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我没有错！
偶尔会想......
“普通人会怎样思考；普通人会在意些什么？以及如果是普通人又会有着怎么样的日常与生活呢？”
虽然也许会考虑这些事，便足以说明今时今日、此时此刻的我们并不普通。
“你明白吗？一旦走上这条路，便绝对无法回头了呐？”
“啊啊，我知道。所以才这么决定的。”
然而就算是平日里根本无暇去考虑这些，也仍是无可救药地憧憬着那样的生活
——什么也不用考虑；什么也不用担心，只是想着怎么度过今天与当下。
还真是奢侈到不行的烦恼。
然而，这样的憧憬就仿佛像是海面上的泡沫似的不切实际，
而每当向往着那样的世界与理想般的世界与生活时，自始至终总会意识到与那几乎背道而驰的残酷现实。
而所谓的理想，在察觉到的那一刻早已遍体鳞伤了。
——“我也许只想做个可以有很多很多朋友，然后可以有许许多多自由时间的普通小女孩而已。”
然而，这是......绝不可能实现的愿景......
某个人曾那么对我说过......
真是的，真是得理不饶人的家伙呐——
“得理不饶人？不，因为是老师，所以我才那么说啊。”
“然而，就算有那样的想法也没什么不好的......”
你看吧，他的自相矛盾简直**裸地写在脸上了。
——真是狡猾的说法。
在10岁的生日宴上，我将这看起来简直要让人不禁笑掉大牙的愿望脱口而出。
用一本正经似的态度与口吻。
顿时，这把哥哥雷米尔以及那个时候还是他交往对象的黎拉少尉吓了一跳......
他们俩似乎都对愿望本身感到吃惊与诧异。
“只是这样？”
“难道没有更‘女孩子’一点的愿望吗？”
面对这个看似理所当然的问题，维恩塞了口奶油蛋糕，紧接着毫不犹豫似的抗议道——
“哥，你的意思是说我从头到脚都不像是女孩子吗？”
话音刚落的瞬间，雷米尔猛然察觉到一股非同一般的压迫感！
没错，那毫无疑问是从妹妹身上源源不断散发出来的......
——糟糕，一不小心踩雷了！
“哥哥？那到底是什么意思呐？”
“......！”
绝对在生气，千真万确啊......
“呃，我没有别的意思哦？”
最后，几乎词穷的雷米尔只得拼命挤眉弄眼似的向自始至终都在一旁坐看好戏的黎拉求助——结果......
“这是你自己捅的篓子，我可不会替你擦屁股。”
她干脆利落地这么说了！也就是说这代表着......万事休矣！
待会儿注定要被妹妹狠削一顿。当然是指钱包......
然而，她好像并没有这方面的意思。反而——
“但是，却没有能毫无顾忌地说心里话的对象。你是想要说这个吧？”
这时，黎拉一边忍着笑；一边开口了——
替她将剩下的补充完后，维恩忙不迭似的点头如捣蒜。
“我不希望大家都对我敬而远之，我不想要这样的好意。”
听妹妹说完这番话后，雷米尔不由得使劲儿擦了擦自己的眼睛......
“你真的是维恩吧？不是冒牌货吗？”
“那是什么意思啊！？哥哥......人家才不是什么冒牌货呢！”
话音刚落的瞬间，握着汤勺的她指着雷米尔鼻梁，闹起了别扭。
只不过，有点儿寂寞而已。
毕竟身边连能说心里话的朋友都没有。不可能不寂寞吧？
虽然这方面可以和蕾缇莉娅姐姐倾诉，但是她大多数时候都和哥哥在一块儿，根本顾不上我......
——而事实上，雷米尔只是诧异自己的妹妹在这个年纪为什么会想得这么深入。
老实说，那家伙的思考方式丝毫不像是这个年纪的孩子......
这点让他有些措手不及。
“也就是说，你希望能有在各种意义上都被平等对待的朋友对吧？不过这种愿望不觉得太廉价了吗？”
“可对我来说这就是我现在想要的！”
紧接着在充分地得知了她的愿往后，黎拉默不作声地带着微笑来到她面前。
“？？？”
只是也许她由于表情太过于严肃，霎时间让维恩有点儿害怕。
“虽说做这种事还是第一次，但你也不用表现得这么明显吧？”
此时此刻她的表情似乎有点儿沮丧......
