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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花不比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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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空气中泛着泥土的清香,冰凉的雨珠落在淡色的唇瓣,秀雅的眉目渐渐舒展,微颤的睫毛轻轻抬起,一双如珍珠璀璨的眸子,晶莹透亮。

  映入眼帘的是一片翡翠的绿,叠叠相加,天空洒下的颜色透过绿叶覆在洁白的身影上,颗颗晶莹剔透的雨珠打在光洁的额头,滑过鼻翼、唇边,又进入檀口。

  用支架构建一片芳园,垂下的藤蔓交织成生机勃勃的花纹,身下是如锦的花圃。

  灵楚醒来望见这番景象,呆住了。盖在身上的银白外衫滑落,露出仅着亵衣的上身,微微敞露的肌肤,白皙弧度优美的锁骨,纤长的手臂自然的垂放,手心传来湿漉滑腻的触感,她下意识的凝眸望去。

  仅一秒,她呆愣在其中。

  各色颜色的花朵铺在地上,围绕成一片绚丽的花毯。

  破烂的外衫搭在架上,随风飘扬。

  “是……他。”纵然她不去想那个人,但他就真实的存在。

  昨晚是他一直抱着自己,那份温度似香非香,刚中带柔的怀抱,笨拙中带细致。全非往日和煦轻缓、轻柔微凉的怀抱,清冷冰润的幽香。

  “阿月……”

  一声低沉和缓的呼喊。

  灵楚霎时迷了神,震惊的望着眼前的人。

  “你……唤我什么?”

  秦知贤淡抿唇角,一抹灿然的笑意溢出。“阿月,我以后也这么喊,如何?”

  在灵楚看来,那是强颜的笑意,他在迁就自己。

  如此却令她更加的反感。“秦知贤,我想……”话还未说完,一把带着浓郁香味的花摆在了灵楚的面前。

  他半蹲着身子,将花束捧在她的面前,俊毅邪魅的脸掩在盛开的花朵间,平添了几分迷蒙的美。

  “喜欢吗?”

  秦知贤面露浅笑的说道,眉梢眼角满满的情意。

  可只有他自己知道,眼底的哀伤划过,一寸一寸的没入心房。特别的疼!

  他知道‘阿月’是独特的称呼,无可替代。可他就想拼尽力气去争取,去抢夺那份独有。

  用尽一生又如何,他只要认定了,谁也无法改变。

  这才是那个放荡不羁、邪魅张狂、不顾一切逍遥自在的贤王。

  外里,他是风流喜爱男色的贤王,内里,他只是在追求那份心底的执念。

  灵楚的鼻间萦绕着芬芳的花香,眼眸低敛,望着各色娇艳的花朵,垂放在膝盖上的手,不自觉的握拳。

  粉唇紧抿,眸里划过低低的无奈。

  她没有去接那捧花,温婉素雅的嗓音透过花蕊传送。

  “花朵再美总有凋谢的一天,可是爱情它不像花,谢了还会再开。就算开了,也不是当初的模样。”

  秦知贤薄唇轻扬,凤眸划过一缕黯然。转而坚定的模样,“花不比人,我再真心待花,它总会凋谢,因为那是万物律。可人不同,就算她的心如磐石,我愿用一生的真心……”戛然而止,他眉宇轻蹙,将手中的花束硬塞在灵楚的手上后,起身离去。

  灵楚正想开口,却被他突然的动作,卡住了本来想说的话。

  不明所以的望着他远离的身影,他……什么意思?

