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 腐朽的封建制度
舒适的温水流淌过身体，细软的柔荑带着泡沫抚摸过他身上的每一个角落。杜邦坐靠在浴缸之中，好似有些害羞一般的闭上了眼睛，任由精灵的呼吸倾诉在自己的身体上。
与之前的提夫林那热情似火的体温相比，精灵侍女的攻势还是含蓄了许多，甚至动作还称得上是有些僵硬，显然也不是经常做这类事情。
甚至他不闭上眼睛，这乔娜薇都不知道如何下手，还是提醒了2次，她手上的力道才重了一些，否则别说帮忙清洁身体，说是调情也差不多。
不过杜邦此时想的则是另一件事。
已经来到这个世界三个多月，但在杜邦的印象中，这个世界还是更近乎实力至上。
只要一个人的实力够强，那不管国家、教会还是地方人民，都要按照个人的意志而运转。
就像以拉瓦锡的实力，传送门一开，全世界那都可以去得，自己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哪怕高高在上的神明都愿意另眼相待。
但拉瓦锡并没有选择这种自由，反而是接受哈鲁阿这个国度的职责和义务，把自己的时间浪费在这件自己并不感兴趣的事情上，甚至在朱迪等人的描述中，还属于被议会排挤的少数派。
为什么他会愿意受到这个制约呢？
是因为哈鲁阿能给他带来好处么，还是说在这里有他割舍不掉的人，又或者他并没有放弃改变这个国度的执念，还想尝试成为这个法师国度的无冕之王？
杜邦暂时想不到答案，只是他并不喜欢这类束缚，许多人也有着和他差不多的想法，那些人游荡在各个城市与村镇之间，靠着自己的力量与知识讨伐那些作乱的怪物或者强盗，收获村民的感激和赏金。
在把这里感兴趣的事情完结的差不多了后，这些人收拾起行囊前往另一个地方，重复做着类似的事情，他们的身影跨越高山与大海，在这过程中或不断成长或永眠此地，而大家则称呼他们为冒险者。
杜邦更喜欢这种生活。
除了没有约束外，他还可以获得经验值提升自己的实力，享受那不同战利品带给自己的新鲜感，而不是在房间内老老实实的抄卷轴。
这可能是他被德鲁伊女士批评定力不足的原因，毕竟按照系统面板他还是个混乱中立的阵营，坐久了实在是哪都闲的厉害。
但精灵大多也是天生的混乱阵营，德鲁伊经过教育会改变阵营，但身前这个已经有10级实力的魔战士，她为什么会自降尊严，选择成为一名侍女呢？
以她的实力和美貌，想找到一个和自己实力差不多的伴侣应该都不是难事，何必做这些伺候人的事情呢？
“我并没有感觉有什么难为情的啊。”
面对杜邦的突然发问，乔娜薇怔了怔，不过想到对方不是精灵也理解了：“虽然高等精灵自持高等，但又不是所有的高等精灵都是贵族，我和姐姐就是月精灵中的平民，是被女王选拔成为侍女，又能走到这一步的。”
“虽然在这期间确实很辛苦，但比起很多儿时的同伴我和姐姐无疑是幸运的，我们现在有着稳定的收入不能被贵族轻视的身份，而成为殿下的侍女后又可以和她一起到世界各处看看。”
“虽然有的时候确实会遇到危险，但大部分时候都很清闲，至于你说的这些工作啊，本就是我们侍女应该做的啊，在永聚岛上这才是我们的本职工作，每年除了秋猎时间外，我们一年都未必拉几次弓，这种内务事情才是我们做的最多也考核的最严厉的。”
杜邦听后理解了一些：“也就是说侍女才是本职工作，护卫只是其次？”
“对的呀，当然也不是谁都进姐妹会，我们的收入比起那些专职的内廷侍女还是高出好几倍的，等突破了高阶能掌握到空间斩的技法，那到时候女王殿下会给我们封一个荣誉爵位，虽然身份不高但也是贵族，家族都将享有诸多特权，这可是在永聚岛上会被少女们抢破头的职业呢！”
“也就是和宫廷关系更大是吧。”杜邦明白了：“那外出当一个冒险者不好么？”
“想进姐妹会可要签200年的工作合同，除非女王特许或者合同到期到时候才能外出冒险，但到了那时我的积蓄哪里还需要外出冒险，就是自己养个小帅哥也够了啊。”
一直被攻击自己的职业的神圣性，乔娜薇有些不满的靠近一些，那洁白又能轻松玩转重型战戟的手指向下摸去，让杜邦不禁倒吸了一口冷气：“哎，等等..”
“请杜邦先生克制一下，清洁沐浴是必要的工作，你要在永聚岛上相见女王也有类似的流程，那群嬷嬷手中的鬃刷一般人可是受不了的呢！”嘴上这么说，但感受着那骤然狰狞的凶兽，乔娜薇的呼吸不再平稳：“当然如果你忍不住的话，释放在这热汤里也是可以的，甚至这样最好，免得到时候见到殿下出丑.”