毕竟自己并不知道与小孩子相处的方式与方法——
也就是到底该用什么方法才能让对方放下戒心......事到如今她才意识到自己在这方面是有多么的拙劣。
“......”
——只不过虽然能明白这是为什么，但是......
很显然她好像并不知道这种时候该用什么样的表情来面对这个不久也许即将成为家人的小家伙。
——“果然是平常给人的印象太过于死板了吗？但是那也没办法啊，因为是在军队里！”
于是她努力地让自己看上去不再那么有距离感——
总之蹲下来可能会好些吧？
打定主意的她，打算试着做做看。就算只是拙劣的“模仿”也好......
“过来，姐姐不会对你做什么的哦？”
没想到，真的奏效了！
那家伙乖乖照做了。然后，只见黎拉在她的耳边说了些什么。
维恩瞬间整个人都仿佛变得闪闪发光！
那是，作为哥哥的自己也没有见到过的表情......
总觉得，有点儿嫉妒啊......
“喂喂，你可别教唆那家伙做些不好的事哦？”
他话音刚落便被毫不客气似的弹了下鼻梁——
“怎么可能啊......”
在得到了肯定答复之后，雷米尔才如释重负似的松了口气。
“话说，你到底和她说了些什么？那家伙的态度转变地也太快了吧？”
“秘密。”
而对此，黎拉自然是保持沉默。
没错，她一个字也没有透露。
“诶，就算对象是我也无可奉告吗？老实说这样反而会更让人在意哎？”
然而即便他这么说了，黎拉也始终守口如瓶。
“放弃吧，我是不会告诉你的。”
“是是是，我知道了啦......”
这之后，维恩经常乘着庭院守备松懈疏忽的瞬间，蹑手蹑脚似的来到南边围墙的墙角处——
这里，这个地方似乎只有她一个人知道。
“太好了！跟我想的一样，真的能通过......！”
紧接着她按耐不住内心的雀跃与兴奋——
只要一想到这丝毫不起眼的缝隙连通着自己从未见过的世界的话，又怎么能让人平静地下来！
“溜出去看看吧？”
“还差一点儿，嗯......！哇哈！？”
霎时间她眼前的道路、视野都变得豁然开朗起来，整个人也猛地从那又窄又小的缝隙中弹了出来，紧接着在地上滚了好几圈......
就仿佛像个饭团一样。
“出来了，我真的出来了！”
然而从最终的结果看来，她显然已经达成了自己的目的。
这是第一次来到外面的世界，兴奋得不能自己也是理所当然的吧？
嗯，这是没办法的事——无可奈何......
这是一条明显没有多少人的巷子，但却满溢着酒香，远处隐隐约约能听到巨大的轰鸣声......
以及不断地有焰火将夜晚的天空勾勒得五颜六色......
——全部，都是没有见过的景色！
维恩显然对这所有的景象都兴奋不已——
“下次，要不要和黎拉姐、哥哥一起来呢？”
不远处张灯结彩、车水马龙，人来人往的人群川流不息......
“哇啊啊啊啊！耶——！”
按耐不住心情的她顺势便混入了接踵摩肩似的人群！
然而还等不及她将这一切尽收眼底，身后便理所当然的传来了阵阵惊慌失措似的骚动......
“？什么......”
“臭**，拿你几个钱是我们大哥看得起你......”
“但是我们什么时候答应过把药打折卖给你母亲了？！少给我蹬鼻子上脸！”
“求求你......求求你们，咳咳咳！把药还给我！”
“哈哈哈哈，喂哟，你们看看这家伙——好可怜啊！哈哈哈哈！”
“......”
说话的，是一位脸上有着刀疤的彪形大汉，鱼塘魁梧得过分的身形比起来，和他陷入对峙僵持的少女实在是显得弱不禁风。
更何况她在这之前已经遭受了他，以及同伙的拳打脚踢，此时此刻早已经遍体鳞伤了。
“那么至少，请你们把钱包还给我......”
