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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0回 残忍的真相

  顾青黛推测得很准,钟伶和傅言礼是旧相识。

  她第一次在顾家老宅里见到傅言礼,便敏锐地嗅到当天在屋子里还隐藏着第二个人。

  当时除了劣质香水味,还掺杂着一股男女欢好后的余味。

  这些不禁让顾青黛猜想,与傅言礼在顾家老宅欢好的女子,应该就是他留在滦城最大的动力。

  傅言礼骗财骗色后,迟迟不肯离开,耽误了最佳逃跑时机,为得也应是这个女子。

  尤其顾青黛和傅言礼最后一次在监狱里相见,他说的那些话,什么原本那些圈套都是为顾青黛而下,因她没有上当,才转嫁到曲碧茜身上。

  顾青黛当时就很纳闷儿,滦城比她有钱的女人一抓一大把,既然傅言礼是为了骗财,那么换一个更有钱的富婆就好了!

  可他没有这么做,却找上各方面条件都不那么突出的曲碧茜,给人一种目的性很强的报复之感。

  顾青黛起初没揪出隐藏女子是钟伶,是后来随着与之相处越来越多,确认那股劣质香水味,在她认识的所有人当中,只有钟伶一人在用。

  再随着钟伶勾搭上顾青松后,从敏姐那里得来的反馈,她对顾家老宅的格局、陈设非常熟悉。

  直到钟伶刚签下那两份认罪状,顾青黛看到他们俩用着相同的姓氏,终彻底确定钟伶和傅言礼之间的关系。

  “咱们俩的梁子是从那氏绸缎庄开始,之后一次又一次的小摩擦,让你对我恨意满满,所以当傅言礼来滦城找你时,你毫不犹豫地让他来对付我。”

  顾青黛作出假设,这假设大概也都是事实。

  钟伶停止挣扎,像是在听别人的故事,神经兮兮地望向顾青黛。

  顾青黛站直了身子,乜斜一眼瘫软在椅子上的曲碧茜。

  “你恨我,也恨曲碧茜,当初是我们俩一起跟你‘作对’。所以在我没上他的当后,你们把矛头全对准了曲碧茜。”

  钟伶没再否认,顾青黛像是在替她回忆过往,那些早被她“遗忘”的经历。

  “傅言礼一个骗财的,完全没必要对曲碧茜做那些丧心病狂的事,唯一能解释的就是你故意让他那么做。”

  “是啊,他什么都听我的,就像小时候一样。”

  钟伶泪流满面,她今日所有的低头都是被情势所逼,是让顾青黛设计得没办法不认。

  但她内心深处只是觉得自己败了而已,唯有傅言礼是她发自内心觉得对不起的人。

  “后来我常常在想,咱们之前那些梁子算什么呢?我非得让他那么做,他为讨我欢心做得太绝,以至于惹怒连二爷出手……”

  “傅言礼直到最后一刻,都没有供出你的名字,钟伶,你又为他做过什么呢?”

  “我看着他去死……”

  钟伶疯狂地扇打起自己的脸颊,她甚至贿赂狱警,让傅言礼在里面多遭些罪,好尽快死去永绝后患。

  “你们俩是同一个村的?”

  “对啊,是俄城周边的王家堡。小时候家里穷,我被卖给戏班子学戏,他则去给有钱人家的少爷当佣人。”

  钟伶想起她和傅言礼离别的那个寒冷清晨,他跟她发誓,无论她走到哪里,有一天他都能找到她。

  时过境迁,两个人总算在滦城重逢。

  傅言礼不在意她辗转于多个男人身边,清楚那些都是她逼不得已而为,只要他变得足够强,她就可以光明正大地回到他身边。

  “你们两个最开心的时候,应是樊铮把顾家老宅借给傅言礼,你们俩在此厮混的那段日子吧?”

  “那个春节,我们俩一起度过,在这几间屋里疯狂……”钟伶欲言又止,因为余光瞟见了顾青松。

  曲碧茜不再像之前那样歇斯底里,她累了、倦了、没有力气了。

  枉她恨了顾青黛这么久,直到这时才知一切都是钟伶在背后捣的鬼。

  是钟伶让傅言礼对自己犯下的那些恶,是钟伶在自己那么悲惨的情况下,又回过头来挑唆自己继续对付顾青黛。

  她就像个傻子一样被利用了一次又一次,这一世就这样被毁掉。

  她该去恨钟伶、恨傅言礼,可最该恨得难道不是她自己吗?

  所有圈套俱是她奋不顾身往里跳,顾青黛在旁多少次相劝、搭救,她有认真听进去过吗?

  “咱们三人也算对峙一番,你们俩之间的矛盾我也爱莫能助,能做的我都已经做尽。”

  顾青黛分别看了看钟伶和曲碧茜,觉得现在才算把所有的疙瘩全部划破。

  “对不起,曲碧茜。”钟伶总算发自肺腑地给曲碧茜道了歉。

  曲碧茜冷冷笑之,“也是我自作自受。”

  二人不约而同瞅向顾青黛,“傅言礼真的还活着吗?”

  顾青黛哪能确定这件事,她只是为诈出钟伶的实话,但直觉告诉自己,傅言礼一定还活着。

  “活着,因为没人见到他的尸体。”顾青黛给出自己的判断。

  二人都有各自畏葸傅言礼的原由,都害怕被傅言礼找上门报复。

  曲碧茜拖着病歪歪的身子再次离开,这一回顾青黛没有阻拦,她甚至觉得,这可能是自己和曲碧茜最后一次相见。

  满堂和邵山押着钟伶去做最后一件事,把诓骗走的顾家家产还回来。

  钟伶在临行前对顾青黛讲实话,她不能如数奉还,因为中途已挥霍掉很多。

  顾青黛退了一步,有多少还多少便是,毕竟顾青松也占很大一部分原因。

  偌大的宅院又空旷起来,敏姐和丁老汉也退了下去,只剩下顾青黛和顾青松二人。

  “我给过你多少次机会,青松?”

  顾青松的眼泪噼里啪啦往下掉,“姐姐,我真蠢,我真的好蠢啊!”

  “该说的我都已经说尽,咱猛俩姐弟一场,我不会真把你怎么样。”顾青黛深呼一口气,心下早做好打算。

  顾青松像是感知到了什么,又跪到顾青黛脚边,抱住她的大腿,“姐姐,你别撵我走,我本就是没人要的孩子,是咱爹当初把我捡回家……”

  顾青黛奋力甩开他,“老宅还是你的家,我不会常回来,敏姐和丁老汉都是我的人,但该怎样照顾你还怎样照顾你,不会改变。”

  “姐姐,你这是原谅我了吗?”顾青松吸了吸鼻子,可怜巴巴地追问。

  “以后每月工钱给你照发不误,年底分红也不会少你一分,唯有一点,从此以后你不用再去醒狮茶楼上工了。”这是顾青黛能为这个弟弟作出的最大妥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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