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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一:汴梁第一泼皮! 第164章:我可没针对你

  王曾向来不喜吕夷简的跋扈。

  他觉得这货就是典型的没挨过打,嚣张惯了。

  真该来个手段强硬的帝王,好好抽你一顿……

  接着,他冷着脸回头道:“吕相,注意你的身份!”

  “老夫什么身份?”

  老吕也知道自己越界了,但他却不会低头:“事态如此紧急,王相还要计较这些不成?老夫为大宋忧虑,问心无愧!”

  这特么是‘问心无愧’的事儿吗?

  老货,你狂的没边儿了!

  王曾气得想打人……

  刘娥知道这会儿不是闹腾的时候,便出言打断:“没听见吕相的话吗?还不快去!告诉那些人,敢哄抬粮价者,死不足惜!”

  “是!”

  殷无运再不拖沓,起身就往外走。

  只是他抬头的时候,却似有似无的朝曹安这边看了一眼……

  很无厘头的眼神,让人有些迷茫。

  玛的,看我看啥?

  老子开青楼的,咋的,这事儿还能跟我扯上关系?

  难道这货是因为上次的事儿记仇了,想要报复?

  玛的,上次不都已经说清楚了么!主家都不计较了,你一个狗腿子,咋的,还想成精了?

  想着想着,思绪就开始翻飞。

  接着眼神就有些不听使唤,直勾勾的看向殿外,像是在找寻什么。

  “曹安!”

  刘娥看向了他。

  曹安没搭理,仍旧看着外面,心中正盘算着如何才能先下手为强……只是那货武功太强,恐怕不太好坑。

  “混账!”

  刘娥当即破防。

  这是第二次了!

  上次就是这样,这货当着满朝文武的面儿、公然开小差儿!弄得范仲淹恨不得‘当堂训子’。

  这次本宫说什么都得教训一下!

  刘娥刚准备发难,曹安却猛地回过头来,躬身行礼道:“启禀太后,臣有一言!”

  “……说!”

  刘娥咬了咬牙,硬是压下了火气。

  曹安被满殿君臣瞪得发毛,下意识拔高了音调:“微臣觉得,这事儿就算皇城司出面,恐怕也不管用。”

  “为何?”

  刘娥缓和了脸色。

  难道他刚才没有走神儿,而是在忧心国事?

  “一来,民间买卖自古就是银货两讫。只要不是恶意扰乱市场,就断没有官府出手的道理……”

  曹安几乎不停顿,有理有据道:“二来!人家若只是在市价之内浮动,即便是朝廷也不能强加横栏!否则,百姓是压下了,商人却会闹腾!”

  任何市场都是有基本规则的。

  就好比青楼这一行,甲等女妓陪客的价格是二十贯到一百贯不等,客人可以自由选择,看人家喜好。

  你不能说,把所有女妓的价格都弄成固定的。

  颜值还有高低之分呢,这事儿能按批价定?

  “他们若是敢,那就全弄了!”

  老吕是真的头铁,冷道:“大事当前,任何人都得让步!发国难财的,都该死!朝廷岂会跟他们妥协?”

  你这,不讲理啊!

  曹安一阵无语……

  都说老子不要脸,可跟宰辅们比起来,那就真是小巫见大巫了。

  能做到这个位置的,自然明白要脸就意味着要吃亏,尤其是面对国家利益时,哪里还会在乎这个?

  就比如当年的寇准,后来的富弼……

  这俩选手,简直就是大宋不要脸的代表人物!

  可若不是他们舍了脸面,哪里会有当年的澶渊之盟,又哪里会有后面的庆历增币?

  这几件事儿虽说都没啥值得炫耀的,但放在当时那种情况,也是的的确确为大宋争取到了最大的利益!

  不过眼下这事儿,还真不是‘不要脸’就能解决的。

  “吕相忧国忧民之心,下官敬服!”

  曹安先是把这事儿定了基调,才接着道:“但事事有规则。人家按规矩经营,朝廷又怎能强逼?万一商界震动,损失不可估量啊!”

  吕夷简冷哼道:“一群商人而已!还能反了天不成?”

  这就是典型的‘贱商’思维,觉得商人就是一群唯利是图的,有没有他们都无所谓,反正大宋不缺做买卖的。

  “吕相可买过十贯钱一斤的羊肉?”

  曹安淡淡道:“如果此事引发了商界反弹,那您应该很快就能见到了。”

  这话硬邦邦的,比吕夷简还要不客气。

  刘娥、张之白等人倒是清闲了,饶有兴趣的看老、少两个愣货拌嘴,还真别说,俩人脾气都是那样、又臭又梗!

  吕夷简已经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却还是冷着脸道:“黄口小儿,是要危言耸听么?”

  “是不是危言耸听,吕相试试就知道了。”

  曹安回怼了一句,又接着换个语气:“下官是尊重您的,咱就是有事儿论事儿。吕相若是听不惯,下官提前给您作揖了。”

  事先声明昂,某可不是针对你。

  咱就说这事儿,你那套‘抡棍子’的手段根本行不通!

  “你这小子!”

  吕夷简如鲠在喉一般的瞪着他,直接气笑了:“你要说便说,谁还会因此报复不成?老夫莫非就真是那不通情理的跋扈之人?”

  你不是?

  周围好几双眼睛看过来。

  老吕脸都绿了。

  曹安也鸟他,继续道:“如果朝廷插手市场,那势必会引得各行业规则崩坏!届时大家都无法好好做生意了,只能顺着朝廷的指示做事儿……大家会认为朝廷要整治他们,会恐慌,会不安。”

  “老夫只是说控制粮价,何时要整治所有人了?”

  吕夷简不服气的回了一句。

  “窥一斑、以观全豹!”

  曹安脸色严肃,认真道:“粮食被管控了,其他人会不害怕?大家连规则内的自主定价都没有了,谁还愿意做生意?”

  一升米十七文,上限二十五文。

  那我就涨到上限,有问题吗?

  合理利用规则牟利,这谁能说出问题来?要是因为这事儿去管控,那大家干脆别干了,都交给朝廷来弄。

  可朝廷有那么大的精力吗?

  就这百姓还只混个温饱,要是都让朝廷来弄,那些百姓还有得活吗?

  就朝中那些人的尿性,宰辅们能不清楚?

  “这话虽有些偏颇,但道理没错。”

  刘娥也大致听明白了,语气严肃道:“朝廷可以出手节制,但却不能强硬。否则……物极必反!”

  谁会愿意被人拿刀顶着做生意?

  那你还不如弄死我!

  就看咱们死了,谁来做这些生意,各地的物资谁来运贩,谁来保证市场的流行性,谁去缴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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