不料没等她把话说完，那家伙就一脚踹在她脸上，立刻使得她扭曲了表情，并发出了难以忍受的**！
“为什，为什么......明明约好了的——”
然而面对这正在眼前发生的暴行，却被路人理所当然地选择了无视。没有人愿意替小女孩援手——
一言以蔽之，他们不愿给自己招惹不必要的麻烦。
更何况与对方素不相识。
既然如此——
“凭什么让我帮忙？”
毫无疑问人们大多数都怀揣着类似的想法，所以没有人愿意惹麻烦。
然而有一个人在目睹了这一切的刹那，早已经怒不可遏！只见她毫不犹豫的快步走上前——
“你们，给我适可而止！几个大男人欺负一个已经毫无还手之力的女孩子？”
“真是难以置信......太渣了吧，你们？”
“哈？什么意思......小妞？”
紧接着不顾他同伴的疑问毫不留情地对着那彪形大汉的屁股狠狠踹了一脚！
——没什么，只是看不顺眼而已。
“？！”
“快跑！跟我来......！”
紧接着维恩便不由分说拉起正看得目瞪口呆的少女迅速消失在了密不透风的人群中！
——干得漂亮！
“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赶紧给我追！要是抓不到活的，提头来见！”
“是！”
眨眼间那直到刚才还飞扬跋扈的彪形大汉已经气歪了嘴，只见他歇斯底里的命令手下！
他可能怎么也想不到会被一个看起来乳臭未乾的小鬼坏了好事吧？
“是！现在马上......！”
然而等到他们开始疯狂地搜寻人群，到处盘问的时候......
维恩，以及并不认识她的少女已经逃得远远的了。
“呼，我想到了这里的话应该已经安全了！”
话音刚落的瞬间只见她摆出了胜利的Pose。
“为什么救我？这对你没有任何好处不是吗？”
“如果你非要一个理由的话，那么我可能只是因为看不下去才出手帮你，怎么样？这理由够吗？”
少女惊呆了，说实话她觉得难以置信......
“可是那样的话，你会陷入不必要的麻烦的！”
不料她话音刚落，“麻烦”便自动找上门来了！
——被发现了！
“别傻站着了！这边——”
少女刹那间被吓得瑟瑟发抖，她猛然发现自己的双腿似乎在不知不觉的瞬间离开了自己的身体......
简而言之就是忘记了逃跑。
“真是的，麻烦的家伙！”
目睹了这些的维恩，急中生智将她塞进了身旁锈蚀得惨不忍睹的水管里！
“诶？等等——！”
“我知道此时此刻你想要说什么，但是这说到底也是没有办法的事。就是这样了，先忍一忍！”
少女只得同意了。不如说在那样强硬的态度里，她丝毫没有反驳的余地。
“话说你们在找我吗？”
紧接着，维恩主动地，像是自投罗网似的出现在那些人面前！
“那家伙，难道说是笨蛋吗？！为什么要这么做？”
事实上答案其实很简单，只是诱饵......而且，她有绝对不被抓住的自信。
只是这突然的展开实在是太过出人意料，瞬间使得少女看得目瞪口呆——
她既无法理解，也不能接受这种展开。
再说了他们根本就不认识......甚至谈不上一面之缘，然而她不明白为什么维恩会做到这种地步。
瞬间大街上原本的波澜不惊，顿时分崩离析！瞬间乱得像是一锅粥似的！
“站住！”
“你让我站住，我就得听？你当我傻啊......”
“嘿嘿，抓得到我的话，就请你们吃山珍海味！”
话音刚落的瞬间，维恩灵巧地穿过了围栏——
眨眼间就像是见缝插针似的消失在了那看起来像是迷宫一样让人晕头转向似的密集居民区内。
“可恶！逃得倒挺快......”
霎时间那些之前对她紧追不舍的人个个气得咬牙切齿直跺脚！
“难不成就这样回去吗？”
“要不然呢？就算是老大很生气，也不会真的要咱们兄弟的脑袋的！”
“更何况，只要那家伙的母亲还在我们手里，她就不可能不乖乖回来。”
“所以我们说到底只要守株待兔就可以了！”
随后，躲在不远处的维恩便听到此起彼伏似的喝彩声——
“......”
