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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一十四章 宽赦罪臣,以重用之名发配北极!

  

“左都御史福敏奏请宽赦谢济世、李绂、孙嘉淦一干直臣之议,尔等持何议?”

  这一天,已是乾隆元年四月底,京师圆明园一带,翠绿一片,鸟雀叽叽喳喳之声不绝于耳。

  弘历在御门听政时,所听到的各类新的提议,也同样越发增多。

  满臣福敏,主动为谢济世、李绂、孙嘉淦这些在雍正朝因为结党徇私被治罪的汉臣们求情,便是其中一例。

  满敏为此,还在奏折里言这些人虽狂悖犯上,然实有忠君直陈之意。

  弘历知道,科甲出身的福敏,是满臣中很同情这些敢犯言直谏的汉臣的。

  不过,他也清楚,福敏作为他昔日乃至雍正昔日的满文侍读师傅,敢这么做,也不真的是由于同情这几位才这么做,而是在主动带起进一步宽赦昔日被雍正严惩的一批大臣,以达到新朝收拢人心的目的。

  谢济世、李绂、孙嘉淦这些人,虽然说都不怕死,但严格来说,并不是真正的君子,都各有各的心思,也不是单纯的小白兔,要不然也不会名重天下,何况,玩政治的素来也少有善类。

  可他是皇帝,用人也不是看君子小人与否,而是看有没有用。

  谢济世、李绂、孙嘉淦既然因为顶撞之前的皇帝,而已经名重天下,那就有利用价值。

  尤其是,如今要在南方进行清丈,需要代表中下层地主的中下层士子们,更加愿意相信皇帝清丈收拾大地主一切都是为了社稷长治久安的时候。

  所以,弘历才会在御门听政时,提出此事。

  他这样做,其实就是释放要宽赦这三人的信号。

  不过,弘历虽然释放这样的信号,但他想的是,借宽赦之名,让这三人去更远更偏的地方做官。

  他可没打算让已被流放的谢济世和李绂回来,当意见领袖,搅乱朝堂。

  甚至,他还打算把还留着京师于户部银库效力的孙嘉淦也派出去。

  因为,这三人都是一个路子,不贪财不怕死,但就是爱名爱整党同伐异那一套。

  尽管,如今朝中大部分官员也都有官官相护的毛病,可至少没这三人这么典型。

  这三人毕竟为了党同伐异为了声名是连命都不要的,雍正没有杀,也是因为三人毕竟不贪财,没有做大奸大恶的事,在民间的确名声很好。

  所以,弘历把他们放出去,既让他们不能党同伐异,也能够利用他们不贪财不怕死的特点,去地方上确保各项新政没有被过度执行,也没有被敷衍。

  他甚至已经计划好了。

  让谢济世继续往北去雅克萨,在那里任巡牧御史;

  让李绂去庙屯,任屯田都御史,负责种新粮、种白菜;

  让孙嘉淦去瀚海厄尔口城任仓场侍郎,管理在瀚海一带的粮食储备与贸易。

  连陆生楠,他都打算重新起用为巡外御史,继续去乌第河以北巡视调查,以确定将来在这些地方是推行封建制还是郡县制。

  因为,按《尼布楚条约》的规定,大清和罗刹国的东段边界是以外兴安岭为主要界线,其中与乌第河之间的领地如何划分则待议。

  而外兴安岭并非单一山脉,而是有南北两支,南支大致位于乌第河南部,北支则延伸至乌第河北部,向北一直延伸到楚科奇半岛东端,所以对于待议地区的具体范围,就可以存在不同的解读。

  若以外兴安岭南支为界,待议地区主要是乌第河以南、南支山脉以北的河谷区域;

