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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9章 大战前的准备(感谢‘立根本在破岩中’大佬的盟主)

  随着一道道命令从百丈关发出,整个龙安府都开始紧锣密鼓的筹备起了这场大战。

  后方的大本营平武县内,兵马调动,尘土飞扬。

  李自成接到江瀚的命令后没有丝毫犹豫,当即便把麾下兵马一分为二。

  他亲自带领三百本部兵马,前往石泉县接替防务。

  而他的侄儿李过,则是带着主力部队,护送三千匹战马,浩浩荡荡地开赴江油,交割兵马。

  根据江瀚信中所述,李自成镇守的石泉县,很可能会面临官军偏师的疯狂进攻。

  虽然只是一支偏师,但以李自成现在手上的兵力,也不好硬抗。

  他手上只有三百战兵,五百民兵,以及刚刚从雪域带回来的两百朗生。

  为了补充兵力,李自成刚一抵达石泉县,便立刻下令,征调左近村庄青壮入伍,加紧训练。

  他要在川北的群山中与官军周旋数月,必须提前做足准备。

  与此同时,李老歪已经率部提前赶到了江油,正式从刘宁手上接受了这座川北门户。

  他手上的人马还算宽裕,有七百战兵以及近两千多民兵。

  但人多也不见得是好事,李老歪的防守任务,比李自成重得多。

  江油不像石泉县那样,位于群山之中,有足够的战略纵深和天然的防御。

  县城四周多是平原,除了一条绕城而过的涪江,几乎无险可守。

  因此,甫一到任,李老歪便立刻下令在城外大兴土木,开挖壕沟,修筑土墙,准备采取层层设防、节节抵抗的梯次防御战术,来应对接下来可能发生的恶战。

  坐镇后方平武县的大总管赵胜,更是忙得不可开交。

  他的手上,攥着的是前线数万将士的后勤命脉,一点儿也马虎不得。

  手中的朱笔轻轻一勾,都代表着海量的军械粮饷调动。

  数以千计的粮车满载着脱壳的稻米,从平武、青川两地的库房中,源源不断地汇集到前线各地将领手中。

  他甚至把办公场所都搬到了工部的冶铁司附近,闲暇之余,他还要去督促作头柴宇和他手下的匠户们全力开工,为即将组建的骑兵部队打制马具。

  好在是柴宇早有准备。

  当初大帅在工部忙活舍利子的事情时,曾教给他们一种叫做“流水线”的作业方式。

  一副看似复杂的高桥马鞍,被拆分成了前后鞍桥、鞍座、蹀躞带等数个零件。

  其中,需要熟练技艺的关键零件,比如承重和塑形的鞍桥,就由经验最丰富的老工匠亲自上手;

  至于其他相对简单的配件,比如皮质的鞍座、肚带、以及固定的鞍钉等,就可以交给新来的学徒做。

  最后再由专人进行拼装、测试。

  这种新的的作业方式,极大地提升了马具的生产效率。

  但半装的棉甲马铠,就比较麻烦了。

  棉甲不仅需要预先用桐油和药水,对厚实的棉布进行反复的浆洗、晾晒,使其变得坚硬厚实。

  而且还需要在内层,一片片地缝制上甲片,最后还要调试皮质搭扣的松紧,确保既能贴合马身,又不影响其奔跑。

  整个过程非常耗时,而且必须是老师傅亲自上手。

  但军令如山,工部的匠人们也只能分成三班倒,昼夜不停地赶制。

  至于马槊什么的,短时间是别想了。

  马槊这玩意儿,是古代顶级的骑兵重武器,其制作耗时与工艺复杂程度,远超普通的长矛。

  一杆合格的马槊,制作周期长达两到三年,工序十分繁琐,号称“一槊抵十枪之价,非将帅不可用”。

  以江瀚现在的家底,暂时还玩不起重装骑兵。

  在所有将领中,任务最艰巨、压力也最大的,当属组建骑兵队伍的刘宁。

  虽然他们这批边军,个个都能骑射,不需要再进行基础训练。

  但充当战马的马匹,可是要经过严格挑选的。

  对于挑选战马,军中自有一套流传甚广的口诀:

  “四大三高兼二小,双长两短一湾平,蹄坚骨秀形如鹤,耳小眼大胸膛阔”。

  其中,“四大”就是眼大、鼻大、双凫大、袖囊大。

  眼大如垂铃,象征心脏大,耐力强;

  鼻孔大,则呼吸通畅,利于长途奔袭;

  双凫大(马匹胸部两侧的诊脉点),代表胸膛宽阔,肺活量足;

  袖囊大(马匹肩部的肌肉结构),则代表肩部强健,负载力佳。

  “三高”,指寿旋高、膝高、马掌骨高;“二小”,则指耳朵要小、山三骨要小

  正是根据这些繁琐的特点,古人才能将马匹,精准地区分成上、中、下三等。

  虽然相马的要求十分繁琐,但刘宁却没在这上面花太多时间。

  早在雪域高原交割战马时,李自成就亲自对这批马,进行过一次严格的点选,提前剔除了夹杂在其中的劣马。

  别忘了,李自成可是驿卒出身,常年都在马背上奔波。

  他对于相马之术,自然不会陌生。

  但是,良马并不等于合格的战马。

  骑兵们在分到各自的战马后,首先需要做的,就是建立起人与马之间的信任。

  这个过程,必须小心翼翼,简直比伺候老头老太太还要小心。

  要先令马匹熟悉人声,听懂呼喝;再用柔软的草把,轻轻击打其两肋,使其不惊;

