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1章 双重季离
在短暂的沉默后，一群维尔汀·休斯猛扑而出：
“大家一起上！干掉他！！！”
十几个回响级不朽者的威能让季离不敢怠慢，当即就要开奥丁。
但一蓬蓝光爆发，数名外骨骼装甲在身的维尔汀·休斯拦在了前方：
“先驱者阁下快走！这里交给我们！”
看到这几人身上各式各样弹起收缩的外骨骼装甲，季离一阵懵逼：
这几个是来自被他收编进英灵殿的时间线？是通过自曝先驱者身份收编的？
没等他有多余的反应，两边的维尔汀·休斯已经陷入了乱战之中，打成了一片。
但原皮的维尔汀人数众多，即便这边几个有世界树神力在身也瞬间被淹没其中。
趁着这帮人被阻拦一瞬，季离提起地上的粽子维尔汀就开门逃离。
跨入门框的瞬间，他听到耳边传来一声：
“为了通天塔！”
惊鸿一瞥，是十几个浑身猩红，一身死徒气息的维尔汀·休斯正暴起帮他拦截其他人。
这他妈都是什么事儿，区区一个心慌魔方，有这样的效果？
不仅囊括他季离自身，还有馆主贝朗特·路德维希，死徒，乃至奥丁和整个圣马丁金库延展出的无数个未来，无数的可能性——
房门闭锁，眼前是一片洁净的白色空间，再没有那些乱七八糟的时间线衍生个体，季离也终于能够喘口气，吸收掉手中的魔方残骸了。
他扔下手里的发光粽子，抬起那魔方残骸，眼前浮现出飞升协议的信息面板：——
未知：未知
——
“？”
没有被识别为安息物或者人格碎片？
季离不信邪地尝试注入灵质，魔方残骸的确给出了回应，荡出时空灵质，但完全不受他掌控，也无法发挥任何威力。
仿佛只是在向季离证明，这东西的确是个安息物残骸一般。
他看了眼“呜呜呜”疑似有话想说的维尔汀·休斯，抬手将单分子线捕获绳收回一小半，露出了他的口鼻。
后者一阵喘气后，艰难地抬起脑袋：
“……你是想吸收心慌魔方的力量来反向控制眼下的混乱？做不到的……”
“做不到？”
季离一把将他从地上捞了起来：
“这办法可是你教给我的，你现在跟我说做不到？”
我告诉你的？
维尔汀脸上一懵，但想到刚才房间里无数各色皮肤的他群魔乱舞的模样，顿时了然：
“原来是这样……那么，那个我一定不知晓情况已经恶化到了什么地步，他自然没办法做出最好的判断。”
“那么你现在又能做出什么样好的判断？”
维尔汀沉默地打量着季离，并没有回答他的话，而是眸光阴沉：
“死徒，你搅乱圣马丁金库，到底是为了……”
“为了找回我的过去，这个问题我在前面的时间线里已经回答过你一百多次了。”
维尔汀愣了愣，又要继续发问，季离直接将他打断：
“是的，我就是先驱者。”
维尔汀张嘴，被打断：
“没什么不可能的，神之遗骸是我的遗产，我来找回我的一部分。”
维尔汀继续张嘴，又被打断：
“你已经见过我的本相了。没错我知道这很难让人接受，但路德维希家族本该效忠于我，他们背弃了自己的忠诚。
我怎么知道为什么？现在我们的时间很宝贵，十万个为什么先生，你只需要知道一点，如果贝朗特·路德维希回来，我的同事们多半也会跟进来，这或许就是死徒版本的你出现的原因。
无论是谁拿到了神之遗骸，最终伯明翰都会沦陷为死徒的乐园。
但如果是我拿到了，我会帮你们干掉我的死徒同事们，至少从就近的源头上消灭掉污染之源。
我对杀人没兴趣，我只是为了救人，并且拿走本就属于我的东西。但我的那两位同事可不会有这么好的心肠。”
维尔汀陷入了错愕之中，他完全没有开口的余地，对方就已经回答了他心底冒出来的一个个问题：
“我需要时间来消化……”
“我们没时间等你消化了。”
“除了馆主之外，最熟悉这里的就只有我这个总辖，这也是你为什么每次循环都带着我的原因不是么？三分钟，给我三分钟时间！”
季离看着他：
“好，三分钟。”
静静地沉默了三分钟，表情一阵阴晴不定的变化。
显然，他在纠结是否应该相信季离。
最终，维尔汀的脑海中浮现出那三台奥丁轰击在一起的场景，狠咬了咬牙：
“我需要你告诉我，你是怎么走到这一步的。”
“这最好对解决问题有些帮助。”
季离迅速讲述了他穿梭房门和时间线的部分，从破坏魔方到现在。
维尔汀听后道：
“C-914，这应该就是唯一的办法了。”
“万能转换机？”
“没错……将你手中的心慌魔方残骸放进万能转换机中，加工出一个全新的，完整的心慌魔方。”
“听起来可不怎么靠谱。”
“你知道为什么你的门卡可以达到穿梭时间线，去到任何你想去的房间的效果么？”
季离顿了顿：
“因为它是安息物衍生而成的产物，它可以一定程度上挣脱心慌魔方的法则。”
“而且，我们的速度必须要加快。心慌魔方的力量并不只是完全的混乱，它的规则让它会逐渐将金库创造成一个全新的‘宇宙’，到了那时，一切都完蛋……”
包裹着维尔汀的单分子线彻底松绑，季离一把将他提起就钻进了房门中——
“喂，我自己会走！”
“那就更得把你抓紧点儿了。”
维尔汀：“……”
房门打开，万能门卡没有出幺蛾子，季离和维尔汀成功来到了万能转换机的房间中。
那台硕大的机器就安静地呆在房间里，一副与世无争的模样：
“怎么操作？”
“放进去，选择精加工，这样这枚残骸作为心慌魔方灵质力量的一部分，就会成为一个完全独立的个体。”
季离没有过多思考，先试了再说，这条时间线不行，那就下一条。
心慌魔方让整个金库乱套，但同样也给了拥有万能门卡的自己无限试错的选择。
随着舱门关闭，季离将旋钮调整到“精加工”按住旁边的拉杆就要拉下。
瞬间，他俩进来时的房门被暴力破开，一道人影冲了进来：
“快住手！这一杆拉下去一切都会完蛋的！”
季离猛地顿住。
一般来说，他打定主意的事情，是很少有人能够打断的。
但问题在于，这个冲进来的人是他自己。
另一个季离满头大汗地拄着膝盖，并非引力判官的外形，而是穿着那身白大褂，手里拿着另一张万能门卡，紧张地盯着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