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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7章 皇太极归天

  等朱常淦逃出来的时候,天色已经开始发亮了,他和襄王商量了一下,既然要往京城走,那就趁着这次机会,早日到达京都。

  他们换上流民的衣服,然后混迹于饥民之中,朝着北面走。

  可天色刚刚亮起,崇祯与朱常淦再次交换身体没有多久,就再次发生了一件事情,那就是官军对于这些流民的砍杀。

  杀良冒功!

  好在有锦衣卫和东厂的保护,所以从中突围了出来,但也死了十几个人。

  “该死,他们都该死……”崇祯身形颤抖,愤怒的火焰在眼睛里面熊熊燃烧。

  他们藏在一处土堆的后面,躲过了官军的搜捕,却眼睁睁地看着那些妇孺,老人被官军直接给砍翻在地。

  “一个不要留,抓紧时间赶路。”

  “明白,一个不要留……”

  提着头颅离开,这些哪里是贼,崇祯看的分明,这明明就是平民,这些人手无寸铁,却被割破喉咙,扔进血红的麻袋。

  鲜血不断的往地上滴答着,蔓延出去。

  “你们为什么不出手?”崇祯含怒而发,瞪着锦衣卫和东厂的这些人。

  “我们得到的旨意是将世子安全护送入京,其余的不是我们考虑的范围。”锦衣卫的千户冷声说道。

  为何不与官军挑明身份,原因有二。

  其一,挑明身份死的可能更快,杀良冒功本来就是杀头的重罪,如今你说自己是皇室宗亲,这些官兵更是罪加一等,左右都是个死,不如直接将这些人都给杀了,或许还可以博一线生机。

  其二,张献忠、罗汝才,过天星等这些凶残大贼,离此地不是很远,这消息传出去,极有可能会吸引到他们的目光,反而增加更大的风险。

  除非到了不得已的地步,否则遇到这种情景,他们绝不会管。

  而且锦衣卫也好,东厂也好,只有上报之权,没有下场杀人的权利,皇帝在《大明时报》上写的清楚。

  此时,一只蝗虫跳在了崇祯的面前,然后又一只……崇祯抬头,远处乌央乌央的蝗虫,遮天蔽日,天色都暗了下来。

  锦衣卫的千户眼疾手快,用麻袋将襄王和崇祯的头给盖住,“快,蹲下!”

  等他们再次起身的时候,远处仅有的一些绿色,被啃噬殆尽。

  尸体,枯色,黄土,热辣辣的太阳……河南……这就是河南,连年的大旱、蝗灾,在明末多事之秋,频繁的军队调动,官差的来回调派。

  这块四通八达之地,已然变成了赤地。

  再往北走,走了两个时辰,还是不见人,崇祯口唇龟裂,想喝一口水,他来到一处低洼处,蹲下捧起水,刚想喝,瞳孔突然猛地收缩,两条腿蹬着往后退。

  死尸,

  一具死尸从上面飘了下来,吓的他哪里还敢喝水。

  ……

  朝会之上,

  朱常淦和大臣们要今年的赋税,而孙承宗等大臣却在和皇帝报告河南的灾情。

  工部右侍郎王汉据站出来说道:“陛下,河南连续灾荒,乃三百年来,未有之奇荒,以以开封为例,未数日,水夺民稼,又数日,蝗夺民稼。

  去年六月至今水灾之后,十一个月不曾下雨,水、蝗、旱,一年间为灾害民者三次,旱既太甚,不得种麦,而蝗虫乃已种子超过万顷。

  冬,蝻子计日而出。去年秋无收成,今年麦季又不收,穷民食树皮尽,至食草根,甚至父子夫妻相食,皆黄腮肿颊,眼如猪胆,饿尸累累。

  在这大饥之年,谷价暴涨,米麦斗值钱三千,谷每价二千七百。人吃人现象到处出现,有父食子、妻食夫者,道路上没有单独行走的客人,虽东西两村人们也不敢往来,其颠顿死于沟壑者,群聚而割之,顷刻而骨骸相撑矣。”

  王汉据是河南出来的,其他人不说,但他不能不说。

  杨嗣昌此时也站出来,“陛下,此大灾之年,河南境内土寇遍及各地,仅黄河南岸上下千里之中,营头就不下百余,其中规模较大的,西则有李际遇、申靖邦、任辰、张鼎、于大忠,南则有刘洪起、周家礼……等皆拥众自恃,凭栅结寨,彼此割据,相互攻杀。”