  清晨的雨露下,微风轻扬,雨意绵绵。

  他坦诚的上身,缠绕着一圈一圈的粗布。熟悉的颜色,灵楚知道那是从自己外衫下撕下来的。

  当时她看到血肉翻滚的背部,她上药包扎的动作都格外的小心轻柔。肩胛处的箭伤,背部的划伤,胸口浅浅的五指印迹,腹部的刀口……

  大半的伤,都是因为自己。

  心底的愧疚又深了几许。

  一阵凉风拂过,她裸露的肌肤泛起一层寒栗。她不由得拢紧了身上单薄的亵衣,手滑移到盖在膝上的衣衫,眼眸微微一愣,一抹别样的情绪盈生。

  连忙拿过自己的衣衫,胡乱的套在可身上。

  情绪有些激动、慌张。

  肌肤上仿佛还余留着那抹龙涎香。

  望着身下那满地鲜花,无声的叹息。

  真是可惜了这些花。

  若说她是可惜花,不如说是送花的人,入不入她的心。

  ‘落荒而逃’的秦知贤,上身袒呈,缠着一圈又一圈的布条,些许浸透,晕染出朵朵梅花。

  健硕的胸膛,肌理分明,健康的颜色在蓝天下泛着迷人的光泽,只是肌肤上旧伤未愈又添新伤,结痂的疤痕和着血色的伤口,突兀的彰显在他的身上。

  他不擅于柔情的表白,只是凭着心底的声音去诉说。

  对于刚才灵楚所说的话,他的反驳在他自己看来,是那么微不足道。

  花不比人,可她的心却比石头还硬。

  宁死也不肯屈服的人,心底住着一个比磐石还要重的人。

  十年,就像一个魔咒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两人的关系甚至超出了他的想象。

  这一切,他都可以忍受,可以去遗忘。

  但是他没有信心,能在她的心里占一席之地。

  所以那一刻,他有短暂的失神,不知道后面该说什么,于是选择了逃避。

  望着遥远的山际,清晨的风凉爽怡人,天边的云雾渐渐拨去,一片灰蒙的天空,飘着蒙蒙的细雨。

  他一头撞进了冰凉的水中,身子矫健的游动,像一条自在的鱼儿。

  冰冷的水浸入他的肌肤,渐渐平散了那份紊乱。

  灵楚一边探着回去的路,一边寻着某人的身影。

  就算她不承认关心他,可在这茫茫无际的地方,找不到第三个人,她能商量的也只有他了。

  昨天的一切朦朦胧胧,她已经忘了自己的足迹。

  “嗯……”灵楚吸着气,一脸餍足的模样,“好香啊!鱼……”

  肚子传来咕咕的叫声,她这才发现,原来,她饿了很久。

  寻着鱼香,灵楚吧唧吧唧的靠近,哈喇子都快掉出来了。

  一脸沉醉的模样。

  他再见她,竟是午时了。他只觉,像经历了一个漫长的岁月。

  他不点破,只是认真的烤着自己手上的鱼。

  凤眸幽邃沉静,冷峻的脸庞格外柔和。

  听着火崩裂的声音,闻着鱼浓烈的香味,望着某人平静的脸。

  她感觉,如坐针毡。

  上也不是,下也不是。

  一条烤得金黄璀璨的鱼,抵在了她的面前。

  灵楚呆滞的望着,竟然连鱼翅也没有,是他挑出来的吗?

  下意识的看向某人的手,再一秒,她呆愣了。

  这是那个养尊处优的贤王吗?

  手指如玉,眼眸认真的挑着鱼翅,白皙的指腹沾着污渍,细小的鱼翅偶尔进入皮肤,他也不曾察觉。

  或许说他根本不在意。

  “秦……秦知贤,额……不是,贤王,那个……这种事该小女子来做的。”

  灵楚别扭的断续说道。

  肚子的叫声愈发大了,她却不敢伸手去拿。

  “你会吗?”他清然的一句,灵楚僵在半空。

  大言不惭的回道,“有什么不会的,我学便是了,我就不相信你一出生就会。”

  “九岁那年,我离开皇宫,上山拜师。山上吃的全是素,师傅他老人家向来云游四方惯了,所以我从九岁起,就学会了做饭。虽然不好吃,但至少不会饿肚子了。”他清音坎坎的诉来,就像在和一个朋友,倾吐着往事。幽邃的眸凝上灵楚的眼,薄唇轻启,“你呢?”

  灵楚睁亮的眼冷不丁的垂下,稍显躲避,纤细的指尖不自觉的撕下鱼肉,在嘴中轻嚼。

  某人看到,心头盛开了花。

  “我和师傅……”灵楚轻轻的讲诉,一颦一笑饱含浓烈的情意。

  他做饭,她就负责说段子。她洗碗,他不许的吩咐她去看书。

  他舞剑,她就准备手帕。瘦小的身躯站在他的面前,他迎合的半蹲,任她柔白的小手毫无章法的抹着他的脸。

  他不愿,可她不依。

  赖不过她的性子,也只好随她去了。

  只有她自己知道,每当看着他,心里就再也装不下任何事物。

  所以,她喜欢赖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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