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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九章:牡丹花

  “每个人处于自己的位置都有他的难处,本王如此,你身为群臣也是如此。”

  闻言,户部侍郎那双眼眸朝摄政王望了过去,深邃不已,更是夹杂比往日难以言明的复杂情绪。

  “你且记住,这晋朝是属于晋朝百姓的,那么文官也好,武官也罢,也自然是属于整个晋王朝的。”

  “本王行政多年,只记得一点,为官,为爵,为候,为王自然是为了百姓。若是无益于朝纲,无益于百姓,那么本王自会除去,就算不是在此时,也必然在将来。”

  “反之,你们文官也同样如此。”

  整个走道空荡荡的一片,只剩下谢千澜和户部尚书三个人!

  气氛十分的安静,又十分的凝固!

  此刻,户部侍郎一直站在那直勾勾地望着摄政王,顿时,原本心中的那股失意在变得消失匿迹。

  而身后的伏鸭更是在此刻紧紧地望着摄政王,眸中闪过无尽的灵光。

  静默几秒后。

  户部侍郎一言不发地对着摄政王行了一个大礼,淡声开口:“下官谨记摄政王的教诲。”

  “不必客气,若是有什么事,户部侍郎可以随时派人送信。”

  “是!”

  户部侍郎默默地将身子让了出去,移到了一边,让谢千澜先行离开了。

  看着摄政王离去的背影,心中深思万千。

  红霞漫天,那轮赤红的太阳在山脚边一点一点的沉沦下去,揭开了夜晚的帷幕。

  王府内。

  一片宁静,偶然间有一两位婢女拿着扫帚在院子里清扫着。

  谢千澜从宫里回来,拿着铁锹和水壶正站院子里正浇着那颗枣树,眼瞧着这枣树这几日发了嫩芽,生气盎然的模样,她心里一片欢悦。

  原本从朝堂之上带来的压抑和烦闷也随之一扫而空。

  忽然,耳畔传来了几道异响。

  谢千澜转过眸子望去,青竹带着几位小厮正一盆盆的花尊往里头搬着。谢千澜凑近一看,只瞧着花盆里正盛开着娇艳四射的牡丹。

  那牡丹硕大浑圆,饱满丰蕊,十分地吸引人,尤其是那一片片五颜六色的花瓣像是争奇斗艳一般,在那争相开放着。

  微风一吹,顿时将上面晶莹剔透的露珠洒落而尽,仿佛一颗颗琉璃错落在地上一般。

  谢千澜被这一幕吸引了,脑海里闪现着那日去延喜宫门口的牡丹争艳,相比之下,似乎眼前的花朵比那更甚,更好。

  “青竹,你让人将这些搬进来做什么?”谢千澜手指指着这些花朵,眼眸直勾勾地望着青竹,余光却是侧目望着那一盆盆牡丹花。

  “喔--”

  青竹一回过神,用余光看了看四周,见那几个小厮已经从院子里撤了出去,只剩下青竹和谢千澜两个人。

  青竹凑过身子,对自家的王妃行了一个礼,便压低了声音道:“启禀王妃,这是王爷特意吩咐小的搬进来的。”

  “叶逸舟让你们搬进来?”谢千澜诧异地开口问。

  “没错”青竹握紧拳头放在嘴边故意咳嗽了一声:“咳,这是临南花宛研制出来的新品种,叫做“冠群芳”。”

  青竹更是深深地看了一眼谢千澜继续道:“王爷说了,想着王妃平日里在府中有些无聊,就特意让人昨日快马加鞭地运过来,以便给王妃解解闷。”

  “这不,为了保证这牡丹的新鲜,连军马都跑死了三匹呢。”

  闻言一听,谢千澜更是直楞楞地望着那些牡丹,诧异万分:“这真是你家王爷派你们送过来的?”

  “嗯”青竹淡淡地应了一句。

  “然后快马加鞭,还跑死了三匹军马?”

  “嗯”

  “不是吧,他真,他真的特意给我运的?”谢千澜瞪大了眼睛,将身子凑近了几分,对着那些牡丹不可思议地看了几眼。

  “王妃,这你可别怀疑。”瞧着自家王妃这般的神态,青竹更是替自家主子解释道:“这‘冠群芳’可是全九州上下阶品最大的品种,相比起延喜宫门前那些招摇过市的牡丹,这可是高上好几个档次呢。”

  “听说,这上面的花瓣若是常年拿来沐浴,身上肯定沾染这牡丹的体香呢。”

  “是吗?”

  沐浴,呵呵!这会若是沐浴,肯定熏香的可是他自己的身子,谢千澜心里一半是这样想的一半又对叶逸舟这番心思满心欢喜着。

  “当然,王爷还说了。”

  “说了什么?”

  青竹便一边回忆着叶逸舟满脸宠溺的语气一边肃然道:“别人有的,王妃应当有。别人没有的,王妃更应该有。”

  “堂堂摄政王妃,怎么能够让那些庸脂俗粉比下去呢,自然,也只有这“冠群芳”配的上王妃。”

  “唰!”