  “恳请陛下派三大营前往围剿。”

  “恳求陛下派三大营前往围剿……”

  满朝文武全都跪下,恳求皇帝往南面派兵。

  朱常淦却是眯着眼睛看着他们,“南面的平叛,朕已经让孙传庭去了,现在更要紧的是北面的问题。朕以为太子朱慈烺言动轻浮,礼度粗率,德行不符,习为邪遂,不足以当之……”

  皇帝这话一出,在朝廷之上所有人都懵了。

  “陛下三思啊,太子乃国本,请轻言换人……”

  “陛下!”

  所有的朝臣再也顾不上刚刚的话题了,而是全都强烈的反对皇帝的换太子。

  所有人都以为皇帝已经忘记了上次太子站出来为文官集团出头的事情,却不料在此刻突然抛了出来。

  “朕以为,第三子朱慈炯更像朕……”

  很简单,理由就是像自己,大明朝需要朕这样的皇帝,你们看着办。

  而文官集团们为什么如此的激烈反对,因为换太子这种事情,本来就是文官集团的一次利益再分配。

  朱慈烺出生第二年就被册立为皇太子,也就是说在崇祯三年的时候,整个朝廷就已经完成了利益分配。

  仅朱慈烺的老师,就有礼部尚书姜逢元、詹事姚明恭、少詹事王铎、屈可伸,礼部侍郎方逢年、右谕德项煜、修撰刘理顺、编修吴伟业、杨廷麟、林增志;编修胡守恒、检讨杨士聪等人。

  这些人如今都在朝中任职,即便退了,也早已经塞进来了他们的子侄、学生。

  他们已经用了许多的时间、精力。

  太子登基之后,他们便可以鸡犬升天,掌握更多的权柄。

  如今皇帝突然要换太子,就相当于直接将这些人的算盘给砸了,全都要血本无归,他们如何能愿意?

  如何能不慌?

  一时间,朝廷之上喧嚣尘上,朱常淦气的拂袖而去。

  王承恩在后面跟着,等进了乾清宫,朱常淦让所有人下去,脸色瞬间缓和了下来,“给朕弄点吃的东西来,演了这么久的戏,都饿了。”

  “是,皇爷!”

  等王承恩走了,朱常淦喝了一口茶,然后取出笔墨在上面写写画画。

  他当然不是为了换太子,而是借由换太子这件事将自己的想法给实现。

  伱们文官集团不是敢架空皇权吗?你们不是想一家独大吗?

  如今孙传庭的兵马已经开始南下,自己手中的四大营(戚家军也到了),如今也羽翼开始丰满,可以说有了一道托底的保险。

  但这还不够,得有第二道,而这一道,就得来自他们的内部。

  可要怎么来分化他们,如何达到自己的目的,与其提出来被对方拒绝,不妨做的更疯狂一些。

  咱们来换太子。

  京师的文官、武将几乎都已经都在太子的身上下注了,重新洗牌的工程量,就问你们愿不愿意再来一次?

  当你们面临站队问题的时候,会不会又是血雨腥风?

  你们愿不愿意用自己的身价再赌一次?

  自己不慌,让子弹再飞几天,到那时候自己再提出什么要求出来,抵触情绪就没有那么大了。

  这或许就是所谓的开创理论,即你说这间房子太暗,必须开一扇窗,其他人大概率是不同意的,但你直接站出来说要拆掉屋顶,他们便会过来调和,当有人提出来开一扇窗户的时候,大家都会同意。

  而朱常淦的手下写着纸条上写着:

  “朕欲欲减陕西、山西、河南……之赋税差役,除正粮九方石之外,辽饷,均输,剿饷,全部免三年。与此同时陕西、山西,河南等地的江浙、南直隶……数省来承担。”

  他看了看,哪怕已经够努力模仿了,但还是和崇祯的字相差很大。

  然后便扔在火上烧了。

  除此之外,朱常淦要利用这次机会,进一步的分化文官集团,他们内部也不是铁板一块,也是有间隙的。

  毕竟只要有利益分配,就不可能做到绝对的公平,一锅饭里面,就有吃的多的,就有吃的少的。

  那自己就在这缝隙之上,再狠狠的砸上一拳。

  让他们彼此防备,让他们奔走,让这些朝廷的大员不再那么稳如老狗,自己的诉求也就达到了。

  更何况,南直隶、江浙一带得乱一些,只有这样,才能将匪患给赶过去。

  等王承恩从外面回来,却见这货小心翼翼的回道:“皇爷,皇后娘娘在外面候着。”

  “她来干什么?”

