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笔趣阁
新笔趣阁 >你不能只在吃铁杆庄稼时才爱大清 >351 小蒋极限施压
字体:     护眼 关灯

351 小蒋极限施压

  

使团一群人就这么漫无目的的走在大街上,既找不到方向,也无人接待,尴尬的想死。

  冯锡范头脑冷静之后,也有点后悔了。

  如果因为此事破坏了谈判,回去之后,王爷不会饶了自己的。

  路边有个摆摊卖盐水鸭的老头,他索性走了过去。

  “老头,指个路,江宁最大的衙门怎么走?

  老头摇头。

  “你是哑巴吗?”

  老头上下打量了一番,然后猥琐地搓了搓手指。

  冯锡范忍着怒火摸出一锭银子。

  “可以了吧。”

  “够了够了,我们江宁的吊路好走的一批,您先往前走一里,左拐走半里,再右拐走两百丈,就到咱两江的总督衙门了。”

  冯锡范扬长而去。

  老头收拾了摊子赶紧溜。

  ……

  一刻半钟后。

  冯锡范望着眼前一家接着一家的窑子还有那些搔首弄姿挥舞手帕的表子,骂的惊天动地。

  刘国轩在一旁冷眼旁观。

  冯锡范犹觉不够解气,夺过一名黑奴兵的火枪对着不远处的窑子放了一枪。

  砰~

  重型火绳枪威力恐怖如斯,吓的窑姐们纷纷入巢。

  静街效果超好!

  可是。

  下一秒,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

  一名武官不知道从哪儿钻了出来,衣衫不整,一副很愤怒很生气的样子。

  “弟兄们,摇人,抓刺客。”

  几名马弁模样的汉子拎着铜锣哐哐敲,敲的冯锡范脸色煞白,刘国轩黑脸如锅。

  ……

  百十息后,数百名甲士从街道两侧缓缓压了过来,长枪如林,步伐沉稳,沉默且肃杀。

  黑奴火枪兵连忙列队,将火绳引燃。

  “你们是什么人?”

  “你们又是什么人?”

  “我是延平王的全权使节,我劝你冷静,你若是伤了我,你们的蒋首辅不会饶了你。”

  “我是督标副将赵良栋,你刚才为什么向本官开枪?”

  “我是朝那些表子开枪。”

  “老子玩的正爽,你这一枪分明就是行刺本官。”

  “赵副将,你的官阶太低,本使压根没有必要向你解释,请你带路,我要去见你们的首辅。”

  赵良栋冷笑,右手下压。

  身后甲士长枪放平,迈着整齐的步伐前进。

  刘国轩连忙冲出队列。

  “不许开枪!”

  “不许开枪!“

  他很清楚,己方一轮齐射之后,来不及二次装填,对面的甲士就冲到面前了,只要开了枪,使团上下一个人也别想活。

  ……

  刘国轩向前走了几步,诚恳的解释道:“这是一场误会。”

  赵良栋心里终于松了一口气:“既然是误会,那你道歉啊。”

  “对不起,刚才确实是个误会。”

  “我不要你道歉,我要他道歉,而且要写下来。”

  冯锡范瞬间炸了。

  “我乃延平王全权使节,士可杀不可辱,你有种现在一刀杀了我,延平王自会替我报仇的。”

  赵良栋:“……”

  双方陷入了僵持,谁也不愿先服输。

  冯锡范也是个犟脾气,他索性坐在两军之间,摆出一副有本事你丫现在弄死我的姿态。

  赵良栋肯定不敢弄死他,只能派探马回去请示。

  蒋青云略感恼火,因为他正在研究关心下一代的工作。

  “让马吉翔去劝一劝。”

  “是,如果还是劝不动呢?”

  “对峙,2个时辰换一次人,熬鹰。”

  ……

  冯锡范被四面围堵。

  长枪如林,士兵沉默,既不往前进,也不往后退,就堵着路。

  “借过,借过。”

  马吉翔钻出人群,整肃衣冠后,大摇大摆的走向冯锡范。

  大摇大摆,是形容气势。

  冯锡范望着这个身穿大明官袍的男人,冷冷的问道:

  “你是谁?”

  马吉翔走近一黑奴,弹了弹枪管,赞道:“好黑。”

  然后,他背着手,昂起下巴,表情倨傲。

  “冯锡范冯大人,自我介绍一下,本官是大明内阁大学士马吉翔,按理说,你这个级别的文官还不配见我,但今日例外。”

  说着,摸出一卷圣旨。

  “大明皇帝有旨。”

  冯锡范纹丝不动。

  “圣旨在此,犹如皇帝亲临,冯锡范,你是延平王的部下,延平王又是陛下亲封的郡王,所以,你该不该跪?”

  冯锡范攥紧拳头。

  马吉翔字正腔圆:“你告诉本官,延平王他还是不是大明的臣子?如果是,你应该跪。如果不是,我现在掉头就走。”

  冯锡范眼眶微红,深吸一口气。

  推金山倒玉柱,扑通跪下。

  “臣工部侍郎冯锡范,拜见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

  夜幕降临。

  街道点起了火把,围堵街道的士兵已经换了两次岗,他们吃的饱饱的,他们一点都不困,一点都不累。

  但是黑奴兵已经端不起火绳枪了。

  饿、累、渴。

  所有人只能坐在地上,勉强保证枪口对敌。

  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的慌,如今,已经两顿没吃了,黑奴饿的很慌。

  “长枪放平!”

  一群试图强行闯关的黑奴兵在锋利矛头前无奈地止步。

  “你,跪下,我给你吃。”

  赵良栋掏出一个油饼,反复比划手势。

  一名饿的发慌的黑奴居然看懂了,模仿着比划了一遍,指指膝盖,指指地面,指指嘴巴。

  “对,对对。”

  赵良栋惊喜万分,不住点头。

  黑奴扑通就跪下了,然后得到了油饼。

  “我知道饿肚子的滋味不好受,尤其是像咱们这种大块头。”

  赵良栋感慨万千。

  没一会,冯锡范愤怒的冲过来,对着黑奴拳打脚踢。

  “畜生,懂不懂礼义廉耻。”

  “孽畜。”

  ……

  后半夜,江宁下雨了。

  十月的雨夜,颇为寒凉。

  冷冷的雨点拍打在众黑奴的脸上,好处是大家渴不死了,坏处大家是要被冻死了。

  火绳枪全部浸湿!

  所有人靠着墙角苦熬!

  次日清晨。

  发烧严重的冯锡范摇摇晃晃的走到赵良栋面前,抛下一句:“有种,你就把我弄死!”

  半里外。

  酒楼二楼。

  蒋青云透过千里镜观察了会,突然询问一旁的周绍。

  “你觉得赵良栋这个人怎么样?”

  “有上进心,有野心,武艺不错,想的不多,此人可用。首辅,你看下面这些人?“

  “算了,就这样吧,派人给他们安排食宿,让吴过去给冯锡范看病,千万别让他死在江宁。”

  “是,我这就去安排。”

  极限施压是蒋氏政治的一大特色,意志稍软弱之人都会选择让步,但显然冯锡范是个狠人。


『点此报错』 『加入书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