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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八章 官军来了!

  六月初的梁山正值盛夏,有一片八百里大湖的氤氲围绕,别的地方都是酷热如蒸笼,梁山在此时却称得上是凉爽舒适。

  就在这舒适的环境中,梁山的大练兵正在紧张进行,每日水军演练水上作战,操持战船,摆列阵型,施射弓箭和跳帮白刃。

  步军则在大热天里也披着全幅盔甲,列着紧密的阵型,在山上、山下、滩头、坡地等各类地形模拟两军交战。

  相对来说马军最为舒适,因为大战在即,人可以没日没夜地操练,马却不行。

  马匹一旦训练强度过大,就会迅速掉膘,一旦掉膘太厉害,马匹的冲击力、持久力甚至抗病力都会大打折扣,这个不是人力所能扭转的,只能被动适应。

  喽啰们被练得死去活来,头领们也不好受,一律戒酒不说,每天都得泡在各自的本部兵马中,就连已经“退休”的张教头都架不住他女儿心疼自家丈夫,顶着一头花白的头发重新上岗,帮着林冲教练三军。

  如此热火朝天的氛围中,邹润的眉头却越来越紧。

  因为他始终没有收到任何来自于朝廷方面关于出兵的信息。

  这明显不对劲,原著中,生辰纲事件后梁山立刻就面临了来自于济州的发兵攻打,领兵之人为济州团练使黄安。

  这个时空自然不存在甚么济州团练使黄安,但是兵马监押黄安却是有的。

  邹润特意派时迁不分昼夜地盯着黄安,可是这厮除了最近去兵营勤快了一点,没有任何发兵的举动。

  黄安没有异动是不是就意味着近期不会发生战斗呢?是不是梁山的紧张备战完全没有必要呢?

  当然不是!

  邹润不是傻子,高俅和蔡京没有一个是易与之辈,他俩绝对不会善罢甘休,济州不出兵,别的地方肯定出兵。这个邹润可以百分之一百的肯定!

  可问题就在此处,北宋虽然不及汉唐一般疆域雄伟,但也有大大小小一千二百多个州县,既然济州不发兵,那么兵从何来?

  这个要命的困惑最近一直困扰着邹润,一连几天,邹润每天都要花大部分时间在山顶军机处内徘徊。

  军机处的正堂上挂着好几幅地图,其中最大,最显眼,也是邹润最近盯着看的最多的一幅图,就是他靠着后世的记忆,结合他当下所能收集到的地图做参照,综合参考后绘制出来的《宋辽金夏全图》

  说是四国全图,但是上面辽、金、夏三国只是有一个大概的轮廓,顶多零零散散标注了几个有名点的地名。宋国则相对具体一些,但是很多地方也都是空白,只待后续有了参考资料再行补充。

  就这么一幅简陋的地图,每天盯着看,既看不出花来,更看不出宋国的兵事部署。

  冥冥中邹润有种感悟,他所在的这处时空,水浒故事算是彻底和原著脱轨了,原著内容的可参照性将越来越低。

  往后真的就要靠他自己了。

  邹润很早就意识到了这一点,不然也不会将刚上山,且连头领都没认全的公孙胜直接打发到东京去了。

  但是一条情报战线的建立,无疑需要一个漫长的过程,此刻公孙胜刚到东京,连落脚地都没找好,指望他立刻打探来这种紧密军情,那显然是不可能的。

  所以邹润深深克制住了往东京飞鸽传书的冲动,即便发了密信去,除了给公孙胜添加完全没必要的负担和压力,不仅会没有任何有用的消息传来,反而还会加大他暴露的风险。

  那便只有埋头备战了。

  可埋头备战就意味着彻底失去战略和战术主动性。

  不知敌从何来,如何部署?那便只有被动挨打了。

  这已经成为笼罩在邹润内心的一块挥之不去的阴霾。

  他讨厌这种被动,讨厌这种浑身蓄足了力气,却根本不知道该往何处出拳的郁闷感觉。

  人的耐性往往都是有限的,如果一直没法拨开这股战争的迷雾,那么不光他邹润会疲劳,会暴躁,三军将士也会忍受不了这种长期备战的紧张枯燥的生活。

  于是邹润便只能将自己关在军机处的小屋里,尽量使自己不佳的状态不蔓延出去。

  一人焦躁,总好过全军一起焦躁。

  就在邹润再度紧盯着地图发呆时,外边突然传来一阵匆忙的脚步声,紧接着军机处的大门就被人猛地推开。

  贴身亲兵刘强汉冲了进来。

  “寨主!官兵来了!”

  这条突如其来的消息不仅没有让邹润大吃一惊,反倒使他喜出望外。

  “好!敌人终于来了!立刻召集所有头领到聚义厅议事!”

  ………………

  在位于梁山的正北方二百里的东阿县,一处依傍着官道的大酒店里,座无虚席。

  酒店拢共只有六副座头,此时被满满占据不说,酒店的房前屋后,土灶前,水缸边,都围满了大票要酒要肉的军士。

  呃,说他们是军士其实有些不大像,因为这些人当中只有一小撮人穿着官军的制式号衣,头戴范阳笠,身穿绯色背子。

  如果都是这般,倒还有几分官兵模样。

  可大部分人都是恶声恶气,蓬头垢面,好似连续多日没吃过饱饭一般,衣着服饰也都是寻常百姓样式,这和店家印象中的官军模样相去甚远,是以店家多少有些纳闷。

  不过眼见着他们这伙加起来有三百余人,一百多匹马,随行的还有大大小小十几辆的车子,装载着粮食和草料,车子上又明明白白插着“收捕草寇官军”的旗子。

  最终店家还是没敢多嘴相问,只当是哪个糊涂官点了一伙不靠谱的厢军前去上阵送死。

  心里一边叹息,店家手上却是不停,他不断指挥店里的伙计将后厨的米面做成饭食,各种宰好了的猪羊鸡鸭也都下锅开煮,匆忙之间供应这么多人的饭食,味道上是肯定没法讲究了,左右弄熟了就行。

  在大多数“军士”还处于饥渴之中时,酒店最里边的一副红油桌凳上,几个将官模样打扮的人已经优先享用起最好的酒和肉,并且边吃边说起话来。

  其中一个头戴范阳笠,身穿貉袖(注1),颈间还系着领巾的魁梧大汉当先说道:

  “哥哥……咳,那个将军,此处距离梁山泊只余一天的路程,再行百里便会进入寿张县境,他那里必然会有眼线,不如俺吃完这顿饭食,就先引着十余骑扮做斥候前去做交接,以免未通声气,等到了那泊子边,真个动起手来就好事变坏事了。”

  “贤弟……咳咳!!”为首一个穿着折角幞头的壮汉正欲说话,却见酒店掌柜面带讨好之色,端着一盘鲜鱼走了过来,便立刻转换了称呼。

  “咳咳,那什么!焦都头说的是,那便由你饭后带着一队斥候先行哨探敌情,本官自带大部人马后续赶到,此行一定要成功收捕梁山贼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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