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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1回 狠狠打击后

  顾青黛沉思不语,鼻息略略加重。

  她还搁这儿着手准备呢,连北川那头却早就开打了。

  连北川瞧顾青黛没有推开自己的意思,便想乘机亲她一下,这段时间老不见面想得紧。

  “好哇,二爷和掌柜的是明修栈道暗度陈仓啊!害得我们天天跟着心惊胆战。”

  满堂不知从哪处旮旯里冒出来,把连北川唬一跳,被迫打断了自己的小心思。

  满堂兴匆匆走近才看出他们东家的意图,这时候再想躲出去已为时已晚。

  连北川瞪住眼前这个大个子,“你藏哪了?我刚进来时怎么没注意到你?”

  满堂傻憨憨地望向天花板,“二爷家太大啦。”

  “你来我家带他干什么?”连北川懊恼地睨向顾青黛。

  “保护我的安全啊,这不刚防住一个偷花贼么?”顾青黛咯咯嬉笑,回头得赏满堂点什么才是。

  连北川心里明镜儿,满堂是被上次六合饭店的事给吓得长记性了,但凡顾青黛单独出门都得跟着。

  “我和顾掌柜的事,你回去别多嘴。”

  “这还用二爷嘱咐?”满堂撇撇嘴,不以为然地呛声。

  连北川苦笑按住太阳穴,“青黛你瞧见没有,他们现在是一点不把我当回事。”

  “我可是按时给人家发工钱的,你有没有按时给人家发啊?”

  顾青黛喝光茶几上的一盏温茶,起身准备离开连公馆。

  连北川扯住她的衣袖,“这么晚了还折腾回去做什么,我这里哪样不是现成的?”

  “我们不是在闹别扭呢嘛?被宋岳霆那边抓到的话,还怎么往下演?”

  “宋岳霆……”

  连北川轻嗤一声,樊家被打击成这副德行,黎汉州那头亦是如此。

  宋岳霆现下就得夹紧尾巴当缩头乌龟,但凡走错一步,矛头必将指向漕帮。

  漕帮内部才消停一阵儿,宋岳霆那么鸡贼的人,怎么可能出手相救樊家和黎汉州呢?

  反之,无论樊家或是黎汉州,敢供出对他不利的证词,他指定又得杀人灭口。

  顾青黛替连北川打气:“他嚣张不了几日了,秋后的蚂蚱而已。”

  “对了,顾靓靓那边你不必再操心,樊溪现在听咱们的,他不敢对顾靓靓动手了。”

  樊溪都不敢在樊家露头,每天进出跟老鼠过街似的。

  他暂时还没有暴露,可他这种内鬼,一旦被揪出来能有什么好下场?

  樊溪是豁出去了,樊之泉利用他,宋岳霆也利用他。

  自己大婚看似风光无限,实则一点好处都没捞着。

  他们这一支在樊家除了没有饿死,几乎时时刻刻都在受排挤。

  宋岳霆给他戴那么大一顶绿帽子不说,更在六合饭店那件事上利用他。

  连北川自不会告诉他开房以后的真实情况,只含糊地说宋岳霆在做违法之事。

  樊溪又不是傻子,假如宋岳霆清清白白,何故要借他之名?

  他当初是一时头昏,想巴结巴结这位樊家的秘密贵客罢了。

  连北川承诺事成之后给他一笔钱,并协助他逃离滦城,附加条件便是和顾靓靓按照新式律法离婚。

  樊溪想都没想就答应下来,顾靓靓带给他的只有耻辱。

  顾青黛心里有了底,回去以后便知该如何应对。

  醒狮茶楼里一天能传出关于樊家的好几条消息,有的听上去还算像那么回事,有的则离谱得要命。

  曹雍为彰显县里的办事力度,特派郭起成下来监督,专门针对税款这一项。

  一时间滦城有名望的账房先生、留洋回来的新兴会计师,汇集一堂,将樊家与黎汉州的账一笔一笔清算清楚。

  程厉远和初荷都被征调过去,众人都快把算盘打冒烟了。

  看到县里决绝的态度,牵连的樊家子孙、长工等等,均撑不住纷纷开口,以求自保。

  口子一旦撕开,就如洪水涌出,越来越多的内情被曝光,甚至得到了许多意外收获。

  戴光域他们都在逼被逮捕的樊家人供出宋岳霆,大烟膏子这种东西难道不是从漕帮流出来的?

  可樊家人却交代,樊家早几年已有了获取大烟膏子的途径。

  他们利用自家货船走私到滦城,比漕帮自己那条途径更便宜、更便捷。

  樊家把一部分低价卖给漕帮,另一部分则拿到自家店铺里分销。

  怪不得樊家会和宋岳霆勾搭到一起,原来是有这层利益往来。

  在取得足够多的证据后,戴光域率人要正式逮捕樊之泉和樊锭父子。

  樊家提早收到风声,整座大宅鸡飞狗跳,姨太太们、还有许多下人们,逃得逃、溜得溜。

  顺手牵羊、趁火偷盗更是屡见不鲜,哪有一点大族的颜面?

  樊锭跪在樊之泉床榻前痛哭流涕,“爹,是儿子没能耐,是儿子不孝啊!”

  樊之泉歪着嘴讲不出话来,可气性依旧很大,他不相信几代人积累下的家业,可这样易如反掌地摧毁。

  “您放心,我不会让戴光域把您带走,儿子一人去坐大牢!”

  樊锭不忍将屋外的惨状告知给父亲,连他疼爱有加的那个老姨娘都不见了踪影,更别说那些曾经依附他们的各房旁支。

  “你们不许进去,我跟你们拼了!”

  樊铮赤手空拳拦住戴光域的去路,两眼通红地怒视警察署的一队人马。

  戴光域面对樊铮竟觉啼笑皆非,他们调查樊家这些时日,涉案人员多到数不过来。

  偏偏没有一人咬出樊铮,甚至一度忘了樊家这位樊三公子的存在。

  他忽然觉得容忍樊铮做纨绔子弟,是不是樊之泉对小儿子的偏爱与保护?

  几个属下不费吹灰之力就把樊铮给控制住,戴光域仅携带几人踏进樊之泉的内室。

  见到瘫痪在床的樊之泉,戴光域心下一窒,这位樊老爷怕是命不久矣了。

  “大哥,爹,我拦不住他们,我拦不住啊!”樊铮咧着大嘴在后面大哭不止。

  “老三,你把嘴给我闭上!”樊锭擦干眼泪,起身理正衣衫。

  “抓了我樊家那么多人,到底轮到我了。”樊锭望向想要挣扎起身的父亲,坦荡一笑。

  戴光域面无表情地问话:“樊老爷年事已高,是不是早就不过问樊家老铺的事了?”

  本已调整好情绪的樊锭,霎时再度红眼,戴光域竟肯这么轻易放过父亲一马?

  “是。”樊锭涩滞应答。

  “好,那就请樊大公子随我们走一趟吧。”

  戴光域微一侧身,用了个“请”的动作。

  樊锭再度望向床榻上的父亲,蓦地“咣当”一声跪地,磕了三个响头。

  樊之泉停止挣扎,无力地躺回去,早是老泪纵横浸湿枕巾。

  “大哥,大哥……”樊铮撕心裂肺地喊叫。

  樊锭从容起身,笑蔼蔼地看着樊铮,“老三啊,你该长大了,父亲还有这一家老弱病残就交给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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