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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146章 剖心肝以明忠,沥鲜血以谢恩!

  “赵诚军报,邯郸克复!”

  郎中令的脸上满是不可思议,混杂着惊喜和不敢置信,手都在颤抖。

  而这道声音,更是如雷霆一般,响彻在大殿之上,将所有攻讦赵诚的谏言全部荡尽,只剩下无尽的沉默与安静。

  所有大臣愕然回头看着郎中令手中的军报,大脑都好像宕机了一般,一个个双目睁的老大,似乎还没有反应过来。

  昌平君更是如遭雷击,整个人呆立在大殿之上,怔怔看了郎中令半晌。

  “郎中令,你说这是谁的军报?”

  郎中令指了指军报上面的赵诚爵印,“上将军赵诚之军报!”

  “邯郸!邯郸克复!”

  昌平君再次浑身一震,上前几步将军报接在手中,那赵诚的爵印是如此的刺眼。

  而邯郸二字更是如同晴空霹雳一般,让他措手不及。

  怎会如此!?

  那赵诚不是在颍川郡做郡尉,每日喝酒取乐吗?

  怎么会突然出现在邯郸,还将邯郸拿下?

  这……他何时出兵的,我怎么不知道?

  短暂的震惊失声之后,大殿之上哗然四起。

  “邯郸克复!?”

  “赵诚将军什么时候出兵的,他不是在颍川郡做郡尉吗?”

  “相国刚刚还说他每日饮酒取乐,连府邸都不出,根本不理事务,自暴自弃,怎么会突然出现在邯郸,还占领了邯郸。”

  “这是什么速度,王翦将军那边才刚刚打了几场仗,赵诚将军这边已经克复了赵国国都?”

  “到底是什么时候开始的,吾等竟然一点消息都不知道。”

  “吾前几日还听到上林苑练兵的声音,还以为血衣军依然在上林苑,难道是天兵不成,如此短的时间,就已经抵达邯郸了?”

  “颍川郡到邯郸,亦有数百里之遥,赵将军出兵,恐怕是多日之前的事情了。”

  “这……难道赵将军与陛下早有谋划,被贬之事,不过是将计就计,欺骗敌国的障眼法?”

  “嘶……”

  诸臣细思极恐。

  之前攻讦赵诚的大臣们一个个头皮发麻,不敢抬头去看嬴政。

  而没有擅自站队,甚至还曾帮赵诚说话的大臣则是暗自庆幸,高高昂起了头颅,睥睨群臣。

  昌平君看着军报上的赫赫军功,脑中好似有无数雷霆噼啪炸响。

  他心中突然惊醒恍然,不敢置信地看向嬴政,却见嬴政依然是面色如常,显然早有预料。

  完了!

  此事,当真从头到尾都是大王和赵诚的合谋!

  敌国也好,他们这些大臣也好,全都被蒙在鼓里。

  赵诚始终都在受到重用,陛下从未真正怀疑过他!

  就在王翦蒙武前线拉锯战的时候,此人已经率领血衣军直捣黄龙,奇袭邯郸,占领赵国国都了。

  而他们这些人,在赵诚占领邯郸之际,却还在危言耸听。

  这特么,不是找死吗?

  昌平君捧着军报,当机立断,扑通一声跪在地上,额头触地。

  “陛下,臣罪该万死!”

  “臣实在昏聩,竟然被敌国离间计蒙蔽,误判忠良为奸佞,实乃肉眼凡胎、心盲如瞽!”

  “赵将军贬居颍川,原是陛下与将军演的一出绝妙棋局。”

  “以贬斥掩其锋芒,以醉态藏其锐志,实则暗携锐旅,直捣邯郸!

  此等声东击西、出其不意之策,非陛下天纵圣明不能谋,非赵将军雄才大略不能成!”

  “赵将军真乃绝世猛将,前线战事还在焦灼之际,已然悄无声息直捣黄龙,在如此短的时间里面轻取赵都邯郸,当真是秦之利刃,无双国士!”

  他膝行两步,额头触地,“邯郸既破,赵国根基已断,天下震动,此功盖过破韩十倍!”

  “赵将军忍辱负重,甘受“沉湎酒色”之名,只为一朝破壁!

  此等忠肝义胆,臣竟视之为狼子野心,是臣披阅史书而不明“良将藏器”之理,是臣食秦俸禄而不识“社稷柱石”之贤!”

  “臣方才妄言“斩尽杀绝”,实乃猪油蒙心、鬼迷心窍!

  若非陛下圣明不罪,臣今日之言,险些寒了天下将士之心!

  臣愿领“妄议功臣、惑乱朝堂”之罪,恳请陛下将臣下狱,剖臣心肝以明赵将军之忠,沥臣鲜血以谢陛下不杀之恩!”

  嬴政眉峰一挑,“卿有此心,真是善莫大焉,寡人也不好辜负此心,便如卿所说,剖心肝以明忠,沥鲜血以谢恩吧。”

  话音未落,昌平君已是脸色大变。

  我话还没说完啊!

  怎么就直接让我剖心沥血了!?

  而楚系官员则是接连跪地,“陛下息怒啊,昌平君只是心向大秦,并无陷害忠良之心啊!”

  “陛下,昌平君虽有失言,然其心可昭日月!”

  “今日朝堂之上,其言虽过激,实因忧惧赵将军或有不测之变,恐伤大秦根基,所谓“爱之深则虑之切”,纵是错判,亦是为社稷计,非为私怨也!”

  “陛下,方才赵将军破邯郸之捷报传来,相国当即叩首请罪,直言“罪该万死”,可见其知错即改,毫无狡辩之心。

  此等坦直,恰是忠臣本色!

  若因一言之失便施“剖心沥血”之刑,恐令天下臣子寒心,他日谁还敢直言进谏?谁还敢为国分忧?”

  一旁的李斯见状,心说这机会不就来了吗?

  当即上前一步,也是求情道,“陛下,赵将军新破邯郸,赵国未平,赵地千里亦需重臣镇抚。

  昌平君久掌政务,不如赦其死罪,罚其俸三年、削爵一级,令其亲赴邯郸向赵将军负荆请罪,既全其改过之心,亦显陛下“罚过而不诛贤”之仁。

  更能令赵将军见陛下宽宥之量,愈发尽心报国。”

  昌平君心中一沉,好你个李斯,表面求情,实则求陛下贬我!

  真是其心可诛。

  如今他攻讦赵诚的言论虽然有些过,但也并非全无道理,此时可大可小,就算大,也不可能按照这妄议之罪,直接处死他。

  而经过他刚刚的认错,还有楚系官员们的求情,这事情本来可以变得越来越小,如今被李斯这么一搞,不但要负荆请罪,可能还会丢了相国的位置。

  这可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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