  若以外兴安岭北支为界,待议地区范围则涵盖后世楚科奇半岛南部、堪察加半岛及西伯利亚太平洋海岸大片区域。

  这才将来无疑有的扯。

  弘历作为志在为后人据有更多资源的皇帝,自然只会承认后者,即以外兴安岭北支为界,而且要在将来,把这待议区彻底变成大清领地的。

  这样,大清就能在北冰洋沿岸都有领地。

  所以,弘历才要以宽赦降恩为名牺牲陆生楠,让他去乌第河以北的后世楚科奇半岛南部、堪察加半岛区域调查一下。

  反正,他陆生楠不是封建制的推崇者吗,在漠北蒙古体验了封建制生活,那就可以再去既没有封建制也没有群县制,而是原始部落散居,且需要重新进行文明开发的地区调查一下,看看那些地方适合什么制度。

  而陆生楠无疑也会成为第一个代表中央王朝去过待议地区的钦差官员。

  注定是要留名青史的。

  这难道还不算重用?

  不算皇恩浩荡?

  但因为,这些人曾经得罪过太上皇,弘历直接宽赦自然不合适,需要整个官僚阶层都支持,才能形成物议公论,甚至需要官僚先提出来比较好。

  这样,弘历才能以公论如此,而才在请得太上皇慈谕后,勉从所请,宽赦这些人。

  所以,弘历才会在这时问群臣们的意见。

  而弘历在御门听政上提出这事,还问群臣意见,也的确让很多同情谢济世、李绂、孙家淦等的朝臣,神色亢奋起来,特别是清流。

  不过,不少朝臣亢奋归亢奋,也不是都敢像福敏一样站出来说这事的。

  他们怕自己因此被皇帝认为是谢济世、李绂的同党。

  毕竟,眼前这位新皇帝多狡诈,他们已经见识过了。

  “怕朕在心里认为你们和谢济世、李绂他们早就是同党,所以才疑虑都这么重吗,朕是哪种猜疑心很重的皇帝吗?”

  弘历见半晌都没人站出来,也就冷声问起了这些朝臣们。

  协办大学士、工部尚书徐本在这时抿了抿嘴,还是毅然出了朝班:“启禀陛下,臣赞成总宪之议,李绂、谢济世、孙嘉淦狂傲归狂傲,但的确有胆有识,敢言敢谏,乃骨鲠诤臣,若能宽赦重用得当,则新朝必更加昌盛!”

  “国有诤臣,不亡其国;李绂等虽有百罪当死,然乃敢言诤臣,所以太上皇当年压雷霆之怒而未治其死罪;主子也冒犯颜之危而为其求情,皆是为今日也!”

  工部侍郎班第跟着附和起来。

  “李绂等虽结党然实非不忠,皆因固执而得侮上之嫌,然太上皇仁德如天,依旧留其性命,皆是为了今日能使陛下代其为不能为之事!”

  “臣斗胆!宽赦李绂等,可开天下言路,而利陛下耳聪目明,使天下不敢欺君也!”

  ……

  一时,越来越多的朝臣在徐本和班第等说后,开始鼓足勇气站了出来。

  弘历听后点了点头:“说的很好!朕非不能容犯颜之臣者,待朕问明太上皇慈意后再言此事。”

  “主子仁恩洽普!”

  “陛下恩泽盈溢!”

  许多朝臣都因此称颂起弘历来,有的称颂着还眼含起热泪来。

  很明显,李绂等在他们心中的份量的确很重。

  弘历对此也不得不承认,敢于顶撞皇帝的,总是更容易获得官僚士大夫们的推崇与好感。

  不分民族。

  哪怕是在许多满人宗室和贵族官员里,李绂等都是他们眼中的楷模,都很期待李绂等被宽赦。

  弘历在接下来也就见了雍正,像雍正说明了此事。

  雍正听后颔首:“朕没杀他们,本就是给你留着宽赦他们的,俗话说,过刚易折,你以斗争求团结,但也不能只是斗争,也得以一二宽恕之事化其怨恨。”

  “阿玛说的是,儿子已经想好怎么用他们。”

  “李绂,儿子打算让他去更北的沿海相对温润地带屯田。”

  “谢济世,儿子打算让他去雅克萨巡牧,查看那里蒙人与罗刹人勾结情况。”

  “孙嘉淦,儿子打算让他去瀚海管粮仓和粮食贸易,省得每年大批边粮流失于外。”

  雍正听后愕然在原地许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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