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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4章巡视原石县

  第二天一早,装束停当的赵承,在两位娇妻依依不舍的送别中出发了。

  原石县有三条河流,分别是饮马河,雾林河还有通镜河。

  这三条河流,全是自西向东的走向,横贯原石县境内,又有许多山顶的桃花水,溪水,汇聚成沟壑,这类的沟壑有十七八条,因此原石县的水系也是极为发达。

  山溪迅猛,激流,同时也带来了山路坍塌,片坡滑坡的风险。八月依然在汛中,赵承不得不小心行走。

  他沿着原石县的西城门出城,到老牛头山的山脚下时再折而向北,然后要穿越饮马河,过了饮马河后沿着河岸自西向东一路行走,原石县辖下的十几个村落都散布在这一带。

  向东一直走到秃石砬子,就算是到了边界,再折而向北,将穿越雾林河,然后沿河岸自东向西而行,还有十来个村落。

  这两条河分割之地,也并不是一片平阔,而是山地起伏,丘陵峦聚。所以赵承大概是一直在山中行走。

  按照他的计划,是先从老牛头山开始,十几个村落走遍,差不多就一天的时间,然后找个地方住上一夜,第二天从秃石砬子开始,再巡最后的十来个村落,如此下来,无论是地质情况还是民风民俗,就摸个差不多了。

  可是这一路走来,越走就越是心凉,饮马河边的十几个村落,全都残破不堪,村里的高墙大户,无一例外全都有被砸被烧的痕迹。

  不用说,赵承也知道是孟禅和俞凤山在荣州开战时,两军相争,溃兵逃散后,自然是一路烧杀抢掠,搞不好打胜的那群兵,同样也是烧杀抢掠。

  两番兵过,剩下的自然就是赵承眼前的这一片废墟,血迹干涸在了木门上,道道指痕让人触目惊心。

  赵承壮着胆子踢开门,走进一户人家之中,几只野狐还是野猫之类的小动物受惊,迅速从院墙边上钻入草丛不见。

  一股浓烈的臭味扑鼻而来,赵承皱起眉头,只见屋中倒着几具尸体,屋子里被翻得乱七八糟,一个女尸倒在床上,血迹染透了床铺上的被褥。

  只看了一圈,赵承就不忍再看下去,重新掩上门,默默离开了。

  孟禅在荣州开战,攻打青羊关,到后来葬送数万民夫,诱敌深入,消息传到上京时,赵承也曾跟太子围绕着沙盘进行过不止一次推演。

  那个时候赵承并没有想到过,荣州会是这样一种惨烈的状况,沙盘上的小人远不如现实来得残酷。

  那个时候,他也从未想过荣州的百姓会经历这样的生死大难,那个时候他仿佛坐在云端之上,而现在则是脚踏实地,当他自己置身于这片战场的时候,才知道什么叫做战争。

  整个村子一片死寂,连狗叫声都没有,让人倍感凄凉。

  赵承沉默的坐在村口,想了好半天,最终还是起身前行。

  就在赵承踏上行程的时候,县尉王芳正骑在马上,静静伫立在通镜河旁边,听着王平家丁的报告。

  “大老爷,昨日我等听从二老爷的命令,将银子和美酒送与那个新来的县令,他收下了二老爷的拜帖,但是银子和美酒都退回来了。”

  王芳嗯了一声,看着通镜河的水波涛汹涌的向东奔腾而去,说道:“酒色财气,人间四欲,既然不爱酒,也不爱财,想必是爱色了。”

  家丁歪着头想了想说道:“大老爷明鉴,我看那县令两个娘子容貌极美,想必是爱色。”

  王芳一笑:“哦?何以见得是他的娘子?”

  家丁说道:“这县令与那两个美娇娘共乘一车,他掀开门帘上车时,我都看到他车厢里铺着锦被,两个美娇娘衣衫不整,若不是他娘子,又会是谁?”

  王芳哈哈大笑,手执马鞭指着那个家丁道:“想不到你这厮眼睛倒是管用,既然他有两个美娇娘,本老爷倒是要见识见识了。”

  说着王芳回头对歇在一旁的随从道:“小的们,起身上马,随本老爷回衙!”

  二十几个身穿皮甲,挎刀持剑的汉子从草地上起身,跨骑到马上,这些汉子的皮甲之下,是衙役的皂色制服,但是从他们的外表上看,却半点也不像衙役,更像是一群匪徒。

  王芳扬鞭虚指,道:“发兵者也!”

  于是一行人顺着山谷中溪流,策马疾驰而去。

  赵承一路上不断要记录村落的规模,同时还要标明这个村落周围的山水形势,根据地方志上面的记录进行对照,哪一座山叫什么名字,产什么矿。

  原石县其实矿产资源比较丰富,出产最多的是铁矿,还有较为常见的铜、石灰石,除此之外,还有一些伴矿,量不大,但是比较关键,比如硫铁矿。

  当然这十几个村落也不全都像第一个村子那样,还是有些村子里是有人居住的,但是显然人烟稀少,村中多数房舍空置,真正是白骨露于野,赵承经常在路边看到白骨。

  越走就越是心凉,本来这原石县就不大,户数极少,再这么一闹灾,哪里还有什么人,走了一天下来,他碰见的活人都不超过二十个。

  如果过了雾林河,剩下的那十来个村落也是这样的话,原石县的乡野几乎就没有什么人了,大多数人都应该集中在县城附近。

  因为村落无人,节省了许多时间,所以当赵承到达雾林河畔的时候,才刚刚过了未时,距离天黑还有一到两个时辰的时间。

  雾林河是一座绳桥,就是用绳索连结两岸,铺以竹木而成的桥。人走在绳桥上,会感觉到比较强烈的晃动。

  赵承刚刚一踏上桥,就看到桥的另一端,一个手持木棒的人站在那里,正侧头望过来。

  赵承心中起了警惕,把柴刀从腰间抽出来,柴刀柄是中空的,可以套在哨棒上,再用专用的插销锁紧,就成了一柄长刀。

  “老兄,为何站在桥头挡路?”

  那人嘿的笑了一声:“打南边来的吧?要去荣州府?这座桥老子修的,想要过桥必须留下吃的,没有吃的就赶紧滚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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