“.就你这两下子还差得远呢。”杜邦有些嫌弃的切了一声：“你们在宫廷也有这流程么？”
“一般来说那些熟面孔当然不用啊，但新人的流程自然要多些，特别是你这种血气方刚的少年。不过一般来说在去宫廷前他们都会找自己的女仆做这些事情，毕竟要真当众出丑那可是要被笑话上百年的，为此选择自我流放甚至自杀的事情又不是没有过.”
“.你们精灵的规矩还真是多。”杜邦想了想自己这地方可没那么繁琐：“我都没听说过这种事情。”
“只是宫廷内务我们都要经过10年以上培训才能在一些不重要的岗位上实习，你们这些人类大多是短命鬼，就是一些王庭想学也只能学点皮毛，里子根本学不到的啦”
“那我看你的手艺也不怎么样啊。”杜邦揶揄一句，身后的乔娜薇却是气红了脸：“我，我又不是那些已经结过婚的女廷臣，这种事情本就不应该由我来做”
“啊，在精灵王庭里这种事情一般是结婚后的女廷臣做的么？”杜邦听后不禁一乐，这些精灵怪不得喜欢吃素，这头顶怕不都是绿油油的。
乔娜薇自知说错话了，含糊其词道：“宫廷侍女的身份是很高的啊，甚至有可能是一些大贵族直系成员的情人，他们来都会有专人接待，甚至一些侍女和王子都有着不同寻常的关系，以前一些精灵王甚至还有在王后寿尽返回神国，迎娶王后的贴身侍女接任王后的例子。”
“啊，侍女还有这种待遇？”杜邦有些好奇：“不是一般都是政治联姻吗？”
“以前有，但现在是女王统治那这个可能性自然就不存在了。至于政治联姻，有的时候王族和哪个家族先跳舞都可能引起一波新的猜测，迎娶一个知心知意而没有家族威胁的人才是最稳妥的方式。”
乔娜薇说着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不是说少年一般忍耐力都不怎么样么：“不过这些都是皇室藏书里说的，具体是不是这么回事我也不太清楚，反正贵族的私生活都比较乱，大家都见怪不怪了。”
说着她有些气恼的看了下杜邦：“好了没有，殿下怕是都等急了。”
“..要我说你们才是胡闹，最开始我只答应是她用来挡事的男朋友，现在居然又说什么未婚夫，多少有些不遵守合同了。”杜邦从浴缸中起身，习惯的用法术吹干身体：“到时候你家殿下名声坏了我可不退钱。”
看着杜邦那光溜溜的身体，乔娜薇尴尬移开眼眸：“.阁下，你应该用毛巾，你看这被吹得到处都是的水滴。”
“一个清洁术的事情嘛。”杜邦摸索着空间袋穿上浴袍，太久没回家他的房间里的物件已经没有合适的：“对了，茉莉要和我说什么？”
“殿下的事情我就不太清楚了，只要殿下不说我怎么会去主动打听这些，也就那个脑子不好的日精灵才那么没规矩。”说着乔娜薇指了指杜邦那不雅之处：“不过请阁下等等，你总不能这样去见殿下吧？”
“那还不是因为你？”杜邦切了一声：“本来没什么，反而让你搞得这不上不下的。”
“.这确实是我的失职。”乔娜薇咬了咬牙，这个小混蛋还装上了。
不过没等她想到解决办法，房门却已被敲响，门外是姐姐艾莉丝的声音：“乔娜薇，你和杜邦还在房间里么？”
“在。”乔娜薇回了一声，只听门外再次轻声询问说道：“那方便开门吗？”
乔娜薇看向杜邦，他则有些不耐烦了：“不是，我说你们有完没完，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房门打开，侍女长一见到屋内情况刹那间知晓许多事情，她看着那目光有些委屈的妹妹一眼，对着杜邦微微鞠躬：“抱歉阁下，小妹学艺不精，让你看笑话了。”
这么一说杜邦倒是有些不好意思，他这个人吃软不吃硬：“那倒不至于，只是有点烦”
不过没等杜邦多说，乔娜薇已经退了出去，而艾莉丝则来到杜邦的身前，跪坐在地板上：“请阁下不要太紧张，放松你的精神。”
“.我只是感觉有些奇怪。”杜邦这句话发自肺腑：“我之前和你都没怎么说过话，这会又..”
“有些事情需要适应，精灵的事情总是比较麻烦，而这只是其中一件不那么值得困扰的。”
“如果阁下迎娶了殿下，到时候可能还会有数位姐妹和我们一起作为陪嫁，到时候只希望阁下不要厚此薄彼”
听到这里，杜邦忍不住擦了下刚才洗澡都没冒出的汗珠。
靠哦，当初一个半精灵就搞得自己经常身体虚弱，这要是真接受了自己这身体骨能受得了？
这一天又是坐车又是地上床上两头打架，这真是铁打的人也受不了。
一旁的艾莉丝也把脸擦了干净，只是脸上的红晕还未消退：“请阁下随我来，殿下已经等了很久了.”