还真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
——
“说起来，那家伙刚才......”
这时她也想起了之前那位被他们口口声声称作老大的人说的话——
“谁说过要把药卖给你母亲了？！”想到这里她不由得微微皱起了眉头。
“难道说，那家伙的母亲得了什么重病吗？”
然而，维恩同时也意识到就算是自己一个人在这里绞尽脑汁也不可能会有什么结果。
“算了，直接问她好了......”
——如果能帮上忙的话，那就再好不过了。
“啊，回来了！”
和她想的一样，少女自始至终都没有离开那里一步。
“他们好像已经走了，可以出来了。已经安全了——”
然而那家伙还是一个劲儿在瑟瑟发抖着，仿佛在害怕着除了他们以外的某种东西。
所谓的心理阴影——
“如果我猜的没错的话，你应该是在担心你母亲吧？”
刹那间少女觉得非常吃惊。
“你怎么会知道，这件事我应该没有告诉任何人才对？”
“难道说，你也是他们的同伙吗？！”
“怎么可能啊......”
维恩想都没想就这么说了。
“刚才你和那家伙的对话不是提到了药的事和你母亲的事吗？所以我就猜会不会是这样。”
“只是这样而已。别那么疑神疑鬼好不好......”
而事实上她的猜测也完全正确。
只是......详情还不清楚。
“她得了什么重病吗？不过等等，在这之前你得告诉我为什么你会被那家伙给打成这样？”
——这些事，原本不打算和任何人说的，然而眼前的女孩是迄今为止第一个用同样是“人”的眼光来看待自己的人。
所以也许就算是和她说了，也没有什么不好的吧？
“不，也许我可能也想要告诉她......”
“我是在贫民窟长大的，从小和母亲相依为命，父亲则是很早就丢下了我们俩和另一个女人再婚了——”
听到这里维恩忍不住想要插嘴，但她还是忍住了。
——毕竟这种事也轮不到自己来说三道四......
“然后，因为我们需要食物和买食物的资金，母亲就总是每天夜以继日似的找工作。”
“但是你知道，没有人会愿意雇佣贫民窟走出来的人。就这样我们遭到了接二连三似的拒绝。甚至有时还会被毒打。”
“为此而心灰意冷的母亲渐渐丧失了信心，开始自暴自弃......”
“她迷上了酗酒以及雪茄，经常因为买不起它们而把怨气撒到我身上。”
“你现在看到的伤，所有的这些几乎都是被她打的......”
话题进行到这里，维恩再也忍无可忍——
“这算是什么？也太过分了吧？！”
然而少女却对此毫不在意......
“不，妈妈她没有错，都怪我太没用了。而且就在刚才还把药给弄丢了！”
“不不不！根本不是这样好不好？再说了那家伙也压根没打算给你不是吗？”
对此，少女却蜷缩着再一次否认了——
“不，原本他是打算给我的，真的！但是我在紧要关头却退缩了......”
这话顿时弄得她一头雾水......
“什么情况，你说的我越来越听不明白了？”
紧接着少女解释道——
“他以药作为交换条件让我把自己献给他——”
“哈啊？！”
刹那间听完这话的维恩难以置信似的瞪大了眼睛......
——无法接受。只是因为这个理由就这么简单的......
“你答应了？”
当然，少女无精打采似的摇了摇头——
“不，我拒绝了......然后这之后发生的事就如你所见了。在这之前我一直在他的府邸打工。”
——为什么？为什么要忍气吞声？
维恩不明白......
“事到如今我甚至会怀疑自己是不是做错了，是不是只要我答应他了，那个人就会大发慈悲把药给我......？”
而面对她的纠结，维恩不假思索似的否认了——
“不，我想你并没有做错。”
不料话音刚落的瞬间便遭到了反驳——
“可是那样也就意味着我亲手放弃了母亲的性命啊！这难道也是正确的选择吗？”
“比起这个能带我去见见你的母亲吗？或许，我能有办法解决也说不定......”