  然后用手,反复轻拍其背、腹、肩、胯,让其习惯于主人的抚触。

  最后再以缰绳牵行,让它习惯于跟随人的脚步,不嘶不跳,方才允许上鞍。

  上鞍也不是随便把马鞍往马背上一扣就行的。

  要在马匹完全放松的状态下,反复地进行上鞍、卸鞍的动作,逐步消除其对骑乘的本能抗拒。

  等骑兵能够顺利上马后,就可以训练战马服从转向、强化其对缰绳压力的条件反射。

  再者,马这种动物,生性敏感胆小,战场中的噪音、火光、兵器、尸体等刺激极易引发马匹惊慌,进而失控。

  所以,脱敏训练才是重中之重。

  自古训马,强调“以渐习之”,要通过不断地模拟战场元素,来逐步消除马匹的恐惧。

  所以自从接手这批马匹后,刘宁便一直在对其进行感官脱敏训练,以适应战场刺激。

  首先,是基础的视觉脱敏。

  先在百步之外,竖立五色旗帜,让马匹远远地注视,习惯这些色彩;

  然后,再将距离缩短至五十步,让步兵挥舞着旗帜,在马群前驰走;

  最终,要让士兵手持兵器,直接冲到马前,等马匹面不改色,才算合格。

  等到马匹完全适应后,还要燃烧湿草制造浓烟,模拟战场硝烟等复杂环境。

  (初立五色旗于百步外,令马注视;次近至五十步,挥旗驰走;终令骑士持矛戟突至马前。)

  紧接着是听觉脱敏,要达到“不惊鼓炮雷霆”的程度为止。

  训练从最基础的鼓锣声开始,逐步过渡到火铳的点射、齐射,甚至是火炮的轰鸣。

  每当马匹受惊时,骑兵都需要立刻通过抚摸、喂食等方式,安抚自己的坐骑。

  等到数十门火炮在百步外齐声轰鸣,而马匹不惊不窜,才算脱敏成功。

  最后,是气味与触觉脱敏。

  战场中的血腥味、尸体的触感也可能引发马匹不适。

  训练中,会特意宰杀牲畜,将鲜血涂抹在草束之上,让马匹嗅闻;

  甚至会将羊肠铺在地上,驱使战马反复在上面驰踏,使其不再畏惧腥秽。

  训练的后期,还要让马匹习惯踩踏用稻草扎成的、形态各异的“尸体”。

  (杀羊取血,涂于草束,令马嗅之;铺羊肠于地,驰踏其上不避腥秽。月余,则见尸、闻血而不惊。)

  触觉脱敏,则是更具对抗性的训练。

  训练时,会预先在马场中放置大量手持木枪的草人。

  骑兵要不断地控制胯下的战马,接触、冲击这些草人,消除其对碰撞的恐惧。

  等这一系列的脱敏训练都做完了,至少也得一两个月的时间。

  可这还没完。

  脱敏成功,仅仅只代表马匹可以被牵上战场了。

  之后还得进行更为复杂的实战模拟训练,将马匹的战场行为彻底固化为本能。

  众所周知,马是群居动物,天生就带有协从性。

  没有经过训练的马匹,在奔跑时互相之间的距离,会本能地靠得很近。

  而在瞬息万变的战场上,这种极近的距离是非常致命的。

  所以,骑兵需要让马匹习惯,在冲锋时,将互相之间的间距,控制在一丈二尺左右。

  这样既能形成集群优势,又能避免互相拥挤,方便骑兵辗转腾挪。

  等马儿熟悉了距离后,就到了最后一步,实战演练。

  选精骑数十,披甲持械,模拟对敌冲杀。

  或佯败奔逃,令马追逐;或突然鸣金收兵,令马急停。

  马儿如果出现惊慌失措,那骑兵就需要紧控缰绳,厉声喝止,然后再反复演练。

  骑兵的作战方式,绝不是后世影视剧里展示的那样,大兵团集群冲锋。

  经过这一连串的训练,每个骑兵都精贵着呢。

  如非必要,是不可能轻易去冲击早已摆好了阵型的步兵方阵的。

  明代不同于宋代,全副武装的具装甲骑极少,大多数骑兵都是以弓马骑射见长。

  因此,也更讲究多梯次、小分队的连续进攻;要求做到前队无功,后队再上,攻势连绵不绝。

  这对于骑兵和马匹之间的配合,就提出了更高的要求。

  整个过程,是一个非常精细,且极为漫长的过程,一点也急躁不得。

  有句话说得好,“躁进则马胆裂,徐图乃可成良驹”。

  所以说,刘宁才是整个作战任务中,最关键的一环。

  江瀚什么时候发动总攻,全看刘宁手底下的这支骑兵,什么时候能够真正成型。

  面对如此重任,即便是久经沙场的刘宁也不免有些紧张。

  没办法,他也对下了死命令。

  麾下所有的骑兵,除了睡觉之外,其他时间都必须和自己的战马,待在一起。

  就算吃饭,也得端着碗蹲在马厩前,和自己的战马同吃同拉,培养感情。

  感谢立根本在破岩中大佬的盟主,今天日万!

  先更2章五千字,等我吃个饭再来!不写完不睡觉!

  骑兵怎么训练我已经交给你们了,记得穿越的时候用上,不用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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