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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五章 当年的真相

  “厉王爷。”苏培骆皱眉,“虽说姜院使治不了皇上的病症,但他做了太医院院使二十多年了,也不会治死人啊。”

  “你这怎么能冤枉他呢?”

  萧意远将早就准备好的另外几份药方拿了出来,“苏公公叫人鉴定笔迹吧。”

  如今说起来,吕大夫的死,的确冤枉至极。

  姜精义陷害吕大夫的这份药方,是他亲自写的。

  明明只要有人鉴定一下笔迹,就能还吕大夫一个清白。

  但却没人这么做,像是所有人都想要吕大夫死一般。

  苏培骆看向皇帝,而后在皇帝默许的目光中,叫了人来鉴定萧意远拿出来的这几份药方。

  刑部来的鉴字师仔细验过了以后,对着皇帝行礼,“回皇上,这几份药方的字出自一人之手。”

  苏培骆不着痕迹的看向了皇帝。

  其实这件事,有没有冤情。

  不重要的。

  皇帝只是想要将军府的人死,白修明越是在乎那人,他就一定要那人死。

  如今即便知道了那吕广然不是庸医,也不会改变什么。

  “姜院使,你竟能做出这种事儿来?!”

  一直没人说话,太子观察了一下皇帝的神情,先行对着姜精义呵斥道。

  姜精义失魂落魄的跪了下去,他像是不知道自己会面临什么。

  又像是知道了,但根本无所谓。

  皇帝看着萧意远,眸色涌动。

  “老九,既然吕广然已经死了,这份药方你是如何得到的?”

  对外说的是吕广然被斩首了,但知情的人都知道,吕广然不是死在宫中的。

  吕广然当时被人劫狱带走了。

  而这伙劫狱的人,郁庞至今还没追查到。

  他眯着眼看着萧意远,“还是说,吕广然没死?”

  纵然那是鸩毒,无药可解。

  可皇帝此时依旧起了疑心。

  萧意远低眸,“回父皇,这份药方是厉王妃前去取鹿茸时,吕大夫交给儿臣的。”

  “彼时他正在儿臣府上,听闻了父皇的病,便写出了这药方来。”

  皇帝拧起了眉。

  苏培骆也微妙的抬了眼,心中叹了一声。

  若是早一点知道这吕广然的能耐,必是不会杀他。

  即便是死,也不会这么早死了。

  “倒是可惜了。”

  皇帝喟叹了一声,冷脸看向了姜精义,“你可还有什么话说?!”

  姜精义苦笑着,“卑职无话可说。”

  皇帝发令,“打入天牢!”

  “父皇,儿臣有话说。”

  侍卫上前来架住姜精义的时候,萧意远低凉的声音响起。

  众人都看向他。

  姜精义的脸却蓦然一僵,他看着萧意远清冷的眸,便猜到了他要做什么。

  他手脚霎时间没了知觉,嘴唇一时间干的要命。

  “不要……”

  他挣扎着要去抢萧意远手里陈旧的试卷。

  侍卫死死按住了他。

  萧意远甚至走近了他一步,当着他的面一点点展开那试卷。

  扑面而来的腐朽味道像是姜精义藏了二十年的腌臜。

  萧承望敛眉,“厉王,你这是什么东西?”

  萧意远淡道,“查姜院使药方的时候,随手查到的。”

  苏培骆走过来,接走了两份试卷。

  皇帝不喜这味道,眉头皱的很紧,抬手制止了苏培骆将试卷送过来,看着萧意远道,“老九,你说吧。”

  萧意远轻轻点头,先是对苏培骆说了句,“苏公公让太子殿下和睿王爷瞧一瞧吧。”

  苏培骆将这试卷送到了萧承望和太子面前,萧意远低凉的嗓音才响起,“这是两份答案几乎一致的试卷,但其中有一份错了一味药。”

  他冷然的盯着姜精义已经死白僵硬的脸,“而错了的这份试卷,是那年的第一名。”

  姜精义耳边的声音忽然间恍惚了起来,他像是又回到了那年考试的时候。

  姜精义出身商贾家,家里权力不大,但是钱多。

  姜精义想进太医院,家里就花钱一步步把他送到了殿试。

  在殿试之前,姜精义没有正正经经的考过试。

  但他对自己是自信的,因为他觉得自己在行医上的天赋无人能比。

  可进了殿试,姜精义就发现他没有那么厉害。

  同期考试的,至少有五个人都比他厉害。

  其中有一个叫吕广然的,更是让他觉得倍感压力。

  那明明是个穷小子,没读过什么医书,可他能治当时给出的所有题目。

  最后一门考试的时候。

  姜精义迟迟没落笔,交卷的时候,交的甚至也是白卷。

  后来家里给了那考官钱,让姜精义抄吕广然的答案。

  吕广然写的时候,每一个字都无比艰难。

  到最后一味药时,他执拗的改了。

  他觉得他选的这最后一味药方是比吕广然好的。

  但最后出结果的时候,狠狠打了他的脸。

  他改了那一味药,甚至导致了药方都错了。

  若不是在那一年,朝廷里贪污严重,他们家凭着银子把他改成了第一名。

  他成不了院使,甚至都做不了御医。

  “父皇。”

  萧意远低凉的声音再次响起,“儿臣来之前,去过太医院问过几个御医。”

  “姜院使当年考试写出的这药方,是错的。”

  太子一直捂着鼻子,如今听到萧意远给出了结论,立马将那陈旧的试卷一推,狠狠踹了姜精义一脚。

  “你这欺君罔上的东西!凭你这三脚猫的医术竟敢给父皇医治!”

  苏培骆也有些紧张,“皇上,太吓人了……”

  萧承望也跟着搭腔,“许是父皇的病迟迟不愈,便是叫你这庸医治的!”

  皇帝脸色很不好了,“拖下去,明日午门斩首!”

  前头不管是陷害了吕广然,亦或者当年考试作假了。

  皇帝其实都没什么所谓,但此时提到他的病,他顿时火上心头。

  姜精义被侍卫拖走的时候,没有反抗。

  他整个人如同尸体一般,眼眸里没有一丝光亮。

  在他这个埋藏了二十多年的秘密被萧意远揭开的时候,姜精义就差不多死了。

  他被拖走了,殿内的气氛还是沉压的。

  太子眼珠子一转,当即上前行礼,“父皇,儿臣看这大理寺的冤案实数不少,不如让儿臣好好去查查。”

  如今这时候,正是他表现的时候了。

  皇帝哪里顾得上这些了,他沉沉吐口气,看着苏培骆,“再给朕拿药来。”

  苏培骆讶异,“皇上,才服了药,不能再服了。”

  皇帝冷着脸,摆手遣退太子和萧承望。

  “你们先出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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