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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0 做皇帝?还是做人皇?

  

一颗首级咕噜噜滚至众将脚下。

  众将定睛一看,吓的齐齐后退,他们不是没见过首级,而是~

  这踏马的哪儿是四川总督李国英的首级,分明是平西王女婿兼入川先锋官郭壮图的首级,面容被火烧了一半。

  蒋首辅真狠人也!

  先扬后抑,猝不及防,甭说云南小袁绍了,就是真曹操见了也得头疼欲裂。

  “王爷!”

  众人连忙上前将吴三桂扶起,只见吴三桂面如金纸,气如游丝,双眼望天,宛如傻子。

  “王爷,您没事吧?”

  “王爷,你快说句话啊。”

  面对众人的疯狂催促,吴三桂开口了:“本王的心痛啊。”

  话既出,泪横流。

  没多会~

  闻讯赶来的二女儿嚎啕大哭,哭至昏厥,现场更加混乱。

  ……

  西路军全军覆没、平西王一病不起的消息宛如深水炸弹,炸的十几万大军人心惶惶,惶惶不安。

  大战在即,人心混乱。

  此乃大忌。

  实际上,无论历史怎么发展,在决定战争胜负的诸多因素里,人心都是遥遥领先的存在。

  因为,再精锐的武器也必须由人来掌控。

  武器不会自动杀人,能积极主动杀人的永远是人。

  ……

  长沙城外20里。

  联合帝国南征军大营。

  一名风尘仆仆、面容憔悴的斥候纵马冲入营区,沿途高呼:“四川大捷!斩敌一万级!”

  所到之处,士兵们阵阵欢呼。

  无故喧哗是违背军纪,有原因的喧哗不算违背军纪。

  中军大帐附近。

  周仓拦住了斥候。

  “将军,四川捷报,。”

  “知道,等一会。”

  “将军,军报一刻不得缓,需立即面交首辅大人。”

  “不急,首辅大人现在有紧急公务在处理,兹事体大,比天都大。”

  斥候不敢多言。

  打死他也不敢相信,所谓的紧急公务是敦伦!

  敦伦不是目的,目的是生儿子。为了这个崇高的理想,蒋青云正在羊皮褥子上和江南奋战。

  中军大帐外。

  天机和尚双腿盘坐,微闭双眼,念的是《楞伽经》,直接目的是祈祷,间接目的是助兴。

  玄学,最好信。

  ……

  帐内。

  江南略感不安。

  “夫君,外面都在喊四川大捷,军务要紧,要不咱们先算了吧。”

  “嘘,专心点。”

  “是。”

  蒋青云宛如谢安附体,云淡风轻。

  吴三桂的东、中、西三路大军在自己和老天爷的联手拨弄下,如今只剩下惨兮兮的中间一路了。

  雨打芭蕉,气喘如牛,雨过天晴。

  他缓缓起身,舒出一口长长的浊气。

  “更衣。”

  “是。”

  绿珠和一名丫鬟连忙过来,擦洗,更衣,罩软甲,穿袍子,最后束发。

  ……

  帐门掀开。

  众目睽睽之下,宛如宋朝贵公子打扮的首辅大人走了出来。

  等待已久的众将单膝下跪。

  “恭喜首辅~”

  “何喜?”

  斥候连忙向前几步,激动的喊道:“禀首辅,四川大捷,我军斩杀吴三桂精锐骑兵一万,阵斩郭壮图和张国柱。”

  蒋青云粗粗浏览后,笑道。

  “小儿辈破贼,只不过比我预料的晚了几天。”

  “昭告三军,犒赏酒肉,待灭了吴三桂再行封赏。”

  “遵命。”

  想了想~

  他又当众抛下一句。

  “王进宝忠勇可嘉,可保三代富贵。”

  用不了多久,这句话就会传到王进宝耳朵里,成为丹书铁券。

  正值春暖花开。

  湘江之畔,鸟语花香,生机勃勃,蒋首辅心情大好,只令各部每日严加训练。自己则是每日钓鱼、打猎、敦伦。

  一时间,众人敬畏宛如神明。

  ……

  可蒋青云终究不是神明,而是凡人。

  是凡人,就有私心。

  是凡人,就会流血。

  “法师,你还记得我们的第一次见面吗?”

  “记得。”

  “当时你和我说,妻禄子寿财,我可占四项,还记得吗?”

  “是的。”

  “所以,是哪四项?”

  天机和尚摇头。

  “法师,你是不知道?还是不敢说?”

  “不,皆因天机不可泄露,天机不可妄揣,否则会招致无妄之灾。”

  “你在我面前也装神弄鬼?”

  “首辅请恕罪,一切都是老天爷的安排,凡人只能顺天而行。”

  蒋青云放声大笑。

  “我若逆天而行呢?”

  “贫僧是凡人,逆天必亡。首辅是魔界红衣圣君转世,您若想逆天,天也奈何不了你。”

  “法师,你知道对于我而言,子嗣意味着什么吗?”

  “有子嗣,可为皇帝。无子嗣,可为人皇。”

  蒋青云的眼神逐渐冰冷。

  “你都知道?”

  “是。”

  “你怎么会知道?”

  “我从一开始就知道。”

  “你是不是给我下了什么诅咒?”

  “贫僧若有这等法力,贫僧就自己当法王了,何必坐壁上观?”

  许久~

  蒋青云深吸一口气。

  “法师,我需要子嗣,请你帮帮我。作为回报,你随便开口,无论你提出什么条件,我绝不会讨价还价。你不要立刻拒绝我,你再想想,想想。”

  说完。

  蒋青云起身离去。

  ……

  “驾~”

  一路纵马狂奔,蒋青云心中好似一团火在烧,愤懑而灼热。

  手持弓箭的护卫们在两翼紧紧跟随,宛如大雁迁徙阵型的镜像版,确保主公的绝对安全。

  冲上一处四五丈高度的丘陵之后,蒋青云勒马止步。

  放眼望去,皆是正在训练的己方士兵,八旗兵练的是骑射,绿营兵练的是刀盾阵型,新军练的是射击。

  空气里弥漫着硫磺的味道。

  远处。

  有三骑飞速奔跑而来,棉甲鲜亮。

  蒋青云望了一眼周仓。

  周仓了然于心,立即催马冲下去将三骑拦截在百丈之外,然后口头转述情报。

  这一切看似正常,实则隐藏杀机。

  春节之后。

  蒋青云下达了一道命令,中军大营防务由2000保定新军和3000直隶绿营接管,八旗被排除在外。

  表面理由是:八旗是朝廷精锐,需心无旁骛的承担作战任务,不宜再担任繁琐的戍卫。

  但实际上是信任危机。

  第九旗异己分子隐藏在八旗当中,根本无法分辨。

  这就意味着随时有可能冒出一个疯狂的第九旗分子,突然向自己射来一支半斤重的大铍箭。

  刀枪不入?

  不可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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