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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零七章看谁都像是刁民

  朱载坖内心轻笑。

  市舶司的权利很大,可他现在给出了更多的利益,那么接下来的限制,也得给加上。

  “市舶司往后面对的事务会很繁杂,由于其特殊性,所以本殿下认为,市舶司的人需要配备精良的武器,包括火枪。”

  现在的火枪可是军队独有的。

  就连刑部都只是配发了刀剑,好几次想要让朝堂上通过,对于火枪的限制,都没有成功。

  兵部的反对是一方面,就连其他的大臣们也在反对这件事。

  理由很充足,就是现在的火枪还不够安全。

  容易伤了百姓。

  借口是这个借口,可实际上是怕某些人,心怀怨恨,拿着枪藏身在某处,弄出来一个大案子。

  “总署和市舶司由内阁,兵部,皇上,三方同时监管,监察,至于收取税收这一方面,则由税务司和户部同时监管,监察,同时市舶司需要武力收税的时候,可以让刑部和兵部协同。”

  这么大的一块权利,朱载坖可不能够轻易地放手。

  有三方监察,监管。

  就是有人想要浑水摸鱼地搞出事情来,也可以及时的发现,以避免更大的损失。

  至于,这些监管和监察的人,会不会同流合污?

  朱载坖觉得有很大的可能会如此。

  都是人,哪能逃得过七情六欲?

  只要不是成为了两广哪一种,板结到了一块,需要出动军队,才可以开始变法的程度。

  那么皇帝监察和监管的权利,就绝对有效。

  一连窜的监管和监察下来,一个新鲜出炉的香饽饽官职,瞬间就不香了。

  谁都可以去指指点点。

  这官做得还有啥意思?

  “监察和监管,都是只有监督权,没有其他任何干扰市舶司运转的权利,至于税收,最够归于税务司。”

  原本市舶司隶属于布政司。

  因此税收大权完全掌握在布政司等长官手中,采取的是定额的包税制,才改由提举负责征收。

  现在收回朝廷之后,也是落在了税务司的手中。

  等于是转了一圈,最后归了朝廷国库所有。

  高拱已经很低调了,没想到连续两次提到他的衙门。

  “高司长,你的阶梯型税收,现在实行得如何了?”

  每个月,朱载坖的工坊和工厂,都会交出去一大笔的税收,赚得越多,税收交得也就越多。

  不过,总体来说,都是有着三成的净利润。

  利润已经很高了。

  其中奢侈品的税收,则是更加的高昂。

  高拱出列,拱手道:“回殿下,已经很完善了,可以用于任何地方来收税。”

  “行了,那就这么办吧,细节的问题,你们和内阁商量一下,拿出一个可行的章程出来,最后抄录一份送到皇上手中。”

  说完,朱载坖就起身离开了。

  至于朝臣们,按照往日的习惯,还要留下来,商讨一番等到午饭时才会退朝。

  这是朱载坖在的时候,养成的一种习惯。

  严嵩眼巴巴地看着朱载坖离开,都没有说自己想要说的话。

  明明权利给了内阁就可以了,非得把兵部也拉上。

  弄得现在,几乎每一个衙门,都能够掺和一手。

  别到最后,市舶司成了一个谁也不愿意去的地方。

  “诸位,咱们继续商讨一下···算了,还是退朝回去之后,仔细地思量一下吧。”

  今日的朝会,本来只是想要把市舶司的官阶给提升一下。

  结果意外地很成功。

  可成功的背后,就不那么的让人愉快了。

  官职大了,权利也跟着大了,可随即而来的限制,也多了起来。

  都琢磨不出来,整件事情是在向那个方向发展的。

  很快,回到了裕王府的朱载坖,再次抱着那些卷宗看了起来。

  他必须得搞清楚,朱家是不是有什么遗传性疾病。

  怎么一个个的,死的都是莫名其妙的。

  直到他看到了明宪宗朱见深的记载之后,心中就泛起了一丝波澜。

  因为这位祖宗的身体似乎好得很,皇帝坐了差不多二十三年,期间身体几乎没有半点毛病。

  成化初年为于谦平冤昭雪,体谅民情,励精图治,俨然一副明君。琉球、哈密、暹罗、土鲁番、撒马儿罕等国纷纷入贡。

  朱载坖心中已经有了不好的预感。

  因为只要是被人称颂为明君的大多都是一些蠢蛋,被人卖了还数钱的那种。

  果不其然。

  成化八年——特赐“万岁牌”和土地五百亩扩修河南南阳云朝寺。

  成化九年——刘大夏和项忠建议废止下西洋。

  一个劳民伤财,一个断了自己的钱袋子。

  双管齐下啊!

  朱载坖越是往下看,面色越是古怪。

  前面几十年都好好的,等到这位祖宗开始用宫中宦官的之后,身体立刻就不行了。

  是幡然醒悟,把权利都交给了大臣们觉得不太好,想要收回权利导致的吗?

  其中是因为什么病情,并没有详细的记载,只说了是因为修习房中术,至于是不是因此落下的病根,就不是很明了了。

  “娘的!果然有猫腻,不管事,做甩手掌柜几十年,屁事没有,一旦想要掌权了,啥事情都出来了。”

  朱载坖回想着,自己今天在朝堂上,是不是嚣张了一点。

  自以为很聪明地把市舶司的权利加强了,可又相应地加强的监管的力度,朝堂上的大臣们不会起别的心思吧?

  哥哥弟弟和父皇都在外面。

  一旦他出了意外,就真的只能是一个意外了。

  最多有一些人陪葬,可换来的却是朝堂的动荡不安。

  “父皇当年应该挺不容易的。”

  突然,朱载坖对嘉靖对了一点佩服。

  能够在危机四伏之中杀出一条路来,真的很厉害了。

  可惜,此刻身边没有一个可以让他言语的对象,许多话憋在心里,难受得坐立不安。

  自己的裕王府中,是不是有可以威胁到自己的人?

  每天的吃食,是不是干净卫生?

  很突兀的,朱载坖看谁都像是刁民,疑神疑鬼了好一阵子,让身边跟随着的滕祥都很是诧异。

  今日裕王殿下是怎么了?

  朱载坖几次走到了门口,都收回了脚步,他不知道外面现在是什么情况。

  就连回去的时候,快要遇到水池子的时候,都特意绕了一个远路。

  生怕有人给他来一个落水事件。

  等到把自己折腾得筋疲力竭之后,才靠在床头上,缓缓睡去。

  睡梦之中。

  朱载坖梦到了他的那些祖宗们,一个个的,惨兮兮地看着他,不断地述说着自己死的是怎样的憋屈。

  让他一定要把大明守好。

  在一群人的唠叨中,朱载坖烦躁地睁开了眼睛。

  “滕祥,去把许绅找来,顺便也把万神医带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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