“嗯。”
精神涣散的杜邦随着侍女长的指引出门，那客房和他的房间也只有几步远，她打开房门，却是传讯道：“阁下还没有与殿下完婚，许多事情是不能越线的，到时候如果有困扰不管找我还是找乔娜薇都可以，但请一定要注意洁身自好，不要在外边拈花惹草。”
“哦。”杜邦打了个哈哈，继续思考着困扰着自己的哲学问题，至于侍女长的话则完全没当回事。
他和月花早就说好了只是逢场做戏，哪里能真结婚啊。
不过也不得不说这腐朽的精灵宫廷制度确实有自己的独到之处，怪不得那些精灵贵族都是不肯改革的老古板，只要这套封建制度能一直传承下去，就是银牌甚至高高在上的金牌冒险者，回到家/宫廷都是要为具有贵族身份的自己服务，哪怕实力远不如她们。
这确实是爽的飞起，只要制度保持的好，子子孙孙也是受用无穷。
进入房门，屋内的器具却已经全部换了精灵样式的生活用品，看上去精致典雅，就连那从窗帘中渗透的月光都好似格外安宁。
月花自然没有入睡，她面如银月穿着一袭洁白的长袍躺靠在床头，在魔法灯下翻看着书籍。
看到杜邦到来才把书本放下，对着杜邦目光揶揄：“没想到你还来的挺迟的咧，就那么迷恋在那房间里的事情么。”
杜邦听后尴尬的四处乱瞟，两人身份是假的但这些侍女显然不知道，自己这多少有点不遵守职业道德了：“下次你和她们说好不用这样，弄得我怪不好意思的”
“还有按照我们之前说的约定，不用做这些吧。我一个男人无所谓，但这难道不会影响你的声誉么？”
“有些事情是瞒不过有心人的，更别说这世上最蠢的事情大概就是当着明白人面前撒谎，被人看穿还要和个小丑一般而不自知。”月花说着看向屋外的月光：“虽然确实有些对不起艾莉丝姐妹，但我想你应该是一个很温柔的人，也不会没理由的欺负她们吧？”
“那当然，我可是正人君子。”杜邦顺嘴胡咧咧，却是给月精灵听笑了：“好啦好啦，忙了一天你也累了吧，睡吧。”
“睡这？”杜邦看向屋内那仅有大床：“这不太好吧”
虽然杜邦家不太富裕，但贵族家里哪怕佣人间也只是空间狭窄了些，屋内自然没有多余的床铺。
“我都不怕，你怕什么？”月花说着想起了什么，蹙额道：“当然，你要是还静不下心来，我可以叫她们过来帮你解决一下。”
“那倒不用，就是自己住习惯了。”杜邦说着解开腰带，把空间袋放在一旁，躺在床铺左侧。
他可不是那种喜欢没罪硬遭，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还要打地铺的那种家伙。
看着杜邦大咧咧躺下，月花再次拿起了旁边的书籍：“我在这看书你不介意吧？”
“无所谓啊，这有什么。”杜邦有些好奇的抬起头：“你在看什么？”
“人类诸王国和教会的发展史，是人类大学者苏拉写的。”月花看向杜邦拿起了手中的书籍，卸了妆的精灵少女脸上少了一分威严多了一分清新：“你对这类书有兴趣么？”
“历史类的？还好吧，偶尔会当个故事书看。”杜邦闭上眼睛，精灵的魔法灯的光晕并不强：“只是你怎么会看人类学者的书籍？”
“精灵已经走向衰败，但人类却正值鼎盛时期，我很想知道这为了什么。”月花把书本打开，语气却有些迷茫：“不过我越看越感觉疑惑，人类的国度简直比精灵的国度更混乱，精灵两万年间也就爆发过一次大型内战，而人类的城邦之间百年就有一次大型战争，一些宗教战争甚至会进行大规模屠杀和奴役行为，简直看不到任何文明的迹象，这人类到底是怎么崛起的？”
“也许只是足够能生，再死也无所谓吧？”
“人类又哪里有地精能生，虽然人类平民的智力在10地精则为8，可高等精灵的平均智力在12”月花抱起了膝盖，声音飘忽：“我越看越感觉人类受到了太多神明的偏爱，这崛起的历史太不可思议了..”
“那还不是你们精灵自己的架子倒了，现在喜欢精灵文明的人类也不在少数，研究你们如何衰败的人类学者也不少”杜邦说着有些困倦的抽了抽身下的毯子。
这位公主平时看不出什么，但她随便用的生活用品都带有恒温术，这毯子盖上去更是非常舒坦，也不知道是什么材料做的。
月花点了点头，事实上研究这方面的精灵学者也不在少数，但最终他们的结果大多都归罪在生育率上。
可事实真的如此么？
不过就在她准备深入这个问题时，却听到一旁杜邦的呼吸声都均匀了起来。
哎，这么快就睡着了？
先发后改