  “宫里……都在传皇爷要换太子的事情,皇所以……”

  “不见,让她回去好好给朱慈烺解释一下:什么叫做打仗亲兄弟,上阵父子兵。”

  满脑子大明祖制,圣人之言,胳膊肘往外拐,调炮往里揍的主儿,即便成长起来了,也是如崇祯一样的货色。

  “朕这是为他好,这叫言传身教。”

  就在此时,突然脚步声响起,“急报,急报,八百里加急……”

  朱常淦和王承恩两人此刻不约而同的站起身,看向乾清宫门的方向。

  只见一个锦衣卫策马来到宫门前面,然后一个小黄门快速的接过来,小跑着往里面送,一边跑,一边喊道。

  所有的宫女、太监们纷纷侧目,并让开位置。

  王承恩第一时间赶过去,接过来展开,放在皇帝的面前,上面密密麻麻的写着许多小字,但朱常淦却只看到了一些关键字眼:

  “满清贼首皇太极哀毁过度,情志不舒,痰火上攻,血热上涌,头昏眩而归天了……”

  皇太极提前下线了?

  朱常淦之前和豪格所说的那些话,全都是在诈他,自己压根就没有一点的把握,只因为他曾经在一些史料上见过几个字眼,“崇德二年,七月丙午,圣躬违和,率皇后诸妃于申刻出德盛门,幸安山温泉……”

  这个原本应该是在六年之后才死的人,如今竟然真的死了。

  看来此次满清入关之战,对他的打击不是一般的大。

  朱常淦很快又看了一遍,上面写着多尔衮和豪格争夺皇位的斗争彻底陷入白热化。

  随即猛地将这张纸排在了桌子上,喊道:“好,此乃天赐良机,命令军机处进入战时状态,四大营即可起兵,北伐蒙古!”

  ……

  盛京,

  因为皇太极“走”的太过突然,没有确立下一代继承人,以至于朝局震荡。

  以多尔衮和豪格为首的两大人选,斗争异常激烈。

  满清所有的王爷、重臣,无一例外,全都被裹挟进了豪格与多尔衮的皇位争夺漩涡之中。

  正蓝旗和两白旗甚至一度出现了剑拔弩张的危局。

  宫廷之内更是火药味浓郁,所有人都防范着,紧张着,稍微不小心,便可能擦枪走火。

  肃王府中,豪格攥着手指不断的走了走去,眉头紧锁,面色难看至极。

  “怎么可能?”

  “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如今皇阿玛殡天,却没有留下只言片语,引发如此境地只是一方面。

  他更大的震惊则来自于明朝皇帝。

  对方是如何知晓皇阿玛病重的?又是如何知晓多尔衮夺位之心的?

  为什么自己作为满清的肃亲王都不了解的事情,一个远在千里之外的异国皇帝却知晓?!

  不仅如此,自己在夺大位的过程之中,可能会稍稍占据优势的事情,对方也早早做了预测。

  两黄旗,两蓝旗,正红旗都或明或暗的支持自己,而多尔衮那边则主要来自于两白旗,镶红旗摇摆没有站队。

  到目前为止,所有的一切都与大明皇帝说的一致无二。

  他为什么想让自己上位?是不是自己上位对大明朝更有利?

  想到这背后一层层、一环环的时候,豪格背后的汗毛都立起来了。

  他有种被人捏在手心、按在水底的感觉,黑暗封闭,无法喘息……

  他甚至都想放弃争夺皇位。

  可在下一刻,自己的脑海里面突然又想起了大明皇帝说的另外一些话。

  “若你此次失去荣登大位的机会,不用几年便会被多尔衮给下狱致死,且你死后,福晋为多尔衮所纳……”

  不行,还是得争!

  ……

  ps:看到书友说红娘子这就完了,下线了?

  她没有下线,这条线才刚刚开始,前面只是铺垫了一下,后面才会慢慢展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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