他可以很成功的组织好晚会并得到学校领导的表彰。但我想如果有条件的话,我丝毫不会怀疑他会睡上三天三夜而且还不会很饿。(……)

  这也是“大脑的葬礼”。对于身为晚会场面总设计师的陈晓渝来讲,他更是要耗上无数的脑细胞去想象并且构思各种场面,乃至每一个角落也不能放过。他曾泪眼婆娑地对我说过:“如果要把学习细胞硬掰一大半下来变形成为美术细胞,那就像是结婚的女人看到自己的钻戒被别的女人抢走一样,你能体会得到吗?”(……)

  我是这样回答他的:“放心吧,没人会和你抢钻戒的,别担心了。”(……)

  这还是“最后的晚餐”。本来我在晚会上没有什么职务的,我只需敞开肚皮大吃大喝并且观看评价节目就好了。可坐拥两根校草总是要付出代价的,所以我就必须得在哥哥和陈晓渝两边奔波,脑细胞和身体不断移动变化,所以我比任何人都要累。(……)

  至于孟菱,她个美人胚子是强求不来的,哥哥和陈晓渝需要一个在广告牌下能压倒一大片的普通女孩,又熟悉又能干(这点我不否认)的,就只有我了。(万分自豪与挫败感交集中……)

  虽然离学校新年晚会还有一个月左右,但有关组织部门已经开始忙得热火朝天了。同往年一样,学校大礼堂已经不对外开放了,只有持工作证的人才能进入。穿白色衣服的工人们整天在奢华的大礼堂里进进出出,只是有时是拿一把梯子,有时则是两大桶油漆……

  哥哥和陈晓渝也在那段时间里开始忙开了,他们都推掉了晚自习,在我们奋笔疾书之时在富丽堂皇的大礼堂里指指点点。只不过他们二人身在同一个地方,待遇却不同罢了。

  有一天晚上我很早就写完了作业,到学校大礼堂里去看看他们。走进去,里面的画面和谐得让我不禁扑哧一声笑出来:我哥哥当时正坐在一张精致的办公桌前,旋转着老板椅,十分享受的边听着“刷墙交响乐”边勾画手上的报名表;而陈晓渝则套着一身和工人们相同的白色衣服,身上全是五颜六色的油漆。(如果不是多亏了他那一张英俊的脸,塞把锄头给他就可以直接去耕地了……)

  好不容易熬到了周六,我正在温暖的被窝里酣然大睡时,放在床头柜的手机突然响了。

  不是我设定的闹钟,而是陈晓渝的专属铃声。

  我一点都不想要接,可是陈晓渝好像心情很好的样子,连续给我打了3个电话。我蹭起来,关了机,然后在一片宁静中满意的睡去。

  无奈客厅的座机又费力地叫了起来。我愤愤不平地跑去客厅,果然不出我所料,陈晓渝的电话号码正显示在蓝色的屏幕上。我用力地拿起听筒,使劲对着那边吼:“你今天是醉了吗?求安慰自己找男人去!”

  电话那边沉默了,随后是长远的挂断电话的声音。

  我愣了,轻轻骂了一句:“神经病。”

  我睡觉是睡不着了,于是穿着哥哥的羽绒服(……)在客厅里神游。

  门铃突然响了,我无精打采的开了门。门外是衣冠楚楚的陈晓渝,他高大挺拔的身影遮住了我的视线。我还没有反应过来,他就迈开他长长的腿进了屋,并动作娴熟的转身带上了门。

  当我呆在原地一动不动脑袋死机时,陈晓渝十分鄙视地看了看浑身邋遢的我,把手抄在胸前十分优雅的倚在墙壁上,兴高采烈的对我说:“所以我来找你了呀,男人婆湘云!”

  听到这句话,我顿时清醒了,很愤怒地转身回了卧室锁上门拉开衣柜,为了不让陈晓渝鄙视,我只好挑出了粉色短袄和冬裙配上。经过十分钟的打理后,我扎着很高的马尾,在陈晓渝面前旋转着炫耀我的裙子。最后有些头晕,顺势被陈晓渝拉住,才没有摔到地上去。

  当我歪斜着走进卫生间上厕所时,陈晓渝在客厅里用很高的嗓音打电话:

  “什么,一桶油漆打翻在了白色的墙壁上?”

  “你要死啊,叫清洁工啊!”

