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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生而为人

  第二天,四人开始锻炼计划。

  赵浣按照要求完成了50个俯卧撑,赵浣在现代世界力气不是很大,50个对他来说很不容易,但他还是咬着牙做完了,他认为这是个好的开头。

  赵浣正坐在地上喝水,王铄突然一脸兴奋地跑过来对他说:“赵兄,广启这家伙太不得了了,我做150个已经是极限了,他做到200个竟然还有余力!”

  赵浣听了惊了一下,立马站起来朝广启走去。

  他现在居然还在做俯卧撑,虽然大汗淋漓但是没有停下,接着又做了几十个后,才停了下来坐到地上。

  他猛灌一口水,大口喘着气。赵浣笑着问他:“你做了多少个?”

  “270个!”广启自豪地大声说。

  “有点东西,下次能不能做300个?”赵浣眼里放光。

  “能!”广启举拳做冲刺状。

  收获这么一员大将,赵浣甚是欣喜。

  “常嘉怎么样?”他眉锋一转突然问道。

  王铄面露难色,“5个,最后一个还是我帮他的。”

  “那他下次就做5个。”赵浣漫不经心地说。

  其实赵浣根本不关心常嘉能做几个,只能做10个俯卧撑战斗时有没都差不多,何况5个。而且他18了,现在向战斗方向训练成本太高,把他当作财产保护就行了。

  到了学习刀法的时间,这次王铄对广启全程黑起了脸,他一招一式教广启怎么挥刀、格挡、突刺,但广启每一招都对不上路数,张牙舞爪像公鸡发癫。

  赵浣看了干脆说:“你教你的,广启在一旁看着练就行了,他用自己顺手的招式可能还厉害些。”

  倒是赵浣的学习速度让王铄惊叹,每一招他很快就能上手,而且能顺畅地连起来。王铄直言如果赵浣从小跟他师傅练功,现在会是一个很可怕的对手。

  “各位辛苦了!来喝水。”三月笑着跟大家打招呼,她提着一个大木桶,里面有一个夹层,上面装木碗下面装水。

  其他人见有水可喝,纷纷围了过来。

  “谢谢!”赵浣第一个接过碗,接着是王铄和常嘉。

  “喂!为什么其他人都有就我没有?偏心!”广启抗议。

  “哼,我来是给队里人带的水,可没带给猩猩。”三月斜眼看他。

  “你肯定是嫉妒我,因为我力气大,不像你,肉都长到某两个部位了,母猪。”广启做了个鬼脸。

  “你说谁是母猪?!”三月把水瓢扔桶里。

  “哎哎哎!”赵浣打断他们。

  “三月,广启他失忆了,智力只有十岁左右,别跟他计较,我会让他停止骚扰你,请你把他当作一般同伴对待。”他温和地对三月说。

  “低能儿!”三月不屑地瞥广启。

  “母猪!”广启又对三月做了一个鬼脸。

  “常嘉,你不是给三月做了一个花镯吗?拿出来看看。”赵浣把话题转向温馨的方面。

  常嘉先是扭捏起来,然后缓慢地从兜里掏出一个不同鲜花装点用草编成的花镯。

  他站起来走到三月面前把这花镯递给她,低着头低声说:“漂亮的花,送给你。”

  三月满面欢喜地接过花镯,“真漂亮!谢谢你的花镯,还是常嘉乖,不像某人。”她在最后还恶狠地带了广启的节奏。

  “老巫婆又要诅咒人喽!”广启怪着腔说。

  “常嘉,你这花哪采的?”王铄饶有兴趣地问。

  可常嘉不回话,只是默默地回到原地坐着。

  赵浣又带起话题没让气氛尴尬。

  傍晚,王铄发现了一个村庄,他们正好今晚在这里留宿。

  这个村庄比土坡村发达一些,有专门接待外客的客栈,但小二说客栈屋子已经住满了,他们只能借住一农家。

  赵浣选了一个看起来最好的,敲响了这户的门。

  开门的是一个年轻人,当他看到赵浣一伙时,从皱着眉立刻变得诚惶诚恐,赶紧行了个礼,“大人好。”

  “你好,打扰了。”赵浣回礼。

  赵浣内心庆幸自己选了富人阵容,现在路上不管谁见了他们都毕恭毕敬的,他想唐僧一行如果存在那真是蠢,给自己穿得高档点也不至于一见面就被排斥。

  “我们是旅行的人,能不能在你这里借住一晚,我会付住宿费。”

  “可以,当然可以,荣幸之至。”那人又笑着行了个礼。

  广启看到不一样的农家光景感到十分新奇,兴奋地跟王铄交谈着,三月和赵浣则跟屋主有说有笑,只有常嘉闷闷不乐。

  赵浣大力拍了一下常嘉,“别紧张,如果碰到危险,用力捅过去就行了。”

  常嘉纳闷地看了一眼赵浣,接着自顾自地走。

  这是一个四口之家,屋主名字叫魏渊,除他外还有他老婆、孩子、母亲。

  天色不早,赵浣一行吃了晚饭就到屋内歇息了。但是有一件重要的事,他们的马匹需要人看管。

  赵浣安排人员顺序,常嘉站第一班岗。

  常嘉也不是没守过夜,但那些都是在野外。这里的马厩是一间平房,常嘉一个人在这里感觉心很慌。

  但是他不想被看瘪了,特别是被三月当作窝囊废,所以没有提出异议。

  就这样,其他人进屋休息后,常嘉一个人提着油灯摸着黑走向了平房。

  他其实特别胆小,以前一些恶趣味的人还会给他讲鬼故事,这些老旧土屋让他更加心惊胆战。

  他强迫着自己走到马厩前,推开木门。

  木门吱呀作响,连带着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让常嘉心提到了嗓子眼。

  “哼!”

  黑暗里突然传来一个响声,常嘉被吓得猛抖。

  “谁?”他喊了一声,同时急忙把油灯对准声源。

  在看到熟悉的轮廓后,常嘉松了一口气,原来是马发出的声音,他正悠闲地吃着草。

  他关上门插好门闩,走过去摸了摸马,然后稳实地坐下。

  很多时候,常嘉希望自己是一匹马,幻想在广阔的蓝天下在一望无际的大地上驰骋,即使被当作牲口,也能悠闲地吃草,不怕黑暗,不怕孤单。

  但他是人,是人就有七情六欲,人能做的事多,想的事也多,每天被伤害和达不到的欲望折磨。

  正当他幻想得迷糊时,他又被惊吓到了,这次是急促的敲门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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