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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笔趣阁 >你不能只在吃铁杆庄稼时才爱大清 >328 挑拨离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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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8 挑拨离间~

  

~

  从岳州到长沙,中间距离300里。

  两军斥候频出,小股交手,气氛愈发紧张。

  长沙城。

  城门口,军士林立。

  吴三桂翻身上马。

  “藩儿,本王走后,长沙就交给你了。”

  “义父放心!我在,长沙在,只要粮饷火药供给跟得上,长沙可以守一万年。”

  “一万年太久了,三年,三年足矣。”

  突然!

  谋士刘玄初跪在了路中间,拦住了吴三桂。

  “玄初,你这是做甚?”

  “王爷,争夺天下必须一鼓作气。云南虽好,但贫瘠偏远,于争夺天下无益,不如抽调放弃云南,尽抽其兵其粮。”

  “争夺天下当徐徐图之。”

  “王爷,别人可不会给我们徐徐图之的时间。蒋青云已经到了岳州,他就在300里外,他还带来了京师八旗和陕甘绿营,他是想主动寻求决战!”

  “哼,长沙城防坚固,吾儿屏藩文武双全。想攻取我的长沙,先死五万人再说。”

  “王爷,对峙下去,我们必输。”

  “大胆!”

  “王爷,忠言逆耳,论钱粮兵饷,我们不如清廷远甚。请您立即下令调回各地大军,开到岳州与蒋青云决战。此战若能尽歼京师八旗,王爷您就是天下抗清武装的领袖,是天下人敬仰的大英雄。”

  ……

  围观众人面面相觑。

  吴应麟低声道。

  “姐夫,你怎么看?”

  夏国相叹了一口气。

  “刘大人所言有几分道理,但事关战略路线,王爷岂能随便修改?何况,如此豪赌,一旦不胜,将全盘皆输。”

  “是啊。”

  吴应麟似懂非懂,他的才能远远逊色于吴应熊。

  刘玄初依旧死犟地拦住去路,吴三桂进退两难,很是尴尬。

  他被迫翻身下马,走到其面前。

  “玄初,你想怎样?”

  “反清乃是天下大势,王爷想居大势,必先占大义。只要打赢岳州决战,您就可以挟天子以令诸侯,待灭了清廷銮驾回京,过上几年,您可以取永历而代之。”

  望着这个态度诚恳的首席谋士,吴三桂心中的恼火稍减。

  “玄初,我知你谋略过人,但突然修改既定战略方向是大忌。你是赌徒心态,我问你,万一,万一岳州决战赢不了呢?”

  “王爷,争夺天下,岂能不赌?蒋青云是篡权上位,靠权术驭下,这样的人经不起失败!”

  “玄初,你以为本王的部下就经得起失败吗?”

  吴三桂狠狠压低声音,他的下半句呼之欲出——玄初啊,我方将士的忠诚一样经不起考验啊!

  ……

  半晌~

  “玄初,你起来吧。”

  吴三桂亲自将其扶起,语气严肃。

  “玄初,当今之计要么以主力速通江南,要么以偏师出川入陕。你,去江西替马宝将军出谋划策,敦促他尽快拿下九江。而我,回昆明的第一件事就是游说四川绿营提督王进宝,晓之以情,动之以理,让他加入正义联盟。”

  “遵命。”

  一场闹剧就此结束。

  在回昆明的路上,吴三桂心思重重,甚至没有心思和爱妾陈圆圆嬉戏。

  眼下,北伐有东、中、西三条路线,每一条似乎都有胜利的可能,但是每一条都没有绝对的把握。

  东线,夺取江南财税重地。

  中线,下襄阳,进南阳,是历朝历代大军北伐的最佳行军路线。

  西线,搅乱陕甘,让清廷侧翼起火,无暇南顾。

  ……

  蒋青云的战略思路却和吴三桂恰好相反,他一门心思的攒兵攒粮搞中线突破,即打下长沙,封堵赣湘两省之间的唯一官道。

  为此,他不惜再次展开战略欺骗。

  第一步,派人到长沙商议和谈。

  开出的条件是封吴三桂为西南国主,西南国将囊括云、贵、川、湘四省,从此,双方约为叔侄之国。

  王屏藩虽然嗤之以鼻,但还是火速派人告知吴三桂。

  政治,大于军事。

  王屏藩只是前线的将军,他不可以做这种主,否则就是僭越。

  所以,在蒋青云的政治攻势下,王屏藩天然处于劣势,他只能见招拆招,绝无主动出击之可能。

  这就是政治。

  第二步,派人秘密去四川。

  第三步,派人到常德府招揽王辅臣,开出的条件是一顶湖南巡抚的帽子外加20万两白银。

  要搞联合帝国嘛。

  ……

  各方消息很快陆续传回。

  首先,是路过衡州府的吴三桂断然拒绝了自己的和谈请求,说什么汉贼不两立。

  蒋青云微微一笑,立马在原有的条件上再添一省——广东,然后继续向吴三桂兜售和平方案。

  尚可喜如果拒绝上桌,那就把他变成食物端上桌。

  然后,常德那边也传来了消息。

  “所以,王辅臣只是令人驱逐我方使者,但未曾杀之?”

  “是。”

  “可曾殴打辱骂我方使者?”

  “没有。”

  蒋青云窃喜,马鹞子可撬,小吕布可搞。

  当日。

  一队士兵押解十几名吴军俘虏,途中动则打骂,手里皮鞭抡得飞起,入城时,恰好遇上了显赫的仪仗。

  擦肩而过时,蒋青云突然扬起马鞭问道:

  “都是些什么人?”

  “回首辅,都是吴三桂叛军。”

  “可有王辅臣将军的部下?”

  ……

  蒋青云对其中一名自称是王辅臣帐下斥候把总的俘虏报以友好微笑,并嘱咐押解兵丁。

  “给他治伤,再换身干净衣裳。”

  “是。”

  接下来几天里。

  许多俘虏亲眼目睹了“王辅臣的部下”在狱中的个人待遇扶摇直上,又听得几名狱卒大声议论,首辅甚爱马鹞子之勇,多次招揽而不得云云。

  讲的绘声绘色。

  怀疑的种子就此种下。

  数日后,上百名俘虏被押解到洞庭湖畔修路,因守备松懈,不少机灵的俘虏得以脱逃。

  长沙城。

  巡抚衙门。

  一名俘虏绘声绘色的讲述了他在狱中的所见所闻,为了洗脱被俘的罪责,他拼命的渲染王辅臣可能和北方眉来眼去。

  “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嗻。”

  王屏藩沉思许久,决定暂且压下此事不上报。

  虽然他不并认为优待俘虏之事就能说明王辅臣有了反叛之心,虽然他并不会在大战之即在王爷面前对同僚进谗言,但他还忍不住派出不少斥候对常德方向多加侦查。

  ……

  岳州城外。

  八旗练骑射,新军练车阵,绿营练刀盾,各自练的热火朝天。

  蒋青云站在城头,拉开千里镜眺望。

  “南怀仁?”

  “在。”

  “大主教们平日里都喜欢什么类型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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