  “清洁工不干?那你直接把油漆泼他身上呀,跟他客气什么?反正他站在那里也是一白墙,屁活儿不干!”

  “付诸行动!我再去买两桶粉色的油漆过来。”

  “不不不,不是泼他,也不是泼你,我是来看油漆在墙上的感觉怎么样,好看的话我也泼一点儿。”(……)

  听得我都尿不出来了。(……)

  当我把一切都打点完毕后已经是11点过了,在陈晓渝十分恼火地埋怨女孩做事太慢时,他正十分惬意的坐在沙发上玩弄他的电脑。我瞧了瞧,是本次晚会的设计图稿。

  我看着他专心致志的样子,拉着他的衣领说:“我饿了。”

  陈晓渝用温柔如水的眼神看着我说:“走吧,我带你去吃东西。”

  我做梦也没有想到他会带我来这家以昂贵的价格著称的欧式餐厅,上等的牛排香气和金碧辉煌的包房与大厅瞬间萦绕我身边。这家餐厅是一个美国人在中国开的第一百零三家连锁店,爸爸只在我很小的时候带我来过一次,餐品的味道我早已经记不清楚,只是我曾听说过,这家餐厅的最大的股东曾是那个美国人和我爸爸。

  爸爸不准我来这里的原因,好像是他的股份被撤销,全部都转到了美国人帐下,是因为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分歧,需要将资金进行调整,但是具体内容我也并不清楚。

  时隔多年,而如今,陈晓渝带我来到了这里。

  陈晓渝很绅士地给我拉开椅子,然后坐到我的对面,递过菜单问我想要吃什么。我看了看菜单上密密麻麻的英文,直摇头,将菜单递给他,示意让他做主。他在那边无奈而又好看的笑了笑,然后用一口流利的英语向旁边的外国服务生点菜。待服务生走后,我忍不住问陈晓渝:“你说,这饭店全整些英文,那些不会英文的人会有多尴尬呀。”

  陈晓渝用他修长的手指使劲戳了我的额头一下,然后指着我背后的服务台说:“你真是个傻子,这么大个酒店,你看不到也会想到有服务台啊,服务台是拿来干嘛的,你还真以为是一道风景了吗?”

  我垂下头,自知无理,捂着微微作痛的额头嘀咕道:“是是是,我土,行了吧。”

  陈晓渝在对面十分满意的看着我趴在桌子上认输的样子,问道:“怎么,今天不和我拌嘴了?”

  我又捂着肚子,满脸难色地说:“我好饿啊。”

  陈晓渝:“……”

  当七分熟的牛排热气腾腾地摆在我面前时,我每吃下一块,就感觉自己在吃一块金子。对面的陈晓渝今天显得特别冷静,看起来心事重重,像是有话要对我说。我刚想开口问,他便开口了:“是时候对你说了。”

  我心生糊涂,向他投去一个疑惑的眼神。他十分严肃地对我说:“其实,这家餐厅的老板是我爸爸。”

  我将手中切牛排的动作停下,张大嘴巴表示惊讶,手中的刀叉顺势滑落在盘子里,发出清脆的声响。原来我百思不得其解的问题现在都迎刃而解:为什么他的眼睛是淡蓝色的,为什么我们从小就认识等等。

  他继续对我说:“我妈妈是中国人,你父母和我父母都是重要的合伙人,所以感情很好,经常来往,还一同建立起了这家餐厅。但是在我十岁那年,偶然听闻到他们在谈什么股票大幅度下跌的问题,后来你爸爸就退出了股份,建了另外一家也就是现在你们家的经纪公司。后来,有我们父母双方的相互扶持,才让我们两家的公司走到今天这个地步。”

  我又愣了,说不上话来。

  陈晓渝接着说:“就在前天晚上,我在书房发现了一份他漏掉的文件,好奇心趋使我去打开看了看,那里面是我们父母双方的重要契约书,我这才发现,促使他们如此成功的后备条件还有一个,我们都并不知道。

  “那份协约并没有完全生效,但我们的父亲就打着已经生效的幌子,把生意做得红红火火。其实,那份协约之所以没有生效,是因为我们没有在上面签字。”

  我不禁问:“到底是怎样一份合约,能够有如此大的权威,而且还要我们的签字才能生效。”

  陈晓渝用他那双闪亮的眼睛望着我,深吸了一口气,动了动他薄薄的嘴唇:

  “我陈晓渝和你湘云之间从小订下的政治婚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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