  谢千澜顿时脸颊绯红,心里美滋滋的,欢悦不已,那颗心又再一次“扑通扑通”地跳着,说不出地欢喜雀跃。

  她站在那,瞧着那一盆盆的牡丹,眼眸中更是越发的顺眼。

  一旁的青竹见如此,心里更是得意几分。

  王爷。

  小的为了让你追上媳妇,可是帮你说尽了好话呢。

  回头你可得好好地多多待见待见小的。

  谢千澜笑嘻嘻地瞧着那牡丹,忽然一回神,瞧着青竹正勾勾地望着她。

  她心中一抿,抬起拳头放在嘴角咳嗽了几分,揶揄道:“合着你们王爷拿我一国之母来比呀。”

  她嘴上是这般的说,可心中那份窃喜一直在那涌动着。

  “呵!”

  青竹嗤笑一声,又深深地望了谢千澜一眼,便没好气道:“可不是嘛,简直拿你跟一国之母来比啊。”恐怕比这一国之母的份量还要重呢,放眼整个全晋朝,也就数您这位恩宠和阶品最高了。如此这样,谁还不羡慕啊。”

  “呦”

  谢千澜嘴角虽然是轻嗤着,可那张脸颊却是越发的红润,当中中更是带着一丝丝的娇羞:“青竹,你如今倒是嘴皮子上杆了。”

  “是吗?”

  青竹尴尬一笑,心虚微闪,但又心思一转,神色定然一本正经地对着谢千澜道:“难道不是吗?公主,小的可是说的事实。”

  “放眼整个晋朝,那要有权有权,要有钱有钱,要有颜有颜,那还都得算我们家王爷了不是?您既然嫁给了我们家王爷,那论身份地位的,那自然就是摄政王妃了。”

  “既然都是摄政王妃了,若是有人敢欺负你,那王爷自然是第一个饶不了他。”

  青竹此刻也是厚脸皮极了,为了让自家主子早日上船,连脸面都不要了。

  “呵”

  谢千澜轻笑了一声,那双清澈的眼睛眨巴眨巴地望着青竹,反问道:“若是我要欺负起你家王爷呢?”

  “那好办,你想干嘛就干嘛,跪搓衣板,睡地板,面壁思过,随便你选”青竹嘴上是这样说的,可心里却是为自家主子默哀的。

  就冲自家王爷眼里就只有你的德行,难保以后可有的受的了。

  “是吗?听着倒是不错。”谢千澜心中不禁想到这些倒是不错的主意,随即又反问:“若是你家王爷欺负我呢?”

  “怎么会呢,若是我家王爷欺负你了,那我们第一个冲出来将他收拾一。”说到这,青竹的回过神,那说话的声音越说越小,也越发地没底气,到最后居然卡在那,不敢开口说一个字。

  “怎么,不敢了?”谢千澜定定地望着青竹。

  青竹肉笑皮不笑地回应,心中更是闪现着一片惊慌:“怎么会呢?我们家就算是欺负谁,也不敢欺负到您的头上呢。”

  “你可是他八抬大轿娶回来的媳妇,若是吓跑了您,他上哪找去。”

  “呵”

  谢千澜挑了挑,白了他一眼,知道这青竹只是在给她抬起位置,不想和他扯皮,便继续问:“你家王爷呢?现在在做什么?”

  “在屋内批阅折子呢”青竹顿了顿回应。

  “嗯”谢千澜那双清澈的眼眸转了转,转过身子紧紧的望着眼前这一盆盆正盛开的牡丹,心中不禁闪过丝丝的暖意。

  没想到这阎罗王居然肯花心思。

  她心中一顿,想着前些日子不是答应过他给他做的糖醋里脊,这些天因为一直忙,没机会做,心中顿时涌动了起来。

  谢千澜思绪一闪,对着青竹说:“你让你家王爷在屋里等着,那都不许去,我去去就来”

  话音一落,谢千澜已经迈着步子往外快步走去。

  青竹望着正离去的谢千澜喊着:“王妃,您去哪?”

  “放心吧,我去去就来,你让你家王爷等着就是”

  闻言,青竹叹了一口气:“可是,”可是王爷让你回屋用膳呢。

  话还没说完,这位摄政王妃已经消失在庭院的门口了,只留下青竹无奈的摇了摇头回禀自家王爷了。

  一阵须臾之后!

  那枚红日已经完完全全淹没在山脚里,丝毫未见落日的踪影。

  整个天也已经昏暗下来了,显地有些深邃,也有些安详。

  王府内,烟火缭绕,那一盏盏的八角羊灯更是在四处燃起,显得十分地热闹和喧嚣。

  此时!

  一张紫檀木桌上正盛放着七八盘的正冒着白烟的佳肴,温馨至极。

  叶逸舟静坐在一旁,手里正端着一枚刚刚泡好的茶盅,那双深邃的眼眸更是静静地望着四周。

  这番的情景,显然是耐心等了谢千澜一会。

  彩兰和小玄子去酒窖拿温酒了,只剩下青竹一个人在一盘服侍着,青竹便在此刻开口道:“主子,昌平候昨日让人暗中送来了一份书信和‘中山令’,您昨晚不在府内,所以小的将这东西暗室里了。”

  “喔----”叶逸舟嘴角一勾,眼中闪道一道犀利,鱼儿上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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