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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笔趣阁 >大秦:府里藏金被祖龙曝光了 >第六十五章 奸佞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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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五章 奸佞之人

  沉默半响,李苌深吸口一气才抬手道:

  “继续找,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言语间是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微颤。

  最好是死了,也省得他再动手。

  心腹离去,李苌失态地猛灌了好几壶冷酒。

  才将那隐逸的不安压下去稍许。

  而在陈仓县府,廷尉刚入坐定。

  就有下人前来禀报,

  “县官、县尉大人求见。”

  廷尉当即让人领进来,扶苏剿匪,获得最大益处的便是陈仓。

  县官这时候来见他,必然是有要事相谈。

  白辅和县尉一进来,就冲着廷尉直直跪下了。

  “大人,下官等前来请罪!”

  廷尉惊疑,连道:

  “两位大人这是作甚,快快请起,有话直说便是。”

  白辅二人却未起来,跪在地上抬起头道:

  “下官前来检举监御史李苌,勾结山盗多年。”

  “期间拢钱粮,行不端,我陈仓百姓因此受苦多年。”

  廷尉拔然而起,讶然道:

  “县令大人此话当真,可有实证?”

  白辅满脸愧色,怅然道:

  “并无实证,此事是三年前我与县尉无意中发现。”

  “扶苏公子来陈仓后,下官曾告知与他,可惜公子还没来得及。”

  “就......”

  白辅没说下去,项祁銘却明白。

  扶苏知晓此事,定然会如实回禀给陛下。

  又联想到李苌着山盗杀人,若此事为真,杀人动机一目了然。

  廷尉终究是大秦最高律法官,饶是被接二连三的事情击中。

  仍旧很快冷静下来。

  他未有半分破绽之色,肃然凝着白辅道:

  “此事非同小可,若无实证,县令大人又如何让本官相信你。”

  白辅一紧张就直冒汗,正用衣袖擦个不停。

  县尉继而一五一十地把三年前所见所闻说了。

  “三年前,下官领着府兵去抓一服役的逃犯。”

  “行至戚风岭,却无意间看到本该在府中的监御史大人,马车隐匿在山林中。”

  下官谨慎起见,便让府兵先回去。

  “自己等在一颗大树背后查看。”

  “不多时,下官就看见监御史和另一人一同下山来。”

  “走近之后,发现那人竟然是令下官头疼已久的盗首姚二。”

  “两人离得极尽,相谈甚欢,显然是旧识。”

  “陈仓的盗患之剧监御史是知晓的,可我等上报多次,他都未有动作。”

  “下官这才明了,一切都是刻意为之,因为山盗分明就是他的人。”

  “自那以后,下官便多有留心。”

  “直到一日深更半夜,偶然听到监御史与其心腹的谈话。”

  “他们......”

  说到这里,县尉悲愤至极。

  “他们如何?”廷尉凛然开口。

  “他们竟然在商议,今年从县府夺得的半数银粮,该与那山盗如何分配!”

  县令、县尉此时一脸痛色,为的是那每年从百姓身上夺走的赋粮。

  饶是一贯冷静的廷尉亦是倒吸一口凉气。

  此事岂能用胆大包天来形容,简直是令人发指。

  一个负责监察地方的监御史,朝堂要员。

  竟与那戚风岭上多年来打家劫舍、烧伤抢掠、无恶不作的山盗勾结。

  不但包庇隐瞒不报,还借此机会中饱私囊,囤积粮钱。

  所藏的还是陈仓百姓每年上缴的半数粮税。

  粮赋减半,一应俸银和天灾救济必然减半。

  陈仓如此要道,他损的是大秦的根基。

  廷尉只觉得血气翻涌,愤怒不已。

  他准过身去平息稍许,才猝然回头指着白辅和县尉道:

  “既然你们三年前就已知晓,为何一直隐瞒不报!”

  “莫非,你们也从中捞到了好处不成。”

  “大人冤枉,下官岂敢。”两人惶恐伏地。

  “下官怎会不想报,是报之无门啊!”

  “我等只是小小县官,能接触得的只有郡守大人和这位监御史。”

  “郡守大人每年会派遣下属临近各县视察。”

  “可郡守亦要受监御史掣肘,每每派人下来,都被监御史打点好粮。”

  “对我等所言也只是敷衍则个,毫不在意。”

  二人将罪责推卸个干净,丝毫不提是他们自己被李苌威胁。

  不敢剿匪,更不敢揭露李苌的罪行。

  廷尉冷冷瞥着二人。

  “那为何现在又敢了。”

  白辅面露尴尬之色,未能答上。

  县尉倒是反应极快,悲戚道:

  “我等敬重扶苏公子,公子却遭山盗毒手,心中唯余悲愤。”

  “定要实现公子生前所托,将李苌这个奸佞之人告知于人。”

  “再者,廷尉大人亲自前来,下官这才得机会和盘托出。”

  廷尉面色稍霁。

  骤然被数条信息量砸中,还没来得及锊清楚。

  他紧闭上眼,捏着眉心疲惫道:

  “本官知道了,两位大人先下去吧。”

  两人对视一眼,松了一口气,当即离去。

  陈仓的盗患,项祁銘也是来了陈仓之后才听人说起。

  如此猖獗狡猾之徒,被扶苏歼灭那是大快人心。

  起初还因为扶苏公子丧命于这样的贼人之后而悲愤不已。

  却不知这事从头到尾都是奸人阴谋。

  从勾结山盗到杀人灭口。

  其异心昭昭,可恶至极。

  李苌所为,桩桩件件,都足以令朝堂震动,始皇惊怒。

  李苌背后还有个李斯,此事非同小可。

  项祁銘思索片刻,当即决定。

  带上张呈守、白辅、樊七等一干人证。

  赴咸阳,由左、右二监一同审理,再由陛下为亲监。

  在此之前,还有一人需要处理。

  “李苌。”

  “来人!”

  廷尉厉声唤道,眼中愤意尽显。

  下属走进。

  他冷声吩咐道:“李苌在什么地方?”

  “属下不知,李大人午后便出门了,未曾归来。”

  “待李苌回来之时,你立即领人将其拿下,不给缘由,不许其反抗。”

  “大人,这......”

  李苌毕竟是朝堂要员,贸然拿下,于规矩不合。

  “本官说的,你照做便是。”

  “是。”

  李苌刚一进门就被几名狱卒一拥而上,狠狠摁在地上。

  他不知所以,形容狼狈而恼怒至极。

  “你们大胆,本官乃监御史,你们此举是要行廷杖的。”

  “抱歉,大人,属下也只是奉命行事。”

  “奉命,谁给你们的胆子。还不快放开!”

  “廷尉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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