不料她简简单单的一句话，眨眼间使得少女整个人像是变了个人似的！
紧紧抓住她的双手问道：“真的吗？你能保证吗？！”
“能不能，也要等我见了你母亲再说。”
“话说在这之前把你的名字告诉我，要不然我可没办法就那样一直用‘你’来称呼你。”
而此时此刻维恩眼前的少女激动得差点儿喜极而泣——
“那个，我......我叫里维莉亚，因为并没有姓氏......”
“所以你叫我里维莉亚就行！话说你居然懂医术吗？真的太好了！”
“......”
总觉得看着她那副欣喜若狂的模样，维恩简直都不好意思直接开口否认了。
不过事到如今也只能尽力而为了吧？同时也理解了她的难处......
那确实不是他人能够随随便便插嘴的事。
但是如果并不是什么疑难杂症的话，那么至少自己可以回去问问哥哥，看看能不能搞定。
只是如果这么一来的话就必须得麻烦她多等一天了。
“总之先带我过去吧？至于能不能解决我现在也不敢肯定。”
紧接着名叫里维莉亚的少女眨眼间就带着维恩来到了她的家。
——然而这间屋子年久失修、摇摇欲坠，破败的几乎没有一块儿完整的落脚地。
“这里就是你的家吗？”
曾经有那么一瞬间她简直难以置信这种地方是给人住的，但是毫无疑问里维莉亚就住在这种地方......
“......”
“是的，因为没有钱所以只能这样。其实别看这房子破旧，但还是能遮风挡雨的哦？”
不料她话音刚落，屋顶就在一声巨响后理所当然似的倾斜了差不多90°！
能遮风挡雨？认真的吗？
“你说的能遮风挡雨......就是这样吗？这里根本没法住人，而且这房子随时都有坍塌的危险......”
“这些，你难道不明白吗？”
“这些我当然都知道，可是我又能怎么办！”
“现在的我们就像是过街老鼠，人人只要看见了都会不爽，而只要他们觉得不爽就会拿我们当出气筒......”
“你倒是说说，面对这......好像除了自生自灭根本没有第二条路可走的我们来说到底还能指望什么？！”
她变得歇斯底里起来——
“我和你，我们俩根本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你明白吗？！”
“抱歉，我没有那个意思的......”
明明只是说出了事实而已......
即使是确确实实表达了自己的歉意，可对方......里维莉亚不可能就这么理所当然的接受。
所以她立刻换了种说法——
一种对方能接受的说法......
“你刚才说你们无处可去？既然如此如果你们愿意的话要不要到我家来兼职？当然，吃住都是免费的。”
瞬间里维莉亚似乎没能理解自己刚刚所听到的内容......
“刚才，你说什么？”
“我的意思是......会给你住的地方；给你和你母亲食物。”
“但是相对的你得在我家工作，这样的话你能接受吗？不，或许该问......你愿意吗？”
——“也就是说......”
她听完后不由得瞪大了双眼！
“也就是说你们俩今后不必再过着流离失所、到处流浪的生活了。简单来说就是这样。”
哥哥想必一定也会同样乐意......
只是，在那之前——
“怕是会被训啊......”
——维恩忍不住泛起了嘀咕。
“总之我会想办法解决的，你不用担心......”
“为什么事到如今会想起这件事呢？”
此时此刻维恩正如梦初醒似的一遍遍问着自己，然而就算是一遍遍地扪心自问，她却自始至终也得不到足以说服自己的答案。
“那个时候，为什么会那么做呢？”甚至她连为什么忽然会想到这件事也一头雾水。
“难道说是因为老师的话吗？”
然而......
——“你的这种做法，充其量只是种自我满足而已！”
却被毫不留情地骂了一顿。
然而自己却没有足够的勇气去反驳他。于是只能自欺欺人似的认为这真的是这样。
可是即便这种行为本身是自我满足......
然而也是此时此刻维恩想要尽力去做的。
“我没有错！”
紧接着，维恩通过数次的深呼吸来调整心情。
“说起来，今天还有一个地方要去呐......不知道那些家伙还精神吗？”
这么想着的瞬间......她猛然发现，自己不知不觉早已经到达了目的地。
“那么，接下来——”
说着，她的视线便望向了眼前那仿佛犹如白色巨塔似的礼堂建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